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帶了些溫柔:“抱歉,我只是想為這個家裏做些事而已,只是想讓你少忙活一些。冬天洗衣服很冷,這些天我在家裏的話,衣服都由我洗吧。”

蕭挽歌看了一眼他的手掌。

他的手已經被凍得通紅了,這冬天的水确實是很冷的。其實她根本不去河邊洗衣服,她都是在家裏燒了熱水洗。

雖然燒熱水洗麻煩了一些,但總歸不用受凍不是。

“嗯,謝謝你幫我洗衣服。但是……”她看着他:“所以別人有看到嗎?”

戰澤言:“……”他以為他那樣說她會轉移注意力,剛才見她在看他的手,他還以為她會心痛。

沒想到,她那麽執着于別人看沒看到這事,以至于他想忽悠過去都不行。

他輕咳了一聲,盯着她另一只手掌道:“早上河邊有霧氣,光線不是特別好。所以他們應該沒怎麽看清。”

一聽他這話,她就知道被看到了。

她當即臉色一沉,沒有用另一只手打他,而是擡起腳踢了他小腿一下:“下次再這樣我跟你沒完!”

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從桶中抓起自己的內內,晾在了竹竿上。

戰澤言低頭捂了一下小腿被踢的地方,雖然她控制了力道,但他還是挺痛的。

他覺得他要再犯這種錯誤,她可能會直接廢了他。

他側眸看了她一眼,忍着腿上的痛,趕緊去晾其他衣服。

而他母親突然飄過來,涼悠悠的睇了他一眼:“你真是個棒槌。”

戰澤言:!…

……

早飯是戰澤言和蕭挽歌兩個一起做的。

但是蕭挽歌在竈房裏沒說一句話,全程都陰沉着一張臉,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戰澤言見她不說話,他也不說。主要是不敢說,怕他一開口,就會惹得她生氣。

吃完飯後,三人一鬼便出發往鎮上過去。

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戰澤言忽然道:“挽歌,去了鎮上後你帶着昭昭在鎮子裏先逛一圈吧。我要去一趟迷戊山,要去迷戊山找一個人。”

蕭挽歌聞言,她轉頭看了戰澤言一眼,沒有多餘的話,只道:“我們跟你一道兒去。”

戰澤言忙道:“你們不用陪我,你還是帶着孩子在鎮上逛吧,你……”

“誰要陪你?那迷戊山聽說風景挺美的,我們去欣賞風景。”再說賀修彥也在山上呢,她也可以順便找下賀修彥。

戰澤言聽言:“……”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溫飛蘭飄過來瞥他一眼:“都沒點自知之明。”

戰澤言:!

……

從鎮子上到迷戊山,路程不是很遠,只需要半個小時便到了。

而賀修彥所在的那個道觀,就建在迷戊山半山腰上。

在迷戊山山腳下的時候,昭昭從戰澤言的背上下來,朝上山的小路跑過去:“上山我自己走,我可以自己爬到山上的。”

上山的路都是一個接一個的石階。昭昭看着這石階,竟莫名的有些興奮。

他腳步快速的朝小路跑過去,而旁邊的樹叢裏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那人猛然間出來,竟然和昭昭撞了一下。

昭昭當即就被撞在了地上。

昭昭手掌着地時磕到了一個石頭,手掌心霎時劃了道口子。

而那男人低眸看向昭昭,顯然不悅:“你這小孩子怎麽回事,怎麽莽莽撞撞的?走路沒長眼睛嗎?”

昭昭看着面前這個陰冷的叔叔,有些害怕。

他眼睛裏噙着一泡淚水,要哭不哭:“對不起叔叔,昭昭不是故意的,昭昭不是故意撞您的。”

“你這孩子,下次注意點兒,別再這麽莽莽撞撞了!”男人冷冷的說着,說完便轉過身子,往不遠處一個女人走過去。

那女人挺着一個大肚子,正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

女人低垂着頭,伸手揉着腳踝,似乎走路走累了。

男人張了張嘴,想喚那個女人,而蕭挽歌突然攔在他跟前,皮笑肉不笑的睇着他道:“你撞了人,難道不該好好道歉嗎?!”

