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謝|絕 (10)

冷靜下來,他拉着謝震站起來,冷冷的看着周秀清,然後又去看了一眼低着頭的衡振華,見他完全沒有阻止周秀清的意思,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

謝震看着地上的周秀清,慢慢的開口了:“這位阿姨還是起來吧,我今天不過是陪衡文過來一趟罷了,這是想要怎麽辦,還是衡文說了算。”

周秀清以為,現在年輕人都要面子,被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這樣哭求,怎麽也會做做樣子,誰知道人家連臉色都不待變的,更別提勸說衡文了,不由得臉色更難看了,但都已經坐到這個地步了,她只能轉過身去求衡文:“小文,阿姨求求你……”

衡文冷着臉道:“不用了,我會給他找個律師,但也僅限于此。”

周秀清大喜,忙站起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個名片過來,“這是我和你爸找的律師,聽說他打官司最是厲害。”

連律師都找好了,看來還真是不放心自己啊,除了出錢,什麽都不用自己操心。

接過名片,衡文就拉着謝震往外走,“看來也沒別的事情了,放心,明天我會把律師費付了。”

說完,不待周秀清和衡振華說什麽,衡文已經拉着謝震出門下樓了。

到了樓下,衡文回頭看了看昏暗的樓道,謝震在一旁握住他的手,“你還有我。”

衡文轉過頭,笑了,看着身邊這個男人,嘆道:“是啊,我還有你。”

兩人上車,謝震開車,衡文坐在副駕駛上看着窗外流動的風景:“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絕情?”

謝震看了看他,繼續認真開車,“不會,他們那樣待你,你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有肚量了。”

衡文聽到這話,看了看謝震,“你對我的要求真低!”說完,自己卻笑了。

謝震說道:“有嗎?”

衡文道:“有啊。”

謝震:“那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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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文:“喜歡。”

…………兩人就這麽進行着無腦的對話,一直到家。

回去之後,衡文癱坐在沙發上,提不起勁頭兒來,謝震坐在他旁邊,摟着他,給秘書打電話,吩咐秘書聘請那位律師。

挂了電話,謝震就這麽陪着衡文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享受這難得的靜谧時光。

秘書小姐因為窺見了謝總的大秘密,一直頗有些戰戰兢兢的,就怕什麽時候謝總想起來把她給滅了口,因此工作十分努力,謝震吩咐下去的事情她立刻就去辦了。

所以,謝震很快接到了那位律師的電話,想要詳細詢問關于衡武的案子,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辯護,他也好有個準備,再去搜集資料。

謝震只給了那位律師一句話,“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

那位律師不愧是出名的大律師,從這一句話裏就知道這個辯護該往哪個方向走了,這才挂了電話。

衡文之前一直沒有吭聲,聽着謝震挂了電話,這才往他懷裏蹭蹭,“真狡猾。”

謝震摟摟今天有些脆弱的媳婦兒,糾正他道:“這不叫狡猾,我們這麽守法奉公的好公民,堅決要維護法律的公正,明白嗎?”

衡文禁不住抿着嘴角在他懷裏點頭,“我老公最聰明了。”

謝震捏捏他的臉,“小嘴這麽甜,我來嘗嘗。”

兩人這邊甜甜蜜蜜的夫夫日常,那邊周秀清和衡振華也很快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聯系他們說想要見一面,了解一下案情。

周秀清一聽,大喜過望,當天就把律師約到了家裏,整治了一桌好菜。

等律師來了,衡振華陪律師吃飯,周秀清在一旁一直暗示律師給衡武作無罪辯護,那意思是無論真相是什麽,那邊要求賠償什麽,只要不讓她兒子坐牢就好,賠償有付他律師費的那人承擔,不用擔心雲雲。

律師在一旁點着頭,卻并不承諾什麽,畢竟這個誰給錢誰說了算,既然自己的雇主說了法律是公平的,那麽這個案子就沒有其他方向了。

了解到了事情的律師吃過飯走人,周秀清和衡振華則去了公安局,想要探望衡武,告訴他給他請了律師,不用擔心,在裏面照顧好自己。

可惜,到了那裏,人家不給見,說是刑事拘留期間,除了律師,誰也不能探視衡武,兩個人只好又怏怏的回去了。

☆、74|| |

衡武在拘留所的日子裏惶惶不安,不到一個星期,已經臉色發黃憔悴的讓人認不出來了。

每當閉上眼睛,衡武都會想起當時那個畫面,那個人腹部都是血,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後衡武就不敢睡了。他打聽過,那個人沒有死,但是在醫院會昏迷不醒,還在重症監護室。

