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謝|絕 (9)

好了,一般動作都麽有問題,偏他自己覺得身體不好,怕死的很,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小心。

不說這邊衡振華一家的日子過得亂七八糟,衡文把幾家親戚都拜會過,看了看還有時間,給姚青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都在家,回家一趟拿了不少東西就去了姚家。

姚家父母和姚青也是今天上午把要緊的親戚走了一遭,沒有走到的就是姚青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剛回來沒多久,正在家休息。

衡文敲了門,是姚青開的門,屋裏姚媽媽大聲問道:“是小文來了嗎?”

衡文立刻回道:“是,阿姨好。”

姚青和衡文進了屋子,姚媽媽和姚爸爸都在沙發上坐着,姚媽媽見了他,趕緊招呼他坐下。

姚青給衡文倒了水過來,也坐下,姚媽媽正拉着衡文的手問他最近怎麽樣,過年吃的什麽之類的。

衡文謝了姚青,用心的回答姚媽媽的話,跟姚媽媽聊了好一通過年怎麽過的,直到姚媽媽确定他沒虧待自己個兒,姚爸爸又說了她唠叨,這才停下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沒老呢就嫌我唠叨,以後可怎麽辦哪?”姚媽媽抱怨了姚爸爸一句,“你和姚青去他屋裏玩兒吧,你們年輕人有話說。”

和姚爸爸姚媽媽說過話,就跟着姚青去了他的屋子。

衡文往姚青卧室的沙發上一坐,一副懶散的樣子,今天也确實跑的地方比較多,中午還是在大爺爺那裏吃了午飯,現在夠累的。

“就在我爸媽哪兒裝裝相是吧?到屋裏就原形畢露,真應該叫他們倆進來看看你這個憊懶樣子,省得總嫌棄我。”姚青關上門,不叫父母聽見屋裏的聲音,往床上一坐說道。

衡文嫌棄的看了看他,姚青坐下之後竟然順勢一躺,躺在了床上,“還說我,你怎麽不說自己能躺着絕不坐着。”

姚青哼哼了兩聲,“我這是累的。”

衡文:“我也是累的。”

兩人拌了兩句嘴,安靜了一會兒,“哎,你們倆就打算這麽過了?”姚青忽然蹦出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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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文在沙發上動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不然呢?”

“就這麽過一輩子?”姚青繼續問。

衡文點頭道:“我希望是一輩子。”

“什麽叫希望是?他對你不好?”姚青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衡文擺擺手,“沒有,他對我好着呢,人這一輩子這麽長,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兒呢。不過我是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的。”

姚青這才躺床上,“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多為自己打算。”自從知道了謝震和衡文真正的關系,姚青就一直心裏頭擔心,謝震有錢有勢的,衡文一個小平民,他就怕衡文吃虧。雖聽得他這麽說,心裏頭還是沒有放下心。

待了一會兒,已經半下午了,衡文站起來跟姚家人告辭。

姚媽媽和姚爸爸留他:“在這吃炖飯吧,嘗嘗阿姨包的餃子好吃不好吃。”

衡文謝過兩位,還是推辭了,言道:“謝謝阿姨,改天我再來吃,今天還有事,就不留下吃飯了。”

姚媽媽又留了兩句,到底沒有留住,也知道大過年的留下他吃飯估計覺得別扭,說定了下次過來吃飯,衡文這才出了門。

姚青送他到樓下,看着他開車走了,自己這才上樓回去。

衡文到家,謝震和寶寶還沒回來,陸路一個人在家,正在打電話,衡文聽着說話就知道是周齊,笑了笑回了房間,反鎖了房門。

一進空間,一股泥土混合着植物的特有的氣息就鑽進鼻子裏,逗逗正在巡視空間,見他進來忙飛過來。

因為謝震和寶寶住進來,最近過年,陸路也住了進來,衡文找不到獨處時間進空間,好幾天都沒進來過了,看了看空間裏的果蔬,熟了一部分了,拿起手邊的籃子,去摘果子了。

衡文一邊做事一邊問逗逗,“這個空間我能帶別人進來嗎?”

逗逗立刻飛到衡文眼前,“你要帶別人進來?誰?那個謝震?”

