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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還這麽小呢?◎
新年這幾天,舒意被薛斐領着,度過了好荒.唐的幾個夜晚,昏昏沉沉地渡過了許多。
他總是不知疲倦,纏.綿中更是帶着他天然難掩的狠勁兒。
舒意只要回想,就會面紅耳赤,雙腿發軟的厲害。
她站在衣帽間裏,輕抿了抿唇,緩緩地調整了亂糟糟的呼吸,才慢吞吞地脫掉睡衣,去換衣服。
舒意睫毛簌簌地垂眸,她看着肌膚上的痕跡,臉頰轟地升起熱度,指尖一片滾燙。
她深呼吸一口氣,睫毛輕顫地別過頭,迅速換好上衣和牛仔褲,進衛生間洗漱。
洗臉時,她擡頭看着鏡子,只覺得臉頰上的緋色越發深濃。
就連她的雙眼也都是瑩潤含水,看起來霧蒙蒙地,如蘊含濃情。
舒意深呼吸一口氣,接着涼水仔細潤了潤發燙的臉頰。
等到臉上熱度褪了褪,心跳也逐漸平穩後,舒意才去擰衛生間的房門。
而她懶得用毛巾擦臉,就頂着濕潤潤的一張臉蛋走出去,并看見薛斐站在側陽臺上,正晾曬衣服。
他穿着黑長褲黑上衣,身型欣長挺拔,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正拎着洗幹淨的裙子,用衣架細致地撐起來。
這條裙子是舒意的一件絲質睡衣長裙,奶白色,長度到小腿。
昨天夜裏,她穿了這條奶白色,裙子長度能遮住小腿的長裙子。
只不過末了,裙子都皺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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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憊地被他攬在懷裏,清理後,重換上了一套幹淨睡衣,才沉沉入睡。
舒意看着薛斐把白色長裙給挂起來,絲質裙尾在他手中如綢緞似地輕晃。
她長睫簌簌,莫名不好意思在多看,偏過頭就要悄悄離開。
不過沒想到,男人的一個側眸就發現了她的身影。
薛斐垂眼看站在陽臺外,只露出了小半個身子的姑娘。
她穿了件淺粉色上衣和高腰牛仔褲,雙腿纖細筆直,腰細的不像話。
而她剛洗過臉,沒擦水,眉眼都濕潤潤的。
薛斐的視線在她臉上緩緩掃過,注意到她閃爍躲避的目光,他長腿邁到她面前,指腹揩去她頰邊未落水痕,問她:
“在門口,怎麽沒出聲喊我?”
舒意長睫輕眨,眼神飄忽:“你正忙着呢,我喊你幹嘛?”
薛斐心中了然這姑娘臉皮薄,定是又害羞了,他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臉頰,故意逗她:
“晾曬一件你的衣服,這也算忙嗎?而且這衣服,還是被我弄髒的。”
他嗓音低沉暧昧地笑着:“我只能算是在将功補過的賠罪。”
舒意眼皮一跳,臉頰紅了紅,毫不客氣地擡腳去踢他。
她羞惱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但凡你在床上正經點,睡衣就不會弄髒!”
薛斐看她緋色臉頰,眼底傾瀉出笑意,他俯身,回應她的是一個溫柔地吻。
他貼在她耳邊,笑着低語:“下次注意。”
舒意長睫輕顫,纖白手指拍他,輕哼:“你以為我會信?”
薛斐挑挑眉梢,指腹撥弄了下她的雪白耳垂,點頭:“嗯,确實不能信。”
他笑了一下:“我就是客套一下。”
舒意清潤眼眸瞪圓,再次被薛斐不再遮掩的壞勁兒給刷新下線。
她羞惱到呼吸不穩,手指握拳去捶他肩膀,咬牙切齒問:
“薛斐!你怎麽這麽壞啊!”
薛斐被她逗笑,他撫住她的纖細後頸,帶進懷裏,笑着去吻她的唇。
中午兩人吃完午飯,相擁小睡一會兒。
薛斐修勁手臂攬着舒意後腰,另只手拎上她的小包。兩人乘坐電梯下樓,去地下車庫,出門去逛公園新年花展。
南山市大大小小的公園多,新年期間,舉辦的花展就不少,會從除夕辦到元宵才會撤展。
舒意微信裏就刷到了不少有關花展的朋友圈。
新年初三那天,宋思思和父母就去逛了花展,發了九宮格朋友圈。
舒意點了贊,宋思思就私聊問她,過年這幾天有沒有出去玩,都幹了些什麽,想着要出來聚一聚。
畢竟新年期間,她被父母拉拖帶拽地到處去親戚家拜年早煩了。
舒意看着宋思思的信息,哪裏好意思告訴她,新年這幾日她都是和薛斐呆在一起,做的都是成年人才會做得的事兒。
不過新年花展,倒也讓舒意有了興趣,前一天晚上,她懶散困倦地靠在薛斐懷裏,就提了這麽一嘴。
薛斐聽見後,溫熱寬大的手掌揉按她肩頸,給她放松的動作頓了下。
旋即,她就聽見他用挺認真地語氣問:“累的嚴重麽?你是想明天去,還是後天去?早知道,不頂.那麽用力了啊。”
舒意本來疲倦地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可他的話刮過耳廓,指尖都要燒起來了,她瞬間就精神了。
她反手去打他,并強撐着回,自己不怎麽累,當然是明天就要去逛花展。
越野車開出地下車庫,舒意窩在副駕駛位,看向公館內路兩邊栽種的綠植上挂着的精致紅燈籠,午後的溫煦陽光落在上面,金燦燦一片。
車子開離公館,門口站崗的保安精神抖擻地道新年好。
薛斐車窗降下,摸出備着的紅包遞過去,同道聲新年好,才把車子穩當地開出去。
舒意支着下巴,在午後日光裏,偏頭去看他眉眼利落的側顏。
不由得想,薛斐的成熟和溫情是體現在了在了生活中的各個方面。雖然聽起來有點像是在發“好人卡”,可在舒意心底,薛斐是真的很好很好,值得放在心裏去愛。
黑色越野車開到了舉辦花展的公園,繞了大半圈,找空車位停下。
舒意跳下車,手指間撕開一顆糖放在嘴裏含着。
薛斐鎖好車門,把車鑰匙裝進舒意小包裏,看她臉頰鼓着。他伸手,輕輕捏了下,笑着問:“嘴裏吃什麽呢?”