衡武很想見見他媽,讓她媽救救他,他不想死,不想坐牢,拘留所已經這麽可怕了,監獄裏會更可怕的。

可是,他見不到他媽,整天惶惶不可終日,不過好在,他媽沒有忘記他,即使見不到他,還是給他找了律師。

衡武見到律師的時候,跟見到了救星一樣,前前後後把事情說的很清楚,反複強調自己不是故意的,是對方先挑釁的……律師冷靜的從他的話語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冷靜的表示會幫他,然後告辭。

衡武的事情瞞不住,到最後衡家的人還是都知道了,衡爺爺在家嘆了很久的氣,最後還是讓兒子們都湊了些錢給衡振華送了過來,不管之前關系怎麽樣,衡武出了事,他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得知衡文已經請了律師過去,衡爺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嘆口氣,沒有說啥,也懶得教育衡振華和周秀清,轉身走了。

因為律師費是衡文出的,衡振華和周秀清不敢總是打擾衡文,生怕他不管了,衡武就要坐牢了,所以衡文也算是花錢消災了。

不知道是不是衡振華和周秀清的祈禱起了作用,衡武捅傷的那個人最終幸運的醒了過來,轉出了重症病房,逐漸好轉,撿回了一條命。

這樣一來,衡武的罪起碼不是殺人而是傷人了。

知道了這些之後,衡文不再關心衡武的事情了,他沒心思關注了,因為寶寶的媽媽回來了……

那天,衡文正在留園工作,接到寶寶老師的電話,說有一個自稱是寶寶媽媽的女人去了學校,要求見寶寶。

衡文登時愣了一下,他之前問過謝震和寶寶媽媽的事情,知道寶寶媽媽在國外,在寶寶、家族和愛情之前選擇了愛情,跟謝震離婚了,為這,謝震和寶寶的母系親屬都沒什麽來往,寶寶也從來沒見過他的外公外婆什麽的,唔,其實應該是見到了也不認識,雙方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其他的都不來往。

不過衡文很快回過神兒來,問了老師情況,老師說還沒有讓寶寶見那個陌生女人,因為無法确定身份,所以才給他打電話問問情況。

寶寶現在上小學了,因為平時多是衡文送寶寶去上學——他的對外身份是寶寶的表叔——跟寶寶的班主任比較熟悉,所以班主任的電話是先打給他,而不是謝震。

衡文告訴老師請先別讓寶寶見她,他會和寶寶的爸爸一起盡快趕過去。

挂了電話,衡文一邊給謝震撥電話,一邊去了留園的停車場。

接通電話,把事情告訴謝震,“剛才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有個自稱是寶寶媽媽的女人去了學校,我現在去學校,你也趕緊過去。”

謝震聽了一蹙眉,沒有任何廢話的就答應了,“好,我大概十五分鐘之後能到學校門口,我們在那裏見。”

約好了地點,兩人挂了電話,同時開着車去了學校。

寶寶的小學是s市最好的學校,管理也很嚴格,陌生人想要進去找人是十分困難的。

衡文差不多也是十五分鐘之後到的寶寶學校門口,他一下車就看到謝震的車在另一個方向往這邊開,于是停下來在那裏等他。

謝震停好車,下了車,衡文走過去,跟他一起往學校走,“寶寶的媽媽不是在國外嗎?”

