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衡文去幼兒園的路上,接到姚青的電話,大嗓門吼的衡文差點兒耳鳴了,“小文子,你沒事兒吧?”

衡文捂捂耳朵,連忙說,“沒事兒沒事兒。”

姚青聲音降了一半兒,半信半疑的問,“真沒事兒?”

衡文:“真沒事兒,就是店被人砸壞了幾個椅子,人真沒事兒。”

姚青這才恢複正常的聲音,“好吧。”然後又就衡文出事不給他打電話不夠朋友的事情唠唠叨叨了半個小時,衡文都下車了,他還在那邊聲讨衡文不講義氣。

衡文由一開始的感動,到現在聽得都不耐煩了,“姚奶媽子,差不多就行了……”

姚青憤怒道,“叫誰姚奶媽子!限你一個小時之內到我家來領罪,不然饒不了你!”

衡文:“……”剛要說什麽的衡文,就聽到那邊姚青的語氣正經起來,還叫了一聲媽。

然後,話筒那頭的聲音就變成了姚媽媽溫柔的女聲,“小衡啊,我今天聽說你的小飯館出事兒了,你人怎麽樣?”

衡文聲音立刻乖起來,“阿姨,我真沒事兒,就是打了一架,受了點兒皮肉傷。”

姚媽媽問,“沒事就好,你自己在家會不會不方便,讓小青去接你,來這裏住兩天,阿姨炖些湯水給你補補。”

衡文忙謝絕,“不用,阿姨,我現在住在一個朋友家,有人照顧,過兩天我好了去看您。”

姚媽媽聽他說有朋友照顧,這才放下心來,又關心了衡文幾句,問了問小館的事情,聽說衡文的朋友認識當警察的,可以處理這事兒,才放心的把電話交給兒子。

姚青接過電話,看他媽轉身出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正經的問:“那些小混混兒真的沒事兒?

聽說他們這種收保護費的都有組織的,抓了這幾個,萬一再有人找你麻煩怎麽辦?”

衡文也想過這個問題,他自己還真沒法子解決,當時打架也是一時沖動,被小混混兒們一激,想起上輩子自己窩囊的死法,就沖動了,要擱平時他肯定是以和為貴,“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都已經得罪死了,大不了換個地方開店,還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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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想想也是,這種混社會的人,他還真沒有認識的人脈,也幫不到什麽,只好叮囑衡文,“有事一定要和我說,再像這次這樣,就絕交。”

衡文連連答應,又答應了不少事情,才讓姚青放下這次的事情,最後還約定了明天中午見個面,姚青要親眼看看他的傷嚴重不嚴重,以防被騙。

待衡文終于挂了電話的時候,寶寶也放學了,幼兒園開了門,小朋友們都往門外等着的家長們的懷裏跑。

衡文仔細看了看,第一波出來的小朋友裏沒有寶寶,待了一會兒,才看到寶寶背着自己的小熊貓書包從幼兒園裏出來,也不看外面接送的家長,朝着一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衡文看看那個方向,是謝家來接寶寶的司機,他邁開長腿也往那個方向走去。

寶寶個子矮,走路的時候看到的除了小朋友的臉,就是大人的大腿,所以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往前走,目不斜視,直到衡文到了跟前,他才看到。

寶寶看到笑眯眯站在自己前面的衡文,臉上表情頓時像是被點亮了的蠟燭一樣,都放光了,“叔叔,你來接我嗎?”一下子撲到衡文懷裏,還記得衡文受傷的是右手,撲過來的時候還知道躲着。

衡文一直手抱着寶寶,“對啊,叔叔今天來接寶寶,爸爸出差了,今天叔叔陪你。”

寶寶的笑臉立刻沒那麽歡了,摟着衡文的脖子一臉不開心,“爸爸又出差。”

衡文抱着寶寶上了車,跟給他倆開車門的司機道聲謝,把寶寶放在他的專座上,安慰道,“爸爸出差是有正事,他說了,明天就回來。”

寶寶還是有些失落,跟衡文道,“爸爸總是出差,不能陪寶寶。”

