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路遇強盜者，原是癡情郎

“丁香，你準備好了嗎？”第二天一大早，沉香叩響了丁香的房門，此時丁香早已收拾好了行李回應了一聲：“恩，好了！你先下去吧，我過會就下來！”

“腰好酸啊！”小玉從睡夢中醒過來伸了一個懶腰，此是敖春早已起床了，當小玉收拾好毛毯之後才發現敖春根本就沒有回馬車睡覺，小玉無奈的笑了：“這個敖春，還是怕人誤會！”

“小玉，我剛剛在外邊的樹上摘了好多酸棗，你快嘗嘗吧！”敖春的聲音由遠及近，小玉收拾好毛毯掀開車簾：“敖春，你起得好早啊！”

“是啊，昨天我在馬車外做了一個結界，将就了一晚！你快吃吧，一會肚子裏的孩子可要餓了！”

“哎呀——”小玉叫了一聲，趕緊用手捂着肚子，“說到餓，這小家夥還踢了我一下呢！”

“哈哈哈！他呀将來肯定跟沉香一樣調皮搗蛋，小玉，你快坐好，我們要出發了！”

“恩，好！”小玉雙手接過酸棗回到了馬車裏，看着手中一顆顆鮮紅的酸棗，小玉饞的口水都流下來了，三口兩口就把酸棗吃完了，之後她揉了揉肚子，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但是接着她又開始發愁起來了，“也不知道沉香現在……”一句話還沒說利索，突然間馬車顫抖了一下，之後便停了下來。小玉緊張的掀開車簾：“敖春，怎麽回事啊？馬車出故障了嗎？”

“小玉，你別出來，讓我來對付他們！”

“對付？”小玉好奇的擡頭往前看去，原來是一批強盜，他們正兇神惡煞的盯着敖春跟他身後的那輛馬車，強盜頭目一臉賊笑的看着敖春，将大刀扛在肩上，昂首闊步的走到敖春跟前，拍了拍他的胸脯：“喂，我說兄弟，知道我們這道上的規矩不？”

敖春感覺面前的這強盜很眼熟，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這強盜不就是幾日前打算調戲丁香的那夥強盜嗎？正是冤家路窄啊，正當敖春在感嘆的時候，頭目身後的一個小厮忍不住開口了：“喂，我們老大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

“什麽道上的規矩？小弟只是經商的商人，不懂你們什麽狗屁規矩！”

“亞哈，還敢跟我頂嘴？小子，你要不留下錢財，要不留下你馬車裏的這個小女子，不然的話……”頭目雙眼賊溜溜的盯着小玉上下打量着，敖春握了握手中的鋼叉：“不然怎樣？”

“不然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頭目的原形畢露了，張亞無抓的嚷嚷着，敖春冷笑一聲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算怎麽辦！”敖春突然轉身閉目運氣，在馬車邊做出了一個很大的結界囑咐小玉千萬不可走出這個結界：“小玉，你就待在裏面，幾個小毛賊，讓我好好的逗逗他們！”

“敖春，你自己要千萬小心啊！”

“放心吧！”敖春點了點頭，只身走出了結界，甚至還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光着手向他們示意了一下，“喂，我說你們幾個強盜，哥哥我一只手就能夠對付你們，要不要來試試啊？”

“老大，這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說他一只手就能對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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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目嘿嘿一笑：“是嗎？好，那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弟兄們，你們先別動，讓你們老大我先去教訓教訓這小子！”頭目将手裏的鋼刀交給他身後的一個小厮，挑釁的看着敖春：“來吧，我也不用兵器，咱們練練？”

“哼，好啊！來吧……”

“等一下！”正當敖春跟那強盜打算打鬥的時候，突然從他們身後又沖出一個人上前拿着鋤頭擋在敖春跟前，“你們幾個強盜，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

“這位兄臺，他們不是小弟我的對手，倒是你，還是趕快回去吧！”看着眼前突然沖出來的男子，敖春覺得很無奈，只好勸說他離開，無奈那人死活不肯離開，還用鋤頭擋在敖春的跟前：“這位兄弟，你是不知道，這些強盜他們無惡不作，我看你也是路過我們這，不知道他們的厲害！你還是帶着你的朋友快走吧！這裏有我頂着！”

