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愛恨糾結

才走幾步便被人攔腰抱起，一陣天旋地轉，芊芊被扔在了床上，秦天磊壓了下來。

"你幹什麽？"芊芊一臉防備。

"幹什麽？你發了一通脾氣，便一走了之？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秦天磊狠狠地咬住芊芊的肩頭，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松口。

"啊，你屬狗的啊？"芊芊痛得小臉皺成了一團。

"你要是屬骨頭，那我就屬狗。"秦天磊舔了舔那傷口，"你知道嗎？那次和你鬧得不歡而散，我跑回了西北，當我決定回路州找你時，我下了一個決定：你是我的女人，我回來便是要搶回我的女人，誰也阻攔不了，就算是母親和你也不能，你必須在我身邊。"

"你怎麽這麽霸道啊。"芊芊皺眉，傷口真的很痛啊。

"是，我就是這麽霸道。為了你，我已經忍了太久了，忍得我都忘了我是什麽樣的人。很好，這次你激起了我的本性，我不想再忍了，我要你，你是我的女人。"秦天磊動手撕扯着芊芊的衣服。

芊芊沒有掙紮，她知道掙紮只會刺激他："為什麽每次我們上床都是意外？而且都是你痛快我痛苦。"芊芊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痛苦嗎？"秦天磊停了下來，"放心，這次我不會讓你痛苦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秦天磊開始親吻撫摸芊芊。

"秦大哥，你愛我嗎？"

"愛，愛得我都要瘋了，為什麽你要讓我這麽痛苦？"秦天磊緊緊摟着芊芊，其實他不想強迫她的。

"住手吧，愛我就不要傷害我，明明你我現在都沒心情，何必勉強。"

"芊芊，芊芊，為什麽你不接受我？我有什麽不好，你選他而不選我？"秦天磊停手了。

"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們相遇得太晚，而我愛他愛得太早。"

"我會比他更愛你，你選我好不好？"秦天磊幾乎是在懇求，芊芊的心都痛了，他該是驕傲的，霸道的，意氣風發的，不該是這樣卑微的。

"秦大哥，我放不下哥哥，他沒了我，會死的。"哥哥的心極為敏感，如果不好好珍惜，心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哥哥會成為無心人，這樣與死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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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就可以随意被傷害嗎？"秦天磊又激動了。

"秦大哥，你比哥哥堅強，也更成熟，離開我，你可以娶妻生子，然後繼承秦家堡，當一個好堡主。"

"因為我更堅強，更成熟，所以我就活該被抛棄嗎？"秦天磊不接受這個說法。

芊芊長嘆一聲："秦大哥，我是個貪心的女人，我愛哥哥，也愛你，我兩個都想要，如果你願意，可以接受我們三人一起嗎？"這是唯一的辦法，若他接受不了，那就放手吧，她也不想再這麽糾纏下去了。

秦天磊僵住了，陷入了沉默。

芊芊現在不敢輕舉妄動，她放松身體，等待着秦天磊的決定。

"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我可以裝作不知道。"芊芊等得快要睡着了，似乎聽到了這麽一句。

"呃？你剛才說什麽？"芊芊瞪大了眼睛。

秦天磊覺得太丢臉了，簡直是輸人又輸陣，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別過頭不理她。

芊芊看到他的樣子瞬間反應了過來："你默認了？"

"我不知道。"秦天磊有點後悔了。

芊芊趕緊摟住他的脖子狠親了一口："秦大哥，我好愛你啊，你真得是太男人了，宰相肚裏能撐船，你比宰相更大肚，你的胸懷像大海一樣廣闊。秦大哥，我愛你，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我以後會好好愛你補償你的，我知道你委屈，知道你難過，都是我不好。秦大哥，我們以後好好生活吧。"

秦天磊沒想到芊芊還會拍沒馬屁，更沒想到她會說甜言蜜語，感覺有些不自在，但心情還是挺愉悅的。

"再說兩句。"秦天磊聽不夠。

"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絕對的秒殺句。

秦天磊嘴角輕揚。

"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絲，蒲絲韌如死，磐石無轉移。"

秦天磊笑了。

"與君共醉三千場，不訴離殇。"

秦天磊眼睛亮了，這句最合他意。

"芊芊，你真的會陪我共醉三千場，不訴離殇？"

"嗯，你想喝酒，我便陪你，我們永遠不分開。不過我的酒量不好，你要照顧我。"

"芊芊，芊芊，芊芊，芊芊。"秦天磊認真地吻着芊芊的額頭、鬓角、秀鼻、嬌唇，每吻一個地方便喊她一聲，滿滿的都是柔情。

芊芊溫柔地笑了："秦大哥，我在呢，別擔心。對了，山藥南瓜羹要涼了，快起來吃吧。"

"叫我天磊。"

"天磊，快起來吃山藥南瓜羹吧。"

"嗯。"秦天磊戀戀不舍地下了床，芊芊打開罐蓋，只有一點微溫了。

"唉呀，涼了，你等下，我去廚房熱一下。"