“吃什麽你能不知道?在這兒故意問?”
舒意嗔他一眼,手指去摸向牛仔褲口袋。
明明車裏就有小零食和糖果,可偏偏出門前,薛斐溫熱的身軀從背後貼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撫着她牛仔褲的褲縫,又往她的褲口袋裏塞了好幾顆糖果。
他手指捏着硬糖探進她的牛仔褲口袋中,指腹若有若無地蹭了蹭。
擺明了,就是在塞糖時,不安好心地故意占她便宜。
舒意輕哼了聲,嗔他,低頭繼續去摸褲口袋,準備拿出一顆給他。
可下一秒,舒意沒想到,薛斐修勁手指就托起了她的下巴。
她脖頸微仰起,腦後發尾輕晃,唇瓣被薛斐深深堵住。
舒意長睫簌簌,唇齒被撬開,迷迷糊糊間,嘴裏的一顆水果味的糖果就被他給順走了。
不遠處的公園人聲鼎沸,喧嘩熱鬧,相隔一段距離的停車場,倒是安靜無聲,只有她和薛斐兩人。
但就算這樣,想到他剛才的吻,舒意也不由得臉頰一熱,小巧耳垂紅了紅。
她緊咬了咬唇,羞赧瞪他:“你想吃,我已經要給你拿了,你從我嘴裏順走幹嘛呀!”
薛斐撩眼看她,愉悅地笑了笑,他咬着糖,低笑反問:
“你說,這能一樣嗎?”
舒意睫毛輕顫,臉頰漲紅起來,熱騰騰到紅透。
她瞪他一眼,再次拆開一顆糖,塞進嘴裏洩憤似地兇巴巴咬着,邊咬邊撲過去打他。
薛斐悶聲笑着,結實手臂擁着她,另只手卻已滑落到她牛仔褲的褲縫位置。
他溫熱寬大的手掌心就貼着那兒,什麽都沒幹。
可就算如此,瞬間舒意身體都不由地僵住。她眨巴着眼睛,迅速推開他後退,拉開安全距離。
舒意輕眨眼睛,仰頭看他,假裝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似地,岔開話題說:
“我要去逛公園花展了。”
語畢,她扭頭轉身就走,綁起的高馬尾在肩膀處輕晃。
薛斐看着面前姑娘急匆離開的背影,他跟過去,嗓音含笑地逗她問:
“膽子還這麽小呢?”
舒意腳步一頓,旋即加快速度越走越快,才不理他。薛斐看着眼前姑娘在肩頭輕晃的發尾,他放笑出聲。
新年初五的這天午後,花展內人頭攢動,嬌豔鮮麗的朱頂紅,花苞明豔的紫鈴铛,各類品種的鮮花,組成鮮豔熱鬧的景象。
舒意手指被薛斐十指相扣地牽着,兩人走走停停,去看公園畫展內的景色。
離開前,兩人在在展覽攤位上,挑了一盆蝴蝶蘭帶回去。
花條上只有花苞,還未盛開,需要帶回家養。蝴蝶蘭的種類繁多,介紹時,攤主說這款是叫納博納,開出來的花色會是很漂亮的淺粉色。
回家後,這盆蝴蝶蘭被薛斐放在了電視櫃下面擺着,熱帶植物沒澆水,只翻了翻土。
晚上睡覺前,舒意拿手機去查蝴蝶蘭的種類,當點進納博納蝴蝶蘭的介紹網頁。
她看着上面花朵的顏色,舉起來給薛斐看,疑惑問:“店主不是說,開出來會是淺粉色嗎?我看這顏色停深的呀,都偏紅色了”
薛斐端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喉結滑動地喝了一口,他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蝴蝶蘭圖片:“顏色是停深的。”
放下水杯,他指腹放大蝴蝶蘭圖片,低頭用涼唇親了親舒意的耳朵,聲音暧昧地笑着說:
“這種紅色很好看,你情.動時,肌膚就會是這種紅。”
她明明是和他在交流蝴蝶蘭,可他竟然都能把話題給偏到這方面,舒意瞪大眼眸,微怔幾秒,然後毫不客氣地舉起枕頭去打他:
“薛斐!你真是不正經的混球!”
薛斐笑着,指腹揉捏了下她的衣擺:“實話也不能說了嗎?”
舒意兇巴巴睨他一眼,撲過去捂他的嘴。
這種實話!你還是爛在嘴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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