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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味很喜歡◎
舒意腳徹底好的那周。
在周三那天,宋思思休了一天年假,她上午外出辦事,下午就約了舒意出來玩,見面喝下午茶。
舒意收到信息時,正在用板繪練習畫圖。
清透的陽光從玻璃窗外落進來,瓷磚地面上有浮動般地淺淺金影。偌大的公館裏,靜谧無聲,安靜的不像話,只有溫煦的陽光和舒意作伴,薛斐并不在家,還沒回來。
看見宋思思發來的消息後,舒意收起繪板,拎包出門。
舒意和宋思思相約吃下午茶的地點是在一家新開的廣式糖水甜品店。
她點了一份香芋椰汁西米露,用勺子慢吞吞地舀着喝。
宋思思正啃着鳳爪,她吐掉骨頭後,兩人邊吃邊聊天。
而聊了一會天後,宋思思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閃爍起來,微信中有新消息傳進來。
她點開看完,霎時間,眼睛一亮,臉上的喜悅怎麽都擋不住。
原來給宋思思發信息是上司,提前和她透漏,她升職的事兒公司內部領導層已通過确定了下來,周五會把她的升職通知發進公司OA。
舒意聽到這兒,她眉眼彎彎地笑起來,為什職的宋思思感到好高興,所以吃完下午茶,兩人慶祝似地又進了商場的KTV唱了會歌。
宋思思是麥霸喜歡K歌,所以來KTV時,舒意大多都是聽着她來唱,主打地就是一個陪伴好姐妹
而因為什職的好事兒,宋思思顯然高興的不得了,悲傷情歌都唱出了一股歡快味。
舒意唇角微翹的聽着,她看着唱歌時宋思思眉飛色舞的表情。一邊為她什職開心,一邊心中也不由得加深了想要結束自由設計師,接觸新環境,外出工作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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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算算時間,舒意做自由設計師已經有兩年多了,當時她應畏懼社交,厭惡亂七八糟的職場生活。所以才背着家人,毅然決然的辭職,偷偷做起了自由設計師。
但也許是和薛斐在一起的日子後,太過輕松惬意和快樂後,這就讓舒意的心底生出了主動去接觸新環境的勇氣。
最主要,舒意有一點難以啓齒地就是,她好像越來越難以忍受孤獨了。
在以前,舒意最喜歡地就是獨自待着,她一個人在家宅着十天半個月不出門都不會難受。
再加上因為做設計圖的工作,她日夜颠倒的生活作息,雖然不健康,但也讓她上瘾,就像別人戒不掉的垃圾食品。
可和薛斐相識相戀,同居在一起。他會十指相扣地牽着她的手,兩人在有橘色晚霞的落日傍晚,一起在小區花園鍛煉散步。也會在陽光明媚的一個下午,帶上野餐墊和他做的美食,去空氣清新綠植繁茂的公園野餐,共同度過一個悠閑自在的閑暇午後。
就連在有月亮沉靜的晚上,兩人牽着手,還去了一家只在晚上營業的深夜書店。
舒意已經很少看實體書了,更何況是去書店,還是在晚上,所以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到了彌漫着油墨香氣的書店後,看着坐在桌椅前,捧書閱讀的一位位讀者。舒意也才恍然,原來在一座繁華都市的夜晚,是有很多人會選擇走進一家深夜書店,去捧着一本書閱讀,獲得內心的安靜。
那晚,舒意記得她站在厚重的書架後,她随手抽下一本藍色硬殼的書籍《莎士比亞十四行詩》,她翻看了幾頁後,就剛想放下後。
薛斐卻是接過來,笑着對她說,這本買下帶回家吧。
舒意眨眼,剛想問他,怎麽會想要買這本詩集時。
在這處厚重書架隐蔽的角落,薛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翻開一頁,他俯身貼在她的耳邊低念:
“這無垠的宇宙對我都是虛幻”
“你才是,我的玫瑰,我全部的財産”
他溫熱氣息刮過耳廓,嗓音低沉又溫情。
在這家深夜書店,無人知曉的隐蔽角落,他在她耳邊低頌十四行詩的愛意
就這樣,《莎士比亞十四行詩》被帶回了家,在主卧和一盒盒的拼圖放在一起。薛斐上班不在家的時候,舒意偶而會翻起看幾頁。
不得不說,薛斐是一個很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舒意很能感受到他綿綿不絕的愛意。
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中,享受到的都是積極健康向上的情緒,這讓她舒适開心又自在。
而和這麽好的薛斐在一起,舒意漸漸地就發現,她不太能如以前一般去忍受孤獨了。
尤其當她午睡醒來,在浸滿柔和陽光卻只有她一人在的房間裏。
她就會格外地去想念,還在上班沒回家的薛斐。
所以這也讓舒意生起了外出工作的念頭,只不過當想法生起,她還會是略感迷茫。
不知道,若是當她踏入公司企業這種環境中,是不是會和她之前帶來的工作感受一樣,是讓她重蹈覆轍的難以忍受。
薛斐了解舒意,知道這姑娘柔軟地似月亮,所以心底是藏不住事的。
而且他深愛着這姑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波瀾的情緒。所以當兩人一起吃完晚飯,薛斐十指相扣地牽着她的手,乘坐電梯下樓,兩人在花園小區慢慢地散步,慢慢地走。
落日傍晚的夕陽,是橘子海般的光線,灑落在鮮綠的植物上,是生機勃勃的黃昏美意。
舒意輕眨眼,思緒游離般地看着。
薛斐側眸,看身側出神發呆的姑娘,他輕揉捏了下她的指尖,溫聲問她,和朋友見面吃的下午茶味道怎麽樣?