"不用。"秦天磊搶過陶罐，"習武之人不怕冷，沒凍上就成，給我吧。"說完便大口大口吃起來，心情一好，胃口就好，很快吃了個幹淨。

"要不要讓廚房煮碗面過來？這點羹你應該吃不飽的。"

"不用了，這麽晚了再叫人起來煮面，不太好。"秦天磊摸了摸肚子，其實才五分飽。

"對了，你等等，我回房一下，今天下午我出去買年貨了，我留了一袋牛肉幹，廚房裏還有兩塊饅頭，我都給你拿來。"

"不用了，這麽晚了，外面風又大，你跑來跑去的，小心受了寒。我送你回去吧。"

"那我回頭讓錦屏給你送來，餓着肚子怎麽睡得着。"

秦天磊不再拒絕，點頭應下了。送芊芊回了房，秦天磊又磨叽了半天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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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個好覺，芊芊覺得無比暢快，梳洗後便去找哥哥，哥哥還沒起。芊芊站在哥哥床前，看哥哥睡着了還皺着臉，身子縮成了蝦米狀，看來身上的傷夠他養好一陣了。

"哥，醒醒，醒醒。"芊芊壞心眼地戳了戳哥哥臉上的青紫，哥哥一下就疼醒了。

"啊，芊兒，你回來了？"哥哥還迷糊着，以為芊芊看了秦天磊剛回來。

"已經天亮了，傷還疼嗎？"芊芊繼續壞心眼地東揉揉西按按。

"啊，啊，啊。"哥哥趕緊按住芊芊的手，"芊兒，疼啊。"

"現在知道喊疼了，昨晚怎麽不知道。下次不許再這麽忍着不出聲了，聽到沒？"

"嗯，知道了。"哥哥扁扁嘴，有點小委屈，真的好疼啊。

文青端來了熱水，服侍哥哥起身，芊芊在屏風外等着。

哥哥梳洗後，芊芊打發文青去廚房端早飯，哥哥現在這副慘樣，見了爹娘該怎麽說，還是先避一天，等明天稍微恢複些再說。

"哥，昨晚我和秦天磊談過了，我們三個在一起，好嗎？"芊芊開門見山。

"啊？"哥哥愣住了。

"哥，對不起，我知道這樣你很委屈，可是看到他的樣子，我真的放不下他。"芊芊咬唇，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哥哥沉默了，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芊芊坐在一旁不敢吭聲，心情十分忐忑。

"芊兒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會愛上秦天磊，也在情理之中，哥哥明白。"哥哥的聲音飄忽不定，聽得芊芊膽戰心驚，"秦天磊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哥哥放心了。"

"哥哥，芊兒愛你，一直都愛着你，哥哥，你別不要芊兒。"芊芊害怕了。

"芊兒，哥哥好難過。"哥哥擡頭看着芊芊，眼神掙紮痛苦。

"哥哥，芊兒錯了，芊兒不該這麽任性，這麽自私，哥哥，別不要芊兒。"芊芊緊緊抱住哥哥，"芊兒這就去和秦天磊說清楚，讓他不要再來找芊兒了，芊兒是個壞女人，不值得你們兩個為芊兒這樣傷心難過。"

哥哥回抱着芊芊，深嗅她的發香，平複自己的心情："不要，芊兒，哥哥知道秦天磊有多在乎你，他那麽驕傲的人都肯委屈自己與人分享，哥哥不應該把他趕走。更何況，哥哥不能光明正大地與芊兒在一起，哥哥既不忍心與芊兒私奔抛卻家中父母，更不願意芊兒嫁給別人，這樣也好，有了秦天磊，這些煩惱就沒有了。"

哥哥深吸了一口，做了決定："哥哥願意。"

"哥哥。"芊芊感動得落淚，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們如此深愛，她上輩子也沒做什麽好事燒好什麽好香，怎麽這世就遇上了兩個絕世好男人，一個個都為她考慮為她着想，她要好好愛他們，付出一切地愛他們。

"好了，別哭了，讓文青看見就不好了。芊兒太好了，哥哥藏不住，多了一個秦天磊看着你，哥哥放心多了。"

芊芊撲哧一聲笑了："芊兒哪有那麽好，哥哥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才會覺得芊兒好。"

"西施？是誰？"

"西施是一位大美人，傾國傾城。情人眼裏出西施，意思就是，在有情郎的眼中，無論對方是美是醜是胖是瘦，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呵呵，芊兒是在自嘲嗎？"哥哥逗她。

"壞哥哥。"芊芊伸出纖纖玉手專往哥哥身上的痛處戳着。

"啊，啊，啊，芊兒快住手。"哥哥又開始慘叫了。

文青端着早飯進來了，看到這一幕只能搖頭，公子真是被姑娘從小欺負到大啊，現在兩人都這麽大了，怎麽公子還是被欺負得死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