蕭挽歌的聲音有些冷,冷得好似結了冰渣子般。

許高義被突然攔住,眉心霎時皺了起來。

他擡眸看向攔着他的人,見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女人,只是女人氣質有些冷,好像渾身都在散發着冷氣一般。

但他這些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即使面前這女人氣質有些不一樣,但終究是個女人。女人在面對男人時,天生就是弱勢的一方。

所以他當即沉了臉色,不悅道:“你讓我道歉?!我給誰道歉?!你這同志,還麻煩你趕緊讓開,別在這裏擋人道路!”

說着便想将蕭挽歌推開。

而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這只手修長有力,一下子就将男人的手截住。

“同志,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戰澤言沉着眉眼,他嗓音冷冽的沖許高義說了一句,說完就将許高義狠狠的推開了。

許高義被推得一個踉跄,要不是他及時扶住了旁邊的一棵松樹,他就倒在地上去了。

他咬咬牙,擡眸瞪向戰澤言和蕭挽歌兩個人,正想朝兩個人斥責,而這時候那女人過來了。

女人的肚子真的有些大,這一看就是懷孕七八月的樣子了。

女人邊走邊喊:“高義,怎麽了?”

許高義見女人過來,連忙往她迎過去:“秀婉,你歇息好了嗎?你歇息好了的話那咱就繼續上山吧。”

秦秀婉點了點頭:“嗯,休息得差不多了。”

許高義朝她一笑:“那我們這就上山去。”

“你想上山可以,但是上山之前,你得給我兒子道歉!”蕭挽歌涼涼的飄過來一句,語調幽冷又含着嘲諷。

蕭挽歌去将昭昭扶了起來,看着昭昭掌心上劃出的傷口,她面色一沉,一面拿出手帕給昭昭清理傷口,一面狠狠的往許高義瞪過來一眼。

“高義,這是怎麽回事啊。”秦秀婉看了一眼蕭挽歌和昭昭二人,有些不解的望向許高義道。

許高義臉色陰沉的看了蕭挽歌他們一眼,轉頭對秦秀婉道:“那個小孩子撞了我,我就訓了他一句,讓他以後小心點別莽莽撞撞,沒想到這孩子的父母都是沒文化的,都是那種難纏的市井小人。他們竟然攔着我讓給孩子道歉!”

說到最後他語氣沉了幾分,明顯有些惱怒了。

秦秀婉往蕭挽歌看過來:“這位同志,小孩子是不能莽莽撞撞的,太莽莽撞撞了有時候會惹出大事的。我家高義可能口氣不好,但他說得都沒錯的。”

蕭挽歌手腳麻利,已經将昭昭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聞言,她擡起頭來,目光看着秦秀婉道:“你家男人在旁邊樹叢裏小便,小便完後突然從樹叢裏竄出來。我家孩子好好的走在路上,他這樣突然竄出來撞倒了我孩子,他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訓斥我孩子,你說,究竟是誰的錯!”

“這……”秦秀婉皺了皺眉,轉頭疑惑的看向許高義:“高義,真的是你撞到了孩子嗎?”

“秀婉……”許高義想回話,而昭昭突然驚叫起來:“啊,有鬼,叔叔你的背後有鬼,有一個大鬼和一個小鬼!”

昭昭面上露出了一絲驚恐,他眼睛驚駭的瞪着許高義後面,顯然被吓到了。

蕭挽歌微眯眸子,她看着許高義後面出現的東西,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她就說這男人不像個好東西,沒想到,還真不是個好玩意兒。

戰澤言也擡頭往許高義的後面看了一眼,但他什麽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空氣好像多了一絲寒意。

他母親溫飛蘭飄在他身邊,跟他嘀咕道:“真的有鬼呢,都是兩個枉死的鬼,死相太凄慘了。”

那兩個鬼現在就是死前的樣子。

大鬼死前被剖了肚子,現在她肚子空蕩蕩的,裏面啥都沒有。

而小鬼渾身纏着腸子,那腸子是青褐色的,纏遍全身看着着實有些駭人。

昭昭是真的被吓到了,尤其是看着那小鬼的樣子,他瞪大了眼睛,手指有些害怕的揪住了自己媽媽衣袖。

而蕭挽歌攬着他肩膀,趕緊捂住他眼睛:“昭昭不看了。”

男人被昭昭的話弄得懵了下,他不由自主的轉頭往自己身後看去。

只是他什麽都沒有看到,看到的只有鋪在地上的小石子。

但昭昭說有一大鬼和一小鬼,這還是讓人心裏震撼了下。

他緊緊握住了手掌,面色在霎時間又陰沉了一分。

他轉頭,目光兇狠的往昭昭瞪來:“你這孩子真會胡說八道!什麽鬼不鬼的!小小年紀就會撒謊騙人,長大還得了!”

