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謝|絕 (8)
副朕已經知道了,爾等可以下去了的即視感,拿着他的小勺子一口一口的鼓着腮幫子吃馄饨。
謝震好歹吃了一碗馄饨,然後又進屋去看衡文:“吃飽了嗎?”
昨晚運動過度,衡文今天早上一醒來還沒什麽感覺,吃了香噴噴的小馄饨,突然開了胃口,肚子開始餓的咕咕叫,謝震進來的時候正好一碗馄饨下肚,把碗一遞:“我還要。”
謝震立刻拿着碗出去,又盛了一碗進來,但還是擔憂的按了按衡文的肚子,“別撐着。”
衡文飛他一個白眼兒,“去吃你的飯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吃個飯還能把自己撐着嗎?”說着,擡手拿起手機,“你該送寶寶去上學了,一會兒該遲到了。”
謝震這才想起來,親親衡文的額頭,“乖,吃完了把碗放到這裏就好了。一會兒我回來收拾。”
衡文大發慈悲的點點頭,想當初謝總一個廚藝白癡愣是被自己訓練的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菜式,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太明智了。
衡文吃飯,謝震出去送吃過早餐的寶寶去上學,很快就回來了。
之前送寶寶上學的都是司機,後來寶寶和謝震住到衡文家來,沒有司機住的地方,每天來往接送不太方便,所以寶寶上下學一般都是衡文和謝震兩個人接送,偶爾兩個人都不方便的時候,就讓司機師傅接送。
衡文吃過馄饨,把碗放到床頭櫃上,拿紙巾擦擦自己的手指和嘴巴,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早上竟然沒刷牙就吃東西了……
想了一會兒,揉了揉自己的腰,其實已經好多了,就是一開始的時候酸軟的厲害,現在雖然還有有些酸,但站起來走動是沒有問題的,就是想使喚使喚謝總,這個牲口,昨天吃醋把他折騰的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
起了床,衡文去衛生間洗漱,路過餐廳的時候看了看,桌上吃過的碗筷還放在桌上,一看就是吃過飯沒有收拾,肯定是謝震着急送寶寶去幼兒園,沒來得及收拾。
搖搖頭,衡文徑自去了衛生間洗漱,洗漱完出來之後就收拾餐廳,洗碗擦桌子,直到家裏恢複幹淨才覺得舒服了。
剛忙完,衡文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手機就響了。
☆、67| |謝|絕
電話號碼還是季鴻的,衡文随手挂掉,不再理會,随即打電話給了吳萬裏,兩個人一起忙活房子裝修和調研的事情,每天都累得趴在床上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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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裝修很麻煩,尤其是仿古風的建築裝修,沒一點兒細節都要做好,都不能出錯,衡文和吳萬裏每天都要在那邊看着,以便随時做決定,吳萬裏還特意請了一位這方面的專家坐鎮,才沒有啥啥不知道的在那裏瞎指揮。
相比之下,調研公司這邊就順利多了,過年之前,衡文就拿到了調研報告,而因為快過年,老宅那邊已經停工了,一是天氣太冷了,二是工人都放假了,進了臘月十幾,過年的氣氛就越來越濃了。
衡文還記得上輩子自己多年不曾過年了已經,他與家裏不合,父親和繼母過年從來不會想起來叫他回家,季鴻每到過年過節放假總是要回家和家人團聚,只有他,每到過年過節都意味着要自己一個人孤獨,在千家萬戶的團圓日子裏獨自守着破舊的出租屋,孤獨寂寞冷。
因此在意識到快要過年的時候,看着人們進進出出時候開始準備着平時不多見的年貨,商城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街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買新衣服、糖果、炒瓜子花生之類的零食,衡文也開始對過年抱着濃厚的期待了。
各種年貨都是衡文拽着謝震上超市買的,謝總第一次見識到了大媽們的超級戰鬥力,從超市裏擠出來之後,一邊和衡文搬着置辦的年貨上車,一邊感嘆道:“買個年貨跟取個經似的,還得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衡文把一袋袋包裝好的食物放到後備箱,說:“這樣買來的年貨才香啊。”
兩人感嘆了一番,開車回家去了。
每個采購過年貨的人都知道,天朝人過年年貨絕對是講究越多越好,雞鴨魚肉、吃吃穿穿的東西恨不得準備用一年的,衡文也是這樣,謝震沒有時間總陪他去買年貨,他就有空兒拉上陸路,然後陸路身後又跟上來一個周齊……
“過年了,你們單位不用年底寫報告嗎?”衡文看着周齊跟着陸路一起走過來,瞬間有種自家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不由得翻個白眼兒揶揄他。
陸路站在衡文身邊,叫了聲哥,就站在那裏抿着嘴兒笑,不說話了。
周齊看着陸路偷笑,被衡文擠兌了也不放在心上,“晚上回去寫,現在的任務是幫你們搬東西。”
衡文翻翻白眼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人家是過來幫你的,總不能直接給怼回去,“走吧。”
然後衡文就帶着陸路和周齊進了購物超市,把清單給他們看了一遍,有目的的找總是比較快的,然後他就後悔沒把周齊給擠兌走了,衡文剛推着小車看了一眼幹貨類的東西,拿了兩袋幹木耳和兩包海帶,再一回頭,剛還在身後的陸路和周齊就不見了……
陸路一邊在人群裏找衡文,一邊抱怨周齊:“都怪你,非要拉着我看巧克力,這下找不到我哥了吧!”
