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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厭食物吃完後不收拾了,所以他一定是沒來得及收拾就出事了。”雷安紅着眼睛說道,他知道他的白出事了,現在他要怎麽辦。

“雷安,冷靜。”踏吉示意阿哲抓住雷安,然後對着阿納斯說道:“有辦法讓普拉尼現在醒來嗎?”

“有。”阿納斯點頭說道,從一堆小罐子裏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罐子,打開來,一陣臭味飄散了出來,阿納斯把瓶子湊近普拉尼的鼻子,這種強烈的臭味會讓他醒過來。

果然沒過一會兒普拉尼就睜開了眼睛,有點害怕的看着圍着他的一堆人,一下縮到了角落。

“普拉尼,你今天見過李白和多諾嗎?”踏吉走近一步問道。

普拉尼害怕的看了眼踏吉,然後點了點頭。現在他總是無法忍受不是特別熟的獸人靠近,那會讓他感到恐懼。

“他們去哪了,你知道嗎?”雷安焦急的問道。

普拉尼被雷安難看的臉色吓了一跳,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不停的發抖,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

“我來問,讓我來問。”碧納羅趕緊跑過去抱着自己的孩子對着踏吉說。

“快點。”踏吉知道這件事的關鍵應該是普拉尼,如果能問出點什麽應該就能盡快的找到李白和多諾了,這可是兩個寶貴的雌性啊,特別是李白他會給部落帶來很多的好處的,可不能出事。

碧納羅把普拉尼抱在懷裏,輕拍着他的背,問道:“普拉尼,你告訴獸母,白和多諾幫你送了飯之後去哪了好嗎?”

普拉尼把臉埋在碧納羅的胸口,悶悶的說:“ 不知道,獸母我不知道。”

雷安聽到普拉尼這麽說,眼睛馬上就瞪大了,看樣子馬上就要發怒了,阿哲也很生氣的樣子,踏吉和族裏其他的獸人臉色都不好。碧納羅身子一僵,他雖然平時不講理,但是他并不笨,他們家現在在部落裏已經是很不好過了,今天李白和多諾的事就算不是普拉尼做的,但是也和普拉尼有關,畢竟當時唯一和李白和多諾接觸的人就是普拉尼。

“普拉尼,你告訴獸母,你是怎麽會暈倒在外面的?”

“不知道,獸母,我不知道,我去河邊洗竹筒,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普拉尼在碧納羅懷裏搖着頭說道。

“你什麽去洗竹筒?”

“我吃完了飯,李白和多諾在整理草藥,所以我就去洗竹筒,然後就不知道了。”普拉尼說道。

碧納羅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看着踏吉說道:“我們找到普拉尼的地方是在阿納斯祭司放草藥的地方,不在河邊。”

“普拉尼吃飯的竹筒是洗好的。”阿納斯拿出竹筐裏的一個幹淨的竹筒說道,其他的竹筒裏面都放着食物,只有這個是幹淨的。

“我的普拉尼沒有必要撒謊。”碧納羅趕緊說道。

阿納斯幽幽的看着還把頭埋在碧納羅懷裏的普拉尼,對踏吉說道:“我懷疑帶走白和多諾的是那只攻擊普拉尼的獵豹,既然上次那只獵豹可以躲避我們的巡邏攻擊普拉尼,那麽很有可能這次也可以,我想我們還是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痕跡。”阿納斯注意到,他說道獵豹的時候,普拉尼的身體都會變的僵硬。阿納斯心裏像是想到了什麽,但是他并沒有抓住,只是看向普拉尼的眼神更加的幽深了。

雷安低着頭,雙手緊握着沖出了山洞,開始在山洞周圍查找,其他的獸人也都出去幫忙。很快大家在阿納斯放草藥的平地附近發現了線索,那是李白草鞋上掉出來的斷草,因為草鞋穿久了用來制作草鞋的蒲絨草就會斷掉,所以常常會在地上留下一些斷草屑。

“這個方向是通往沼澤的,那一帶我們沒有搜尋過。”踏吉眯着眼說道。

“族長,請讓我去那裏。”雷安請求說道,他的白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白的身體那麽弱,根本不能抵抗那只獵豹。

“我也去。”阿哲也說道,多諾要是出事了,納西一定會傷心的不得了的,還有阿約斯獸父也是。

“我去找幾個獸人一起去,你們先給我回去,沼澤可不是那麽容易去的,走錯了路是要被泥漿吞沒的。”踏吉說道,他要去找幾個熟悉道路的老獸人帶領雷安他們過去。

獵豹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李白和多諾已經不在洞裏了,直到他聞道濃重的血腥味的時候才發現被他捉來的兩個雌性不見了,但是他可以确定外面并沒有雌性的氣味。獵豹丢下嘴邊

的食物,順着血腥味走到山洞的裏面,這山洞是他前兩天臨時找到的,他并沒有多仔細的查看,這個時候才發現山洞的裏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洞,而現在那個洞口豎着很多頂端尖銳的骨頭,很顯然那兩個雌性躲進了洞裏。

獵豹憤怒的一掌拍在地上,牙齒狠狠的咬在一根骨頭上,“咔嚓”白色的骨頭斷成了碎片。獵豹仔細的嗅着裏面的味道,他可以确定那兩只雌性沒有離得太遠,只要他能夠進到洞裏,那麽這兩只雌性就逃不掉。可是這個洞口實在太小,只夠他伸進一張嘴巴的。

聽着洞口那只獵豹的吼聲,多諾和李白抱在一起,害怕的發抖,這只野獸現在在發脾氣,要是被他抓到,他們兩絕對沒有活路。

多諾用手按着自己的肩上的傷口,該死的,剛才白正好劃在了他肩膀上的血管,幸好不是動脈,血管也不大,不然的話他非得流血生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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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妮子93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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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樂