“喂，我說怎麽又是你啊？我告訴你，之前我放了你是看你可憐，現在你別再多管閑事！”強盜不知怎麽回事，看到那男的眼神之中竟然有種畏懼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敖春的錯覺，擋在他前面的男子竟然也沒有絲毫的害怕，手裏緊緊地握着他的鋤頭：“我就多管閑事又怎麽樣？我再也不能看着你在這害人害己了！”

“這位兄臺，你……你跟他們認識？”敖春輕輕的拍了拍那人的後背，男子并沒有多說什麽，竟然只身上前揮舞着手上的鋤頭：“怎麽樣怎麽樣，你們過來啊！”

“找死！”頭目顯然是被眼前男子的挑釁給激怒了，雙手一揮：“弟兄們給我上！”

“敖春，你小心啊！”待在結界裏的小玉緊張的看着外面的打鬥。敖春果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輕松松的打趴了幾個強盜手下的幾個小厮。轉身看到那年輕男子正費勁的跟那強盜搏鬥，敖春心裏感到一陣好奇，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運功發力，從右手中發出一道強光，刺的那強盜睜不開眼睛，強盜的一只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拿鋼刀的手漸漸地沒了力氣，被壓在地上的男子奮力一擊，将那強盜推了開去，強盜摔在地上，男子用鋤頭指着強盜：“我已經饒了你不止一次，可你一次又一次的犯錯，你對得起我們的爹嗎？”

“爹？”敖春跟小玉都吓了一跳，直到這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兩人竟然是親生兄弟。那強盜丢了手中的鋼刀，翻身而起跪在男子跟前：“大哥，大哥，我可是你弟弟啊，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放了我啊！”

“放了你？”男子雙眉一挑，眼神裏喊着憤怒的眼淚，“我放了你多少次，每次你都告訴我你不會再為非作歹，可結果呢？你……”

“大哥，大哥算我求你了，爹可在天上看着我們呢！”

“你還有臉跟我提爹？爹就是讓你活生生給氣死的！”男子扔掉了手中的鋤頭，蹲下身忍不住抽泣起來，強盜趁此時朝手下人示意了一眼，那些人紛紛拿起兵器從一邊溜走了。

“你們……”男子聽到身後的聲音，等他轉身看去的時候強盜一夥人早已逃之夭夭了。男子嘆了口氣，擡起臉見到了跟前的敖春跟小玉，雙手抱拳：“讓兩位見笑了，告辭！”

“兄臺請留步，救命之恩，敖春銘感五內，但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無名之輩，何須銘記！”男子彎腰撿起自己的鋤頭打算離開，小玉急忙上前喊住了他：“聽你的言談舉止倒不像是個幹粗活的人，方才聽你與那強盜的對話，似乎……”

“讓兩位見笑了，這只是小弟自家瑣事，不勞兩位擔心了！”

“兄臺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兄臺既然幫了我們，可見兄臺的心腸并不壞！就當大家交個朋友，若兄臺心中有什麽煩惱事，不妨說出來，即便我們不能幫上什麽忙，但是至少說出來會讓心裏舒服點！”敖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那男子轉身看着敖春，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敖春拉着他到馬車邊上坐下，男子猶豫了很久點了點頭：“小弟姓靳名伯，原是山西汾陽人士。三十年前我們家在汾陽也算得上是書香門第……（敖春跟小玉邊聽邊點頭）”

“爹，爹，弟弟又亂拿我的東西了！”

“呵呵呵，靳伯，你是哥哥，要多讓着點阿仲，知道嗎？”

“我爹叫靳方，是汾陽有名的私塾先生，我娘叫胡敏，他們是汾陽城裏有名的賢良夫妻。又因為我爹書教得好，因此附近鎮上的大戶人家都把自己家的小孩送到我們這兒來上私塾。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小月的。”

“小月？”小玉喃喃自語着，“那你接下去要說的事情應該就跟這個小月有關咯？”

“恩，是啊！”靳伯點了點頭，“小月全名叫蘇雨月，是蘇員外家的女兒。小月常常偷偷跟着他哥哥蘇雨亭來我爹的私塾裏偷聽我爹上課，有好幾次我都發現了她，她求我不要告訴她爹，我答應了她，并且我還答應她每天教她讀書識字。後來我弟弟靳仲也因為我的關系認識了小月，于是我們三人便常常在一起玩耍。就這樣漸漸的我發現我喜歡上了小月，而我也能感覺到小月她也很喜歡我。一直到二十年後的八月份，我原本打算讓爹爹幫我上門求親，可是沒想到我弟弟卻比我早一天告訴了我爹。”

