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土身土長的雌性來的好,那麽到時候是不是死的更容易。

半夜的時候部落裏突然傳來了野獸的吼聲,迷迷糊糊的沒有睡着的李白一下就驚醒了,那明顯是部落裏的獸人正在吼叫。除了約爾,利比斯和雷暮也醒了過來。

“是獸父的聲音。”利比斯豎着耳朵聽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好像是阿爾傑正在和揚特打架。”

野獸的吼叫一直鬧哄哄的持續了十幾分鐘才安靜下來,李白抱着雷暮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和雷暮都聽不懂獸語,只能靠利比斯來翻譯。

“獸父在勸阿爾傑說普拉尼不是揚特傷害的,可是阿爾傑不相信,所以就打了起來,獸父和其他人把他勸了下來。”利比斯說道。

“好了,我們繼續睡吧,這是成年獸人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李白摸摸利比斯的腦袋說道,恐怕這個阿爾傑是把揚特作為了發洩對象了。

利比斯和雷暮沒幾分鐘就乖乖的睡着了,李白卻沒有了睡意。約爾的情況明顯不是很好,他現在正燒的厲害,不過明明蓋了幾張獸皮了,卻還是冷的發抖的樣子,而且一直不醒。

在角落裏李白找到了一塊小獸皮,弄濕了之後把它放在了約爾的額頭上,現在去找阿納斯顯然不是什麽好的選擇,而且阿納斯也沒有退燒的藥,要是有的話就早給因為傷口發炎而高燒的普拉尼了。李白只好靠着冷敷幫約爾散散熱。

在李白第三次給約爾敷上冷水浸濕的獸皮的時候,踏吉和雷安回來了,踏吉輕輕的敲了敲門,小聲的喊道:“約爾,我回來了。”

李白拍拍醒過來的利比斯,讓他繼續睡覺,自己爬起來給踏吉和雷安開了門。

“約爾怎麽樣?”踏吉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出去的時候約爾就一點東西也沒吃,整個人也恹恹的沒有力氣。

“有點發燒,不過睡覺之前已經吃了一些東西了,我正用冷水給他降溫,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李白摸了摸約爾的臉說道,約爾發冷的狀況已經好多了,現在睡的挺安穩的。

“我去叫阿納斯來。”踏吉還是不放心,畢竟雌性真的很容易死去。

“雷安,你累不累?”李白等踏吉走後,關好門對着坐在火堆邊揉肩膀的雷安問道。

“不累。”雷安搖搖頭,雖然身上是不累,不過剛才勸架的時候被阿爾傑撞了一下,現在肩膀有些疼。

李白湊過去,看着雷安有些紅腫的肩膀,一邊幫他按着一邊問道:“怎麽弄的?”

“因為普拉尼住在阿納斯家,所以阿爾傑就搬回了家,他的傷本來就已經差不多好了,只是他自己一直想不開而已。剛才也不知道怎麽就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揚特,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打了起來,阿爾傑非要說是揚特傷害了普拉尼。我去拉開他們的時候被阿爾傑用頭撞了一下,當時他是獸形。不過沒有關系的,明天就好了。”雷安抱住李白說道,李白按着他的肩膀的力氣很小,不過雷安的心裏很舒服。

☆、游獸出沒

阿爾傑以前就算是再怎麽厲害,現在沒了一只手再發瘋也打不過揚特,不過這次他是真的拼命了,所以揚特也不好過,身上好多都是被阿爾傑咬傷的傷口。

揚特委屈的趴在地上,他只是想要告訴族長自己發現的線索而已,根本沒有想到會碰到阿爾傑,而且阿爾傑還那麽不講理的攻擊他。揚特龇着牙,這幾天要不是他不眠不休的在森林裏搜尋,按着一點點的線索找了很遠,他也不會累的逃不開阿爾傑的攻擊。

“揚特,我已經幫你上好藥了,你可以起來了。”阿納斯拍拍揚特的腦袋說道。

揚特慢慢的站起來,他的右後腿上被阿爾傑咬掉了一小塊的肉,現在他站起來就疼得不得了,揚特恨恨的瞪了一眼旁邊草堆上昏迷的阿爾傑,恨不得也上去在阿爾傑的腿上咬一塊肉下來。