謝震繃着一張臉,“嗯,我沒有收到她要回來的消息。”

衡文抓住他的手:“去看看,也許是騙子呢。”感覺到謝震平淡表情下的不高興,衡文安慰他。

謝震看看衡文,勉強扯起嘴角笑笑,“走吧。”

因為寶寶的班主任老師楊老師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他們兩人直接就進了學校,去了老師的辦公室。

敲過門,楊老師給他們打開門之後,坐在辦公室的那個女人轉過頭來,在謝震表情一變的時候,衡文就知道,這個女人真的是寶寶的媽媽。

現在是上課時間,楊老師的辦公室只有她和那個女人。

楊老師請兩人進來,謝震一言不發,衡文只好跟老師寒暄,推着謝震的胳膊進了辦公室,“謝謝楊老師。”

“不用客氣。”楊老師看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忙去倒了兩杯水過來,“喝水。”

那個女人在謝震進來之後,就一直不敢直視謝震,目光躲躲閃閃的,低着頭不說話。

謝震和衡文接過楊老師的水,謝震沒有喝,放到了老師們的辦公桌上。

看着三個人誰都不說話,楊老師只好開口了,“是這樣的,謝先生,衡先生,這位女士今天上午九點半左右過來的,要求見謝琛小朋友,因為學校規定,我們無權讓陌生人探視小朋友,所以給你們打了電話。你看……?”楊老師的目光明顯的看向謝震。

謝震沒說話,衡文這個時候也不太知道該說什麽,只好沉默。

倒是那個女人——趙思思——開口了,未語淚先流:“謝先生,我……我想來見見寶寶……從他出生,我只見過他一次……”

說實話,趙思思是那種柔柔弱弱的菟絲花類型的女人,坐在那裏纖弱蒼白,好像能随時倒下的樣子,一流淚更是能勾起男人心軟的模樣。

衡文一見她的樣子,再一聽她說的話,就本能的皺起眉頭,他自然是聽謝震說過這個前妻的,一個把愛情看的比家族和孩子重要的女人,寶寶都已經六歲了,六年之間都沒聽說過她的消息,現在跑出來,能有多少母子情分?反正衡文是不相信的。

謝震緊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我記得你自己說過,不會再見寶寶,用這個交換條件來跟我離魂。”

趙思思一聽這話,眼淚落得更快了,“謝先生,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女人的心,我實在想念寶寶,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吧。”說着,竟然站起來給謝震鞠了個躬。

楊老師本來就覺得這是人家家務事兒,站在這裏有些尴尬,趙思思這樣一個動作,楊老師更尴尬的坐不住了,但他又不好出去,把幾個客人單獨留在這裏,只好尴尬的站着。

謝震不管趙思思怎麽說怎麽做,“不用說了,我不會同意你見寶寶的。”

說完,轉身就抓住衡文的胳膊走人,絲毫不理會身後趙思思的傷心斷腸般的呼喚。

☆、75| ||

謝震拉着衡文直接去了寶寶的班級,打斷老師的講課抱起寶寶轉身就出了教室,連寶寶的書本都沒收拾。

衡文知道,寶寶是謝震不能碰的禁忌,他們倆在一起之前,寶寶和謝震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寶寶對謝震有多重要可想而知,現在竟然有人試圖碰觸他的這個禁忌,衡文想想都覺得替那個女人顫抖。

想歸想,衡文手腳麻利的把寶寶的課本都往書包裏一放,跟老師說聲抱歉,解釋一下,就跟上了站在教室門外等他的謝震,兩大一小就在空蕩蕩的校園裏朝着學校門口走去。

寶寶從長大了,就很少要人抱了,謝震也很久沒有抱着他走過路了,現在被謝震抱在懷裏,敏感的他從爸爸和叔叔的表情和行為裏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緊緊的摟着他爸的脖子,也不說話,乖的很。

謝震抱着寶寶和衡文走到了校門口,出了校門,朝着停車的地方走去。

結果剛出去,就發現趙思思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輛黑色奧迪前面,趙思思趴在男人的懷裏哭,那個男人正在安慰她,兩人黏黏糊糊的站在大街上,引得路人不少人都在看。