衡文摸摸寶寶的小腦袋,“是呀,爸爸出差是為了給寶寶掙錢,他還擔心寶寶,所以叫叔叔在他出差的時候陪着寶寶。一會兒我們睡覺前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告訴他,寶寶想他了,讓他忙完早點兒回來。”

寶寶臉上這才見了笑模樣,點點頭,“好。”

“那我們回去就打電話。”衡文笑着道。

司機一路平安的開車到家,衡文和寶寶牽着手進了門,保姆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和寶寶一起洗了手,坐在餐桌上,寶寶吃飯不用人喂,把他喜歡吃的東西給他盛到他面前的盤子裏就行,以往這事兒謝震做的很順手,今天謝震不在,只有衡文陪着寶寶吃飯,這事兒就只能他來做,寶寶手太短,夠不着。

衡文于是就告訴寶寶,“寶寶喜歡吃什麽?叔叔給你夾好不好?”

寶寶拿着自己的小勺子,挖挖碗裏的米飯,“寶寶想吃那個藕片。”

衡文把保姆阿姨切得小塊的藕片夾到寶寶的專用小盤子裏,然後又夾了幾個寶寶要吃的菜,把盤子裝滿,這才開始吃飯。

保姆阿姨充分顧忌了衡文受傷的事情,所有的菜裏都不放對傷口不好的東西,也沒有魚蝦之類的發物,還炖了骨頭湯,說是給衡文補補,衡文雖然有點兒黑線,但還是給面子的喝了很多湯,因為味道實在不錯。

和寶寶一起吃完了晚飯,寶寶拿着小書包拉着衡文去了書房,這一看就是專門給寶寶準備的書房,裏面的書架上都是幼兒書籍,地上鋪着顏色亮麗的地毯,整個房間的裝修設計也充滿了童趣,牆面是天藍色的,桌子是白雲形狀的,牆上還畫着鳥,書架都是大叔外形的。

寶寶坐在地毯上,拿出小書包裏的東西,“現在是做作業時間。”

衡文問,“今天老師留什麽作業了?”

寶寶拿出一盒畫筆,幾張有點折邊的白紙,“今天老師教我們畫畫,今天的作業是畫一張畫。”

衡文一邊幫寶寶把畫筆盒打開,把紙鋪平在他的小桌子上,一邊問:“老師說畫什麽了嗎?”

寶寶看着桌上的白紙,撓撓腦袋:“老師說畫什麽都行,要把這一張紙畫滿了。”

衡文想,這老師還真夠開明的,竟然是畫什麽都可以,想當初他小時候畫畫的時候都是命題作文吶,老師讓畫什麽就要畫什麽,“那寶寶想畫什麽?”

寶寶沒說話,拿了一支畫筆開始畫,黑黑的長頭發,眼睛鼻子,紅紅的嘴,穿着一條大紅裙子,是個女人。

衡文沒說話,看着寶寶抿着小嘴在那裏畫畫,上色,好不容易畫完了,卻又拿黑筆開始塗,“寶寶為什麽塗掉啊?”

寶寶道,“這是寶寶的媽媽,但是她不要寶寶了,所以寶寶塗掉她。”

這種時候,衡文既不會教育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默默的看着寶寶把整個小人都塗的黑黑的,像一塊碳,然後扔掉這張紙,重新拿了一張開始畫。

這次寶寶畫的是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為了顯示皮膚黑,寶寶還拿褐色的畫筆塗了塗臉,把整張臉塗的連眉毛眼睛都快看不出來了,只剩下一張紅嘴唇十分顯眼。

衡文:“……這是誰?”

寶寶畫的認真,一筆一劃都不馬虎:“爸爸啊!”

衡文扭過頭,一臉慘不忍睹,原來寫着你在他兒子眼裏就是這麽個形象,黑不溜秋的,比黑人沒好到哪裏去。

寶寶認真的畫完爸爸,又開始他爸爸旁邊畫了一個只有爸爸一半身高的小孩兒,一看就是他自己。

畫完了之後,寶寶又開始給自己上色,跟他爸爸一樣,拿褐色的比給自己的臉上色,塗了一個小黑人出來……

衡文沒忍住,“寶寶,你有那麽黑嗎?”

