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果樹

曉風和曉語曉婕三個吃飽了也還想吃, 但見四妹和五妹能忍住不吃，吃完碗裏的餃子和爸媽說吃飽了就出去。

他們一家能吃到飽，可苦了只嘗到味道的人, 唐振宏把唐啓陽送來的餃子分一人一個，剩下的自己吃。

見最小的孫子興和吃完餃子看向自己碗裏再給他夾一個, 同時和紀鳳英說:“兒媳婦, 等小悅周末回來我們家也包頓餃子吃, 看孩子饞的。”

唐啓明和唐興良唐興方聽到爹（爺爺）的話眼睛一亮。

紀鳳英為難說:“爹, 我不會包餃子, 白面也不好買。”

唐啓明說:“我問啓陽，叫他幫忙買，也問問他怎麽包。”

唐振宏可惜說::“啓陽做飯真是有天賦, 可惜了。”

而唐振家這邊，老三剛走，老二和老四家的幾個孩子就過來, 他自己和老伴夾一個嘗味, 其它都給孫子們分着吃, 幾個孫子為分最後一個餃子差點打起來。

他心裏嘆氣，五味雜陳, 老三家的幾個女孩子能吃個夠, 幾個孫子卻為一個餃子互罵，差點拳腳相向。

唐啓陽知道自己送給二老的東西他們不會自己吃, 肯定分給他們的孫子們吃,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老二和老四兩家的兒子居然也會去吃。

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麽, 自己盡了心意就成。

次日一家人吃過早飯, 孩子們去上學, 唐啓陽進山, 徐蘭提個籃子帶着曉雯去上工，到倉庫領鋤頭去水田。

到幹活的田邊，徐蘭從籃子裏拿出草墊給小家夥坐，籃子裏有小人書。

她脫下草鞋挽起褲腿下水田用鋤頭整理田裏的泥，久不久看小家夥一眼。

紀鳳英就分在徐蘭上面一塊田幹活，她挽褲子時問徐蘭:“小蘭，我剛沒有看見啓陽，他去城裏了？”

徐蘭停下鋤頭站直說:“沒有，他去年進山找核桃時在深山裏看見一棵桃樹和棗樹，今天去挖回來種在後院。”

紀鳳英說:“野果味道不行，我們村沒有果苗，去別的村找啊。”

徐蘭說:“他看到時棗子還有點，挺不錯的，桃樹他說看着不錯，看着是兩三年樹齡，挖回來今年結果看看是什麽樣的。”

紀鳳英走下水田，泥水冷得她打個哆嗦說:“那也是費力氣。”

徐蘭笑說:“也許他運氣好，那棵桃樹結的果好。”

紀鳳英不相信但還是說:“現在你們在走運，也許吧，哎，好冷，幹活了。”

徐蘭彎腰繼續幹活，去年做什麽都是試探，今年做什麽都游刃有餘，現在異能升到二級，也不覺得水田裏的泥水冷了。

不過彎腰幹得久了也要時不時直起腰伸一下，在一次伸腰中她暼見兩個面生的中年男人在不遠處和唐啓明說話。

徐蘭能看清兩人臉上黝黑，這兩人應該是駐進他們大隊的農業專家。

徐蘭繼續幹活，一會聽一道陌生的聲音問曉雯:“小姑娘，冷不冷啊？”

徐蘭側着臉見是唐啓明帶着兩個專家經過就繼續幹活。

曉雯擡頭，眼睛烏溜溜地看在自己前面的三個人，開口說:“伯伯，不冷，啓明伯。”

唐啓明笑問她:“你怎麽跟你媽來上工？”，今天啓陽沒有來上工。

曉雯說:“家裏沒有人。”

唐啓明:“那你看小人書吧。”

唐啓明說這話後和兩個專家向谷底走去。

他們走遠後曉雯和媽媽說:“媽，四姐說那兩個伯伯是吃商品糧的。”

徐蘭回她說:“是的。”

曉雯問:“媽，吃商品糧的人不是在城裏上班嗎？”

徐蘭說:“不一定，看是什麽工作。”

“哦”，曉雯哦一聲繼續看小人書。

太陽升高，氣溫升一些，曉雯看小人書看夠了就在田埂走來走去，和徐蘭叭叭地說話，徐蘭簡短回答她。

紀鳳英幹活累了歇下來時和徐蘭說:“曉雯她跟你們上工沒有哭鬧過。”

徐蘭說:“她幾乎不哭鬧的，成天樂呵呵，很乖巧。”

曉雯聽到媽媽和鳳英伯母誇自己就嘿嘿地傻樂。

之後徐蘭帶她上去小解兩次，十一點多曉風幾個放學下來接她回家，小家夥颠颠地跟姐姐們走。

紀鳳英提早下工回去做飯，她上田埂時問徐蘭:“小蘭，我公公昨晚叫我等小悅周末回來包頓餃子，我不會做，做餃子難嗎？”

徐蘭說:“剛開始有點難，最難的是和面，水少了面硬，水多了面軟，你要做我教你怎麽和。”

紀鳳英驚訝:“你也會？”

徐蘭說:“嗯，掌握好和面的軟硬就差不多。”

紀鳳英說:“等我做時就請你教我和面。”

徐蘭爽快說:“沒問題。”

紀鳳英:“我先回家了。”

徐蘭:“好。”

