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當天晚上,處理完事情已經是深夜了,躺在謝震家客房的床上時,衡文還有點兒回不過神兒來,自己有房有車,怎麽就住到謝震家來了呢
謝震送衡文到醫院包紮好傷口之後,又順便檢查了一下其他的傷,幸好只是些淤青紅腫,沒有大礙,打了一場架他身上只有最嚴重的傷就是為了救趙智被劃破的胳膊,代價也不算大。
既然确定了沒有嚴重的傷勢,衡文還是要去派出所交代一下的,在派出所交代完了來龍去脈,被放出來,衡文又問了警察唐師傅和趙智,得知兩人已經錄完口供在醫院了。
今天打架的事情因小館而起,但卻是衡文起了這個念頭,連累唐師傅和趙智受傷,心裏頗有些愧疚,出了派出所跟謝震告辭,想打個出租去醫院看看兩個人,結果被謝震否決,直接開車帶着衡文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打聽了兩個人所在的病房,唐師傅和趙智都在床上躺着呢,倒不是受了多嚴重的傷,而是打了一場群架,體力耗盡,躺床上休息呢。唐師傅的愛人和趙智的父母也都在,衡文進去問了一下兩人的傷勢,很幸運,兩人都是皮肉傷。
唐師傅背上挨了一下狠的,腫了老高,因為衡文和趙智都護着他,沒有大礙。趙智被一個小混混打到了胳膊,皮肉被木刺刺破了,傷口不大也不深,就是流了點兒血。
衡文讓兩人做個全身檢查,這段時間的醫藥費和住院費,他都出了,唐師傅和趙智的家人臉上的表情這才輕松了不少,畢竟這也屬于無妄之災,傷沒有大礙,但看醫生的錢也是個事兒呢,畢竟這個年代,大家都不富裕。
慰問完了唐師傅和趙智,已經快要淩晨了,衡文打個哈欠,有些累了,跟着謝震出了醫院,衡文打算回家。
謝震給衡文開了車門,讓他坐上去,關上門,自己走到另一邊,上了駕駛座,“你受傷了,這幾天日常生活怎麽辦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說着想起衡文從來沒提過自己家人,想是有什麽內情,不由自主的頓了頓,“或者找朋友來照顧你”
衡文根本沒把這點兒小傷放在心上,不疼不癢的,只要不碰水,過不了幾天就好了,麻煩別人做什麽,“不用,這麽點兒小傷,沒幾天就好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這話不是蓋的,上輩子,自己照顧自己不也是那麽過來了嗎要不是最後一着不慎,他還活的好好地呢。
謝震想到醫生包紮的時候自己看到的那麽大個傷口,整個小臂都劃開了,肉都翻着,血刺呼啦的,這人竟然說是小傷,心也太大了,“醫生說你這些天都不能碰水,你自己不能做飯,先不說洗漱,吃飯你打算怎麽解決”
衡文:“我可以去外面吃。”
謝震:“外面的東西重油重鹽,醫生說你吃的東西裏不能有醬油,不然容易留疤。”
衡文:“……”他總不能說我空間裏存了好多好多吃的,別說幾天不能碰水,一個月不能碰水我也餓不死自己啊,“那我去……”想了想,那個家這種時候是絕對不想回去的,大爺爺家,老人家年紀大了,現在是正是被兒女照顧的年紀,自己這個過去找被照顧,不但讓老人家擔心,而且也不太現實。而姚青,好吧,想就知道不能指望,姚青現在還是被父母照顧,整天吃外賣的家夥。
最後,衡文有些失敗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個生病受傷沒有人照顧的孤家寡人……
謝震在衡文思索自己重生以來似乎還是十分失敗的人生,謝震已經啓動了車子,回過神來的衡文看了看車開的方向,“哎哎,方向錯了,我家要走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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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震氣定神閑,一邊開着車,一邊回道,“沒錯,這是回我家的方向。”
衡文:“你不送我那我下車。”說着,就去就要去開車門,可惜他傷的是右手,被包成了一個粽子,左手去開門就要扭身,可他被安全帶綁的很緊……能說不能動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情況了。
