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野男人 錦衣少年操起寶劍對劉文傑劈頭……
劉文傑緩緩擡手抹了下額頭,盯着手上刺目的血痕看了片刻,才擡起頭看向氣得臉色煞白的林斓,啞着嗓子問道:“你為了一只小畜生傷我?你我聖旨賜婚,百年之後是要同穴長伴的,你為了一只小畜生讓我見血?”
此時此刻,劉文傑心中連羞惱氣怒都免了,只剩下濃濃的疑惑不解。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名門閨秀,當着一群丫頭婆子的面兒,當着娘家相府下人的面,直接毆傷了丈夫,就為了一只貓。
不過是一只貓!
上回他口不擇言辱及她的清譽聲名,都不見她如此失态,難道一只畜生的死活在世家皆贊的林氏女心中比聲譽清白還重?
劉文傑從軍十載,即便一直不曾正面迎敵,大大小小的傷也受過不少,他執拗的盯着林斓想得一句答複,根本不将額頭上那點擦傷放在心上。林斓則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不久之前還曾耳鬓厮磨的枕邊人一般冷着臉回視,眉眼間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自然也不會顧及劉文傑的傷勢。
林斓不開口,阿玉等便只過去瞧鈴铛的傷勢,把抖着身子縮成一團還不忘呲着牙虛張聲勢的小奶貓抱回了主屋,而過來請安的郭嬷嬷皺着眉看了一臉迷惑的劉文傑一眼,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與先前林斓動手之時就轉身出了院子的林嬷嬷走的卻不是一個方向。
等阿玉去而複返,小聲禀告說鈴铛應當沒有什麽事,林斓才輕輕吐了一口氣,凝視着劉文傑澀聲道:“方才你身邊那個丫頭已經跑了出去,想來夫人一會兒就會過來為你主持公道。正如你所說,你我是上告天地祖宗的夫妻,趁如今還清淨,我便再與你說一次道理。”
“你與你父母總覺我因出身家世才鄙棄于你,為人桀骜不馴,我堂堂正正解釋過幾回你們心底卻并不肯信,我還曾為此心中苦惱,”林斓自嘲一笑:“其實這些年戰亂四起,不提我父祖口中唏噓的往日高門,便是我親眼所見的,就有不少公侯子孫零落成泥。先富後貧之人,掙紮求生的模樣真是比尋常百姓還要難看的多。人既非聖賢,皆離不得吃穿住用、一日三餐,自然也無需自持身份臧否他人。”
“此乃我肺腑之言,今日之後你我之間再無話可說,你信與不信皆與我無由,至于你之前所問,我也可以答你。我是為了一只貓兒打破了你的頭,我還為你施暴于貓對你不齒。”
劉文傑驚愕的瞪大了眼,動了動嘴巴似乎想要駁斥林斓的話,正巧額頭上的血有少許落在了眼中,他便慌忙拿袖子去擦,匆匆錯開了林斓逼視的眼神。
林斓見他如此狼狽,語氣中難免帶出幾分惋惜,卻也不知是為了劉文傑還是自己:“言必稱禮義,行事卻畏強而淩弱。你子承父業,原也可稱一聲英豪,男兒建功立業铮铮鐵骨,便是起于微末又何妨。可你一朝登廟堂,便失了悲憫之心,心無黎庶,棄貧苦之人如敝履,仗着權勢為所欲為,你之所為,與你們平日痛罵的前朝酷吏貪官又有何分別?還是說施虐貓狗,便是你郎将的威風所在?”
林斓連問兩句,将胸中累壓之言盡數吐出,便再不願瞧劉文傑一眼,一甩袖子出了小院,靜靜候在了梧桐苑大門一側。林嬷嬷本想勸她先回屋,見狀也帶着一衆仆從站在了林斓身後。
趙夫人攥着鹿兒手臂跌跌撞撞趕到梧桐苑時,第一眼便直接看向了林斓身後占了大半個院子的下人,氣得她眼前一黑,立時往後退了小半步,一手背在後面拼命擺了兩下,不許身後的那群婆子進門。
一番準備都落了空,她指着林斓的手指都在抖:“你這毒婦!打傷了我兒還把人都招來,是想連我和侯爺也打了不成?這次你還有什麽好說?讓這些人都出去!以後再不許你的陪房留在府裏!否則我今日就替文傑休了你!”
兩家接親時劉家采買的下人還不足數,林家願意多陪兩房家人過來幫手還不用劉家出銀錢,趙夫人答應的痛快極了。可等到她今日帶着一群粗壯的婆子過來想打了林斓身邊的丫頭婆子綁了她去家法處置,才知道林家送來的下人有多礙事。
派去請劉侯的人還沒回來,她自己又支使不動劉侯身邊的私兵,只憑帶來的這點人根本打不過林家這些拳腳功夫俱佳的陪房,可林斓都讓劉文傑頭上見了血,再置之不理怕是這府裏的天就真要變了。
趙夫人一時進退兩難,只能求滿天神佛讓林斓心中有些畏懼,聽到休妻之後能乖乖把下人趕走,她也好對劉老太爺他們有個交代。
林斓與劉家人的話剛剛就已經與劉文傑說盡了,聽了趙夫人疾言厲色的一通訓斥也不過擡了擡眼皮,急得趙夫人面色發赤,不得不又厲聲說了一遍:“林氏!你若是不想再做劉家婦,我這就讓我兒寫了休書來!”
趙夫人重重咬着休書二字卻依舊無人理會,院子裏靜得能聽清獵獵風聲,好在一直留在旁邊小院裏的劉文傑終于捂着額頭走了出來,面色疲憊的勸了一句:“娘,您別總把這種話放在口邊,惹人非議。林氏你也莫要得寸進尺,妻毆夫有違婦德,你給娘賠個不是,再給我斟杯茶,這事便過去了。你我之間總有一輩子要過。”
劉文傑剛剛才受了一番折辱,恨不能現在就将休書砸在林斓臉上,但他明白自己不能,穆安侯府也不能。韓信受□□辱而成功業,他唾面自幹,忍一時之氣又如何。林家的陪房又不能日日夜夜守在林斓身邊,林相也不會永遠簡在帝,為今之計,便是先勸說趙夫人一齊退讓一步。
自認已經通情達理至極,劉文傑深吸了一口氣,繃緊了筋肉走向林斓,想要拉着她走到趙夫人面前先将這一回的事圓過去。
可他還沒走到林斓身邊,院門外就傳來一陣急奔而來的腳步聲。趙夫人喜形于色,只當是劉侯帶着人回來為他們母子撐腰,劉文傑卻越聽越疑惑,直覺有些不對。
劉文傑剛想開口讓鹿兒去瞧瞧外面何人吵鬧,一個眉眼極精致漂亮的錦衣少年郎就沖了進來,在林斓的驚呼聲中揚起佩劍一把抽倒劉文傑,按住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亂打,一把鑲金嵌玉的寶劍倒叫少年舞成了鐵尺。
劉文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趙夫人怔怔看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捂着心口看向剛驚呼了一聲“如意”的林斓,這次是真的落下了淚來,恨的雙眼通紅:“你竟然認識外頭的野男人,還讓姘頭來毆打親夫!我要綁了你們見官!”
恰此時劉侯終于也從外頭趕了回來,趙夫人沖上去一把攥住劉侯的衣袖就想讓他派親兵過來綁了這對奸夫yin婦,誰知劉侯卻直接将她甩開,神色恭敬虔誠的抖了抖官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聽着,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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