周齊光明正大的拉上陸路的小手,一副牽着他怕被擠散的樣子,“人太多了就容易走散,誰讓他不注意着我們倆點兒。”
陸路橫他一眼,周齊立刻說道:“走走,我們去找他,放心吧,不會丢的。”
沒說話,陸路就開始在超市裏捉迷藏一樣找衡文,可惜人太多,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
周齊拉着他在食用油區域站住不動了,陸路着急的甩甩他的手:“你幹嘛?”
周齊讓他站在被人擠不到的角落,在身前護着他,“剛才他的清單上有寫食用油這一項,在第四個位置,一會兒他肯定會過來買的,我們在這裏守株待兔就行了。”
陸路想了想也是,就站在那裏不動了,眼睛四處打量,生怕錯過衡文買食用油的時機。
☆、68|| |
衡文找不到陸路和周齊,只好按照自己的清單繼續采購,在買食用油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兩個人,周齊淡定的站在陸路身前,給他擋着擁擠的人群,不讓他被人擠到。陸路則在衡文一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就看到了他,使勁兒的揮着手沖着衡文叫:“哥,哥,我們在這兒呢。”
衡文揚起胳膊,擺擺手,示意自己看到了,便推着購物車朝着兩個人走過去。
雙方會和之後,繼續年貨采購大作戰,這次陸路兩眼不離衡文,使勁兒盯着他哥,生怕自己一會兒又跟丢了,看的周齊瞅着衡文直翻白眼兒,但他又不敢說什麽,只好自己跟在兩人身後推着購物車郁悶。
“牛肉來點兒。”拿起一大塊牛肉放進購物車,衡文跟陸路說:“我們回去炖西紅柿牛腩吧?”
陸路看了看他哥放進購物車的牛肉,放回去,換了一塊兒,“炖的話,這塊比較好。”
衡文點點頭,十分相信陸路的判斷,“別光我看,你有什麽想吃的?”
陸路看了看滿滿當當的購物車,說道:“哥你買的就是我喜歡吃的。”
衡文摸摸陸路的小呆毛,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也就不再說啥,“走,我們去看看別的,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周齊只好任勞任怨的跟在他們身後推着購物車,亦步亦趨。
待衡文和陸路把清單上的東西全部買完,衡文大手一揮,帶着陸路和周齊回去了。
到了家,衡文就說要大吃一頓,陸路自動自覺的拿着各種蔬菜和肉類進了廚房,周齊沒好氣的看了衡文一眼,生怕陸路聽見的小聲說:“黃世仁!”竟然毫不留情的使喚我們家小鹿,跟剝削階級沒啥區別。
衡文白他一眼,不以為意的說:“不知道就別瞎說。”陸路本來就因為父母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陰影,如果沒有點兒什麽事情讓他做的話,他總會覺得自己沒什麽用,害怕被丢棄,所以衡文才經常讓他幫忙,為的就是讓他安心。
周齊要不是不知好歹,雖然衡文總使喚自己小鹿,但對小鹿也非常的好,哼哼兩聲也進了廚房,去給陸路打下手刷好感了。
衡文則在客廳打了個電話給謝震,問他回來吃飯不,如果不回來要不要去接寶寶回家。臨近過年,寶寶早就放了假,于是不上學的寶寶給大人們出了一個難題,關于誰看孩子的事情,最後商定一人帶一天,今天寶寶和謝震去公司玩一天,所以衡文才有這麽一問。
謝震說中午有時間回來吃飯,不用衡文來接,他和寶寶會在十二點左右到家。
挂了電話,衡文也進了廚房和陸路他們一起做午餐。
午餐上桌的時候,謝震也正好帶着寶寶進門,抱起撲到自己懷裏的寶寶,衡文說:“時間把握的正好,吃飯吧。”
說罷,衡文抱着寶寶去洗手,謝震也脫下外套,看了看滿滿的一桌菜,“今天這麽豐盛,要不要來點兒紅酒?”後一句話問的是端着菜出來的周齊。