而秦秀婉往自己丈夫的身後看了一下,她吞咽了口口水,身上不由自主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子:“都說小孩子能看到髒東西的,高義,你身後不會真的有鬼吧?”

她很怕那東西,從小就怕的。

許高義攬住她腰身,安慰她:“沒有。那小孩就是在胡說八道的。這世界上怎會有鬼,咱們要相信科學,要做唯物主義知識分子。”

他和秦秀婉是大學同學,在大學裏,他們學的有一項知識,就是講唯物主義。

秦秀婉咬了咬唇,雖然她學的知識是告訴她世上沒鬼。但不知為何她心裏卻總覺得有,總覺得鬼那東西,就距離她不遠。

她咬了咬唇,想開口回話,而蕭挽歌冷笑一聲,譏諷道:“既然你這麽相信科學,那你上山幹什麽呢?你可別說你是上山看風景啊,我還以為你上山是去那個道觀呢。”

去道觀的人一般只有兩件事,要麽燒香,要麽找人捉鬼驅邪。但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相信科學之人。在道觀燒香,也是寄希望于仙人,希望仙人能保護自己。而這種想法,哪兒是相信科學之人?擺明了不是的。

秦秀婉被這話說得有些臉紅。相信科學的人卻跑去道觀,這說出去多讓人笑話啊。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她旁邊的許高義皺緊了眉頭,臉色黑沉得仿佛滴了墨汁。

蕭挽歌唇角勾着冷諷的笑,她看了一眼許高義身後的鬼,轉眸對秦秀婉道:“同志,你對你的丈夫了解嗎?你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有些人表面謙恭有禮,但實際上,卻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而已。”

“你說誰是畜生呢?”許高義聲音一沉,開口就冷冷的質問。

戰澤言這時候走到了蕭挽歌和昭昭的身邊,他将昭昭抱起來,擡頭睇着許高義道:“我媳婦兒又沒指名罵你,你幹嗎要急着嗆聲?難不成,你還真是個畜生?所以聽到畜生兩個字你就急眼了?”

“你……”

“你将我孩子撞傷了不說,還訓斥他。同志,看你自己說你是個知識分子。如果你真是知識分子的話,那就趕緊給我兒子道歉。如果不道歉的話,那只能證明你跟我們一樣是沒文化的市井小民!”戰澤言冷冷的說着,每一個字眼都冷凝得可怕。

許高義張了張嘴,還想辯駁,而秦秀婉拉了拉他,示意他別再争執了。

她擡頭看向戰澤言和蕭挽歌二人,向二人歉疚道:“對不起啊,我丈夫可能是因為擔心我所有點心急了。他一心急就容易沖動。兩位同志對不起,我丈夫的事我代他道歉。”

說着又看向昭昭:“小朋友,對不起啊。叔叔他不是故意撞你的,你別和他計較好不好?”

昭昭看了看對面的漂亮嬸嬸,他咬了咬唇,點點頭道:“好,看在漂亮嬸嬸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看昭昭小大人一樣的說着這話,秦秀婉不禁被逗笑了。

她笑了笑:“你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昭昭被誇,臉上瞬間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只是……

看着那個小鬼忽然飄到了秦秀婉的頭頂上方,他呼吸一緊,立時大聲叫道:“嬸嬸小心,那個小鬼跑你頭上去了!”

秦秀婉被吓得臉色一白,她身子頓時不穩的晃了一晃。

許高義趕緊扶住她。

許高義一邊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一邊瞪向昭昭道:“你這小屁孩兒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寶寶們,昨天因為時間來不及了所以沒有寫成第二更。今天我争取多更點補上,麽麽噠寶寶們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