舒意聞言,她眨了眨眼,回想着說道,糖水味道還可以。
說到這兒,舒意笑起來,對他說了朋友升職的高興事兒。
薛斐看着面前眉眼彎彎笑着的姑娘,他牽着她坐在花園裏的休閑長椅上,耐心地溫柔問,除了有朋友升職讓你開心的事,還有讓你困擾的事嗎?
他聲音低沉溫柔,舒意聽着卻是長睫一顫,愛人間的默契讓她反應了過來,薛斐是感受到了她情緒的混亂。
只不過她沒有主動提出來,而他又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關心,所以就循序漸進地溫柔問她。
舒意輕抿了下唇,她靠着薛斐肩膀,輕吐出一口氣,慢吞吞說道:“薛斐,我在考慮外出上班工作了。”
薛斐若有所思,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腕肌膚:“想找一份什麽樣的工作?”
“……我不知道,很迷惘”,舒意垂下眼睑,盯着她的鞋尖,“我一邊想要出去上班,換個工作環境,一邊卻又很擔心,進任何一家企業公司做設計,其工作環境和我辭職前上班的地方沒什麽兩樣。”
薛斐知道這姑娘剛工作時,并不好受,所以才義無反顧地辭了職,當自由設計師。
他看着身側姑娘白皙的側臉,擡手幫她把臉頰邊的幾縷發絲掖到耳後。
舒意抿了下唇瓣,脖頸動了下,偏頭去看他。
這個瞬間,她撞進薛斐深深溫柔的目光中。
他思索着,用認真溫和的語氣問她,如果心底對企業公司的環境抱有顧慮,那要不要考慮進學校工作當老師?
……學校
對于薛斐的提議,舒意頓了一下,清潤的眼眸中透出幾分微怔。
她抿唇,歪頭問:“我沒有考教師資格證,學的專業也是設計,怎麽能當老師呢?”
“你想嗎?”薛斐伸手摸了摸舒意的臉頰,笑着溫聲問。
舒意長睫輕顫,随着薛斐有關她職業生涯的提議,這讓她的內心是波動了起來。
畢竟比起公司企業,進學校似乎才更适合她的性格。
舒意眨眨,她嗯了聲點頭。
薛斐笑着握着這姑娘的手,解釋,沒讓你進初高中學校,專業不對口。
說到這兒,他眼眸含笑地看她,逗她繼續說,進這類學校,你要是站在講臺上,真擔心題講不出來,你會哭。
舒意瞪他一眼,擡手拍他,反駁道,我才不會去誤人子弟呢!
薛斐笑了笑,修勁手臂把她攬進懷裏:“你要是願意,可以嘗試進職業類學校做老師。”
舒意頓住,下意識反問:“我可以嗎?”
“怎麽不行?”
薛斐看着懷裏這姑娘,嗓音低沉溫和:
“你本科學的設計專業,接的項目做得都很出色,職業學校是會需要招聘平面設計專業類的老師,對教師資格證也沒有硬性要求,你完全可以去應聘入職。”
薛斐的話,給舒意展開了一條她曾經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去應聘職業學校的設計老師,這讓舒意的內心都雀躍起來,她清澈的眼眸亮起了光。
旋即,舒意雙眸亮晶晶地掏出手機,就開始查詢南山市的職業學校有那幾所。
薛斐瞧着身側姑娘,低頭戳起了手機,他笑着問:“在手機上搜什麽呢?”
舒意眉眼帶笑:“我來查一下南山市的職業學校,找機會去面試!”
說道這兒,她仰頸,雙眸亮晶晶地看薛斐:“你說的好對呀,比起去企業公司上班,我還是更想嘗試去職業學校當老師。”
面前的姑娘眉眼彎彎地笑着,漂亮的眼眸中都泛着光。
薛斐低頭,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低笑着繼續道:
“你先做簡歷和整理出作品合集,為面試做準備……”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別的他會幫忙安排。
舒意眨眼,她安靜幾秒,小聲問:“薛斐,你不會是要幫我走後門吧?”
