43 狗男人很會裝

戰澤言微微一怔,賀修彥欣賞的那個“高人”,竟然也是個女人嗎?

他驀然就想到了自己妻子。自己妻子也是一個異常厲害的高人。

但,他覺得賀修彥欣賞的那高人絕對不是自己妻子,世界上沒那麽巧的事。

他猜,賀修彥多半是被人騙了。

他沉吟了一秒,沉聲道:“軍長,我猜修彥遇到的多半是騙子。這種騙子專騙修彥這種入世不深的人。您放心,明天我去會勸修彥回來。順便将那個騙子,繩之以法!”

賀軍長在那邊猶疑了一秒:“你認為是騙子嗎?開始我也以為是騙子。可修彥跟我詳細的說了那個高人後,我倒覺得像真的。”

戰澤言不禁冷哼了一聲:“這麽看來那是個十分高明的騙子,連您都能騙過去。軍長,這樣的騙子我以前也聽人講過,這種騙子就是專攻人的弱點,會使一些障眼法騙人。我想她肯定使了些障眼法,所以修彥才會覺得她很厲害。才那樣子崇拜她。”

“障眼法啊。”賀軍長喃喃了一聲,好像突然被人點醒了一般,“我聽說過障眼法這個東西。如果是障眼法的話,只能證明那高人太可恨了。澤言,這事兒你一定要給我弄清楚。如果真的是騙子,絕不能姑息!”

戰澤言毫不猶豫的應聲:“您放心,我知道的!”

戰澤言又和軍長說了一些其他的話,說完挂斷電話時,已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他回到家裏,家裏的飯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蕭挽歌和昭昭兩個,正坐在桌邊等他。

他眉眼一展,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笑意。

他走向桌邊,看向兩人道:“你們可以先吃的,不用等我。”

蕭挽歌想着人要走了,所以嘴角是控制不住的微揚,她看了戰澤言一眼:“等你是應該的。”

說着就拿起一雙筷子,遞到了戰澤言手上:“快吃吧。”

戰澤言看着遞到手上的筷子,有些受寵若驚。

她現在笑意盈盈的,還溫柔的将筷子遞到他手上。她一下子變成一個體貼不已的賢妻,他還真是……有點不适應。

他說了句“謝謝”,彎身在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蕭挽歌給昭昭夾了兩筷子菜,她眉心微動了動,轉頭給戰澤言也夾了兩筷子。

戰澤言:“……”今天的媳婦兒……真的很體貼啊。

他心中微暖,眸光帶着些許溫柔的看着蕭挽歌:“你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夾。”

蕭挽歌笑笑,又給他夾了一筷子:“多吃點。這回鍋肉很入味,很下飯的。”

戰澤言點點頭:“嗯。”伸手給她也夾了一筷子:“你也吃。”

蕭挽歌抿着唇笑,想着男人要走了,她飯都多吃了半碗。實在太高興了。

……

吃完飯,戰澤言要去洗碗,但蕭挽歌堅持自己去洗。他都要走了,還是讓他多歇一歇吧。今晚的活兒就由她包了。

戰澤言看着端着碗筷往竈屋去的媳婦兒,他站在堂屋的屋檐下,感覺心裏暖融融的。

也不知道媳婦兒是不是突然發現了他的好,所以才對他這樣體貼。但她這樣體貼,他是很高興的。因為這樣,他感覺他和她的關系好像近了一點點。

溫飛蘭看着兒子站在屋檐下面傻笑,她搖了搖頭,暗自嘆息,兒媳婦兒都嫌棄兒子了,兒子居然還不自知的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的笑呵呵,這兒子……她都快不忍直視了。

她向兒子飄過去,将他拉了一下,讓他跟她進堂屋。

進了堂屋後,她将蕭挽歌為什麽那樣高興的原因說了出來。

戰澤言聽後:“……”

他有些征愣:“所以挽歌以為我要走了,所以才對我那樣好?”

溫飛蘭瞥着他:“不然呢?不然你以為你魅力無窮,你以為你光芒四射?你以為她是喜歡上你了,所以才對你那樣好?”

戰澤言:“……”他不敢回答說是。因為他內心裏,是真的以為她發現他的好了。

沒想到打臉來得這樣快!她居然是以為他要走了。

所以她這是嫌棄他啊!