阿爾傑的獸母吉維尼愧疚的看着揚特的獸母,“阿爾傑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對,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看好他。”吉維尼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從阿爾傑受傷到現在吉維尼看上去已經老了好幾歲,阿爾傑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的生命延續,如今阿爾傑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麽能不傷心,可是沒想到阿爾傑竟然會去攻擊揚特,雖然獸人之間打鬥是很正常的,可是阿爾傑的打法明明是要殺了揚特的,那可是犯了族規的,要是揚特家追究起來阿爾傑是要被逐出部落的呀,他現在只有一只手出去了可不等于是送死。

揚特的獸母拉菲亞雖然一直表現的性格冷淡,可是揚特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怎麽可能真的不關心,前幾天普拉尼受了傷,拉菲亞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揚特做的,可還是每天忍着碧納羅的冷言冷語去細心的照顧普拉尼,就是怕部落裏的人趁機說三道四,要知道他們家能夠制作武器,這已經讓部落裏的很多人眼紅了。

拉菲亞看了眼吉維尼,他以前和吉維尼還是能說的上話的,他也知道現在吉維尼的日子有多不好過,嘆了口氣,拉菲亞說道:“我們不會去找族長的,但是部落裏的人都看着呢,你們還是好好的看着阿爾傑吧!”

“謝謝,拉菲亞,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看着阿爾傑的。”吉維尼感激的不得了,只要揚特一家不去特意的找族長,族長一定會看在阿爾傑現在的狀況上懲罰的輕一點的。

揚特等身上的疼痛少了一點之後,才走出了山洞,對着自己的獸母喊道:“獸母,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你這幾天是去哪裏了?”拉菲亞看了看獸形的兒子,雖然身上的幾個傷口看起來是挺恐怖的,不過對于獸人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

“我找到了傷害普拉尼的獸人的蹤跡。“揚特看了看隔壁山洞說道,那裏睡的是普拉尼。阿納斯的家是兩個連着的山洞,一個小一點一般都是他用來放藥的,剛才揚特和阿爾傑待的就是那個山洞。另一個則是阿納斯住的,這個比較大,有一個隔斷,裏面是阿納斯睡的,外面是用來做飯和生病的族人暫住的,普拉尼現在就住在裏面。

“你說什麽,你找到了?”阿納斯走出來正好聽到揚特的話,問道。

“嗯,是一只游獸,應該是化形失敗被逐出部落的,我觀察了他一天,發現他只會說獸語,而且一點也無法變成人形。”

獸人們一出生就是獸形的,這保證了他們更容易存活。不過在五六歲的時候,晚的十歲左右獸人都會化作人形,然後他們的生存習慣才會變的和人一樣。一般獸人化形失敗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不完全化形,只能變的半獸半人,這樣的獸人只是外觀上的影響而已,虎族部落就有兩個,他們都住在部落的邊緣,一般不會和大家一起。還有一個就是完全無法化形,這樣的獸人他們的人性會慢慢的消失,最後只剩下獸性,那樣會十分的危險,因為他們知道部落裏的事情,很容易會做出傷害部落的事情,所以他們會被驅逐出部落,這樣的獸人叫做游獸。

“游獸?我這些年都沒有聽說過附近的部落有出現游獸的,如果是遠方來的,那麽這只游獸一定很危險。”阿納斯臉色不好的說道,游獸因為身上有着獸人部落的味道,所以深入森林的時候總是會成為野獸的攻擊對象,因此游獸一般都會待在自己原來部落附近活動,要是有游獸去了別的部落,特別是遠方的部落,那麽就證明這只游獸的能力十分的強大,能夠打敗一路的野獸。

“嗯,所以我才會急着回來找族長的,這只游獸會看上普拉尼顯然是在發情期,這次沒有成功,下次一定還會來的,現在他離我們部落并不是很遠。”

“嗯,現在和我去族長那一趟,這件事情我們得通知踏吉。”

“嗯,獸母我先走了,你也回家吧!”揚特對着拉菲亞說,然後一瘸一拐的和阿納斯離開了。

踏吉聽了揚特的話,心裏也是一急,一般部落是不會傷害其他部落的游獸的,因為這有時候會被視為是一種挑釁,不過要是不阻止那只游獸的話部落裏一定會遭殃的,要知道游獸都是很好的獵手,他們會十分耐心的等待獵物的出現,然後一擊致命。顯然那只游獸已經把虎族部落當作了他的“捕獵”場所了,不然是不會貿貿然的去傷害普拉尼的。