寶寶擡頭疑惑的看看衡文,奇怪叔叔為什麽要這麽問,但他還是很好心的回答了,“當然啦,人家都說小孩子最像爸爸,爸爸那麽黑,我當然也是黑的。”

衡文:“……”說的這麽有道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寶寶畫完了自己,又在自己旁邊畫了一個人,是個男人,但是這次衡文就猜不出是誰了,然後衡文不恥下問,“這是畫的誰啊?寶寶。”

寶寶有些憂郁的看了看自己的畫:“寶寶畫的叔叔啊,難道不像叔叔嗎?”

衡文:“……沒有沒有,很像,叔叔剛才沒看出來,現在一看,簡直跟叔叔長得一模一樣,寶寶真厲害。”

寶寶于是有開心的畫了起來,畫好了,又開始上色,衡文一看到寶寶拿起那只褐色的畫筆,心裏一陣不太好的預感,“叔叔也是黑色的?”

寶寶一邊塗一邊開心的說,“叔叔現在住在我們家,跟我和爸爸是一家人,當然有是黑色的,這樣人家一看才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嘛。”

然後衡文就被一家人的塗成了黑色的臉。

畫完了,寶寶拿着畫開心的展示給衡文看,“叔叔你看。”一臉邀功請賞要誇獎的樣子。

衡文上道的誇獎,“寶寶真厲害,放起來吧,明天拿給老師看。”

寶寶高高興興的裝到書包裏,然後說:“叔叔,我們去給爸爸打電話吧。”

衡文:“走。打電話去。”然後抱着寶寶就去了客廳。

客廳裏有電話,衡文撥了號碼,接通以後就給了寶寶,寶寶抱着話筒跟他爸謝震聊天,說他今天畫了一張全家福,終于是三個人的了雲雲。

然後大概是謝震在那頭問他是哪三個人,寶寶掰着手指頭給他數,衡文在一邊就想起自己那張黑臉,然後又想起謝震在他兒子眼裏的那張黑臉,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看到謝震換衣服的場面,登時覺得臉上有點兒燥熱,忙不敢再東想西想了。

等寶寶跟謝震說完話,衡文結果電話,跟謝震随便瞎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寶寶該睡覺了。

第|39|章

把寶寶抱上樓,給他洗了澡,當然,洗澡的時候衡文十分小心的不碰到自己正在痊愈的傷口,然後就把他抱到他的小床上,要哄他睡覺。

結果,寶寶摟着衡文的脖子不放手,大喊:“我要陪叔叔一起睡!”謝震教育寶寶,一向注意培養他的獨立能力,除了小時候陪他睡過幾次,寶寶懂事以後都是自己睡的,寶寶知道自己爸爸,也從來不撒嬌要陪睡。

這次爸爸不在家,只有叔叔在,寶寶當然要使勁兒撒個嬌了,口口聲聲叔叔第一住他們家,在陌生的地方,肯定很害怕,所以寶寶要陪叔叔一起睡!

衡文雖然挺喜歡小孩子,但自己沒養過,向來拿他們沒有辦法,他對付寶寶的辦法,一是哄,二是滿足他的要求,幸好寶寶不是他養的,不然真不知道會被衡文給寵出個什麽樣子。

所以,寶寶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拿大浴巾裹着的小孩紙,心滿意足的把叔叔留在了他的床上。

把白白嫩嫩的寶寶渾身上下都擦幹,換上睡衣,然後拿他的小吹風機給他吹幹頭發,很快一個頭發蓬蓬的嫩團子就出現了就出現在了床上,衡文揉揉,唔,手感真好。

把寶寶放在床上,衡文讓他乖乖待着,“叔叔去洗個澡,馬上回來,你乖乖的在床上玩一會兒。”

寶寶舉手,“我可以看松鼠寶寶嗎?”這是一部動畫片。

衡文點頭,“可以,但是九點鐘一到,就要關電視睡覺,你能保證嗎?”

