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三十四
◎男朋友有點刑,怎麽辦?瘋!◎
電話那端的金妙吸了吸鼻子, “怎麽發瘋?”
虞檸想了想,結合淩望今之前的種種言行。
“他不是喜歡粘着我想和我在一起嗎?那就讓他粘個夠,我天天問候他, 控制他交友,打爆他電話!”
金妙:“……哇哦。”
虞檸:“先不談這個, 方醫生前兩輩子都死了, 你怎麽不和我說啊?”
“我想說的。”金妙小聲啜泣着, “可我就是上……B輩子什麽都說了, 讓他知道你和方醫生的存在了。”
“啊?”虞檸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麽叫我和方醫生的存在?”
金妙:“在A輩子,方醫生和你是男女朋友關系。”
虞檸大為吃驚,“我們男女朋友關系?我記得心理醫生不能和患者交往吧。”
“細節部分我不知道……不過B輩子那會兒你好像和方醫生還在暧昧期, 沒完全在一起。”
聽着可能有點離譜,但仔細想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她上班後找方醫生看病大概有半年多, 症狀好轉之後就沒再去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上班心情不好, 又遇到騎摩托那些人,才導致她徹底爆發, 再次失控。
要不是金妙在她附近投放小廣告, 這次她爸媽大概率還是要找方醫生。
在她看過的那麽多醫生中,方醫生是皮相最好的那一個。
後期交往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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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檸:“……但我覺得方醫生不太像是那種沒醫德和患者交往的人啊。”
真的是越聊, 越發現金妙很多東西都沒搞清楚。
虞檸:“以後有事情或者想起什麽了, 立馬和我說……不過這次我也有問題, 死了什麽人應該提前問清楚的。”
就和鬼打牆一樣, 除了擔心淩望今殺了人, 她好像……不怎麽在意死的人。
啊, 罪過罪過。
虞檸再次揉了揉太陽穴。
虞檸問道,“A輩子死的人你還記得嗎?”
“A輩子受害者挺多的,警方通報沒寫具體人名我也不太清楚是誰,是一些媒體把突出的幾個人推導出來了。”金妙解釋道。
虞檸:“你知道哪些?”
“首先是方醫生,再是艾婧文,王漢傑,最後是淩望今的父親……我印象最深的是這幾個。”
虞檸:“殺自己的爸爸啊,感覺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艾婧文和王漢傑都是虞檸認識的人,前者是她抑郁病發醫院遇到的病友,後者是她前老板。
“真的都是和我相關的人啊,B世界呢?我記得你說殺了三個?”虞檸繼續提問。
金妙:“方醫生,艾婧文和他爸。”
“方醫生和他爸大概能能猜到原因,艾婧文是為什麽啊?”虞檸想不通,在她印象裏艾婧文身材嬌小,說話聲音都不大,非常內向,是那種連問路都不敢的人。
金妙嗚咽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對不起,我太沒用了,如果以後我再重生,一定把案子搞清楚了再去死,嗚嗚嗚。”
虞檸:“……”
“還沒到那個地步。”虞檸感到頭更痛了,“既然救贖不了,那就把他磨得沒時間搞七搞八不就行了?”
虞檸一直憋着口氣,這會兒有了想法立馬付諸于行動。
挂了電話,她點開微信。
可能是還遵守之前不幹涉她交友圈的約定,微信裏沒像之前那樣早中晚各發條微信過來。
就一分鐘前,淩望今才發了條微信問她今天回不回家吃飯?
手打檸檬:吃啊,我要吃土豆牛腩。
牛腩這玩意要提前準備,虞檸看他準備到做好最快都得有個一小時。
手打檸檬:路上有點堵,大概半小時才能到家,我現在好餓。
他能不能做好,麻不麻煩,發瘋的人是不會在意的。
而且做得不好吃,她繼續發瘋,嘻嘻。
虞檸都做好發瘋的起勢,就等着他微信或者電話過來說時間不夠。
小乖乖:好,還要別的嗎?
這麽順從?
虞檸決定得寸進尺。
手打檸檬:松鼠鳜魚,要炸得酥酥那種。
松鼠鳜魚她在酒店裏點,都要很等一會兒上桌,先前也從未見他做過。
小乖乖:沒問題。
竟然也答應了?
等會兒沒做好,她可是要鬧的。
虞檸想。
點完菜,虞檸跑到路邊攔車,滿腦子想着早點回家找茬鬧上一鬧,出出這段時間憋着的那口氣。
一路暢通無阻,尋常要花三十多分鐘的路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虞檸等電梯的時候還竟然有點小興奮。
她不等電梯門完全打開便側身沖了出去,嘀嘀幾聲打開指紋鎖,開門連鞋都沒脫在門口問道。
“我的牛腩好了嗎?”
“還要再等一會兒,牛腩還在高壓鍋裏,抱歉……”
淩望今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好啊!
虞檸摩拳擦掌的把鞋一換,連換下的鞋子都沒擺正,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進客廳,開始醞釀情緒。
虞檸:“都半個小時還沒做好嗎?”
太久沒有無理取鬧了,一開口聲音還有些軟,聽着有點中氣不足。
她立馬補上了一句,“我好餓!”
淩望今:“牛腩煮爛确實需要時間……”
虞檸繞過餐桌直逼廚房,“你做不到就不要……”
後面的話卡頓了幾秒。
“……答應我啊……”
“我的錯我的錯。”淩望今正彎腰按着案板上的鳜魚。
這條鳜魚生命力非常的強盛,虞檸看到了四周噴濺出的水印。
案板上,牆上,還有他的腰上。
應該是剛下班不久便趕回來做飯,淩望今身上的衣服都沒換下來。
他還穿着襯衫,白色的……
白色的襯衫遇水便透,腰腹那塊便如同反光的水面,波光粼粼的,只不過發光的是透出的肌塊。
虞檸眼睛都直了。
噴濺的水還濺到了臉上,打濕了那麽幾縷,那些發絲宛如水中蜿蜒的海草般貼在他的臉上。
白的白,黑的黑。
他嘆了口氣,語音嘶啞卻又柔和,“我沒有辦法拒絕你的要求。”
說話的同時,他看了過來,黑漆漆仿佛是泡在水裏的瞳仁對準了她。
他看起來是如此的狼狽,卻又如此的美麗。
有那麽一剎那,她心中醞釀起的氣憤像是被水澆頭了一般,冒出了蒸騰的水汽,令她的身軀不自覺的燥熱起來。
但頑強的鳜魚又努力的擺動了一下尾巴,發出‘啪’的一聲。
與此同時,虞檸看到他非常輕微地扭了下手,便将鳜魚牢牢按在了案板上。
嚯,又是色/誘?
花樣挺多啊。
虞檸靠了上去。
淩望今:“地上有水,小心一點。”
她跨過地上的幾塊水漬,一巴掌按在了他的腹部。
淩望今被她拍的一頓。
往時那是矜持,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的太過過火,怕顯得很色一樣。
但是發瘋要什麽矜持?
“我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燥得厲害。”虞檸手指在原地轉了半圈,沿着兩個扣子的縫隙往裏一滑。
說着,她也學着淩望今剛才嘆氣。
“脾氣也變得不太好,不太能控制住。”
話音剛落,她想起這段時間被他玩着團團轉的經歷,咬着牙抓住了他襯衫猛得向外一拽。
襯衫被拽着展平,但也沒能撐幾秒,腰上的扣子發出‘嘣’的聲響,幾顆扣子飛了出來彈到了洗手池上。
虞檸低頭,視線從下到上大剌剌地掃了一圈。
“抱歉啊,現在就沒能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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