衡文給豆豆看過謝震的照片,說過兩人的關系,逗逗對此不以為意,花妖沒有性別之分,不過他對人心險惡倒是十分的在意,一直要衡文把空間的事情列為最高機密。

之前衡文自然不會把空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但他和謝震已經在一起了,瞞的一時還有可能,但瞞時間長了,衡文還真沒有把握,一起生活把一件事情瞞的滴水不漏,衡文自忖自己絕對做不到。

逗逗為着衡文飛了兩圈,見他是認真的,倒也沒有極力反對,“你帶進來當然可以,不過……”

衡文見逗逗竟然沒有反對,還真有點兒驚奇,他還以為逗逗會堅決不同意呢:“不過什麽?”

逗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嘛?這空間自被煉制的時候,就下了禁制,除了空間主人,其他被空間主人帶進來的人都會被下一個禁制!”

“什麽禁制?”衡文倒是沒想到,原來這空間還自帶保命系統的。

“禁制分等級的,最嚴重的靈魂飛灰湮滅,最輕的不過是個禁言的,在空間外面不能提到空間的任何事情。”逗逗坐在枝頭的紅蘋果上,說道。

衡文摘着蘋果想了想,沒有說話。

☆、71|||

待把空間的東西收的差不多了,放進儲藏室,衡文就出了空間,打開門,陸路正在廚房洗菜呢。

“今天晚上吃點兒素的,清清口,大魚大肉的吃着有點兒膩。”衡文在廚房門口扒扒頭說道。

陸路聞言點頭,“我也是這麽打算的,今天炒幾個青菜,冰箱裏還有藕,我做個糖醋藕片兒,哥你還有想吃的嗎?”

衡文搖搖頭,“我打個電話問他們什麽時候回來,你先做着,一會兒我來幫你。”

陸路點頭,衡文出去給謝震打電話,電話是寶寶接的。

寶寶脆脆的小聲音一接通電話就叫:“叔叔。”

衡文聽見聲一笑:“乖。”

寶寶在那頭巴拉巴拉的說:“爸爸在開車,我給他接電話,我們這就快到家了,叔叔我餓了,今天晚上有炸丸子吃麽?”

謝震看着兒子在那邊講電話講的開心,也不問自己一聲,悶咳了兩聲,寶寶轉頭:“爸爸你嗓子不舒服嗎?”

衡文聽見這個,也在那邊問道:“寶寶,你爸爸怎麽了?”

謝震見電話那頭的人和兒子的注意力都轉到這邊,才心滿意足的說:“這兩天吃的有點兒上火,沒事兒。”

寶寶趕緊學舌告訴衡文:“叔叔,爸爸上火了,嗓子不舒服。”

衡文道:“那叔叔炖點兒冰糖梨水,等你們回來喝,讓你爸爸開車小心點兒。”

寶寶抱着手機大力的點頭,“叔叔等我,我就家去了。”

兩個又說了幾句,挂了電話,寶寶把手機放下,對着他爸說:“爸爸,叔叔說了給你炖梨水喝。你喝了,嗓子就好了。”

碰上紅燈,謝震停了車,伸手揉揉兒子的腦袋。

衡文挂了電話,就去了廚房,冬天天氣幹燥,過年又多吃的肉食,容易上火,想了想,衡文拿了幾個梨子削皮切塊,放上冰糖,炖了一大鍋冰糖梨水。

蓋上鍋蓋,衡文洗手和陸路一起洗菜做飯,先把菜都洗出來切好,等謝震他們進了家門才開火炒菜,怕放的時間長了菜就不好吃了。

謝震回來,陸路帶着寶寶進廚房盛梨水,謝震在後頭,觑着兩人進了廚房,親了一下衡文,“累死我了。”

衡文問道:“你們家親戚還挺多?”