衡文看到這情景,暗道一聲倒黴,和謝震加緊兩步,就要上車,這個時候趙思思和那個男人也看到了他們,尤其是趙思思一看到謝震懷裏抱着一個孩子,撇開男人的懷抱就往這邊跑。

衡文讓謝震和寶寶做了後座,自己坐駕駛位置開車,給跟在後面追過來的趙思思和男人留了一個車屁股和一陣的汽車尾氣。

衡文穩穩的開着車,從後視鏡裏看到趙思思哭倒在那個男人的懷裏,沒有追上來,放下心來,看了看後座的謝震和寶寶,兩個人極為安靜,一句話也不說。

“寶寶今天想吃什麽?你陸哥哥今天沒課,在留園上班,我們打個電話去哪裏吃好不?”衡文有心打破這個有些緊張的氣氛,故意說道。

寶寶瞄了瞄他爸爸,發現他爸的表情在聽到叔叔的話之後放松了一些,也開口了,他是小孩子沒想那麽多,氣氛正常了,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好好,我想回陸哥哥做的鹵牛肉了。”

“好,那你自己給他打電話,跟他說。”衡文說着,就轉了個彎兒,朝着留園所在的位置開去了。

“爸爸給我手機。”寶寶一邊跟他爸要手機,一邊從他爸身上自己找。

謝震把手機拿出來給寶寶,摸了摸他的腦袋,心裏才放松了一些,其實他也知道,沒有自己的同意,誰都不能從自己這裏把寶寶帶走,但龍有逆鱗,寶寶就是他的逆鱗之一,誰都不能碰。

“陸哥哥,我今天想吃……”寶寶拿着手機撥通了電話,興高采烈的在哪裏點菜。

謝震看了看身邊的兒子,又看看前面開車的衡文,心裏一點點兒安定下來。

到了留園,陸路果然已經把菜都備好了,等他們往包間裏一坐,菜就一道道的上了桌,不過因為有客人,陸路不能和他們一起吃,上了菜過來跟他們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一家三口吃過飯,寶寶喝口湯,問他爸爸:“爸爸,我下午還要去學校嗎?”

謝震摸了摸他的頭,沉思了片刻說道:“爸爸給你請假,這幾天先不去學校了,你在家學。”

寶寶張了張嘴,看了看衡文和謝震,想說什麽,沒有說出口。

這事兒衡文不便多說,只好緘口不言,謝震對寶寶的教育一直都是實行平等對話,這裏是他們自己留的包間,距離招待客人用的包間遠,十分安靜,私密性也比較強,還是選擇和兒子攤牌:“寶寶知道媽媽麽?”

寶寶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媽媽,小時候不知道事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長大了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也很好奇過,也問過謝震,但是謝震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後來他也就不問了,但寶寶也知道自己家跟別人家有什麽不同,所以他在見到對他好的衡文的時候,才會說出做媽媽的話來。

小家夥兒聽到爸爸主動提起媽媽的事情,還迅速的瞥了一眼衡文,意思是,我媽媽不是在這裏嗎?

氣氛都這麽沉悶了,衡文還是被寶寶這一眼給逗笑了,抛了個媚眼兒給謝震。

謝震被寶寶這麽一搞,也無奈的露出一個笑意,“不是這個‘媽媽’,是生你的媽媽……”

寶寶手拿着筷子一直在摳,噘着嘴嘀嘀咕咕的小聲說道:“我媽媽就是叔叔……”

衡文雖然對媽媽這個身份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裏對寶寶把自己看的這麽重,還是很感動滴,于是俯身把寶寶抱起來,摟在自己懷裏。

寶寶有些不安,被衡文抱住,順勢就倚靠在他懷裏,眨巴着眼睛看他爹。

謝震接着道:“寶寶想不想見她?”別看謝震面上問寶寶的時候那麽平靜,其實心裏恨不得兒子立刻就拒絕。

寶寶在衡文懷裏搖頭,“不,寶寶有叔叔和爸爸就夠了。”

謝震的心情立刻陰轉晴,嘴角露出一點兒笑摸樣,爽快的說:“行,那寶寶最近不去學校,爸爸幫你請假,你跟着爸爸上班去。”

寶寶點頭兒,一家三口吃過東西,開着車回家,謝震親自給班主任楊老師打了電話,說明寶寶最近請假不去上學的事情。

楊老師作為今天事情的目擊者,自然知道謝家這是怎麽一回事,謝震又為什麽還孩子請假,離婚夫妻争奪撫養權嘛,這事兒他見的多了,于是想都沒想爽快的答應了,他也怕母親那方在父親那邊行不通,會來學校鬧事,到時候出了事,學校脫不了關系就麻煩了。

