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小畜生 劉文傑背着人綁了拔許多雞毛

林斓陪嫁的莊子就在城外不到十裏處,史嬷嬷辦事又爽利,阿玉去傳了話之後她便親自坐馬車出城,去莊子上挑了一窩奶貓裏最壯實可愛的那只崽兒抱了回來,又在自己屋子裏精心養了一夜。見那巴掌大的小東西果然如自己兒子媳婦說的那般吃吃睡睡嬌憨可愛,史嬷嬷才終于放心把貓帶到了林斓面前。

史嬷嬷過來請安時林斓正有一勺沒一勺的吃着老火煨出的凍菜雞湯,想放下碗又打不贏同林嬷嬷的眉眼官司。一見史嬷嬷和她手上提着的籠子,林斓便笑得眉眼彎彎,順手将湯碗一撂,免了史嬷嬷的禮,又讓人去提籠子:“拿過來我瞧瞧,這就是咱們家的小貍奴了吧?籠子這樣小,定是個小嬌嬌。”

阿玉自史嬷嬷進門起就盯上了她手中的籠子,聞言立刻三步并作兩步搶在衆人前頭接了過來,一面将籠子捧到林斓手邊的桌案上,一面還不忘促狹的對正跺腳氣惱自己晚了一步的阿月吐了吐舌,氣得阿月扯着林嬷嬷的袖子告狀:“嬷嬷您看阿玉。”

林嬷嬷也是個愛惜貓兒狗兒的人,這會兒剛把昨兒備下的肉幹肉沫兒等給小貓的吃食拿來,聽阿月抱怨也是笑呵呵的:“阿玉手腳麻利,可是規矩沒錯,姿态也規矩,你多給小貍奴縫點小墊子小球兒,它自然親你多些,氣氣阿玉。”

身邊兩個大丫頭為貓兒争風吃醋,林斓笑得眼角淚花都出來了,不過如今她可顧不上去戳阿月氣鼓鼓的包子臉,只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籠子外頭包的一層薄毯,一眼便瞧見了裏頭團成一個棉花團模樣的小奶貓,一身雪白的絨毛煞是可愛。

恰巧小貓也正擡了圓圓的腦袋向外瞧,不知是不是屋子裏太亮了些,它看向林斓時雙眼情不自禁眯了眯,恰彎成了一對笑眼,還對着林斓細細弱弱的“喵”了一聲,腹腔內發出的呼嚕聲響得連門口打簾子的兩個小丫頭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斓不由也輕笑出聲,慢慢打開籠子的鎖等着小貓自己走出來。小貓也沒怕她,籠門一開便起來大大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尾巴筆直翹起,尾巴尖兒卻調皮的左搖右晃,看的衆人手心都有些發癢了才邁開四條小短腿兒,鼓着胖胖的小肚皮一頭沖進了林斓的懷裏。

林嬷嬷她們原本都準備好逗弄滿屋子跑跑跳跳的小貓,見狀不禁都愣了一下。林斓起初也驚了一下,結果這只有她一個巴掌大的小東西連肚皮都翻了出來,絨毛下粉色的肚皮依稀可見,直讓人一顆心都化了,她便頂着一屋子人的豔羨把小貓籠在了手心。

林斓眼裏只有奶貓,阿玉等了片刻只能嘆着氣将手上四角墜着鈴铛的繡球擱下,對眼巴巴看着的阿月擠了擠眼:“這可真是但聞新人笑了,咱們啊,都成了明日黃花了。”

林斓正一臉慈愛的看着懷裏的貓兒,見貓兒聽見鈴铛的聲音又睜圓了湖藍色的大眼睛,也不理阿玉的長籲短嘆,輕輕撓了撓貓兒下巴:“既然你喜歡這個聲音,咱們就叫鈴铛吧。”

林斓定下名字,院子裏就傳開了,很快府裏也就都知道少夫人新得了一只愛寵,名喚鈴铛。

初時阿玉阿月都極愛輕聲喚鈴铛的名字,結果這在莊子上和史嬷嬷房裏都只知憨吃憨睡的小東西來了梧桐苑卻活潑了許多,在林斓懷裏睡了半個多時辰後就開始上房揭瓦,跳跳鬧鬧一刻也沒停過,小半天就把林斓住的內外兩間房跑了個遍,小丫頭擺在正房案上的糕餅都被它咬了一口。偏它奶牙不夠利,整只貓都挂在了上頭,還是林斓親自□□的。

阿玉阿月兩個都說是林斓名兒取得太活潑,都叫鈴铛了,這小貓兒豈有不吵鬧的道理,林斓倒覺得有了鈴铛後院子裏多了不少生氣,最愛看它小大王似的在院子裏玩鬧,無意過多約束它的天性,只吩咐人盯仔細了門戶,莫要讓它溜了出去。

梧桐苑裏的丫頭婆子們也都對小鈴铛愛到了骨子裏,自然謹遵吩咐,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仔細照看着它。然而到了郭嬷嬷進來辭行的那一日,林嬷嬷和幾個大丫頭忙着幫林斓歸置要送到京中的表禮,林斓還要将之前寫就的家書再行添補删減,衆人進來出去,不免就有些疏忽了鈴铛。

鈴铛骨架還沒長開,倒也還沒有那個膽子跑出院門去,只是躲在回廊角落裏抱着雞毛毽子撲咬的時候叫一根拴着染成五彩顏色的野雉毛做的線引去了劉文傑占着的院子東側。

林斓養了只貓的事還是鹿兒服侍劉文傑起居時提起的。聽說林斓那樣寵溺一個玩物,待貓比待他都強些,劉文傑翻來覆去大半夜都沒睡着,自我開解了半天也只能勉強說服自己不要跟一個小畜生計較,可他心中的陰郁不平卻半分都沒少。

他與林斓是夫妻,榮辱與共,大事他做不得主,可這不過是只小畜生,既然是林斓養的當然也該認他做主子,日後也好讓人知道他們夫妻相處尚可。

劉文傑沒跟任何人提起此事,連用來誘貓的野雉毛都是從之前的獵物身上拔的,染色也不曾假手他人,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就把鈴铛帶到了靠近院子正門的倒座房裏。

鈴铛最愛顏色鮮亮的禽鳥毛,一路小跑抱撲之後終于得手按着野雉毛舔了好一會兒,大大的呼嚕聲讓劉文傑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可等它一擡頭,看清了劉文傑面無表情的模樣突然就呲着牙炸開了全身的絨毛。

劉文傑面色一沉,用力把手中系着麻繩的木棍砸在地上就去抓鈴铛。鈴铛已經弓起背發出了威脅的低吼,見劉文傑神色不善的湊過來本能伸出爪子撓了一下。

劉文傑匆忙收回手躲過這一下,回過神後直接氣得臉都青了,又狠又準的攥住鈴铛的後頸皮将它提了起來,掐着它的脖子破口大罵:“林氏打我,你個小畜生也敢跟我動手?老子現在就砸死你這個小畜生,看林氏能把我怎麽樣!”

罵完劉文傑不顧鈴铛的慘叫聲,重重将它對着牆壁甩了過去,多日以來心頭終于覺出一絲快意。

可他還沒等着鈴铛撞在牆上的悶響聲,自己先被砸的眼前一黑,随即額頭上便是一陣鈍痛,腳邊一個月白色的蓮型小盅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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