謝震搖頭,摟着衡文的腰,“沒幾個,十五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去吧,這可都是咱家私房菜的顧客啊。”這次本來謝震也要衡文一起去,但衡文今天也要往親戚家裏走走,拒絕了,所以謝震這才說十五再聚一次。

衡文想了想,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着,陸路端着四萬梨水出來了,寶寶在他身後跟着。

把梨水放到桌上,幾個人喝過梨水,陸路就去廚房把切好的菜都下鍋炒了,衡文在一旁打下手,不一會兒就得了。

菜都擺好,一桌兒都是綠葉菜,只有一個排骨,是年夜飯沒吃完熱的。

吃了兩天的大魚大肉,綠葉菜一上來,幾個人都開了胃口,連寶寶這個小家夥都吃的歡兒,一桌子菜都打掃了個幹淨。

這麽吃吃喝喝,年就過去了,到了初六,謝震又開始早出晚歸的上班,初七,小館也重新開了門,當天衡文本來想請大家下個館子,一起吃個飯,也算是開年意思意思,不想大家都覺得還是自己店裏吃好。于是當天晚上小館提前關門,兩個廚師使出渾身的本事做了一桌大菜,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

忙過這些後,衡文又開始跟着吳萬裏忙私房菜館的事情,一直到開春兒,私房菜館的事情才全部搞定。

這樣一來,私房菜館就等着挑個好日子開門營業了。

吳萬裏那天還問衡文到時候菜的進貨渠道怎麽辦,他聽說衡文開了個小菜館,專門去吃過,菜不知道是打哪裏進的,味道确實比一般的館子裏好吃,說這話也是為了提醒一下衡文。

衡文聽了這話擺擺手,說道:“這事兒我來解決,你不用管了,回頭辦好了我告訴你。”

吳萬裏聽了這話,點點頭,沒往下深問,繼續忙他的事情去了。

衡文早在之前,就在s市郊區租了幾畝大棚,架子都搭起來了,也雇了幾個人專門看顧大棚,附近用來澆灌大棚的井水被他倒了不少的靈泉進去,養出來的第一茬蔬菜正好到了可以食用的時候,他都嘗過味道了,比空間的滋味稍微差點兒,但這也是因為他味覺敏感,普通人是嘗不出來的。

看着水靈靈的小菜,衡文打電話叫了吳萬裏過來,指給他看:“這是我專門租了地蓋的大棚,應該盡夠了。”

吳萬裏看了看大棚,裏面的蔬菜都長勢喜人,他随手摘了一根嫩嫩的小黃瓜,搓了兩下吃一口,點點頭,“味道是不錯,自己種的也能保證安全,不錯。”

這樣一來,私房菜館的所有事情也就算辦妥當了,菜館的人吳萬裏也早就招好了,廚子衡文找了陸路,吳萬裏嘗過陸路做的菜,也認可他的廚藝,但是他認為私房菜館剛開業必須得有個頂的起名聲的大廚,所以又找了個大名鼎鼎的廚子出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請來的。

反正到了選定的吉日那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微寒的春風,園子裏的樹木都發了芽,春意盎然。

因為這所院子裏有一個老柳樹,衡文就給這個私房菜館起了個名字叫“留園”,取柳樹的諧音,也有留戀的意思。

留園的定位就是高端低調,所以開業這天就把留園的牌子挂上去,然後在院子裏放了一挂鞭炮,就這麽低調的開張了。當天晚上,謝震就邀請了不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兒一起談生意吃飯,去的就是留園。

要環境有環境,要意境有意境,要清靜有清靜,茶好、菜好、服務好,再加上有謝震這個活招牌,當天就有不少人表示以後會來這裏消費的意願,衡文根據謝震的建議也送了不少的vip卡。

然後留園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開了張,慢慢的經營下來了,開張初期衡文和吳萬裏每天都去盯着,慢慢的穩定下來,衡文就不用每天早出晚歸的盯着留園了,稍微松快了一點兒。

這天,寶寶上學,陸路上班,昨天晚上謝震和衡文鬧得完了,早上沒起來,索性叫陸路和司機松了寶寶去上學,他們倆在家裏懶散了半天。

一直到十點,衡文才睜開眼睛,懶洋洋的動了動,身後是謝震熱乎乎的身子,眯着眼睛蹭了蹭,好舒服~

謝震在他一動的時候就醒了過來,見他不老實的在懷裏亂動,收了手緊了緊環在懷裏的腰,下巴颏頂住他的腦袋,嗓音帶着剛睡醒後特有的慵懶,“醒了?”