“這段時間我會在部落的四周安排獸人固定的看守,我希望大家都不要因為是雨季所以變的懶惰,這次那只游獸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大錯,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雌性們可是無法承受一只成年的游獸的,那将會是我們部落的巨大的傷害。”踏吉對着身邊的大石頭用力的敲擊了幾下,然後大聲的吼道。

下面的獸人也是一陣激動,游獸出沒可不是好事情,十幾年前離虎族部落不遠的貍貓族部落就因為一只游獸的出現,導致部落裏的雌性基本全部死亡,整個部落也在幾年之後合并到了狐族部落。

游獸在野性上其實不是特別的強烈,但是他們有一點十分的可怕,那就是除非交、配的雌性确定懷孕了,不然他們是不會停下交、配的行為的,要知道雌性們一般都十分的瘦弱,獸人們的獸形他們本來就無法承受,更何況是游獸不知節制的索取,因此一旦雌性被游獸捉到了,那麽基本是必死無疑的。

雨下的越來越大,部落裏除了四處巡邏的獸人,也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人出門,整個部落顯得異常的安靜,這種安靜讓雌性們十分的不安,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越是這樣以後的暴風雨好像就會更加的猛烈。

普拉尼在昏迷了五天之後終于醒了,醒來之後就不停的大哭大叫,縮在角落裏不敢出來,大家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都十分的難過,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普拉尼因為之前的昏迷身體變的十分的不好,但是醒來之後他卻不肯吃東西,也不願意別人接近,就算是他的獸母,只要想碰碰他,普拉尼也會尖叫的逃開。碧納羅沒有辦法,普拉尼再不吃東西就要死了,可是他做的食物普拉尼連看都不想看。碧納羅聽說李白做的食物特別的好吃,所以就冒着大雨去求李白幫忙給普拉尼做些吃的。

李白也看着普拉尼可憐,所以就答應了每天幫普拉尼做一些吃的。碧納羅就每天拿了家裏的好的肉來送給李白,然後等着李白做了吃的再給普拉尼送去,完全不顧自己會被雨水淋濕。李白看碧納羅這樣的愛子心切,每天也鼓着勁的給普拉尼做一些好吃的,這也算是幫了部落的忙。

雨季的第三個月初,連續下了十幾天的大雨總算是停了,雖然天空還是陰沉沉的,但是估計直到晚上也不會再下雨了。

碧納羅今天依舊送來了肉,這是普拉尼的獸父吉德爾剛捕來的,叫做牙牙獸,是一種大概有二十斤重的豚鼠樣子的小獸,因為一年到頭都躲在洞裏,所以很難撲捉。李白做了一份油炸肉,又炒了一碗野菜肉片,還做了肉湯面。

之前因為有獸人來說吉德爾暈了過去,所以碧納羅拜托了李白讓他給普拉尼送食物。李白把吃的放在竹筐裏,讓雷暮拿了一竹筒他今天剛用梭子和栗子蒸的一些糯米糕去給約爾和利比斯送去,自己則背着竹筐去送飯。約爾上次發燒之後就一直不舒服,阿納斯也沒有看出什麽病來,只能讓約爾好好的養着,不過約爾的胃口卻很好,每天能吃很多的東西,這總算是讓踏吉和利比斯安心一些。

經過納西家的時候,李白看到多諾一個人坐在洞口無聊的用樹枝在地上亂畫着,就走過去打招呼,“多諾,納西和阿約斯獸母呢?”

“白,是你啊!阿約斯獸母在洞裏睡覺,阿哲今天沒有事情,所以就和納西去玩了。”多諾擡起頭無精打采的說道,他現在不知道要做什麽,無聊的渾身難受,要是下雨還好他可以睡覺,可是現在不下雨了他一點也不困。“白,什麽好香啊,你背着竹筐去幹嘛?”

