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少給我立規矩
秦雨夕的報複來的太快,都不給韓玉梅喘息的機會,當秦雨夕把話都說完了,範俊陽的臉色也是相當的精彩了。
母子二人如唱□□似的,臉色來回的變幻,看得秦雨夕在心中冷笑不已。
背地裏使用些下三濫的手段那不叫本事,有本事就當面鑼對面鼓的來,這樣才有意思,也讓某些人看清自己老媽的嘴臉,省得日後說她事多……。
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三人各懷心思,誰也不說話,可這終究不是個事兒,這一點大家心裏都明白。
突然,韓玉梅猛地拍了一下茶幾,氣勢洶洶沖着秦雨夕發難了。
“秦雨夕,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搬弄是非,說些沒有邊際的話,你安的什麽心呀?我不就說你兩句嘛?至于你在我兒子面前這樣抹黑我嘛?你想幹什麽?你今個必須說清楚了,不然這個事就沒完了。”
見過不要臉的,秦雨夕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自己抹黑她?她以為她是誰呀?自己吃飽撐得沒事幹抹黑她。
秦雨夕不慌不忙咂叭咂叭嘴,小眼神之中帶着鄙視之意望了韓玉梅一眼,範俊陽把一切看在眼裏,眼中閃過怒意,顯然他很不喜歡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老媽。
可他終究沒吱聲,具體是怎麽想的,無人知曉。
“你有什麽值得我搬弄是非的?我是真想不明白。”
秦雨夕沒有辯解,似笑非笑看着韓玉梅說得這番別有深意的話。
心虛的韓玉梅在秦雨夕說完那話以後,急忙看了看自己兒子,那心虛勁就別提了。
要是這樣範俊陽還看不出來什麽,秦雨夕只能說,自己高估他的智商了!
韓玉梅張了張嘴,不知要說什麽,範俊陽把話說在了她前頭。
“媽,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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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俊陽的臉上,讓你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秦雨夕瞧了他一眼,立馬就收回了目光。
韓玉梅不甘心被秦雨夕擺了一道,可當着自己兒子的面,她又不好作鬧,畢竟是知識分子,沒有幾個人能舍下那個臉的。
範俊陽起身,韓玉梅張了幾次嘴,到底是心有顧忌,狠狠剜了秦雨夕一眼,走得是不情不願的。
目送他們母子離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雨夕臉頓時黑了下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瞧見沒有,今個她要是軟弱一點,示弱一丢丢,日後在韓玉梅面前都別想擡起頭做人了。
在心裏好頓把韓玉梅給臭罵,雖然不解氣,但心情卻舒暢了很多。
秦雨夕沒回卧室,而是毫無形象躺在沙發上,她在等範俊陽回來,想增加一條協議內容。
她可不想沒事就跟範家人撕來撕去的,沒時間是其次的,主要是她嫌麻煩。
個把小時後,範俊陽回來了,見她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好歹你也是受過教育的人,不知道什麽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嘛?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不知你是怎麽受的教育。”
她性格天生就灑脫随意,從不拘小節。
“你管的可真寬,少給我立規矩,你是我什麽人呀?麻煩你端正你的身份跟态度。”
離婚協議擺在那裏呢,秦雨夕是一點也不怕他範俊陽。
範俊陽發現了,自從昨天秦雨夕把頭磕壞再醒過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唯唯諾諾的神色不見了,臉上出現了自信的光芒,說話句句頂花帶刺,跟個刺猬似的,他好想把她身上的刺都給拔光。
“我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而是你,是不是忘記協議內容了?”
艹,她還沒找他算賬呢,這家夥先找上她的麻煩了,秦雨夕這小暴脾氣上來了。
秦雨夕猛地坐了起來,用冷飕飕的眼神看着範俊陽。
“範俊陽,是你媽自己送上門找虐的,可不是我去她家虐她的,請你要有這個認知。幸虧咱倆簽了離婚協議,不然今個這事兒,我估計我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你媽颠倒是非是個好手,這一點我必須要承認。”
這話諷刺的是一點裝飾都沒有,直接,直白,怼的很到位。
範俊陽心中怒火恒升,牙齒被他咬的嘎嘣嘎嘣作響,一副老子要發飙的征兆,看得秦雨夕送給他一個白眼仁。
“怎麽地,你還想打我呀?”秦雨夕不怕死的叫器了起來。
範俊陽眯着眼睛看着氣死人不償命的秦雨夕,真是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可是他卻不能那麽做。
“你好樣的,你給我記住了。”
記住還能怎麽地?她一個光腳的,還能怕你一個穿鞋的嘛?大不了就魚死網破,不讓她好過,誰特麽也都別想好過。
範俊陽黑着臉朝他自己卧室走去,腳剛邁出去兩步,就被秦雨夕給喊住了。
“協議內容我要增加一條,誰家人找麻煩,誰自己處理。”
範俊陽漆黑的眼目死死盯着秦雨夕看,像是要把她這個人看穿似的!