薛斐看這姑娘眉眼間的忐忑,他手指在她腰上輕揉了揉,他笑着:
“想什麽呢?真要走後門,明天就要你去學校報道入職這才叫後門。”
說到這兒,薛斐把舒意往懷裏帶了帶,他安撫地吻向她的眉心,溫柔低聲:
“只是幫你聯系面試,學校還是要看你簡歷和作品合集的,你要憑實力說話。”
薛家三代做生意,經營的運動品牌企業國內知名,在南山市雖然足夠低調,但絕對有頭有臉。
若想安排舒意進學校當老師,其實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但薛斐明白,這姑娘不會願意,她寧願投簡歷去面試。
只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多學校都不會發不出面向社會大衆公開的招聘簡章。而關于每一所學校的公開招聘,自然有統一流出,職業學校同樣。
薛斐心底清楚。
所以沒有公開,他就聯系私底下的,去給舒意創造機會。
這是他對她的偏愛。
況且他愛的姑娘,接的每一次設計項目都做得很出色。
他相信,她可以站在講臺上,成為一位很棒的設計老師。
舒意的簡歷和作品合集做整理用了三天的時間,所以她去學校面試的時間也就是三天後。
學校全名叫南山市職業高級中學,在校學生除了要學習職業技術,也需要學習高中文化課程。
所以在南山市,若是每年中考結束後,孩子的分數和普高略有差距,家長們為孩子率先會選擇的就會是南山職業高級中學。
而舒意今天去學校面試時間定在了上午十點。
為了這次面試,她做足了準備,特意穿了一件白色雪紡襯衫和淺色魚尾半裙,并搭配了一雙銀色帶跟的通勤鞋。
換好衣服後,舒意對着鏡子化了點淡妝,然後她開始塗抹唇釉。
薛斐身型挺拔地依在門邊,看向正背對着他塗唇釉的姑娘,他眼底傾瀉出笑意。
他愛着的姑娘,要去嘗試嶄新的工作環境,會獲得全新的人生體驗。
去成為想要成為的人,去做想要做的事。
無論是開心快樂,還是憂愁難過,他都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相互分享。
這是讓他從內心深處感到愉快。
舒意把唇釉管擰好,抿了抿水潤潤的唇瓣後,她回頭,發現薛斐正站在身後,她不期而然地撞入他溫情的目光中。
他充滿愛意的眼眸,讓她沉溺。
舒意璀璨一笑,目光盈盈地看他,嗓音柔軟問:“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兒了。”
薛斐撩眼,看這姑娘粉潤飽滿的唇瓣,他笑着故意問:“塗的唇釉是什麽味道?”
舒意嗔他一眼,嬌哼:“你裝什麽呢?是不是想接吻?”
薛斐看她兩眼,笑了一下,嗓音暧昧:“是啊,很想吻你。”
舒意瞪他:“你也不怕中毒。”
“怕什麽?”薛斐輕笑出聲,他修勁結實的手臂摟着舒意細腰,把她抱坐在桌上。
在清晨柔和的光線中,他笑着低頭,去索吻舒意柔潤飽滿的唇瓣。
薛斐撬開了她的唇齒,輾轉反側地纏綿去深吻她。
舒意長睫簌簌,纖白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淺色魚尾裙擺滑蹭過他的長褲,羞赧回應。
薛斐目光深深,圈着她腰肢的手臂收攏,反複勾惹的深吻着。
舒意脖頸輕仰,弧度雪白又脆弱。
男人親吻的深入,讓她喘息不暢,輕哼抑制不住地溢出來。
薛斐感受着懷裏姑娘柔軟身體的顫抖,他手指捏她的下巴,才結束這場吻。
舒意臉頰已紅透,眼眸水光濃濃,瑩潤飽滿的唇瓣上盡是吮吻的痕跡,塗抹的粉色唇釉不再存在。
舒意反複深呼吸,調整着亂糟糟的呼吸,她咬唇看着面前唇角微彎的薛斐,沒好氣地嗔聲道:
“現在嘗出唇釉是什麽味道了吧。”
薛斐眉梢微挑,他笑着:“嗯,水蜜桃味,很甜。”
他撩眼看她:“很喜歡。”
舒意長睫簌簌,擡起指尖毫不客氣地拍他,睨他一眼,嗔道:
“這麽喜歡嘗,你遲早中毒。”
薛斐撩眼看懷裏姑娘眼眸水盈柔軟的姑娘。
他溫熱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細腰,撩撥人的揉捏着。
薛斐湊過去,貼在她耳邊,唇瓣若有若無地親吻她雪白小巧的耳垂。
他笑着,暧昧低語:
“中毒又怎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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