“碧納羅獸母有事離開了,我去給普拉尼送吃的。”

“就你好心,普拉尼以前那麽欺負雷暮和雷安,你還幫着他做飯,現在又要自己送去,又不是他的保姆。”多諾嘟哝道,完全沒有發覺自己說了什麽。

李白倒是聽見了,不過也裝作不知道,多諾看來是他的老鄉了,不過既然他不想說破,李白也不會提出的。“普拉尼也沒有真的做什麽大壞事,現在他出了這種事情,我們總要關心一下的,而且只是做點吃的,又不費力氣。”

“你說的也是,我陪你去吧,反正沒事。”多諾站起來把門關好,又挪了石頭擋在門口,拍拍手說道。

“嗯,難得的不下雨,今天不走走,估計明天又得窩在洞裏了。”

☆、陷阱

李白捂着紅腫的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洞外,确定那只野獸已經不在了,才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多諾的身邊,輕輕的推了推他,“多諾,多諾,你怎麽樣?快醒醒!”

多諾只覺得自己頭暈的厲害,睜開眼就看到一臉泥污的李白緊張的盯着自己,“白,我這是怎麽了?”多諾擡起頭,打量了一下這個雜草叢生,堆滿屍骨的小山洞問道。

李白眼圈一紅,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助的感覺讓他害怕,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普拉尼會那麽做。

今天白天他和多諾到了阿納斯家,那裏只有昏迷的阿爾傑,普拉尼坐在阿爾傑的邊上看着,阿納斯卻不見了。

“普拉尼,阿納斯祭司呢?”李白走過去,一邊把食物拿出來一邊問道,普拉尼因為最近吃的好,所以看上去好多了,只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出去了。”普拉尼沒有看李白和多諾,只是走到桌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多諾看到普拉尼這樣就氣,可是被李白按住了,也不好發作,只好坐到一邊用獸皮在阿爾傑的嘴唇上沾水。阿爾傑也是個倒黴的,剛剛好了點回了家,結果卻冒着大雨和揚特打了一架,本來身體就虛弱的很,這一架打完後就一直半昏迷着,還好他沒有發燒,只是身體虛弱而已,不然的話可真要把他的獸父獸母給急死了。

李白跟多諾和普拉尼都沒有什麽說的,所以在普拉尼吃東西的時候就在外面幫阿納斯整理一些草藥,這些草藥都是只有在雨季的時候才能采到的,是很好的治療外傷的藥。

普拉尼吃的不多,所以沒有一會就吃完了,然後就拿着竹筒去外面的小河裏清洗,這倒是讓李白和多諾多看了一眼,不過他們也只是以為普拉尼無聊的沒事幹才去洗竹筒的,沒有多想。

半天後普拉尼走了回來,大概是因為最近不常活動,所以回來的時候喘的厲害,臉也有些白。普拉尼放下竹筒後走到李白和多諾身邊,說:“阿納斯祭司的另外一些藥草放在洞外了,我一個人拿不過來,你們幫我一起拿吧!”

李白和多諾聽了就跟着普拉尼走了出去,阿納斯有時候會把藥草放在洞外讓雨水沖幹淨上面的泥土,所以在普拉尼把他們帶到洞口的樹林邊上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懷疑。

“喏,這些你們拿,我去拿旁邊的那些。”普拉尼先指了指腳邊的一堆對着李白和多諾說,又指了指遠處一塊平地說道。

“那你去吧。”多諾點點頭,把地上的藥草歸攏起來說。

普拉尼笑了笑,然後看了眼李白和多諾身後的樹叢,飛快的跑開了。

李白正好擡頭看到普拉尼的笑容,覺得那笑容裏的意思實在有點古怪,正要對多諾說,結果脖子上就感到一陣巨痛,只覺得眼前一黑,李白就倒在了地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只棕黃色的豹子一掌拍在了多諾的脖子上。

多諾憤怒的一腳踢在旁邊的一堆白骨上,說道:“一定是普拉尼故意引我們去那裏的。”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去阿納斯家的時候有好幾個雌性看到了,我們不見了大家一定會懷疑普拉尼的。不過我們現在要想的是怎麽逃出去,那只獵豹去捕獵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的。”李白拍拍多諾說道,他一直以為普拉尼就算是自私了點,但是沒有什麽真正的懷心思,沒想到卻會把他和多諾引到那只獵豹的身邊,大概在出去洗竹筒的時候普拉尼就發現了吧!