他有些受傷,原本挂了點淡笑的那張俊臉,突然就變得冷沉了。

溫飛蘭拍拍他的肩膀:“兒啊,多加努力吧。你要是一直像現在這樣子,一直不提升自己,估計她以後……會更嫌棄你的。”

戰澤言:“……”

他沒有回話,只是緊緊的抿住了那張削薄的唇瓣。

……

蕭挽歌洗完碗筷從竈屋裏出來。

她看着坐在堂屋門口吸煙的男人,她微皺了皺眉,這人怎麽還不去收拾行李?他不是要走了嗎?

戰澤言看到她身影,他眸光微動了動,将煙嘴遞到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後,垂首将煙蒂在地上按滅,然後擡眸看着她:“挽歌,我可能還得在家裏面待個七八天。七八天後再回部隊去。”

蕭挽歌:“……”她腳步頓在了原地,實在是被他的話驚到了。

什麽鬼?他竟然要七八天後才走?他不是接到了急電嗎?那急電不是召他回去的嗎?難道村支書的兒子傳話傳錯了?

“電話是我軍長打的。我軍長确實找我有事,但不是叫我回部隊。挽歌,明天你想去哪裏?不如我們去縣城轉轉吧。”他上午先去找賀修彥,找了賀修彥後,可以帶她去縣城裏逛逛。去縣城逛的時候,可以順便給她買點東西。聽說女孩子都喜歡買買買。給她買買買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開心。

蕭挽歌差點就将臉色拉了下來,但到底忍住了。畢竟是她的丈夫,她對丈夫擺臉色算怎麽回事兒啊。

不過她心裏是真的挺郁悶的。

她擡腳踮起了一顆石子,将石子往隔壁院子打了過去。

那石子又快又狠的擊中了一塊瓦片,頓時瓦片四分五裂,在隔壁屋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隔壁的人似乎都被吓到了,戰宏俊和戰宏欣兩個還“啊啊”的叫了起來,好像遇到了鬼一樣。

戰澤言看着隔壁屋頂上那塊碎裂的瓦片,他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轉眸錯愕的看了蕭挽歌一眼。

沒想到她會那麽生氣。

如果她那顆石子打在他腦袋上的話,那他的腦袋,就得開花了。

他定定的盯着她,突然覺得妻子的實力過強了,真是讓人又愛又懼。

“不去,縣城裏也沒啥好逛的,就不去了。如果真要買東西,在鎮上都可以的。明天就去趟鎮上好了。再去買點肉回來。”

她轉眸看向他,努力朝他露出一絲笑意。

戰澤言瞧着她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嘴角又抽動了下。

他點了點頭:“那好吧,那依你的,咱們明天逛鎮上好了。”

……

洗漱完後,大家便上i床了。

昭昭依舊是睡他的那間屋子,因為有溫飛蘭陪着,所以蕭挽歌倒是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了。再說她已經在孩子的身上施了法,孩子的魂體,是不會再輕易離體的。

蕭挽歌和戰澤言躺上i床後……

戰澤言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人,眉心微皺了下。

他其實很想跟她有更進一步的關系,畢竟他們是夫妻。

可是……

一想到她嫌棄他,一想到她或許根本不願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所以想靠近她的心思,頓時熄了火。

他在心中暗嘆一嘆,不能一見鐘情,那只能日i久生情了。

只是他過不了幾天又要回部隊了,這日i久生情的法子,也沒法使。

回部隊後看來得盡快申請房子,盡快讓她跟孩子兩個,來随軍。

不然這樣長期分割兩地,他什麽時候才能和她更近一步?

而蕭挽歌原以為男人今晚要和她醬醬釀釀的,畢竟他昨晚那個意思,就是這樣的。

昨晚他說太累了,沒精力醬醬釀釀。那今天歇息了一天,他精力怎麽也該恢複了。

可是躺下之後,他就閉上眼睛睡覺了,而且……還是背對着她!

他這啥意思啊?

他是沒瞧上她,不願跟她醬醬釀釀是嗎?他是覺得,她根本沒魅力是嗎?

