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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牆面,随處可見的生活垃圾,半堵塞下水口不時傳來的臭味,王春領着老板,邊讓他小心腳下邊說,“施工隊那邊已經聯系好,下個月初二就動工拆。”

賀霆掃過生鏽鐵條後飄揚的彩色衣褲,”這兒還有人住?”

“不多,幾家。”生怕他責怪,王春腆着笑臉,“老人家嘛,念舊,大都在這兒住了半輩子。放心,都簽了協議,動工前一周會讓他們都搬走。”

賀霆點點頭,“走,去看看去。”

王春心裏一句“小祖宗诶”,忙跟在他屁股後頭。這片居民樓,當初在和住戶商量補償事宜時,實有幾個釘子戶油鹽不進,讓賀霆煩惱,沒少臭罵當時的負責人。

眼下補償事宜談妥,好好兒的要去看還住在這裏的住戶,莫不是責怪自己還讓這幾戶住在這裏?秋日傍晚,爽爽微風,王春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阿婆,擇豆角啊。”

賀霆的溫和嗓音讓他懸着的心落了下來,拉過張人家門口擺的紅色塑料凳,擦了又擦,讓賀霆坐。

阿婆不認得賀霆,卻認得王春,以為是來催她搬的,進屋一會兒,端出碟切好的橙,“王總,你吃,你吃。”

王春哪敢在賀霆面前稱“總”,快手接過來遞給賀霆,臉因出了汗,笑得怪膩人的,“老人家不懂這些,我們常來打交道就以為我們是……”

賀霆遞了瓣橙堵住了他的嘴,望向阿婆,依舊溫和,“我聽王總說,你有風濕病,市醫院有個醫生看這個最厲害,到時候搬到新房子,看病就方便了。”

阿婆耳背,側着耳朵聽他說話,聽了個半明,“市醫院?那裏人多!我從不去那裏看的。”老了的聲音尖起來,怪嗆人的。

什麽也沒說,賀霆又吃了瓣橙。

知道他是不高興了,王春接過話頭,指左右給他看,“這兩家住的是兩對老夫妻。”

這一排共四家,賀霆看向最後一家,“這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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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租戶。”提起這家,王春有點不以為意,“他交了到月底的租,還住着呢。”

“去看看。”

“賀總你不用擔心,這家我也已經跟房東談好了的。”

房子右邊有個從泥地裏伸出來的水龍頭,半人高的管身布滿水垢,一個男人正蹲在地上洗菜,身上是件洗得變形的白T,薄得不能再薄,仿佛下秒就會被突出的肩胛骨頂破。

聽見腳步聲,男人轉過頭,先看見王春,站起身,滿臉的局促不安,“王總,我月底……”餘下的話在餘光瞥見賀霆時,咽進淡色的嘴唇裏,整個人站不穩似的往後退,險些沒踩翻洗菜盆,濺得牛仔褲腳上都是水。

王春被他一連串動作吓個夠嗆,“這是賀總。”

“賀總。”他聲如蚊吶,在走廊下偏垂着頭不看人。

王春喜歡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但明顯男人不是,還要跟他再次确認月底搬走事宜,賀霆轉身擺手,“走吧,既然是租戶,就不看了。”

王春如蒙大赦,“我送您。”

“不用,我在附近再逛逛,有司機。”回頭再看一眼縮站在走廊下的男人,賀霆彎起唇角。

六點過,這裏剩下的四戶人家,三戶廚房窗都飄出炒菜香,只最後一家,門窗緊閉。這在鄰居們看來,一點也不奇怪,往時梁平洗了菜,都要出門接人的,會晚一點兒做晚飯。

太陽即将落山,光線有些昏暗,被他們認為已經出門接人的梁平,這時正坐在賀霆腿上,臉色發白。

賀霆揪着他身上洗得薄透的白T,隔着衣服撥弄那胸前兩點,“奶都被人看到了,穿的這麽騷,是要勾引誰?”

眼裏湧出淚,梁平只是抓緊T恤下擺,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否認賀霆的話,還是讓他不要再繼續下去。

不跟他廢話,賀霆脫掉他礙事的牛仔褲,目光落在他身上同樣洗舊的淺藍平底內褲,眉頭一皺,扒了一塊扔到床底。

“不。”梁平松開扯T恤的手,捂住自己光溜溜的下身。

“怎麽不抓衣服了,嗯?”背光笑的賀霆,柔軟了棱角眉梢,耳朵絨毛淡淡,孩子氣,跟人玩似的,一點點掰開梁平捂着下身的手。

這裏跟正常的男人不一樣,梁平是羞恥的,手被甩開後,兩條棱棱手臂橫在眼上自欺欺人。

屏着呼吸,賀霆盯着他腿間。這裏幾乎沒有什麽體毛,沒被怎麽玩過的陰莖秀氣的歪着,遠不如下邊本不該有的,被兩瓣肉唇護着的肉縫讨喜。

指背撫去,他能感受到梁平的顫抖,一把拉下梁平手臂,“不想痛就自己弄濕,吃進去。”