“那……那然後呢？你沒有争取嗎？”小玉顯然有點着急了，敖春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着急。

靳伯苦笑着搖了搖頭：“因我是哥哥，我又怕這麽做會傷了靳仲的心，所以……”

“那你就放棄了？”

靳伯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放棄了！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爹準備好了聘禮跟弟弟一起高高興興的去了蘇家提親。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敖春跟小玉都緊張的看着靳伯，靳伯紅着雙眼嘆了口氣：“小月她因為表示她不想嫁給靳仲，就以死明志，她自殺了！”

“什麽？以死明志？”

“恩，就因為這樣，我弟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一直以為小月不想嫁給他是因為讨厭他，而這麽強烈的決心，讓他受不了。一氣之下他就離家出走了，之後的好幾年我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他的任何消息，後來有傳言說在這邊的某個地方有一群強盜經常攔路搶劫，為首的叫靳仲，當我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當場就昏死過去了。”

“所以你現在來這裏是為了找你弟弟？也就是剛剛那個強盜？”

“沒錯，我一直希望那個人只是跟我弟弟同名同姓，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靳伯恨恨的跺了跺腳，“這都怪我，如果當初我能搶在弟弟前面告訴爹事情的話，也許這一切就不一樣了。最多靳仲會生幾天氣，罵我幾句，小月也不會……”

“其實這一切與你又有什麽關系呢？你只是想讓你弟弟找到幸福而已！”小玉低聲地嘆了口氣，“真看不出來那個強盜竟然還是一個癡情種子，為了一個女子竟然……”

“要說起來這也都是命啊！”靳伯搖了搖頭，他擡頭看看天上，“糟了，盡顧着說話，我那頭老黃牛還在地裏呢！我就不耽誤兩位趕路了，告辭！”

“兄臺也請多保重！”敖春沖他點了點頭，扶着小玉站了起來，看着那人的背影，小玉嘆了口氣：“他們兩兄弟都是癡情漢，想必靳伯他也還沒娶親吧！”

“好了，小玉，別感嘆了，看天色快要下雨了，我們要趕快找到下一個城鎮才行啊！”

“哦，好，那我們快走吧！”小玉點了點頭，跟在敖春的身後上了馬車。

“老大，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躲在草叢中的小厮回頭看着刀疤男，刀疤男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腦袋：“要你多管閑事！我們走！”刀疤男揮了揮手，走出了草叢：大哥，原來當初小月真正喜歡的人是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麽……刀疤男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鋼刀，渾身顫抖着：難道我是這麽不明事理的人嗎？想着他放下了鋼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聲的抽泣起來。

周圍的那些小厮看着他們的老大哭了，記得手忙腳亂的反而不知道該幹什麽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正在一邊幹着急的他們隐約看見從遠處走來一個人，看那樣子似乎很像先前跟他們打鬥的那個年輕男子，他們紛紛躲到了附近的草叢裏。刀疤男卻依舊坐在地上抽泣着，遠處走來的的确是靳伯沒錯，此時他正牽着自己的黃牛慢悠悠的往回走，遠遠地就看見他之前坐過的草地上正有一個人坐在那邊哭泣，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又是被靳仲欺負了的人。想到這兒，他牽着黃牛匆匆趕到那個人的身邊：“這位兄弟，你……你沒事吧？”

“大哥？”刀疤男聽到了靳伯的聲音，急忙起身，而面對着靳仲的靳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就這麽呆呆的看着他。過了一會，靳仲渾身開始抽搐起來，他緊緊地握着拳頭狠狠地朝他臉上砸過去，靳伯一個踉跄摔在了地上，捂着自己右邊腫起的臉驚訝的看着靳仲：“阿仲，你……你這是做什麽？”

“大哥，這一拳是我替小月打的！打你沒有勇氣告訴小月你愛她，接下來這一拳（靳仲又揚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打你為什麽不肯告訴我真相，害小月無辜喪命！”刀疤男打完之後吐了口氣，拿起自己的鋼刀往自己的腳上狠狠砸去，剛到頓時就斷成了兩截，靳伯掙紮着站起來看着他：“剛剛……”

“對，剛剛你對那兩個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小月喜歡的是你”

“我……對不起，阿仲！”靳伯懊悔的低下了頭，靳仲卻笑了，這是他當強盜以來第一次真正開心地笑了：“大哥，你沒什麽好對不起我的！你知不知道剛剛你說的那些事解開了我心裏的心結！大哥，我向你保證，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當強盜了，我要跟你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後我們兩兄弟相依為命！”