謝震一邊認真開着車,眼睛注視着前方,波瀾不驚的說道,“你跟我一起回家。”
衡文,“我不去,我要回家。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謝震趁着紅燈,看了一眼衡文,又扭頭看路,“我家有做飯的阿姨,可以照顧你吃飯的問題。”看着衡文想要反駁,立刻又加上一句,“另外,我需要你幫我陪一下寶寶,我明天下午要出差,大後天才能回來,兩個晚上不在,寶寶會害怕。”
衡文就是這種人,自己的事情麻煩別人特別不好意思,能不麻煩別人就不會去麻煩別人,為別人想的太多,相反,別人想讓他幫個忙,他也不會拒絕,都是能幫就幫。本來要住到別人家這種麻煩別人的事情他覺得很不好,明明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現在被托付照顧寶寶,立刻就沒有反對的聲息了。
不得不說,謝總已經把衡文這點子小心思看到透透的了。
謝震開車很穩,一路平平靜靜的到了謝家,客廳裏留着燈,其他人都已經睡了,不過謝家的客房都會定期打掃,立時就能住人。
于是謝震帶着衡文去了二樓一間客房,打開門,把人讓進去,“我的房間就在對面,寶寶的房間在我隔壁,房間裏有浴室……不過現在你也不能用,床上用品都是昨天才換的,櫃子裏有睡衣,都是新的,如果缺什麽東西你明天交保姆阿姨拿給你就好了。”
衡文點點頭,謝震已經招待的很周到了,“謝謝,今天的事麻煩你了。”
謝震道,“應該的,我們是朋友嘛。”
衡文笑笑,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的問道,“你今天怎麽會在那邊”
謝震道,“本來就是去找你的。”
“”衡文的疑問已經寫在臉上了,“找我你不是請你朋友吃飯嗎”
謝震:“是啊,我說請他吃飯,謝謝他幫過我一個忙,然後跟他說發現一家小飯館的飯菜特別好吃,就決定去你那裏吃飯,結果去了就看見老板竟然在打架。衡老板今天真剽悍。”
衡文噗的一聲笑出來,“那等我的胳膊能動了,專門給你們倆做頓飯,謝謝你和你那位朋友。我今天是被氣的,那些無賴混混兒真是太過分了。”
謝震:“知道,衡老板脾氣那麽好,要打架肯定是那些混混兒的錯。”
衡文聽着謝震揶揄自己的話,不由得開始想念初初認識的時候的謝震,冷着一張臉,不多話,也不會擠兌人,多好!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衡文臉上不由的露出倦色。
謝震看看已經有點兒疲累的衡文,點點頭,“你早點兒休息。”說着,轉身就出了門。
衡文跟謝震道了晚安,剛要關門,就見謝震轉過身來,吓了衡文一跳,“怎麽了”
謝震指了指櫃子,“內褲在櫃子下面的那層抽屜裏,都是沒拆封的。”說着,瞄了瞄衡文的下半身,“你應該可以穿,我記得裏面有各種型號的。”
衡文無語了都,忍不住噎他一句,“平時真看不出來謝總這麽周到。”
謝震壓低聲音哈哈一笑,“這都是主人家該做的,好了,休息了吧。”說着,轉身進了衡文對面的房間。
衡文關了門,往床上一躺,有點兒累了,用左手別別扭扭的刷了牙洗了臉,因為醫生的囑咐,自己又不方便,衡文用毛巾好歹擦了擦身上,就躺床上休息了。
謝震安頓好了衡文,去寶寶的房間看了看寶寶,寶寶睡得正香,抱着小狗玩偶在大床上規規矩矩的睡着了,輕輕地親了兒子的小臉兒一下,謝震才回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衡文早早的就醒了,他每天早上去小館賣早餐,習慣了早起,不過謝家大宅還沒動靜,衡文也就躺在床上沒動,一直聽到外面有動靜,衡文才從床上起來。
昨天的衣服又是汗又是血,根本沒法穿,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樣子挺保守,衡文就這麽穿着睡衣下樓去了。
樓下,寶寶大清早起來就滿客廳亂跑,謝震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
寶寶眼見,看到衡文一溜煙兒的跑過來,抱着衡文的腿,興奮的說道,“叔叔你醒啦。”
衡文用左手摸了摸他腦袋,“是啊,寶寶昨天睡的好麽”
寶寶拉着他的手,“好,叔叔會一直在我們家住麽”
衡文看看謝震,他沒往這邊看,好像沒聽到寶寶的問話一樣,“不會,叔叔在這裏住兩天就走了。”