“不要……”梁平求他,哭腔裏還有不死心。

“那就這麽進去,我也喜歡。”笑容陰沉,賀霆把他拉起來,拍他屁股讓他跪好。

兩腿顫顫,底下肉縫每一次被龜頭蹭過,梁平心髒都為之一緊,太熱太大。

“進不去的,進不去的……”他哭着搖頭,被賀霆捏住下巴逼擡,濕漉漉的嘴巴說可憐兮兮的話,“會流血……”

“那就聽話。”賀霆輕啄梁平的唇,“以前,我不是教過你嗎,怎樣……”他的手一寸寸丈量過梁平的腰,蛇一樣鑽進兩腿之間,“怎麽把這裏玩濕。”

“這樣嗎?”吸着鼻子,梁平話問得慢,動作也慢,撐着賀霆肩頭,一下下的,緊窄肉縫蹭過陰莖上的猙獰肉筋。

呼吸微沉,賀霆的聲音透着忍耐,“對。”啄吻不斷落在梁平腮上,餘光瞥見梁平那慢慢挺立,翹起來的肉粉陰莖。

“嗯嗯……”梁平開始覺得舒服,瘦白腿間進出的陰莖沾滿淫水,愈發濕亮駭人。他被磨得哪裏都又癢又熱,本撐着賀霆肩頭的手,忍不住慢慢垂下一只,握住亂晃的陰莖,“啊啊……”

只一下,他就想射,咬得下唇一排牙印,“嗯,想,想……”

賀霆當然要會錯他的意,當肉縫再一次貼來時,一口氣頂進去,插得滿滿當當。

“哈啊!”梁平握着陰莖射了,精液落在賀霆腰腹,流的一片黏膩。

開場即上大軸,賀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摟着他躺下,将他月一樣的彎腰掐進自己懷裏,腰胯撞出一片“啪”聲。

梁平以前就瘦,現在更是,只屁股還成,肉肉圓圓,很快被撞得又紅又腫。賀霆尤嫌不夠深,抱肏一下下的颠弄他。

“老公!嗚老公,不要,不要……”勾着賀霆的脖子,梁平神态混亂不堪,鬓角盡是濕的,不知是汗是淚,頂着腮上兩團紅,嗯嗯哼哼的喘叫,下面高潮了兩次,濕濕熱熱的絞着賀霆的東西。

他身上還穿着那件白T,吃了汗,更透更貼身。賀霆也不讓他脫,隔着衣服吃他的奶,嘬得它們圓圓突出,“誰是你老公。”

梁平正在射的邊緣,手指邊撸着陰莖邊哭,“你是……我想射,幫我,老公幫我……”

“騷貨。”緊繃着臉,賀霆吐出這兩字,打掉他的手幫他,龜頭往穴心狠狠一頂。

圓張着嘴,梁平發不出聲音,兩處一起高潮的快感讓他失聲,抱緊賀霆,腰肚痙攣個不不住。

被抱緊的窒悶,穴肉一點道理不講地抽縮緊夾,兩樣足以讓賀霆的情欲攀至頂點,不等梁平度過不應期。

高潮後接踵而至的爽痛讓梁平害怕,推着他,卻雙手被反剪被後入,垂着腦袋被頂得不斷往前晃,哭腔細弱,“慢點,老公,求你了嗚嗚……”

這無異于火上澆油,賀霆放手讓他自己把自己撐好,手掌掐着臀肉往上往外掰,喘息急促,快速挺腰。

他想射了,梁平知道,身體幾乎是在本能地讨好他,肉屁股一次次地迎上去。

“哈……”瀕臨釋放讓賀霆的嘶氣聽起來異常性感,他抄着梁平的腰把人摟起,讓兩人緊緊貼合,最後一次深頂最重,舒開緊繃的眉心。

“嗚……”小腹一點點鼓起,跳動的肉紅龜頭吐出幾股稀薄精水後,梁平癱軟在賀霆懷裏,紅通通嘴唇被一點點撬開,容進賀霆的舌頭。

手指一點點撩開他濕透的額發,賀霆離開他的唇看他,想起兩人的第一次。

含着的東西又在慢慢彰顯它的存在,梁平事後的聲音像是在撒嬌,“不要來了。”

賀霆被迫從回憶裏抽身,看着他哭後比平時更溫良的眼睛,“第一次做的時候就這樣。”

敏感、愛哭,做一次就不肯做了……怎麽時隔幾年,梁平對上他,還是這麽嬌氣。

早知道他這麽難搞,當年賀霆不會在房間裏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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