徐蘭中午回到家，孩子們已經把飯做好，洗手就能吃飯。

曉婕成績好，她下午請假在家看曉雯，徐蘭下午不用帶曉雯去上工。

下午，曉婕坐在石桌邊上看書，邊留意小妹在和三個小夥伴在跳房子。

聽門口有響聲她站起來然後迎上去:“爸。”

“嗯”，扛兩棵果樹的唐啓陽應聲又聽小五喊:“爸，是桃樹和棗樹嗎？”

“是”，唐啓陽回答她扛着果樹走向後院。

傍晚下工，勞累一天的人們累得不想說話，默默回家。

徐蘭剛踏進家門，曉雯就激動颠颠來和她報告:“媽，媽，爸把桃樹和棗樹種下了。”

徐蘭微笑說:“挺好的，過段時間桃樹就開花結果。”

曉雯問:“媽，到時草莓也開花嗎？”

徐蘭:“差不多。”

徐蘭走近井邊，曉語和她說:“媽，我舀熱水給你洗腳換上布鞋。”

徐蘭見洗腳盆裏有冒熱氣的水，旁邊有小凳子，她的布鞋擺在旁邊，走過去坐下把腳放進熱水裏，舒服。

她和曉語道謝:“謝謝老二”，孩子真貼心，提前燒熱水等她下工，這種感覺真好！

曉語害羞說:“媽，你幹活才辛苦。”

曉岱在一邊搶着說:“媽，我明天給你舀熱水。”

徐蘭應:“好，你作業做了嗎？”，現在幹活累，喬怡暫時不來給她們上課。

曉岱說:“做完了。”

“……”。

第二天早上唐啓陽就去上工，他去幹拉犁的重活。

曉婕繼續請假在家小妹。

下午臨傍晚，徐蘭就提早下工回家做飯，她到家時曉風已經煮上二米飯，她下地窖拿上來一個臘兔肉，砍出一半煮水後砍成小塊，再放蔥姜蒜扁炒後炖上。

炖二十多鐘放入切滾刀塊的土豆繼續炖二十多分鐘，菜裝盤唐啓陽下工，徐蘭又炒一個野菜就吃飯。

随後好些天徐蘭都提早下工回家做飯，不是炖臘兔肉就是炒臘肉，加炒一個野菜。

孩子們很擔心種下的桃樹和棗樹活不過來，天天去看幾遍，什麽也沒看出來。

這天晚上孩子們睡沉後，徐蘭拿個簸箕裝草木灰收起，還在柴房裏收起兩個竹筐，和唐啓陽各拿一個小凳子下菜窖。

到下面，徐蘭把簸箕和空竹筐都取出來，拿出兩把小刀給唐啓陽一把，兩人在出芽的土豆旁坐下，拿起土豆切芽，芽塊放進裝草木灰的簸箕裏。

芽塊塊多時就滾一滾芽塊放進空竹筐裏，土豆種半畝地要差多一百五十斤的種子，兩人切得快也費一些時間才切好。

徐蘭把裝芽塊的竹筐和簸箕收起，一邊的紅薯種子也收起，兩人收拾一下提凳子上來清潔衛生睡覺。

次日早飯後，徐蘭就進山種土豆和玉米，還有紅薯。

水田還沒有整好，唐啓陽繼續上工犁田。

下午快五點，徐蘭背着一捆柴帶一只野雞回家，她放下柴後就殺雞炖上。

唐啓陽下工回來洗手進廚房問徐蘭:“累嗎？”

徐蘭和他說:“還可以，你拉犁好多天累不累？”

唐啓陽笑:“也還行，明天再幹半天就犁好，後天開始插秧。”

燒火的曉風說:“我們後天放農忙假，放五天。”

徐蘭和她說:“到時候你做飯，菜好了，把火滅了。”

“嗯”，曉風應。

晚上徐蘭只做一個野雞炖土豆，滿滿的一盆吃光。

第二天隊裏上半天工，休息一個下午，徐蘭中午歇一會後拿個簸箕下菜窖裝二十多個紅薯種子催出芽，拿去後院。

唐啓陽已經裝一簸箕肥料到後面，放肥料後，徐蘭種下紅薯。

種完她看了剩下的空地和唐啓陽說:“留栽西瓜苗的地方不太夠。”

唐啓陽和她說:“不夠就沿着邊栽，多的南瓜苗拿進山裏栽。”

徐蘭:“也行。”

次日淩晨還不到五點，徐蘭和唐啓陽就起來，洗漱喝水後徐蘭煮二米粥，煮幾個鹹蛋。

唐啓陽揉昨晚發的二合面，揉成饅頭胚，再次醒發後上鍋蒸二十分鐘，悶兩分鐘後開蓋。

徐蘭已經打好兩碗二米粥到餐廳，鹹蛋和鹹菜，還有一碗蘑菇臘肉醬。

唐啓陽拿個小竹筐裝饅頭過來兩人就吃飯，剛出鍋的饅頭不管夾鹹蛋吃還是夾肉醬吃都非常好吃。

徐蘭吃四個半大饅頭，一碗粥，唐啓陽吃五個半加一碗粥堪堪飽。

天色微亮，兩人要出門時曉風起床出來，徐蘭交待她:“早飯已經做好，你煮好豬食就和妹妹吃飯，吃了再喂豬。”

曉風應:“知道！”

孩子懂事，徐蘭沒有再三交待和唐啓陽出門去插秧，希望這幾天不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