雖然她也并不期待那事,但被人這樣對待,她心裏總歸不爽,好像被人嫌棄了一樣。

他昨晚說太累了沒精力醬醬釀釀,估計都是借口。

她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有些幹瘦,并不是那種前面凸後面翹的。但三個月沒見了,她以為他怎麽說都有點沖動呢,沒想到半點沖動都沒有。

聽聽他那平穩的呼吸,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估計他心裏,只當有一個稻草人躺在他身邊呢。

嘴角微微撇了下,她白了他的背影一眼,

由此看來他喜歡的可能是那種前i凸後i翹身材火辣的女人,他啊,看着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其實他骨子裏,還不是普通男人一個。

普通男人都喜歡那種身材爆好的女人,看到那種女人就走不動道。

她很想伸腳踹他一下,狗男人,裝得倒是挺好的。裝得高冷禁欲不近女色的樣子,實際上卻是這麽個人。

而男人背對着她努力平穩着呼吸。有嬌妻在身邊卻不能靠近,他心裏,真的很難受。

……

翌日,戰澤言天剛擦亮就起來了。

他将昨晚換下的那些衣服都裝進桶裏,然後提着桶,去河邊洗衣服。

而他到河邊的時候,河邊已經有好幾個婦女了。

那些婦女看到他,都微微有些驚訝。

一個大男人居然跑來洗衣服,這在他們丹水村,還真是少見。

而戰澤言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他将桶裏的衣服都拿出來,桶裏的衣服都是他剛才一股腦扔進去的,也沒細看究竟有些什麽衣服。

這會兒一一拿出來,才發現蕭挽歌的內i衣和內i褲都在裏面。

戰澤言:“……”看着她的小內內,他驀然覺得臉頰有些紅。

而旁邊幾個婦女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都暗暗笑了笑,這戰澤言,對他家媳婦兒可真是好,連那些東西都幫人家洗呢。

戰澤言尴尬了幾瞬,便拿着衣服趕緊搓洗起來。

得趕緊洗,洗完了回去吃過早飯,還得去迷戊山呢。

而他洗好衣服回去時,蕭挽歌剛好從床上起來。

蕭挽歌走出屋子,她看着提着一桶衣服進院門的男人,她微微皺了下眉,詫異道:“你一早起來竟是洗衣服去了?”

他起床的時候雖然很小的動靜,但還是将她驚醒了。

她還以為他是去跑步晨練呢,沒想到他……竟是去洗衣服了。

這男人,雖然在女人一事上挺狗比的,但不得不說,在家務活兒上,還是挺勤快的。

男人看着屋檐下的她,剛睡醒的她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有點褶皺。但這個時候的她卻一點不邋遢,反而多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他笑了笑:“嗯,反正睡不着,所以就早些起來去将衣服洗了。”

說着走到晾衣服的竹竿這裏,他拿起昭昭的外套往上面晾:“你睡醒沒有?沒睡醒的話可以再睡一會兒。”

蕭挽歌跨步往他走來:“都這時候了還沒睡醒,你當我是豬呢。我們一起晾吧,晾完了趕緊去做早飯。”

而她走到木桶這裏,一垂眼,就看到了裏面的那兩樣東西。

看到那兩樣東西,她眼睛都直了。

她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木桶中的內內,随後擡起頭看向他,又羞又怒道:“戰澤言,你是不是流i氓啊!誰叫你給我洗那東西的!”

如果是平時的話,她想着他倆是夫妻,他給她洗她倒是能接受的。

可,昨天是她大姨媽最後一天,這最後一天的時候她不小心弄了一點在內褲上。所以內褲……是髒的。

她覺得弄了那東西的內褲被他看到就算了,居然還被他拿去洗。

而且他是跑河邊去洗的,河邊這時候一般都有村裏人洗衣服的。

村裏人,不會看到了吧?

一想到自己髒髒的內褲可能被別人看到了,她頓時更羞惱了。

她磨了磨牙,伸手忍不住捶向他的胸膛:“搞什麽啊,你還拿到河邊去洗,這東西我都是自己在家裏洗的!你洗的時候別人有沒有看見?要是看見的話……”

“挽歌……”他截住她手掌,将她手掌包裹在她掌心,他以為她會用很大的力氣,以為他會接不住她動作,沒想到卻是輕而易舉就接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戰澤言:挽歌,其實……河邊的人都看見了。

蕭挽歌:呵呵,把臉湊過來一下,我不把它打腫我不姓蕭!

今日第一更,我又要去醫院接那只貓咪了。接了回來就寫第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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