寶寶沒去上學,謝震和衡文也沒有去上班,竟然罕見的一家三口都有空在家,寶寶忘了這碼事兒之後倒是挺開心的。

衡文陪着寶寶在書房拼圖,謝震看着自己人生路上最重要的兩個人開開心心的玩耍,陽光籠罩下,更增添了一層美好的色彩,定了定神,趁着兩人不注意,他自己拿着電話走到了客廳的陽臺上,在手機通訊錄裏找到了一個不常用的號碼,按下了撥打鍵。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裏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76|| |

謝震挂了電話,一轉身,正看到衡文站在他身後,走過去親了他額頭一下,“怎麽過來了”

兩人都沒提起謝震剛才的電話,人家都找上門了了,謝震再不做點兒什麽,那就不适當爸爸的了。

“寶寶想喝橙汁。”衡文把手裏的橙汁端給謝震看看。

謝震摟住衡文的腰,“走吧,先陪寶寶玩兒會兒去。”

一家三口在家裏玩兒的很開心,中午又去吃了一頓寶寶心心念念的肯德基,下午衡文去留園忙事,寶寶跟着謝震去了公司,在謝震辦公室看書、玩游戲。

因為趙思思之前在國外生活,謝震想要查她的資料不太好查,三天過去,他只得到了部分簡單地資料,當年趙思思生下寶寶之後,終于和謝震離魂,嫁給她的愛人江黎。

從趙思思的角度看,這就是一出為了愛情反抗家族反抗聯姻的可歌可泣的偉大行為,她為了争取婚姻自由,不惜和家裏決裂,不惜抛棄榮華富貴。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的其實比較順利,她和江黎雖然一開始在a國生活有些困苦,但江黎能力也是有的,很快掙下了一副身家,在生活的沉重負擔将兩個人的愛情打磨成柴米油鹽醬醋茶之前,趙思思的生活又優渥起來,雖然生活沒有在趙家當大小姐和在謝家當少奶奶的精致,但不能不說愛情給了她精神上的滿足。

畢竟是趙家唯一的女兒,趙思思雖然違背了家族的意願和謝震離婚,過了不長時間,她父母還是聯系上了她,一開始的時候礙于謝家,聯系往來并不緊密,後來看謝震并沒有追究找事的意思,就又恢複了關系往來。

趙思思沒有回過國,趙父趙母卻經常出國去看女兒。

很快,趙思思和江黎有了一個女兒,成了夫妻倆的掌上明珠,被視為是愛情結晶,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因為趙思思和謝震的事情,趙家和謝家多年不來往,連寶寶這個外孫也沒見過外公外婆舅舅,更別說遠在國外的趙思思。

六七年來不聞不問,突然回來私自找到學校去想見寶寶,沒什麽不對才怪。

謝震仔細的翻了一遍內容不算詳實的資料,發現趙思思和江黎這次回國竟然沒有帶着他們的女兒江寶珠,而是把女兒留在了a國。

謝震皺皺眉,這很不符合常理,以資料裏說的趙思思和江黎對江寶珠的寵愛,恨不能把女兒當公主養的樣子,回國這麽多天,怎麽會不帶女兒回來呢?

于是謝震打了個電話,要求查一下這個叫江寶珠的四歲小姑娘在a國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不跟着父母回來。

趙家,趙思思卧室。

趙思思趴在丈夫懷裏哀哀哭泣,“江黎,怎麽辦?我們的女兒怎麽辦?根本見不到寶寶啊。”

從那天在寶寶的學校回來,兩人沒有死心,這兩天一直都往寶寶的學校跑,寶寶的班主任楊老師被他們纏的不勝其煩,只好告訴他們寶寶這些天都沒有來上學,已經請假了,想在學校找到寶寶,那是不可能的!

趙思思知道謝震自從離婚後就沒有結過婚,寶寶沒有和母親接觸過,他們打得主意本來是想私底下接觸寶寶,讓寶寶對趙思思這個媽媽親密起來,謝震就是不願意寶寶見他們也沒有法子。

但這個想象起來挺美好的辦法,實際執行起來卻不行了,因為趙思思根本就見不到寶寶。

江黎摟着妻子,想起女兒蒼白瘦弱的小臉兒,虎目含淚,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兩個女人,一個承受着心理上的折麽,一個承受着生理上的痛苦,他不能讓事情這樣子下去。

溫柔的摸了摸妻子的頭發,江黎輕聲說道:“我們明天就光明正大的去拜訪謝震,要求見寶寶,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就去找律師,把撫養權拿過來。”

趙思思擡起頭,雙目含淚,眼眶通紅滿含期待的看着丈夫,“這樣真的行麽?”