周齊放下菜盤子,“當然,忙活了半天,當然要敲詐你點兒好酒,反正我請了一天假,下午不上班,喝醉了就賴你們家好了。”
謝震也是服了他的無賴觀點,洗了洗手,去自己的存酒裏拿了一瓶出來,放到了桌上。
陸路把最後一個湯端上來,坐下,一桌人也到齊了,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大餐。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喝了點兒葡萄酒,周齊喝的最多,一瓶葡萄酒他喝了大半。
然後,吃完飯,謝震因為喝了酒,不方便開車,給公司打了電話,讓人把他的工作送到家裏來,下午不去公司了。
吃過飯,陸路勤快的開始收拾桌子,衡文則幫着他一起,剛才吃飯的時候明明很正常的周齊則開始黏着陸路,只要他一站起來,周齊就緊緊的黏着跟在他後面,“喂,你幹嘛?”陸路頗為無語的看着周齊,周齊沖他笑笑,不說話。
陸路轉身,算着盤子往廚房走,打算去廚房把這些都洗幹淨,周齊緊貼着陸路跟在他身後,陸路不得不轉過身來,對他的奇怪行為表示不解,無助的看看他哥。
他哥看了看周齊平靜的臉上略有些發直的目光,去看謝震,這是喝醉了酒的緣故嗎?
謝震看着老友的樣子,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沒事兒,他這是喝醉了。”
衡文一臉難道我穿到了平行世界的吃驚表情,就幾杯葡萄酒,竟然喝醉了……周齊你敢不敢更不是男人點兒?
陸路一臉為難的看着周齊,站在那裏看這周齊不知道該怎麽辦。
還是謝震說:“你帶他去書房休息會兒,那有一張床,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寶寶大概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坐在地毯上手裏拿着他的小坦克,看着陸路帶着周齊乖乖得進了書房,然後歪着小腦袋發發呆不知道想了什麽,轉頭繼續開自己的小坦克去了。
衡文看了看餐桌上的殘羹冷炙,和謝震對視一眼,聳聳肩,兩人開始收拾飯後的工作,洗碗……
進廚房,做菜,洗碗,謝震前二十幾年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他以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但現在,他卻享受了上了這種感覺,一家人過日子的感覺。即使油膩膩的盤子、飯菜的殘渣确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但這卻代表了他的家庭生活的一部分,他喜歡這種平凡的瑣碎的日子。
兩個人一起站在洗碗池旁邊,謝震負責把所有的碗筷裏的殘渣倒掉,用水沖一遍,衡文則用沾了洗潔精的洗碗布把碗都擦一遍,沖洗幹淨,整齊的碼好。
兩人合作洗完的時候,門鈴響了,謝震洗洗手出去開門,打開門一看,是美女秘書小姐。
大概看習慣了謝震西裝革履的樣子,乍一看見他們的謝總穿着圍裙,兩只袖子挽起來的家庭煮夫形象,驚得目瞪口呆!
不過好在秘書小姐反應快,立刻一副沒什麽不對的樣子,敬業的把今天需要批複的文件拿出來,“謝總,這是今天你需要批複的文件。”
謝震接過來,“好的。”
秘書小姐立刻告辭,衡文從廚房出來,“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謝震看看秘書小姐,并不在意她是否留下。
秘書小姐今天受到的沖擊太大,沒敢進來,跟兩人告辭,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的去了電梯間,然後盯着電梯下降的字數,默默地想:這世界上有一種悲傷叫做不小心知道了老板的驚天大隐私!還不敢八卦!