“我們現在出去嗎?”多諾走到洞口,看了看外面說道。

“怎麽出去,天基本已經黑了,而且那只獵豹在我們的身上留下了他的氣味,如果不能保證逃脫,被抓到的話就真的糟糕了。”李白揉了揉手臂說道,還好只是撞傷沒有斷掉,不然的話就真的慘了。

“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不過一定離部落挺遠的,我醒來沒有十分鐘呢,我有意識的時候那只獵豹剛剛把我們放到這個洞裏。”李白說道,他們是中午的時候被抓的,可是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也就是說一整個下午這只獵豹都在趕路。

多諾盤起腿沉思起來,野獸特意留下的氣味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消除的,因此就算他和白現在逃了出去,也會馬上就被那只獵豹尋着氣味找到的,就算那只獵豹沒有及時找到他們,這晚上的森林也不是兩個雌性能夠活着走出去的。但是如果不逃的話,他和李白也絕對沒有好下場,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是獵豹認定的交、配對象了。

“我們必須得堅持,部落裏的獸人現在一定已經在找我們了,那只獵豹帶我們過來的時候一定會留下痕跡的,今晚沒有下雨,只要我們熬過今晚,我想我們就能得救。”李白抽出腰間的水果刀說道。

“你戴刀了?”多諾驚訝的看着李白手裏的水果刀。

“嗯,因為最近很危險,所以為了安心我就一直把刀藏在腰間的獸皮夾層裏。沒想到現在真的派上了用場。”李白把刀抽出,看着鋒利的刀刃說道,可惜這把刀實在太小了,和獵豹的長指甲比起來完全不夠看的。

“等等。”多諾突然站了起來,從他随身戴着的小包裏掏出一只打火機來,扯了幾把枯草把火點着了,然後塞進一個野獸的骷髅頭裏。這些動物的屍骨在這的時間看上去已經很久了,骨頭裏的磷元素已經都浮在了骨頭的表明,多諾這麽一點,馬上真個頭顱都燒了起來,一片藍白色的光照亮了山洞。

多諾用手抓着骷髅頭上的一只大角,借着磷火開始觀察洞裏的情景,這是一個三米多高的山洞,不深,只有五六米的樣子,山洞裏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動物居住了,所以洞裏長滿了野草,越到洞裏面,山洞越低矮,草也長得越密。

多諾拿過一根很長的腿骨塞給李白,自己手裏也拿了一根,然後舉着骷髅頭火把示意李白和他進洞裏探查一下。

李白跟在多諾的身後,看着多諾的背影,這個人現在和他以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同了,那種鎮定自若的态度讓李白有一些恍惚,這個人絕對沒有他想象中的簡單。

走到洞內三米多的時候山洞大概只有一米左右高了,多諾和李白不得不彎着腰慢慢往裏面挪,一邊還不忘用手裏的骨頭不停的拍打着身邊的草叢,以确定裏面沒有什麽蛇蟲。李白另一手裏還緊緊的握着他的水果刀,眼睛死盯着地面,随時準備着給那有可能從草叢裏沖出來的東西致命一擊。

不過這個山洞顯然很幹淨,到洞底的時候,多諾和李白不得不趴在地上爬着走,草叢裏還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出現,不過這些草實在很長,密密麻麻的阻礙着他們前進。

“快看!”多諾把放在地上的那個骷髅頭往前面推推,看着草叢掩映間的一個不易被發現的小洞口喊道。

李白也不顧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的手肘和膝蓋,快速的爬到多諾的身邊,伸着頭往裏面看,只見一叢枯草擋着一個二十多厘米直徑的小洞口。

多諾費力的從骷髅頭上拔下一顆尖牙,用力的往那個小洞裏一扔,“咕嚕嚕”裏面響起回聲來,這個小洞裏面的空間應該挺大,而且也比較深。多諾撿起身邊的那根長骨頭在骷髅頭上點燃,然後使勁的往那個小洞裏一送,“咔嚓“一生骨頭掉在了洞裏,洞裏只能看到一小點的光亮。多諾側耳細細聽了一會,确定裏面沒有別的動靜,轉頭對李白說道:“白,你比較小,進去看看,我在這裏守着。”