寶寶失望的啊了一聲,“叔叔你就在我們家住着嘛,我上幼兒園回來可以陪你玩。”
衡文:“每個人都要住在自己的家裏,叔叔也要住自己家,你不上幼兒園的時候不是經常來陪叔叔玩兒麽”
寶寶失望,小臉兒都不陽光了,“可是我想叔叔住我家啊。”
衡文:“叔叔不能住你家,要不你住叔叔家好了。”
寶寶一聽,小臉一亮,“那我可以帶着爸爸去叔叔家住嘛”
衡文看看穩坐不動的謝震,滿口答應,“當然可以,回頭叔叔把房間給你收拾出來,你随時可以帶着你爸來住。”
謝震在一旁聽着一大一小在那裏瞎扯,無奈的搖搖頭,新聞也看不下去了,“寶寶,去吃飯,一會兒要上學去了你。”
衡文偷偷一笑,一擡眼,正好看到謝震看過來的目光,轉了轉眼珠兒,挑釁的沖着他一笑,頑皮的緊。
謝震一愣,自從認識衡文,一直看到的都是衡文穩重的一面,自己擺攤兒、開店,年紀輕輕的的臉上卻是中年人才有的沉穩,對寶寶這種調皮搗蛋的小男孩兒,也不像一個年輕人一樣看着就躲,反而十分有耐心的陪寶寶胡說胡話,也不嫌不耐煩,這還是第一次,謝震在他臉上看到與他年齡相符的表情,一時之間竟是看的晃神兒了。
保姆阿姨已經不是上次孫蓮和李夫人在的時候的那一位了,這次是個五十來歲的阿姨,胖乎乎的,看上去很慈祥,桌上已經擺好了三人份的早餐。
寶寶坐到自己的專用椅子上,謝震和衡文也都坐下,早餐是中式的,有一口一個的精致小包子,三大杯豆漿,還有煮的糯糯的大米粥,幾個清淡的小鹹菜,簡單有精致。
衡文嘗了嘗,味道都很好,恰到好處。
飯桌上挺安靜,年紀小小的寶寶也動作麻利的自己吃飯,喝粥,夾菜,夠不着的就叫爸爸,衡文自然會管他。
吃過早飯,寶寶被司機送去上幼兒園,臨上車前沖着衡文大聲問,“叔叔,我晚上回來你還在吧”
衡文是挺喜歡寶寶的,不過有時候也會納悶寶寶怎麽會這麽喜歡自己,後來還問過謝震,只得到一個也許是緣分的答案,“在,叔叔在家等你回來,到幼兒園好好聽話哦。”
寶寶乖乖噠點頭,這才上了車,“爸爸再見,叔叔再見。爸爸你出差要早點回來,寶寶會想你的。”
謝震點頭,“你在家要聽叔叔和保姆阿姨的話。”
三個人都說完了,司機才開車去送寶寶上學。
寶寶走了,謝家除了保姆,只剩下衡文和謝震。
謝震進了屋,就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小館的事情不用擔心,昨天我那個朋友是公安系統的,收拾幾個地痞無賴還是可以的,以後就沒人敢找你的麻煩了。”
衡文道,“那我回頭要不要請人家吃頓飯,謝謝人家”
謝震穿上外套,“行,等你手好了我幫你約他吃頓飯好了。行了,好好在家休息吧,我去上班了。”
衡文道,“好,路上小心。”
謝震一邊答應着,一邊出了門。
得,挺大一個宅子,就剩自己了,住別人家感覺真不太好,做什麽都束手束腳,衡文這麽想着,蹬蹬蹬上樓回客房去了。
小館被砸了,生意也還是要做下去的,衡文給店裏的人挨個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這幾天小館休整,不用上班,讓他們好好休息幾天。然後出了門,想要去小館看看到底砸成什麽樣子了,昨天光顧着打架了,也沒顧得上注意小館的損失。
出門前,衡文跟保姆阿姨問了附近哪裏好打車,出門後就徑自朝着那邊走了。
打個車到了小館,附近依然熱鬧,還有平時相熟的顧客問今天怎麽小館門開,衡文一概答道,“小館放假,過幾天才開業。”
小館的門鎖着,大概是警察給鎖的,很穩拿鑰匙打開門,把卷簾門推上去,開了玻璃門,打開燈,又把卷簾門拉下來。
小館裏亂七八糟的,還維持着昨天晚上打架後的狀态,幾把椅子報廢了,桌子因為是實木的,雖然桌面有點兒損傷,并沒有大礙,盤碗等餐具碎了一地,看起來挺慘,不過這玩意兒好置辦,并不貴。
清點了一下,衡文算了算,損失還可以承受,回頭把東西添置好了就可以繼續營業了,這樣想着,衡文也不耽誤,從手機裏調出當初留的電話,把椅子和餐具什麽都都定好了,約好什麽時候給送過來,也就沒啥事兒了。
裏裏外外把小餐館收拾了一下,盤子碗的碎片收起來,桌子椅子擺好了,雖然還留了點兒打架的痕跡,但也影響不了什麽,衡文也就不在乎了。
收拾完東西已經中午了,衡文正要找個地方随便弄點兒東西吃,電話突然響了。
看看來電,居然是謝震,衡文突然有那麽一絲心虛,接起電話,“喂”
謝震,“中午了,你怎麽還不回來,我都等你半個小時了。”
衡文,“啊,我馬上就回去,你先吃,不用等我。”
謝震,“沒事,我回來拿兩件出差時候穿的衣服,你快點兒回來吧。”