衡文點點頭,懶懶的嗯了一聲。

“餓了沒?”謝震伸手去摸衡文的肚子。

衡文被他摸到一癢,笑了出來,“別亂動,好癢啊。”謝震果然就不動了,只是搭在他肚子上的手也沒有放下去。

衡文接着說道:“有點兒餓了,你餓不餓?”

謝震聽他說餓,便要坐起來,“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衡文卻把他攔下了,整個人貼上去,人肉暖爐就是舒服,不想讓他動,“你別動,這樣舒服……”說着,竟然還舒服的嘆了口氣。

謝震失笑,整個把人摟在懷裏,輕輕地摩挲着他的背,“那你就這麽餓着?”

衡文這個時候就像被順毛的喵星人一樣,懶洋洋的賴着不動,也不說話,特別享受這一刻的溫馨時光。

窗簾厚實,透不過光來,他們兩個在床上躺着也是開的床頭燈,兩人在被子裏疊做一團,昨天消耗的體力确實有點兒大,衡文窩在謝震懷裏剛享受了一會兒,肚子就咕咕叫了兩聲。

謝震放開他,就要去廚房做點兒吃的,被衡文拉住,兩人都坐了起來,謝震親親衡文的額頭,“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弄點兒……”話沒說完就愣住沒聲兒了。

衡文晃晃他,抿着嘴笑:“哎,傻了?”

謝震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前這一籠小包子真的不是幻覺,還冒着熱氣,香氣使勁兒往鼻子裏鑽,還伸手去摸了一下,一碰到趕緊縮了回來。

衡文忙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一邊抓起他的手來看,手指有點兒紅,一邊心疼的說他:“你傻呀?怎麽能直接摸?沒看我墊着托盤呢嗎?疼不疼?”說着,吹了吹他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

謝震笑道:“我這不是覺得自己眼花了,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衡文撐不住也笑了:“摸了,是不是真的?要不要吃了嘗嘗是不是癞蛤蟆石頭什麽的變得?”

謝震一個熊抱把衡文摟在懷裏:“媳婦兒,你不是海裏來的田螺姑娘吧?”

衡文叫他摟着,聽他漫無邊際的瞎猜,笑道:“是啊,你說你撿了多大的便宜,以後要好好待我吧?”

謝震連連點頭,“那是當然的。”

衡文被他逗得笑了一會兒子,說道:“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謝震點點頭,“當然要。”他又不是傻子,衡文平日裏不是沒有露過破綻,不過謝震沒放在心上,現在被這麽一驚,想起來,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也就解釋的通了。

衡文咬了咬嘴唇:“人家都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不怕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謝震看出衡文的不安,笑着摸了摸他的背道,使勁兒親了他一口道:“那看來我是只能對着我媳婦兒忠心了,一輩子不離不棄,不然可是有生命危險的啊!”

衡文叫他一說,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裏的那點兒不安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思忖着這事兒說也不好說清楚,握着謝震的手道:“你閉下眼。”

謝震聞言,聽話的閉上眼睛,然後他就覺得自己身下軟軟的床不見了,變成了有點兒硬的木板床,就聽到衡文說:“好了,睜開眼睛吧。”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謝震還是被驚的不輕,一眨眼,他媳婦兒就帶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雖然房子有些舊,不過他倆身下的床上鋪的倒是跟自家床單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一塊買的,屋裏也擺了幾件家具,跟自家屋裏的一樣,倒是有個桌上放這個小孩子喜歡玩兒的小房子,精致又小巧,他看了媳婦兒一眼,沒想到媳婦兒還這麽有童心哪。

衡文拉着謝震站起來,“走,帶你出去看看。”

兩人從床上下來,衡文先穿上空間裏他的拖鞋,又拿了一雙新的給謝震,然後兩人才出了屋子。

屋子前面的幾塊地被衡文打理的很好,一圈種的是各種果樹,多是常見的梨桃杏蘋果等等,中間種的是各種蔬菜,都是日常家裏吃的,“我們平時吃的就是你種的?”衡文家的菜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他的舌頭果然沒有出錯~

衡文昂昂下巴,“那當然,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以後人都是我的了,知道麽?”