江黎被趙思思這麽一看,心立刻軟的都出水兒了,滿口的保證,“當然行,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我們的女兒的。”

想着遠在a國,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女兒,趙思思的眼淚兒珠子似的流下來,紅着眼睛說道:“珠兒還等着我們救她,珠兒,珠兒……”

這邊,夫妻倆抱頭痛哭,趙家父母也在卧室裏說話,讨論的自然還是江寶珠的事兒。

趙母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聽着從沒有關嚴的門縫裏傳來的細細的哭聲,知道是女兒在哭,蹙着眉頭,一臉愁苦。

趙父從浴室走出來,換上睡衣,看着老妻滿臉苦痛的樣子,安慰道:“行了,別愁眉苦臉了。”

趙母聽丈夫這麽一說,眼淚立刻下來了,“我能不愁眉苦臉麽?寶珠病成那個樣子,你不心疼?女兒都快哭死了。”

“怎麽會不心疼?我心疼能有什麽辦法?”趙父把浴袍扔在椅子上。

趙母哭着說:“你心疼,你倒是想個法子幫幫思思啊,你看她,都瘦的不成人樣子了。”

趙父無奈的嘆口氣:“我不是已經托人找了嗎?”

“那是好找的?寶珠又小,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到時候沒找到,寶珠就先去了。”

“那怎麽辦?你還真和思思兩個一樣打謝家那個的主意?別說謝震答應不答應?那孩子也是思思的骨肉!”說着,語氣嚴厲起來。

趙母哭着說:“就因為他是思思的骨肉!思思生他一場,這是他該還的!再說了,醫生不都說了,健康的人割一顆腎根本不會有影響!你看着女兒外孫女不心疼,我心疼!”

趙父看着哭的一臉淚水的老妻,想想她瘋魔了一樣的言論,甚是後悔讓女兒女婿回國,把好好一個家攪和的雞犬不寧。

無奈的趙父轉身出了卧室,不再理會老妻,去了書房睡。

趙母見丈夫走了,哭的更傷心了,卻又怕女兒聽見難過,只能壓抑着聲音哭泣。

趙家這邊家裏一團亂只是個開始,關鍵是生意場上也開始不順利,不是談好的合作出變故,就是正在合作的項目出問題,總之家事公事兩頭忙亂,趙父焦頭爛額。

雖然這兩天趙思思都沒什麽動靜,但謝震和衡文卻絲毫不敢放松,楊老師早就打電話告訴他們趙思思去學校糾纏的事情,所以他們知道,這事兒沒完!

☆、77|||

秋高氣爽,天空碧藍,清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地板上,折射出絢麗的光斑。

謝震在看文件,他的對面一大一小一個教一個學,童聲稚語十分可愛,看一會兒文件就抽空瞄瞄對面的一大一小,辦公室的氣氛明快又溫馨。

連秘書小姐都感覺到了今天謝總的好心情,再也不用擔心敲響辦公室的門之後挨頓罵了~心裏不住的祈禱菩薩保佑夫人和小少爺每天都來吧!

正祈禱着,電話響了,秘書小姐拿起電話,“你好,謝總辦公室。”

電話是前臺小姐打來的,“芳姐,這裏有一位江先生和趙小姐要見謝總,但是沒有預約,請您問一下謝總吧。”

秘書小姐沒放在心上,轉着筆記下來,反正今天謝總心情好,去問一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夫人和小少爺保佑着呢:“他們說是什麽人了嗎”

前臺小姐早就問了,這時候自然能回答:“說是趙氏集團的趙總女兒和女婿。”

秘書小姐一邊答應着,一邊納悶兒,趙氏集團和她們謝氏很少合作,也沒什麽業務往來,怎麽找到謝總這裏來了

挂了電話,踩着高跟鞋,秘書小姐就去敲謝震辦公室的門了,“謝總,前臺說有位江先生和趙小姐想見您。”