秦雨夕聳了聳肩,毫不畏懼他強大的氣場,一副你能拿我怎麽地的态度,頓時就把範俊陽氣得心肝那叫一個疼。
“不用添加在協議裏,我答應你就是了。”
秦雨夕撇了撇嘴,對于他的承諾,多少有點将信将疑。
見好就收,她不想把範俊陽惹毛了,至于他能不能辦到自己提的協議,那就得事後看了。
辦到最好,辦不到她就開撕。
管你是誰,別惹到她,惹到那就不好意思了,她可沒有慣孩子的毛病。
範俊陽擡腳又朝卧室而去,秦雨夕剛從沙發上起來,就聽見某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秦雨夕!!”
秦雨夕扭頭一看就樂了。
範俊陽盯着自己卧室的房門,心情原本就很糟糕,此刻是更加的糟糕了。
“喊我幹嘛?”秦雨夕掏了掏耳朵,嫌棄的很直白。
範俊陽一看她的動作,怒火燃燒了起來。
“秦雨夕,你是什麽意思?”他指着自己卧室房門吼道。
什麽意思?明面上的意思呗,難道你瞎了,看不出來嗎?
“怎麽了?我看看。”秦雨夕裝傻充愣走了過去,圍着将要掉下來的房門吧唧兩下嘴,那模樣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風大把你卧室的門給吹壞了,你自己修一下吧!”
範俊陽目光落在緊閉的窗戶上了,收回目光,眼神帶着寒霜看向了秦雨夕。
拳頭被他攥得緊緊的,擺出将要暴怒的姿态,秦雨夕一看,腳底板抹油,麻溜滾回了卧室。
速度那叫一個快,範俊陽只是眨了個眼的功夫,秦雨夕就消失在他面前了。
說她比兔子跑的都快,是一點都不誇張。,
範俊陽被秦雨夕不按套路出牌弄得一愣一愣的,嘴角猛地抽搐了好幾下,在回想一下她可笑的行為,居然露出了笑容。
笑容雖然很淺,可他的确是笑了,經過這麽一鬧騰,他氣也消了大半。
範俊陽深呼吸幾口氣,看了看自己卧室的房門,本想尋秦雨夕麻煩的,可一想他又沒去。
這筆賬他先記着,有機會一起算。
找出工具箱,想把門給修上的,不想不是缺這個零件就是少那個零件的,範俊陽又來氣了。
門也不修了,一腳把挂在門框上的那扇門給踹了下來。
“噗通”一聲,住在隔壁的秦雨夕小心肝都跟着顫了顫,急忙從床上爬起來,耳朵貼在門上聽起了外面的動靜。
範俊陽黑着臉進了卧室,換了身衣服,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就上床了。
好半天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秦雨夕鳥悄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往外看了看,見外面漆黑一片,撇了撇嘴,關上門回到了床上。
這一夜,兩人誰都沒睡好,各懷心事。
翌日,天不等放亮,秦雨夕就起來去跑步了。
鍛煉了一個多小時,秦雨夕氣喘籲籲回來的。
她回來時,範俊陽剛起來,兩人誰也不搭理誰,各忙各的。
範俊陽洗漱一番去外面吃的早飯,秦雨夕兜裏沒啥錢,工資又沒開,有點存款還在娘家放着呢,三天沒回門,她想把錢拿回來,按照習俗要等一個月才可以回娘家,所以只能在家做飯吃。
早飯她做得是豬肝湯,準備泡米飯吃的,失血過多,她得給自己補補。
不等她飯吃完呢,範俊陽就從外面回來了,依舊誰也不搭理誰。
秦雨夕認為這樣很不錯,彼此都落了個清靜。
範俊陽想趁着還有兩天假期,準備跟幾個要好的哥們聚聚,回卧室換了身衣服,人模狗樣的離開了家。
秦雨夕吃過飯,捯饬一番,拿上布票菜票去了供銷社與副食商店。
扯了兩塊布料,找了個裁縫鋪,準備做了兩身新衣服。
從裁縫鋪出來,買了夠吃兩天的菜,秦雨夕騎着自行車朝家而去。
可能是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半路遇上了範思思。
秦雨夕不準備搭理她的,眼看都要騎自行車從她身旁過去了,不想範思思卻喊住了她。
“有事兒?”現在她是一點都不待見姓範的,不包括範老爺子在內。
範思思上前瞪了她一眼,記吃不記打道:“秦雨夕,你幹了什麽事情,咋把我媽氣病了?”
氣病了?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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