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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姐放眼裏!她拿你當個什麽?屁都不是!”

“啪!”一聲響,朱大千臉上火辣辣一巴掌,劉翠翠無法忍受這樁屈辱,朱大千也是如此,這一巴掌,很快又回到了劉翠翠臉上。

把對劉家的恨,都撒在了那一巴掌上,他一個男人力氣自然大,劉翠翠右臉瞬間紅腫。

一旁的小升,吓哭了,含糊不清的哭着說:“別打我娘……”

長琴奶奶見朱大千動手,立即走到跟前把劉翠翠往身後拉了拉。

沈現平則護着小升,讓他的身子擁靠在自己腿上,擋着他的小腦袋,不讓他看向兩人争吵的地方。

長琴奶奶看向朱大千,紅着眼眶:“好了,緒文就算千刀萬剮也是他應得的,有氣沖我來,他是我生我養的,再不濟小升娘也是你姐,你不能這麽對她。”

“胡說八道。”劉翠翠這話是對朱大千所說,卻也是自欺欺人。

“不信去我家問問你那親妹子,背着你幹的什麽好事?我就說,怎麽姐妹倆感情這麽好,天天往你家跑,合着不是去找你,你還跟個傻子似的,啥也不知道呢,劉翠翠,你比我還傻,你讓他沈緒文和劉文靜把你耍的團團轉,缺心眼吧你!”

朱大千罵完就走了,門口圍堵的人紛紛讓道,走時,來時的怒氣消了不少,在沈家罵了個痛快,也鬧了個痛快。

對此,他已滿意。

沈緒文讓他帶了綠帽子,躲着不見人,那這一場鬧劇,就是他還給沈緒文的,既然他藏着掖着偷偷摸摸,那他朱大千就來個昭然若揭。

把這一切,攤在臺面上,他不好過,沈緒文也不能好過。

如此,才算公平。

罵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着沈緒文的面,他走之後,沈現平獨自走回屋裏,坐在袋子上,低頭一言不發。

長琴奶奶架不住外頭鄰舍的猜忌和笑話,也回了屋裏,吳月招呼外頭村民,讓他們回家去,都走之後,這才随在沈現年身後,朝屋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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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緒安張張嘴,又把話咽回去了。

沈緒言扭頭問:“這事兒真的?”

“都到家鬧成這樣了還能有假?老五呢?把他找回來去吧,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找去。”沈緒安說完,扭頭走了。

“王八羔子,吃屎了咋滴!”

沈緒亭一直擔心,這件事會被朱大千察覺,甚至,幾次偷偷告誡五哥,讓他絕對不要再和劉文靜勾搭。

他以為,就算朱大千知道了,也會顧及名聲不外揚此事,萬萬沒想到,朱大千會撕破臉。

而沈緒文就躲在學校後頭的山溝裏,那兒有個破橋,他在橋下坐了一下午不敢出來,沈緒安和六弟圍着滿村找他,一路上,頭都擡不起來。

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後來,找不到只好回家等。

沈現平氣地拿棍子敲地,“我就不信他餓死在外面!”

三兄弟都未歸家,讓老婆孩回去睡,全都留在了沈現平那。

夜深了,劉翠翠把小升留在了沈現平家和長琴一起睡,她一人在家面無表情坐着,敞開大門,點燈等着。

沈緒文知道,今兒晚上,家肯定回不去了。

知曉此事的只有六弟,只能先去沈緒亭那聽聽風頭。

沈緒亭早就猜到這點,告訴了劉秀梅讓她插門睡覺,鑰匙在他身上,誰敲門也不要應答,這是弟媳婦的家,五哥他不敢□□。

沈緒文果真去了沈緒亭那,結果,裏面插着門,燈也吹了,左鄰右舍離的近,喊都無法喊。

正要走,被躲在草垛旁的老三和老二撲上去,逮回老父親沈現平那。

一家人都睜眼看着他,沈緒文低頭不敢正視,從進了門,未敢喊過一聲爹娘。

“我問你,什麽時候的事?”沈現平冷着臉問。

沈緒文咽了口唾沫,不敢回話,似乎,也說不出口。

見他不說,沈現平大喊一聲,“說話!”

他還是不說,沈緒亭忍不住了,走出來說道:“我來說吧,他說我說都一樣,從我哥和五嫂定親的時候,就開始了。”

沈緒亭此言一出,屋裏的人無不感到震驚,震驚他的話,也震驚他是怎麽知道的?而且從未透露。

沈現平反問:“你知道?”