謝震想想,還真是,自己現在竟然是帶着兒子吃媳婦兒軟飯的人,得意的親了一口衡文,“知道知道,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兩人在這裏旁若無人的調情,把逗逗給嘔個半死,想他老人家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那麽久,第一次見到這麽黏糊的,當下忍不住從自己的小花房裏飛了出來,飛到兩人的視線上方,小拳頭抵着下巴:“恩咳咳咳……”

衡文:“……”

謝震看了看逗逗,眼裏的驚奇一閃而過,拿眼睛去看衡文:“……”

衡文咳兩聲:“這是逗逗,花妖族,小管家一枚。”

逗逗翻個白眼兒,管家真是難聽死了,撲閃撲閃小翅膀,說道:“叫我逗逗就好,醜話說在前頭,你進了這個空間,就種了空間的禁制,出去以後就不能提到空間,否則……哼哼……”

謝震一笑,沒有在意逗逗的語氣,這種神奇的空間,當然要保密了,說出去那不是給自己惹禍嘛,怪不得進來之前衡文那麽問自己,這麽離奇的事情,沒有保底的手段,估計逗逗也不會同意自己知道吧。

想到這裏,謝震牽了衡文的手,說道:“當然,這不是能說出去的事情,你放心吧。”

給了逗逗保證,逗逗也不管他們倆了,自顧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任由衡文帶着謝震把整個空間都走了一遭。

☆、72|| |

把空間的事情告訴謝震之後,衡文松了口氣,仿佛放下了一件大事,連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自從留園開業,謝震再和人談生意就不上別處了,只管去了留園,反正他作為留園的大股東,不管什麽時候區都有一個包廂是留給他的。留園有了一個這麽好的開始,在上層這個特定的小圈子裏也打出了名堂,雖說做不到一桌難求的地步,但不提早打電話,當天的桌兒就要不到也是真的。

這天謝震出差,下了班兒接了寶寶回家的陸路被周齊半道上劫走了,說是發現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帶了他們兩個去吃,陸路打電話給衡文報備了一下,就去了。

衡文挂了電話,無解的搖搖頭,要說周齊對陸路的心思連姚青都看出來了,可是拖來拖去,這麽長時間了,兩人之間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友情以上,戀情未滿!就是這麽個狀态。

兩人常常見面,不是吃飯就是看電影,要不就是煲電話粥,尋常人做這些,絕對就是在一起了,可是他們倆還是沒什麽進展,弄得衡文這一開始覺得陸路年紀太小的人都開始着急陸路不開竅了。

今天聽到兩人又去吃飯,約會竟然還自帶個小燈泡,真不知道怎麽想的,搖搖頭,衡文回家去了,他向來晚上沒什麽娛樂活動,下班就回家,真是好男人啊。

回去簡單的給自己煮了一碗面,吃過晚飯,衡文打算看會兒書,誰知道書剛翻了沒幾頁,電話就想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號碼,有點兒眼熟……是季鴻的,衡文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它的消息了,自從上次在酒吧不歡而散,高瑞再叫他出去他就找借口不去,多幾次之後,高瑞也不再叫他了,所以季鴻這個名字還真是隔了兩輩子那麽久的感覺。

衡文沒想接電話,直接挂掉,繼續看書。

眼睛剛轉移到到書上,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眼熟的電話號碼,挂掉。

來電……挂掉……

來電……挂掉……

…………

衡文見電話又不接就一直打到沒電的頑固姿态,只好妥協,接通了電話。

“喂,嘿……嘿……你接電話了~我就知道你會接電話的。”那頭傳來醉醺醺的聲音,衡文皺了皺眉,沒有回應。

“我……我就要結婚了,跟你說一聲……嗝……”原來沒有自己,他這麽早就結婚了。

“你為什麽會有愛人?你應該是我的,是我的……我們應該在一起,我知道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應該是我的,你怎麽能和別人在一起……”

“我不喜歡女人,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們私……”衡文不待他說完,挂了電話,想了想,把電話設置了黑名單。

上輩子,他和季鴻是同事,因為同志之間那種特殊的感應,兩人第一次見面就确定了對方的性向,在之後的工作相處中,兩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為了掩飾兩人之間的戀情,衡文辭職離開那個公司,去了另一家公司工作。