☆、69| ||
過年
過年前,衡文給小館的人放了假,這半年以來,唐師傅和趙智兩人互相協助,小館的運作十分良好,衡文除了每個星期查一次賬之外,基本不用管其他的,所以他才有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所以過年的獎金他沒有吝啬,紅包封的相當的厚,小館的人個個喜笑顏開。
因為之前采購好了年貨,過年前,衡文和陸路帶着寶寶在家做了大掃除,然後大年三十開始包餃子、做年夜飯。
謝震今天也閑了下來,因為謝總基本沒有什麽廚藝,所以衡文把不需要什麽廚藝的活兒分給他,比如剁餡兒、剁肉,他覺得肉和餡還是自己剁出來的比較香,所以謝總光榮的得到了這一任務。
衡文自己和面,陸路負責調餡兒,有豬肉白菜餡兒、韭菜雞蛋餡兒、魚肉餡兒,調好的餡兒聞起來香噴噴的。
衡文做好劑子,謝總負責擀皮兒,陸路和衡文包餃子,寶寶跑來跑去,看着他們包餃子,十分的好奇。
扒着放餃子餡兒的桌子,寶寶露出兩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陸路一下捏成一個餃子,一下捏成一個胖乎乎的白餃子,羨慕的很,“哥哥,我也想包餃子。”
謝總一邊擀着他那各種奇形怪狀的圓形餃子皮兒,一邊教育他兒子,“你不會,別搗亂,去看動畫片兒吧。”
寶寶看了看他爹,不吭聲兒,充滿期待躍躍欲試的小眼神兒看着衡叔叔和他陸哥哥,兩個人被寶寶一看,立刻投降了,陸路停下手裏的動作,拉過來一個凳子,把寶寶抱上去,“哥哥教你做,你乖乖的。”
寶寶乖乖的點頭坐在椅子上,陸路拿了個比較圓的餃子皮兒,遞給他,然後給他放上點兒餡兒,一點兒點兒教他包餃子。
這邊陸路教寶寶包餃子,不如說是陪寶寶玩兒面團,寶寶的餃子最後給捏的歪歪斜斜的,還漏了餡兒,又包了一層餃子皮,看着放在案板上的餃子,兩層皮的小餡兒餃子,也不知道誰會倒黴的吃到。
衡文一個人包餃子,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從謝總已經擀了一摞的餃子皮兒就能看出來,剛才衡文和陸路兩個人包的時候,謝總可是供不上的。
好在寶寶也就兩三分鐘的熱度,包了兩個長相相當非主流的餃子以後,他就玩夠了,自己跑去客廳玩兒了,陸路也能好好的包餃子了。
因為這邊過年習慣大年三十包好了餃子放着,初一初二要拜年沒時間包餃子,吃餃子直接煮就好了,所以雖然衡文沒什麽拜年的地方,也還是按照小時候奶奶的習慣包了很多餃子。
盛餃子的蓋簾兒都裝的滿滿的,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餃子花紋一樣擺在上面,衡文和陸路将它們整齊的放在暫時不用的餐桌上。
餃子都包好了,謝震松口氣站起來,第一次擀餃子皮兒,擀的他手掌通紅,一掃兒子在客廳,陸路去了廚房,他悄麽聲的走到衡文身邊,把自己的手伸過去給媳婦兒看。
衡文看着他紅通通的手掌心,笑着拍了一下,“多做幾次就不會這樣了,謝總太嬌氣了。”
謝震從他身後摟住他,輕輕咬了一口媳婦兒的耳朵,表達自己的不滿,“誰嬌氣?嗯?”
衡文耳朵一熱,一股蘇蘇麻麻的電流兒從耳朵蔓延開去,扭扭頭不讓他咬,拍拍他抱住自己的手,“放開,陸路和寶寶都在呢。”
越不讓親,謝震越親,他耳朵沒放過陸路和寶寶的動靜,知道他們都沒往這邊走,他倆站的角度又好,除非有人站在門口,不然是看不見他們的小動作的,他自然不怕,“怕什麽,我還不能親親我媳婦兒了?”