衡文忙答應着,這才挂了電話,苦惱的皺皺眉,還是出去鎖上小館的門之後打了個車回了謝震家。
謝震挂了電話,嘴角一勾,幾乎能想到衡文皺着眉不甚情願的樣子,跟個小孩子似的,不會照顧自己。
還好謝震家并不是很遠,二十分鐘後就到了,到了之後就看保姆阿姨在廚房做飯,謝震沒在樓下,問了一下,得知謝震在樓上房間裏,衡文磨磨蹭蹭的上了樓。
保姆阿姨已經替謝震收拾好了行李,他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頭發上還有水珠滴下。
謝震膚色微深,是很有男人味的那種膚色,沒有系好的浴袍露出小半個胸膛,媽蛋,竟然還有肌肉,衡文表示眼瞎了。
可是更眼瞎的還在後頭,謝震個子很高,一雙腿尤其的長,走動間浴袍根本擋不住,肌肉線條流暢的大長腿不要錢似的往外露。
衡文:……
謝震看衡文站在門外,“回來了損失大麽”問都不用問就知道衡文去小飯館了。
衡文眼睛不敢直視男色可餐的謝總,眼睛四處亂瞄,“還好,沒什麽損失,壞了幾套餐具和椅子而已,我已經打電話定了,過幾天送過來。”
“對了,你要去那出差”衡文說完了,才想起自己從來沒關心過謝震出差的事。
謝震拿毛巾擦了擦頭發,“去g城。”
“怎麽去”衡文心想,肯定是要做飛機了,現在火車太慢了,又沒有高鐵。
果然,謝震擦幹了頭發,大大咧咧的脫了浴袍,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內褲,開始穿衣服,“坐飛機,這個快一些。”
衡文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對同性戀來說,看到一個男人在你明年前寬衣解帶,就跟直男看到大姑娘換衣服一樣,這太刺激了……
衡文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不要看,但是謝總身材太好,太合胃口了,眼神兒總忍不住瞟幾眼,衡文覺得謝震讓自己住他家完全是引狼入室。
因為這件事,衡文和謝震中午吃飯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說話驢唇不對馬嘴,頻頻走神兒,謝震還以為他受傷體虛,今天一大早又去小館收拾,累着了,吃完飯後體貼的讓他去睡個午覺,自己則叫司機開車去了機場。
衡文趁午睡的時候回了一趟空間,逗逗看他受傷,大呼小叫的罵他笨蛋,“你是笨蛋嗎自己往刀子底下撞!”
衡文:“情況緊急……”
逗逗斜眼瞅着他:“說你是笨蛋,你就是笨蛋,非要拿自己擋嗎紗布打開我看看!”
衡文無語,默默地解開醫生給系好的紗布,傷口雖然還有些血,但已經凝結,外翻的傷口已經收口,看起來好多了。
逗逗看了看,并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指示衡文,“去用泉水洗洗傷口,有助恢複。”
衡文不想傷口恢複的太快惹人懷疑:“那樣會不會傷口恢複的太快”
逗逗翻個白眼兒,“靈泉只能洗髓去雜質,你以為洗一洗就傷口全無啦想的美。不會那麽快就好的,頂多恢複的比常人稍快一點兒。”
衡文:“……好吧。”然後乖乖的去洗傷口了。
完了不敢在空間多呆,怕被人看到,洗了傷口就趕緊出了空間,等他佯裝午睡醒來下樓,謝震已經走了。
看了看自己綁的紗布,衡文覺得有礙觀瞻,想了想,下午沒什麽事情,還是去了一趟醫院,醫生還是昨天給他包紮傷口的醫生,看到他的胳膊,氣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衡文連忙解釋,“傷口沒事,沒事,就是我睡覺的時候不老實,不小心把紗布蹭開了。”
醫生:“你還真是心大!”小心的解開紗布,看了看傷口的恢複情況,“傷口恢複情況還不錯。”說着,換了新藥和新紗布,叮囑道,“記得來換藥,睡覺時候小心些。”
包紮好後,醫生打發衡文,“走吧,年輕人恢複力就是強。”
出了醫院,看看時間,竟然已經下午四點二十了,摸摸下巴,這一天過去的可真快,想想寶寶幼兒園五點該放學了,正好順便接寶寶放學,就去了寶寶的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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