開始一兩年時間,兩人之間還是有一些甜蜜的回憶的,只要回到他們一起租住的小家,兩個人就像回到了最安全的港灣,不怕被人發現異樣的性取向,不怕別人異樣的目光,那個時候的家是溫馨的,讓人留戀的。

但是這樣的日子兩人過的并不多,不久之後,兩人的年齡大了,衡文沒有人催,季鴻卻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接到爸媽的催婚電話,開始的時候季鴻還扛着。

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旦摻雜了其他的因素,就變得不再純粹,季鴻和爸媽抗拒的累了,時間長了,随着年齡的增長,再也沒有理由拒絕父母心焦的催促,妥協了,一次次的相親,一次次的約會,這個小家就不再純粹。

到後來,衡文都分不清季鴻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同性戀,甚至懷疑他是雙性戀,但季鴻卻是他生活中唯一能抓住的親人,他一直不肯放手,他一直裝着一切都沒有變。

但人還是在時光裏變了……兩個人走到最後,已經非常的難堪,季鴻開始嫌棄這種生活,嫌棄這種隐瞞一切的感覺,嫌棄兩個人貧苦的生活,這個時候,出現一個條件不錯的女人,能給他一個正常的家,能給他一個向陽的生活……

于是兩個人走到了盡頭,但衡文沒想到一起生活的人竟然有着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一面,在這分手的時候暴露出來,他不能理解,到底是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人,還是這個人變得太快。

但這一切,已經從衡文再次睜開眼睛回到過去的時候結束了,一切沒有發生,一切都可以改變。

衡文正在這因為季鴻想起上輩子的事情,有些感傷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這次是謝震,他立刻從感傷的情緒裏抽離,“忙完了?”

謝震像是在脫衣服,電話裏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嗯,剛忙完,正打算換個衣服去吃點兒東西,吃過飯沒有?”

衡文點點頭,看了看時間:“吃過了,是不是忙工作給忘了?現在吃飯都有點兒晚了。”

謝震脫掉外套,往床上一躺,壓低聲音說:“想你了,早點兒忙完早點回去。”

衡文把剛才的郁悶完全抛到了腦後,勾起唇角笑道:“我也想你了,你趕快回來吧。”

謝震:“我很快就會回去了,等我。”

衡文甜蜜的點頭:“那我等你,你快去吃飯吧,以後要準時吃飯,不然把胃搞壞了。”

謝震乖乖地答應,兩人膩膩乎乎的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挂了電話。

衡文挂掉電話,自己玩了會兒游戲,陸路和周齊就送寶寶回來了,寶寶被周齊抱着,已經有些困了,到了平時他該睡覺的時候了。

衡文接過寶寶,寶寶軟軟的趴在衡文懷裏,軟乎乎的小聲音叫他:“叔叔。”

衡文答應着,“嗯,叔叔在這裏,我們馬上就睡覺了。”

跟周齊陸路告別了,衡文帶着寶寶給他洗漱好,就睡覺了。

☆、73|||

算得上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衡文,日子過的相當不錯,轉眼間寶寶也從幼兒園畢業了,再開學就該上一年級了。

當初軟軟的小團子身高拉長了,嬰兒肥的小臉兒卻還是圓圓的,衡文時常捏捏寶寶的小臉兒,感嘆自己把寶寶養的真是水嫩,好捏極了。

衡文接到電話的時候,愣了一下,是衡振華給他打的,說實話,自從分家之後,除了逢年過節回去一趟,買點兒東西做做樣子,衡文已經很久沒和衡振華聯系過了,想了想今天是什麽日子,無果,衡文還是接通了電話。

衡振華的聲音蒼老無力,“你弟弟出事兒了。”

衡文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湧起一股滄桑,“他出什麽事兒了?”

衡振華說道:“電話裏說不清,你回來一趟吧。”

衡文答應了,挂了電話,他想了想,衡武出事的具體時間他已經不記得了,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他的人生已經和他們沒什麽關系了。

謝震看他挂了電話就一直發呆,過來抱住他,“怎麽了?”