謝震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把本來輕輕松松進來的秘書小姐給吓得臉上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靜等指示。

衡文坐在一旁,自然也聽見了秘書小姐的話,擔憂的目光看向謝震,怕他自己生悶氣。只有寶寶不明白,還低着頭認真地做着剛學會的算術題,鉛筆寫在紙上的聲音這個時候竟然讓三個大人都聽得清楚。

謝震看着乖寶寶一般的兒子,和目光關切的看着自己的衡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安慰般的對着衡文說了句:“不用擔心。讓他們去會議室等着吧。”後一句自然是對着不茍言笑的秘書小姐說的。

秘書小姐板着一張臉嚴肅的答應一聲,關上辦公室的門,自去轉達謝總的意思,将兩位不速之客領到會議室,除了上了兩杯茶,連話都能不說就就不說。

關上會議室的門,秘書小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上一片肅容,心裏大聲的咆哮:肯定有仇,肯定有仇!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晚上回去要用柚子葉泡泡澡了,得去去晦氣。

謝震一直把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完了,才打算出去看看趙思思此行的目的,出門前,還親了親兒子和媳婦兒,心情才好些。

趙思思和江黎坐在安靜的會議室裏,面前兩杯清茶,開始的時候趙思思還坐得住,但時間長了總是沒有人來,她漸漸地焦躁不安,屁股下長了刺一般的坐不住。

會議室裏安靜的只有夫妻兩人的呼吸聲,趙思思猛地站起身來,焦躁之間打翻了茶杯,灑了一桌子水,江黎也不得不站起來。

“思思,別急,謝震現在就是晾着我們,我們必須忍。”江黎扶着趙思思的肩膀,沉着聲音安慰她,“忍到能單獨帶寶寶一段時間,如果能把寶寶接到美國住一段時間就更好了。”

趙思思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想起在a過生病的女兒,瘦瘦小小的一團的樣子,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掐到肉裏去了,緊咬着嘴唇深吸幾口氣,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

努力的咽下淚水,趙思思看着丈夫的眼睛,慢慢的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拿出化妝鏡補補妝,遮住微紅的眼眶,讓人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江黎松口氣,這段時間他也累得夠嗆,公司都沒時間打理,整天只想着安慰妻子和救女兒這兩件事。

妻子過分的柔弱,一點兒主見都沒有,自從女兒病了,每天以淚洗面,每天都要靠他來哄,但又有什麽辦法呢

兩人在會議室枯坐了半個多小時,茶杯裏的茶水都涼的透透的了,還沒有人理會他們,連個換熱茶水的人都沒有。

趙思思越等越焦躁,手上漂亮的指甲都被他自己掐斷了,江黎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在國外的事業雖然不大,但好歹是個老板,多年沒有受過這種輕視慢待了。

但兩人為了女兒,任何滿腹的不滿和恥辱坐在那裏,還要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

終于,門咔噠一聲開了,謝震走了進來。

兩人站起來,江黎先打了招呼:“謝先生。”

謝震連頭都沒點,徑直坐在了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滿臉都明明白白的寫着‘不想見你們’,“說罷,什麽事情”

趙思思張嘴就想說,在桌子底下被江黎一拉,不甘的閉上了嘴。

江黎陪着笑道:“好久不見,謝先生還是這副直爽脾氣。”

謝震不接他的話,也不拿正眼看他們。

江黎也不尴尬,自己接着說道:“那我們就直說了。”說着,也不管謝震的反應,用愛憐的眼光看着身邊的妻子道:“思思這些年因為思念寶寶,身體一直不好,經常卧床養病,現在好不容易調養的好了一些,就急不可待的回了國,就是為了見見寶寶。”

“謝先生,身為寶寶的母親,思思是有探望的權利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思思才能見到寶寶”江黎一番話有軟有硬,不能不說高明。

但謝震會讓他占便宜嗎當然不會:“江先生,當初既然做了,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态當初連放棄撫養權的文件都簽了,現在跟我說想見寶寶江先生和趙小姐确定不是開玩笑嗎”

江黎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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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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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