寶寶大力的點頭,于是衡文給他打開了電視機,找到正在播動畫片的臺,看寶寶乖乖的看電視,就去了洗澡了。

因為胳膊上有傷,衡文小心的用跟保姆阿姨要來的保鮮膜包上,然後開了淋浴舉着右胳膊沖的,沒有打沐浴液,一只手太不方便了。洗完澡,衡文舒服的噓口氣,雖然累了點兒,但是洗澡和擦澡比起來,舒爽多了。

寶寶就在卧室裏,衡文就在浴室把睡衣什麽的都穿好,整理好才出去。

寶寶穿着他嫩黃色的卡通熊睡衣,趴在床上,翹着兩只肉呼呼的小腳丫認真地看松鼠寶寶,聽見開門聲,回過頭來,“叔叔。”

衡文走過去,挨着寶寶坐下,跟寶寶一起看松鼠寶寶離家出走後的冒險,等這一集落幕的時候,已經八點五十分了,“寶寶,睡覺時間到了。我們關電視睡覺吧,好不好?”

寶寶的生物鐘是從小養起來了,到了快睡覺的時候,也有些累了,這個時候有些蔫蔫的,“好,寶寶困了。”

小孩子不但情緒變得快,狀态變得也很快,剛才寶寶還因為動畫片裏的松鼠寶寶大冒險而驚呼,精力充足,這會兒剛說了困,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進入半睡眠狀态了……

衡文只好把軟軟的寶寶抱起來,放到床上躺好,自己開了床頭燈,關掉大燈,然後上床躺在寶寶身邊,關了燈,寶寶已經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衡文是在寶寶的魔音穿耳中醒來的。

寶寶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叔叔旁邊,開心的笑了一下,然後也不管現在是什麽時候,開始在被子裏打滾兒,滾過來,滾過去,一會兒,玩膩了,看叔叔還不醒,就趴在枕頭上對着叔叔的眼睛吹氣,想把叔叔吹醒,讓他陪自己玩兒,可是吹了兩下衡文沒醒,他就沒有耐性了,開始推衡文,“叔叔,起來了。”

“天亮了,該吃飯飯了。”

“太陽公公曬屁股了……”

然後衡文就醒了……

看到衡文醒了,寶寶笑的露出小白牙,噗通一聲,砸在了衡文懷裏,把衡文差點兒砸的一口氣沒上來。

看看時間,才五點多,衡文崩潰的往床上一躺,小孩子精力恢複的真快!

這邊,寶寶已經下了床,穿上自己的小拖鞋,過來拽又躺下的衡文,“叔叔,叔叔,我們去跑步吧。爸爸每天都帶我去跑步的。”

衡文覺得自己不能給寶寶樹立一個愛賴床的形象,蠕動幾下,爬了起來,把寶寶拎進衛生間洗漱,然後給自己和寶寶都換了運動服(客房裏衣服準備的還挺齊全),這才神清氣爽的出去。

然後寶寶在前面帶路跑,衡文在後面跟着,一大一小一邊跑步一邊嬉鬧,到了吃早飯的時間才回去,回去又給寶寶洗了個澡,換上去上學穿的衣服,去餐廳吃飯,吃過飯,衡文做司機師傅開的車送寶寶去上學,然後才有時間忙自己的事情。

送完寶寶,衡文接到電話,椅子和餐具都已經準備好了,跟他約個時間送來,衡文想想,直接讓九點送到衡家小館去。

送寶寶上學的司機主動把衡文送到他要去的地方,衡文道了聲謝,就去了小館。

衡文到了小館不一會兒,送桌椅餐具的人就來了,開車送貨的司機師傅幫忙把東西搬到店裏,衡文請人家喝了杯水,拿了一盒放在店裏的煙,謝了司機。

鑒于衡文現在胳膊還有傷,衡文沒有動那些搬下來的椅子,直接鎖上門出去了。

中午約了姚青一起吃飯,不過看看時間還很早,他下不了班,衡文買了兩個果籃和一些罐頭什麽的,去醫院了。

唐師傅和趙智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全身檢查也沒有檢查出其他的事情,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趙智看到衡文來了,還問呢,“老板,咱們小館什麽時候開始營業啊?閑了兩天還真覺得有些無聊。”

唐師傅也問,“上次你來我也沒問,小館損失大嗎?”