衡文啐他一口,心裏其實并不排斥,兩人在餐廳膩歪了一會兒,聽到陸路往餐廳的腳步聲才分開,裝模作樣的去收拾案板、面盆什麽的。
雖然一大早就起來包餃子,但因為包的餃子量大,包好了餃子已經中午十一點了,是以好歹收拾了一下,中午就煮餃子吃了。
餃子的用料大都是衡文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菜,滋味自然不用說,又有陸路的手藝加成,幾種餡料的餃子都十分的美味,連寶寶都吃了一小碗,有十個餃子,拍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衡文怕他吃撐了,多的不給吃了,還讓陸路帶着寶寶吃過飯去樓下溜了幾圈兒,消消食,怕小孩子積食。
吃過中午的餃子,下午衡文他們又合力給家裏貼上了春聯和福字,還有窗花,紅通通的春聯福字立刻把過年的氣氛渲染起來了。寶寶還拿着衡文特意給他準備的小福字貼到了自己的屋裏,興奮地臉都紅了。
晚上,衡文和陸路又合力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吃得幾個人心滿意足。
吃過年夜飯,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小區裏有不少人在放煙花爆竹,現在政府還沒有禁制燃放煙花爆竹,衡文采購年貨的時候也買了一些,大的只有一挂,留着初一早上放,其他的都是小煙花,可以在手裏點着玩兒的。
寶寶早就盯上了衡文買的煙花,見樓下有小孩子開始玩兒,自己也忍不住了,纏着衡文就開始要。衡文逗了一會兒寶寶,就答應了。
搬着一小箱子煙花,三個大人就帶着寶寶去樓下了。
小區的物業在單元門上早就貼了大紅福字,挂上了大紅燈籠,一派過年的喜慶,不少家長帶着孩子在小區的空地上燃放小煙花,據說淩晨十二點的時候物業還會在小區廣場放煙花。
找了個人少些的空地,三個人帶着寶寶過去,衡文把箱子拆開,遞給寶寶一根拿在手裏放的細細的煙花,又拿了一根香點燃,示範的交給寶寶放,用香點燃了煙花,嗤嗤的火花冒出來,寶寶拿在手裏晃幾下,在夜晚的光線下,十分的好看。
一只煙花放完了,寶寶立刻迫不及待的自己點了一支,衡文叮囑他,“要小心,別把火花濺到自己身上知道嗎?”
寶寶被煙花映亮的蘋果臉紅紅的,笑的特開心,乖巧的點着頭。
旁邊的小朋友看着寶寶和他不一樣的煙花,蹬蹬蹬跑過來,要求和寶寶一起玩兒,可以換着放,寶寶看了謝震和衡文,見他們沒反對,答應了,然後兩個下朋友一起跑到旁邊放煙花去了,不一會兒,小孩子們都聚到一起,你放我兩個,我放你兩個,熱鬧極了。
想來是都怕孩子傷到,家長們的買的大都是煙花棒,少數買鞭炮的也都是買的只有筷子粗細的小鞭炮,而且孩子們在一起玩兒,大人們都在旁邊盯着,并不會有什麽危險。
寶寶跑去和小朋友玩兒,衡文給了陸路一大把煙花棒,點了一根香給他,陸路不好意思的不肯要,這都是小孩子玩兒的好嘛。
衡文塞給他,你也是小孩子呢,拗不過衡文,陸路拿着一把煙花棒也跑到旁邊去放煙花了。
謝震站在衡文身邊,一邊注意着寶寶的動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衡文扯着閑話,衡文則一邊應着謝震的話,一邊也放煙花玩兒,銀色的火花照亮了兩個人,好像在這熱鬧的人群裏罩出了一個私密的兩人空間……不過這樣地空間沒持續多久,衡文手裏的煙花燃完的時候,謝震的電話想起來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謝震跟衡文說周齊,然後接通電話:“什麽事?”
“我在你們家門口,家裏怎麽沒人?”周齊的聲音傳來,上來就問道。
謝震:“我們在樓下放煙花,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不用在家守夜嗎?”
電話裏傳來電梯的叮咚聲,周齊說着話:“別提了,在家沒什麽意思,總是聽他們唠叨,我又不想惹我媽生氣,只好躲出來了。”
“那你過來吧,我們在小區的小廣場這邊。”謝震道。
挂了電話,衡文問他:“周齊來了?大過年的他怎麽過來了?”
謝震樓着衡文的肩膀,在嘈雜的聲音裏低聲說道:“他在家他媽總會給他介紹相親的對象,所以他呆不住,跑出來了?”
想到周齊總是跟陸路獻殷勤,雖然兩人關系目前并不明朗,但總有點兒暧昧,衡文看了看在不遠處和寶寶一起放煙花,帶着一群小孩子玩兒的開心的陸路,不由得皺起眉頭,“他還沒跟家裏出櫃?”