“阿仲，你……你說的是真的？”

“大哥，剛剛打痛你了吧？哥，帶我回家吧，兄弟我想回家了！”靳仲跪在靳伯跟前淚流滿面，靳伯趕緊扶他起來哭着點點頭：“好，大哥帶你回家！只是你那些兄弟……”

“對，大哥，你等我一下！”靳仲擦幹眼淚站了起來，“你們都出來吧！”

“大哥（大哥）……”躲在草叢裏的幾名小厮紛紛拿着到來到他身邊，靳仲看着他們嘆了口氣：“對不起了，各位弟兄！我答應了我大哥從今天起不再當強盜了，我要跟我大哥回家去，平平淡淡的過完我的下半輩子！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們的大哥了！”

“大哥，你別說了！小弟們也早已過慣了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我們聽大哥的，我們會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差事，不會給大哥丢臉的！大哥，請受兄弟們一拜！”幾名小厮紛紛丢下自己手中的大刀，跪在靳仲跟前，靳仲看着他們欣慰的笑了，他幫靳伯拉來一邊的黃牛：“大哥，我們回家！”

“好！”靳伯高興的點了點頭，雖然兩邊的臉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在他的心裏卻是真的很高興，如果此時他們的父親還在世的話，看着他們兄弟兩和好如初，圍在他身邊，會不會感覺到一絲的欣慰呢？

“沉香，我們要不停下來休息一下吧，我覺得頭好暈啊！”丁香掀開車簾敲了敲沉香的背，沉香點了點頭停下了馬車，扶丁香跳下馬車，兩人靠在樹邊閉上了眼睛。呼吸着樹林裏的空氣，沉香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好多：“啊，這裏的空氣真好！”

“沉香，你在這裏坐一會，我去摘點水果回來！”丁香跳起來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沉香點了點頭：“行吧，那你快去快回啊！”

“恩！”丁香蹦蹦跳跳的跑遠了。沉香也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了，脖子好酸啊！”

“胡子，你說我們不做強盜了，現在去幹什麽？”身邊一個叫阿豹的人撓了撓自己後背的癢癢百無聊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胡子惡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頭：“你說得好聽不做強盜了，你以為我真的不想幹啦？剛剛我只是随口說說的，你說我們不做強盜還能幹什麽？”

“那……那那……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

“兩個人怎麽啦？兩個人錢才能多分一點啊？我巴不得那幾個人早點走，這樣我們搶來的錢不就可以……”

“哎哎，胡子，你真聰明，哈哈哈……”阿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兩眼閃着金光，捂着嘴偷偷樂着。

“喂，我說你們兩個強盜，不是想賺錢嗎？我有個辦法！”

“恩？誰啊？”阿豹不耐煩的轉過身，卻發現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丁香。此時丁香正用探究的眼神掃視着他們：“剛剛是不是你們說你們是強盜的？”

原來丁香在找水果的過程中無意間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就想借機整整他們。那兩人見獵物主動送上門來了，睜着色迷迷的眼睛在丁香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嘿嘿一笑：“這聽說過獵人找獵物的，可沒聽說過獵物找獵人的。姑娘找我們有事啊？”

“廢話，找你們沒事，我會閑的在這裏跟你們說話啊！”丁香不耐煩的看着他們，招手示意他們過來，“我這裏有樁買賣不知道兩位做還是不做啊？”

“哎哎，做做做，不知姑娘說的是什麽買賣啊？”阿豹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丁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胡子不耐煩地将他拉到了身後：“不像話，人姑娘跟我說話呢！”

“行了行了，如果想做的話就得聽我的！我知道那邊的槐樹下有頭肥羊，可夠你們宰一頓的，怎麽樣啊，想不想跟去看看？”丁香朝前面示意了一眼，胡子有點猶豫着，阿豹扯了扯他的衣服，将他拉到一邊：“胡子，我怕有詐啊！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一個姑娘，還不怕我們，萬一這……”

“喂，你們嘀嘀咕咕的說完了沒有啊，走還是不走啊？”丁香不耐煩地沖他們吼起來，胡子連連點頭：“走走走，不過姑娘打算讓我們怎麽做？”

“你們就……”丁香在他們的耳邊如此這般的将她的計劃說了一遍，那兩人連連點頭，阿豹邊聽海邊捂着嘴巴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