其餘幾個兄弟,包括長琴奶奶,也疑惑的看着他,沈現平問的話,就是他們想問的。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麽好掖着的,沈緒亭痛痛快快的回道:“對,我知道,這丢人現眼的事情怎麽說?我也跟五哥說過,不要再和劉文靜勾搭,可他不聽,那有什麽辦法?”

“你知道怎麽不說?”長琴奶奶眼裏閃着淚光,言語中有些埋怨,她清楚,她埋怨也沒有用,老六當時不說,定是為了他們二老。

沈現平氣的臉通紅,“你知道還不說?這什麽事你藏着掖着?捂馍馍長毛呢?”

沈緒亭:“這怎麽說?我跟五哥說了別再這樣,我是他親弟弟,這事我能藏住,那別人能藏得住嗎?看熱鬧不嫌事大,巴不得把這事捅出去,他不聽啊,咱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想的什麽?是不是就他是個文化人咱配不上?這下好了,朱大千找上門,捅的滿村都知道,不出兩天,肯定連我四姐都得知道了,讓他自己看着辦,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解決!”

沈現平帶着哭腔,哆嗦着身子指着他,氣道:“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禍害!你還有沒有臉,你讓我一大把年紀,怎麽出去見人?沈家祖墳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我起初就說,劉文靜不錯,那誰讓不湊巧,定親的是劉翠翠……”

“混貨!”沈現平猛的站起來,許是起的太快,也或許,是被沈緒文這番話氣的攻心,他晃了晃沒站穩,朝前邁了一步,逐漸穩住。

“你跟着木匠學那些知識都喂了狗了!她是誰?我問你她是誰?她不要臉你也不要臉?那是你自己媳婦的妹妹!是小升的小姨!你幹的什麽事!”沈現平喘了幾下,頓了頓接着道:“小升他娘,擱家等着呢,你怎麽辦?明天就是劉家來人,打斷你的腿,我也一句話不說,滾!滾回你自己的家,找小升他娘說去,別像個慫包一樣躲!”

說完,揮起木棍朝沈緒文身上打,幾個兒子上前擋着,并勸阻:“爹,別打讓他回去,你快走!”

“我抽死你個王八羔子,你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給我滾!”

“當啷”一聲響,那根棍子緊跟着沈緒文,從他後背落到腳後跟掉在地上,沈緒文頭也不回的跑了。

次日一大早,太陽從東方升起,暖暖的日光照耀在平靜的北莊山村。

沈緒文鼻青臉腫地躺在南牆草垛上,旁邊還拴着兩只羊,在他身邊悠閑地嚼着草轉來轉去。

西邊牆頭,二黑露着個腦袋看熱鬧,昨兒個一晚上,老熱鬧了,沈緒文兩口打了一夜,二黑和他媳婦聽了一夜。

沈緒文聽見動靜擡起頭來,二黑趴在牆頭:“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倆窩窩?”

沈緒文低下頭沒回應。

昨兒個晚上,劉翠翠拿着鐵鍬追了沈緒文一夜,家裏叽裏咣铛連摔帶砸,沈緒文是個沒理的人,也還不得手,擋着劉翠翠拳腳相加,也架不住她薅頭發外加撓臉。

這一夜過去,沈緒文覺得頭頂,少了一半頭發,臉上火辣辣的,那可不,一道一道的指甲印,在他臉上劃着,都破了皮。

像孩子般任性無常的天,趕着立夏之前,下了場雨,傾盆大雨順着一道道屋檐成河,嘩啦啦落下。

這件事見不得人,沈現平在屋裏好多天沒出門,也不見五兒,村裏傳的沸沸揚揚,被人當了笑話。

兒子們是沈家的根,可幾個兒媳除了劉翠翠,也沒感到多大痛癢,畢竟啊,是嫁過來的,該出門地出門,該串門地串門,劉英一向看不慣劉翠翠,表面上常去走動,過去安慰她,實際上出了門,也難免不了幸災樂禍。

因為老五家這事兒,也警告了自己男人沈緒安,“你倆可是兄弟,流着一樣的血,他這德行,你可別跟他學。”

沈緒安因為他這弟弟,出門被人戳脊梁骨,事情雖過了好幾天,但心裏也存着氣,“學什麽學?他不要臉,我要臉!”

朱大千和劉文靜離婚的事,緊跟着發生了,這要是擱在以前,誰家要是離婚,那不得七鄰八舍的勸,此事一出,誰也不好插嘴說些什麽,畢竟,哪個男人願意被自己老婆戴綠帽子。

☆、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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