“嗯。”李白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是知道這個小洞可能是他和多諾唯一的避難所了,所以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緊握着刀爬了過去。

李白比較瘦小,所以很順利的通過了那個小洞,小洞的洞底離洞口有一米多高,裏面被那根大骨頭發出的光照的很亮,在确定裏面看上去真的沒有什麽東西之後,李白縱身一跳,跳了下去。

洞底是一層很厚的沙子,估計這裏以前是個地下的泉眼,因此李白倒是沒有摔痛。洞不大,大概有一米五高,三米長,洞邊都是一些大腿大小的小洞,估計是之前泉水流通的洞口,現在裏面還有一點點的水流着。李白大概看了一下,确定很安全之後爬了出去。

“洞裏很安全,我們可以躲進去。”

“嗯,我們得做些障礙。”多諾說道,然後飛快的跑到洞口處,抱了一大堆的長骨頭過來。多諾撿起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一邊往一根骨頭上砸,一邊說道:“我們把這些骨頭弄得尖尖的,等會兒插在這個小洞邊上。”

李白明白了多諾的意思也撿起石頭砸了起來,因為這些骨頭都很脆,所以兩個人弄了十分鐘左右就砸出了很多斷面很尖銳的骨頭來。

“我看到那裏有幾個骨頭是新鮮的,上面還有一些肉,你去拿一些過來。我在這裏插這些東西。”多諾一邊用力的把骨頭插進松軟的地裏,一邊說道。

“嗯,我們得快點,估計那只獵豹要回來了。”李白喘口氣,跑出去,從地上撿起幾根還帶着一些肉的脊椎骨,這些估計是那只獵豹剛吃剩下來的,還很新鮮。

李白把脊椎骨一股腦的往小洞裏扔進去,然後趴在地上幫着多諾一起插那些骨頭。快完成的時候,洞外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不大的豹子的吼聲。李白和多諾的動作一頓,“快,快鑽進去,白。”多諾推推李白,手裏用力的又插了一根大骨頭說道。

李白趕緊爬到小洞口,往裏面一鑽,然後跳了進去,“多諾,快點下來。”

那個洞口對李白來說挺大,但是對于多諾來說還是小了一點,他的背被卡住了。“白,我被卡住了。”

“什麽?”李白趕緊爬過去,踮着腳,用力的拉着多諾,“你吸氣,把肩膀并攏。”

多諾聽到外面已經傳來了獵豹拖拽獵物的聲音,說道:“我的衣服太大了,白,把我的衣服割破,快點。”

李白本來就渾身酸痛,現在踮着腳,他覺得兩條腿都軟了,不過還是咬着牙不顧發抖的雙腿擡着手使勁的割着多諾肩部的獸皮衣。

“別怕,只管割,來不急了。”多諾已經聽到洞口那些野草被重物踩着的聲音了。

“嗯。”李白咬牙,用力的一劃,獸皮劃了開來,不過多諾的肩膀也被劃了一道口子,多諾吸了口涼氣,身體往前一鑽從洞口掉了下來。

“多諾,你沒事吧?”李白小聲的問道。

“沒有,不過可能要出些血。”多諾用手按着開始流血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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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留言、求包養、求霸王!

☆、不見了

雷安回家的時候發現洞裏只有大胖,他也沒有多在意,以為李白和雷暮去了約爾家裏。今天晚上雷安沒有被安排事情,所以可以待在家裏好好的睡一覺。等雷安烤好肉的時候,雷暮回來了,可是李白卻沒有跟在後頭。

“雷暮,你阿麽呢?”

“阿麽在家啊!”雷暮看了看洞裏說道。

“沒有,我回來很久了,你阿麽是不是去了納西家裏?”

“不知道,我去利比斯家的時候阿麽正要去給普拉尼送飯,會不會在阿納斯祭司家幫忙?”雷暮歪着腦袋說道,他的阿麽一直不是特別愛走動,除了納西家、族長家,就是有會去阿納斯家了。

“你先吃晚飯,我去找找你阿麽。”雷安摸摸雷暮的頭,讓他待在洞裏,然後把門關好後往納西家跑去。

納西剛剛被阿哲抱回家,手裏還捧在一叢小野花,臉紅紅的笑着,見雷安急忙忙的跑過來,就問道:“怎麽了雷安,有什麽事情?”