衡文把手機放下,嘆口氣,“那邊出事兒了,我得回去一趟。”說着,回卧室換出門的衣服。

謝震跟着進來,也換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才出差進家門,去休息會兒,我自己能解決。”衡文不同意。

謝震當沒聽見,繼續換衣服,等他出門的時候也跟着一起過去了。

雖然有些心疼謝震太累,但他跟着自己一起回去解決這些爛事兒,衡文心裏還是甜絲絲的。

兩人開車去了衡家,衡家一片愁雲慘霧,衡振華頭發花白的坐在沙發上,周秀清兩眼紅腫萎靡的坐在旁邊,看到衡文過來,都沒有精氣神兒算計了。

衡文雖然有前世的記憶,知道衡武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但表面上他現在還是不知道的,見兩人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得主動去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周秀清聽見衡文的問話,想起被拘留在公安局的兒子,本來已經幹涸的眼淚,又刷刷的流了下來,泣不成聲,更別說回答衡文的問話了。

還是衡振華開口,“他在外面和人發生沖突,把人給捅了,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你弟弟被抓進公安局了。”

你弟弟,衡文聽到這個詞,有些諷刺的笑了笑,從小到大,這個詞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呢,真是稀奇。

周秀清在一旁看到衡文的笑,立刻怒氣攻心,她覺得衡文就是故意的,看到衡武出事兒竟然還幸災樂禍,沒良心的東西!但現在,她不能罵,她現在還指着衡文拿錢出來救衡武,因為上次的衡振華生病和衡武打傷人,他們積攢多年的家底全都掏光了,她娘家本身就是農村人,沒錢,又多年不來往,衡振華跟衡家人關系也不好,借不到多少錢,她聽人說衡文開了個小飯館,親自偷偷去看過,知道生意特別好,所以衡文現在是救衡武的唯一指望了。

衡文找了兩個凳子,自己和謝震坐下,他們如果不自己坐,估計是不會有人想起來讓他們坐的,坐下後,歉意的朝着謝震笑了笑,謝震摸摸他的手,衡文這才說道:“那要怎麽辦?給他找個律師?”

周秀清這會兒終于調節好了情緒,沙啞着嗓音說道:“小文,你有錢,給你弟弟找個好點兒的律師,打點打點讓你弟弟好過一點兒……”說着,周秀清又哭的哽咽起來。

衡文看了周秀清一眼,沒有說話,又瞄了瞄衡振華,見他看着自己,分明也是打的這個主意,開口道:“我沒錢……”後面的話衡文還來不及說,就被周秀清急迫的打斷了。

“你怎麽沒錢?你不是自己開了個小飯館嗎?”周秀清急了,她就知道這個小畜生不肯救小武。

衡文輕瞄了她一眼,女人因為日子過的不順遂,當初那個頗有姿色的半老徐娘老成了正常年齡,臉上有皺紋,頭發發灰,一根根白發十分的明顯,“就當初分家分給我的那點兒衣服,我哪來的錢開飯館?”

周秀清:“你別不承認,我親眼看到過,那些人叫你老板。”

衡振華也沉着一張老臉,“衡文,現在是你弟弟出事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就為這點錢,眼睜睜的看着他坐牢嗎?”

謝震聽見衡振華和周秀清兩人連起來壓制衡文,就想讓他出錢把他們小兒子救出來,卻絲毫沒有理會過衡文的感受,攥了攥他心尖上人的手,就想說話,卻被衡文搶先了:“我說過,我沒錢,這跟有沒有良心沒什麽關系,那小飯館不是我的,我不過是幫人打理罷了,上次給爸做手術的錢才還完沒多久,我上哪兒找錢去?”

盡管衡文這麽說,但周秀清是不會信的,她看衡文帶了朋友過來,料想衡文必不願在朋友面前丢面子,狠了狠心,站起來走兩步噗通跪在了衡文面前,聲嘶力竭的哭喊:“小文,阿姨求求你,看在小武跟你同父的份上,救救他吧!家裏只有你能拿出錢來了!”

說着,有淚眼朦胧,一副為了孩子什麽都豁的出去的樣子,去求謝震,“這位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勸勸衡文,讓他救救他弟弟吧,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但到底是兄弟啊!”

衡文除了一開始有些失措,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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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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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