衡文把果籃放下,因為兩人都沒有大礙,不用人照顧,唐師傅和趙智的家人都沒在這,只是下班的時候過來送送飯,所以現在病房裏除了其他病人就只有衡文來看他們倆,“等你們出院,休息兩天就開業,趁着這個機會給大家放兩天假。小館就壞了幾把椅子,打碎了幾個盤子,沒被的損失。”

唐師傅點點頭,“咱們歇業這幾天也算損失啊,多少客流量呢。”然後轉了話題,“那幾個小混混怎麽樣了?能賠償咱們的損失嗎?”

衡文搖搖頭,“那幾個小混混因為尋釁滋事、勒索,現在還在派出所關着呢,警察好像在收集證據,這是昨天我打電話問的,且等着起訴坐牢把他們。”

趙智聽到衡文這麽一說,立刻高興的說,“他們活該!做壞事的報應。”

唐師傅卻沒有這麽樂觀,他眼含憂慮,低聲說道,“像他們這種受保護費的,一般都有組織的,這些人進去了,其他人會不會找你麻煩?”

衡文臉色凝重了一點兒,“現在還不清楚,不過這兩天并沒有人找我麻煩,你們出院以後小心一點兒。回頭我讓我朋友幫忙問問,他有做警察的朋友,看看這事情怎麽解決。”

趙智畢竟年輕,聽到唐師傅的話,不甚在意的說,“哼,再有人找我們麻煩,還打回去不就得了。”

唐師傅拍了趙智一巴掌,“沖動!”

衡文聽了笑笑,“也不能總是打架解決,唐師傅放心,這事兒我會解決的,總不能讓咱們小館受影響。”衡文心裏其實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解決不了,就只能請謝震幫幫忙了,這小館是自己的心血,萬萬不能讓它出事的。

唐師傅點點頭,“我們都會小心的,你自己住,出出進進要小心些,莫要走小路,多在人多的地方呆着。”

衡文點頭,乖乖地答應,“我會小心的唐師傅,你別擔心。”

趙智道,“那以後下了班,我送老板回去好了。”

衡文笑他,“你天天送我,哪還有時間陪弟妹?我可不幹這種事兒。”

趙智臉紅,“老板你這樣不厚道啊!再說,小芳也不是那種人。”

唐師傅也笑了,這兩天趙智住院,他對象小芳每天下了班都來看他,給他送飯,照顧的十分周到,趙智父母十分滿意,唐師傅看着也覺得姑娘很不錯。

衡文哈哈一笑,“弟妹當然不是,但我也不能耽誤你倆談戀愛的時間啊,哈哈哈,做電燈泡滋味可不好受。”

趙智紅着臉,徹底說不出話了。

衡文又和唐師傅、趙智聊了一會兒,約好了他們出院在家休息三天,小館再開業,趙智自動攬任務,給其他人打電話通知開業上班時間,衡文見唐師傅愛人和趙智的對象過來給兩人送飯,這才告辭走了。

到了和姚青約好的地方,剛要進門,身後就有個人搭上了他的肩膀,“哎,小文子你很準時啊。”

衡文扭頭,看到的就是姚青,“過獎過獎,你也很準時。”

兩人說着,就進了飯店,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姚青道,“你不是傷到手了嗎?傷哪裏了?我看看。”

衡文穿着衣服,正好把包着紗布的傷口擋住,不仔細看不出他手受傷來,聽到姚青這麽問,脫了外套,“那,這裏,包着呢,真沒什麽事兒,就是點兒皮肉傷。”

兩人說這話,服務員給端了茶水上來,“兩位要吃點兒什麽?”

姚青翻了兩下菜單兒,沒客氣的問,“你想吃什麽?”

衡文無所謂,“随便。”

姚青不再客氣,随口跟服務員點了三個菜,一個湯,要了兩碗飯,然後仔細看了看衡文包着的胳膊,“沒事兒就行,會不會好了以後妨礙活動?”

衡文,“好了以後不會妨礙,連疤都留不下,放心。”

聽衡文這麽說,又見他右手活動并沒有太大的不同,甚至連筷子都能拿,這才放下心,兩人邊聊邊吃,吃過飯才分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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