“白在你們家嗎?”

“不知道啊,我剛到。”納西說道,伸着脖子往洞裏喊道:“獸母,白在我們家嗎?”

阿約斯正在做飯,聽了就回道:“沒有,多諾也不在,我還以為他去了雷安家的,不在嗎?”

“不在,阿約斯獸母,白沒有來這裏嗎?”

“啊,好像來過。中午我有些頭痛,所以吃完東西就睡了,好像有聽到白來找多諾的,去哪了我要不知道。”阿約斯走出來說道,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多諾已經半天沒有回來了,他可不喜歡普拉尼,所以不太可能在阿納斯那裏的。

“雷暮說白中午是去給普拉尼送吃的了,大概是和多諾一起去的,我去看看他們在不在。”雷安也覺着事情有點不對勁了,白一般不會在外面呆太久的,聽阿約斯獸母的意思好像是白和多諾已經一個下午沒回來了。

“我和你一起去。”阿哲拍拍雷安的肩膀說道。

兩個人趕緊趕往阿納斯那裏,就看到碧納羅在門口哭哭啼啼的,兩個人走進去才知道普拉尼又暈倒了。而普拉尼的獸父吉德爾昨天為了捉牙牙獸被毒蛇咬了一口,這對獸人來說本來沒什麽,但是最近吉德爾操心太過,又沒有好好的休息,所以蛇毒發作,今天早上的時候也暈倒了。

“雷安、阿哲,你們來是有什麽事嗎?”阿納斯這些天可是累的很,光照顧一個普拉尼就讓他受不了了,更何況還有阿爾傑,現在又來了一個吉德爾,搞的他心情很不好,看到雷安和阿哲過來有些煩躁的問道。

“阿納斯祭司,今天白和多諾有來過這裏嗎?”雷安沒有看到李白的身影,所以擔心的問道。

“來了,你看東西還在這呢!”阿納斯把放在角落裏的竹筐拿了出來,那是李白中午來送飯的時候落在這的。

“那他們人呢?”雷安臉色不好的問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白一直是個很細心的人,東西從來不會亂放或者忘記的。

“不在啊,我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阿納斯奇怪的看了一眼白了臉的雷安說道。

“可是雷暮和阿約斯獸母都說白和多諾中午來了這裏就沒有回家了。”

“什麽?”阿納斯的動作一頓,着急的問。

“白沒有回家,多諾也是。”阿哲說道。

“你們快去部落裏四處找找,說不定在別人家呢!”阿納斯趕緊說道,今天他回來的時候看到還攤在地上吃剩的食物就覺得奇怪,普拉尼不會收拾很正常,可是來送飯的人不收拾就奇怪了。

“好。”雷安心裏很着急,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阿哲也跟在後面跑了出去。

兩個人急匆匆的把整個部落找了一遍,卻沒有李白和多諾的身影,巡邏的獸人看他們一臉焦急的樣子就跑過去詢問,才知道是李白和多諾不見了,也幫着又找了一遍,這次連部落周圍的樹林都找了,可是依舊沒有。

雷安雖然急的不得了,但是努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讓阿哲跑去找踏吉,然後去阿納斯家,自己則急匆匆的去把雷暮、阿約斯還有納西找來,帶去阿納斯家。

踏吉聽完雷暮和阿約斯的話之後轉頭問一邊站着的碧納羅道:“今天白确實來給普拉尼送飯了嗎?”

碧納羅點點頭說道:“嗯,因為吉德爾暈倒了,我急着趕過去看他,就拜托白幫我送飯的。”

“阿納斯,你把你回來時看到的說一遍。”踏吉嚴肅的看着阿納斯說道。

阿納斯臉色很不好,部落裏已經全部都找遍了,确定李白和納西不在了,這可是大事,“我帶着大家回來的時候只看到阿爾傑一個人,地上還放着吃剩下的食物,普拉尼卻不在。我讓大家幫忙把裏德爾放到阿爾傑邊上開始治療,碧納羅出去找普拉尼,然後跑回來就說普拉尼暈倒在了山洞外面,但是我們并沒有看到白和多諾。”

“白一定是在這裏不見的,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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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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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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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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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