謝震知道他想起陸路的事情,安慰道:“早就出櫃了,不過除了他爺爺,他父母并不接受,尤其是他媽,一直在給他介紹女孩子。”
現在同性戀畢竟還很少有人接受,出櫃的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是準備瞞一輩子,甚至還會随大流的娶妻生子,連累無辜的女孩子,周齊這種跟家裏出櫃的算是十分稀少了,謝震和他情況特殊,雙方從某一方面來說都沒有父母的阻礙,所以衡文還是挺敬佩周齊敢跟家裏說清楚的,也就沒再說話,只是看着陸路心裏嘆口氣,希望他們倆如果能在一起的話,事事都能順利。
不一會兒,周齊就找到了他們,看着兩人幹站着,“這麽多煙花,你們倆真夠無趣的。”說着,也不等兩人回答,他拿了一大把,然後去找和小孩子一起玩兒的陸路了。
一直把一小箱子煙花都放完,寶寶玩兒的累了,一行人才上了樓,周齊到了十點多,就被電話催回家了。
寶寶在樓下玩兒的十分興奮,回來之後洗了個澡就困了,讓他睡了,衡文三人一直到十二點吃了餃子,這才各自去睡覺。
☆、70| ||
第二天大年初一,本來應該是起五更吃餃子,不過因為昨晚睡得太晚,早上只是比平時起得稍微早一些。
衡文去煮昔年的第一餐餃子,謝震敲門叫起陸路,然後把寶寶從溫暖暄軟的被窩裏抱出來,“起床了。”
寶寶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睜不睜的被謝震抱在懷裏,摟着他的脖子,還沒清醒過來。
謝震給兒子脫了睡衣,換上過年買的新衣服,寶寶還是有些蔫蔫噠,“爸爸……”語氣軟軟的。
“走,起來吃餃子了,寶寶又長大了一歲。”抱着寶寶去了衛生間,給他用毛巾擦了一把臉,成功喚醒寶寶,讓他自己洗漱。
寶寶自己拿着兒童牙刷刷刷牙,洗洗臉,抹上護膚霜,變成了香噴噴的寶寶一枚的時候,衡文的餃子已經上桌了。
寶寶出了洗漱間,衡文正好端着餃子出來,他颠颠兒的跑到衡文面前,給叔叔看自己的新衣服,還揚了揚白白嫩嫩的小胖臉,“叔叔,我擦了香香。”
衡文蹲下身子,“寶寶今天真帥!”說着,湊到寶寶面前聞了聞,親了一口,“真香,寶寶今天是最帥的小孩了。”
寶寶被誇獎,嘿嘿笑了兩聲,得意極了,颠颠兒的又跑到陸路面前,照葫蘆畫瓢的來了一遭,讨了一個親親和一句誇獎。
謝震看着兒子簡直不忍直視,這個臭小子……
被所有人都愛了一通的寶寶颠颠兒的自己爬上椅子,還挺有眼力見兒的給大家分筷子。
陸路幫着衡文把餃子端上桌,每個人面前放了蘸料,然後一家人開始吃餃子。
吃過餃子,陸路沒事兒,在家帶着睡回籠覺。
謝震帶着寶寶去幾個長輩和朋友家裏轉轉,過年嘛,親自走走聯系一下感情是很有必要的。
衡文則帶着禮品去了大爺爺家拜年,然後又去了幾位堂伯家裏,還有姑姑家,都是坐會兒就走,然後又帶着東西去了一趟衡振華那裏。
因着衡武闖的禍,衡振華和周秀清把家底賠了個幹淨,衡振華又生病手術養了一段時間,要不是衡文每個月給的生活費,早就支撐不下去了,周秀清還給衡文打過電話訴苦,言裏言外的想多要點兒錢,說家裏一分錢都沒有,揭不開鍋了都。
被衡文斷然拒絕了,他每個月都有生活費準時打過去,三個人吃飯怎麽也夠了,就是沒有之前日子過得那麽寬松罷了,到了這份上還想讓自己養着他們一家三口不成!除了生活費,別的卻是一分沒有!
這次回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提着一箱牛奶、一桶油、一盒子點心,衡文就這麽上門了,把東西送過去,在門口站了兩分鐘就走人了。
周秀清拿着東西,耷拉着一張老臉進了屋,這段時間又是顧念兒子又是照顧衡正華,她臉上皺紋都明顯了許多,把東西往桌上一放,沖着坐在沙發上的衡振華就抱怨道:“看看,看看,大過年的,就送這麽點兒東西,良心被狗吃了!”
衡振華看了看桌上就三樣東西,且大兒子連門也沒進,這些日子又因為住院和衡武的事情事事操心,卻連口想吃的東西都吃不上,心氣不順全怨怪到衡文身上,嘴裏也罵道:“小兔崽子,一年半載的也不回來一次,過年回來就送這麽點子東西!”
衡武從屋裏出來,也不會理會客廳的爸媽,徑自拆了那箱子牛奶,拿了兩袋就要回屋去。
衡振華叫住他:“你回屋幹嘛?都幾點了!我去不了,你不得去拜拜年嗎?”
周秀清也道:“小武,今天初一,你也該去親戚家裏走走,你爸這身子還沒好,你就是咱家的頂梁柱,這事兒合該你去辦。”
衡武不耐煩的哼了幾聲:“去什麽去啊,拿什麽去啊!”說罷,進了屋子,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打小算是嬌養着長大的衡武,什麽苦都沒吃過,以前家裏吃飯不說每天都大魚大肉,但隔上兩三天還是有個肉菜的,但自從衡振華生病,衡家就清粥小菜,配點兒街上最便宜的腌蘿蔔,衡武早就忍不下去了,但之前周秀清有私房錢貼補他,現在卻是一分都沒有,所以他脾氣暴漲,什麽事兒都能發出火來,摔盤子摔碗,關個門都啪啪的。
衡振華啪的一聲,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四散的玻璃炸開了一朵花,茶水緩緩地流淌在地面上,“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成什麽樣子!好好說話不會嗎!”
周秀清也被氣得不清,眼前一陣發黑,但兒子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還能怎麽辦?現在家裏這麽難,還指望着衡振華過了年回去上班掙錢養她們母子倆,只好忍氣吞聲的哄衡振華。
“你跟他生什麽氣,氣着你就不好了,小武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有點兒愛面子,家裏沒錢置辦走親戚的禮品,小文一不給錢二不給東西,咱家這個情況,你讓他怎麽出去拜年啊。”說畢,周秀清一臉愁苦的嘆口氣,轉身去拿了掃把把衡振華摔得杯子掃了起來,又把地擦了。
衡振華氣咻咻的罵道:“說這個有什麽用,別人不給錢他就要餓死嗎?都多大了,從放了假天天除了出去鬼混就是憋在屋裏,就不能自己找點兒事做,掙點兒錢回來?衡文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知道自己掙錢了!”
周秀清一聽衡振華說衡武比不上衡文,一股子氣就直沖了上來,呼氣都重了,但她忍習慣了,十幾年都讓衡振華養着,自己一分錢沒掙過,沒有底氣與他吵架,身子晃了兩下又穩住,語氣到底硬了兩分:“小武是幹端盤子洗碗的事兒的人嗎?他上的好專業,以後出來要做辦公室的,端盤子洗碗的事也不是男人幹的活兒啊……”說到後面,語氣還是不由自主的弱了下來。
衡振華怕手術傷口崩開,不敢有大動作,被周秀清一反駁,越發的生氣,只好狂拍桌子,拍的啪啪作響,“怎麽就不是了?他都多大了,除了吃喝玩樂跟家裏要錢,還幹過什麽別的事情沒有?!”
正當衡振華罵的起勁的時候,衡武從房裏出來,沖着兩人就大吼:“吵什麽吵!有什麽好吵的!不就是嫌我吃閑飯嗎!我現在就走!”說着,從屋裏出來,沖出了家門。
周秀清一見兒子跑出去,也顧不得衡振華怎麽樣了,火急火燎的跟了出去。可衡武一個大小夥子,腳步快,那裏是她能追的上的,下了一層樓就看不到兒子的影子了,再到樓下去,早就沒影兒了,能上哪找去,呆立了半天還是轉身回了家。
進了屋,也不理會坐在沙發上的衡振華,進了卧室就關了門。
衡振華罵了幾句,也不見開門,生了一回氣,也沒有法子,也沒有人給他罵了,只好自己慢慢的挪動了,躺在了沙發上。
其實他的刀口早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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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