獵豹十分的焦躁,從那個小洞口傳出的雌性美妙的氣味讓他渾身都興奮的顫栗,雖然他看上的是另一個雌性,可是當時他實在帶不走三個雌性,所以只好帶走了離自己最近的這兩個,可是沒想到這兩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雌性這麽的不乖。

把插在洞口的那些骨頭一根根的咬得粉碎之後,獵豹在小洞口不停的徘徊,巨大的腳掌不停的拍擊着地面,顯示着他的憤怒。

李白勉強将多諾的傷口用獸皮包好了,看着多諾身上的血跡,李白難過又害怕,他不知道雷安和部落裏的獸人能不能找到他和多諾,他們只有一點的肉,而獵豹又在外面守着,要是沒人來救他們,他和多諾只有死路一條。

“別怕。”多諾拍拍李白抓着自己的手,說道:“雌性在部落裏是十分的珍貴的,一下少了兩個雌性,部落裏的人一定已經開始找我們了,就算他們不想找,要是被別的部落知道虎族部落丢失了兩個雌性,以後虎族部落的獸人可都會沒有臉面站在其他部落的獸人面前的。所以放心,不管怎麽樣部落裏的人都會來找我們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好好的等待。”

“嗯,我知道,只是還是有些害怕,我不常看到雷安的獸形,獸形的獸人對我來說就是野獸。”李白揉了揉眼睛說道。

“一開始我也不習慣,第一次看到來找我的獸人我還以為是遇到了要吃我的猛獸,要不是當時我沒有力氣反抗,說不定就成了這裏第一個殺死獸人的雌性了。”多諾笑了笑說道。

李白看着多諾,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你不是應該早就猜出我的不同了嗎?怎麽還這麽看我。”多諾摸摸李白的頭說道,這個孩子明明還很小,可是卻一直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來,真是不合适。

“沒有,我只是奇怪,多諾不是一直都在狐族部落的嗎,可是你”

“我只是長了一張多諾的臉而已。”多諾搖搖頭,對于這個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臉絕對和多諾不同。

“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了,可是事實上我長得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張臉就像是裝上去的一樣。”多諾慢慢摸着自己的臉說道。

李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呆呆的說道:“這裏的獸人還會換臉手術?”

“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具身體是我的沒錯,你看到我胳膊上的接豆痕跡了嗎,這裏的人可不會有這個。”多諾指了指自己左胳膊上的一個因為接種而留下的痕跡,現在的人手上都有的,李白也有。

“真的啊,我之前都沒有想到這個。”

“嗯,所以很奇怪,明明是我的身體,卻不是我的臉,而且之前我的腦袋受傷了,大概是有點腦震蕩,所以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前幾天才慢慢的想起來的。”多諾用手指戳戳自己的腦袋說道,他知道白一定沒有經歷過什麽可怕的事情,所以承受能力一定不強,說說話可以讓他放松一些。

“那麽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李白戳戳多諾問道,整個身體基本上倚在多諾的身上,多諾現在給人的感覺好安全。

“啊,我以前是個軍人,來之前接受了一個卧底任務,然後我就去了,結果沒有兩天就被抓住了,醒來就在這裏了。”多諾說道,想起那個該死的任務就不舒服,竟然讓他一個軍人去扮演一個娘娘腔的男保姆,照顧一個黑手黨首領的暴力小女兒,結果照顧了兩天就照顧到這來了,連自己的臉都沒了。他基本可以确定這是那個小丫頭搞的鬼,但是為什麽這張臉會和這個叫多諾的雌性一樣就真的是奇怪了。

“軍人,一點也看不出來!”李白默默的想到多諾之前那種吃貨的樣子,就覺得祖國有這樣的軍人真是前途一片黑暗。

“呵呵,其實我也是沒辦法,真正的多諾是個很自卑的小鬼,我懷疑有十分嚴重的自殺傾向,我如果還扮演那個多諾的話,估計阿約斯獸母和納西心裏會不好受,所以讓自己看上去沒心沒肺的讓他們不用太擔心。”多諾笑笑說道,剛醒來的時候他雖然沒什麽以前的記憶,但是會看人臉色和收集資料的本事并沒有忘記,狐族那些人對真正的多諾的冷漠和嘲諷他看的清清楚楚,當初其實他是想在來虎族部落的途中自己悄悄離開的,可是卻發現這個地方遠遠比狐族的當地居民說的可怕,所以一路來了虎族。在這裏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就是來自納西一家的,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阿約斯獸母對他的疼愛,和納西對他的照顧。

“你真好。”李白把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望着多諾說道,他也算是受盡人間冷暖的人,當然知道那種想要守護對自己好的人的那種心思,就像是他對雷安,因為他能夠感受到雷安是真的對他好,所以他才會那麽心肝情願的和雷安在一起,即使來到部落之後看到很多人對雷安的不屑與厭惡,這都改變不了雷安是他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第一個對他好的人的事情。

“我啊其實是一個私生子,我的爸爸是美國一個很有名的公司的老板,我母親是他在來中國時認識的一個小吃店的老板。我母親很漂亮,是典型的古典美人,但是我母親也很單純,被我父親騙到了手,做了人家的情婦也不知道。直到後來生了我,要求和我父親結婚的時候,才知道我不過是他衆多的私生子中的一個,連使用他的姓氏都沒有資格。從小除了我母親沒有人真正的對我好過。

後來我參了軍,成績很不錯,在我母親死後我就進了特種部隊,那種地方,如果你不是家裏有人在上面,或是有其他的關系,那麽人和人之間就不會有超出戰友情分以外的感情。軍營裏是冷冰冰的,人與人之間是冷冰冰的,在接任務的時候更是連自己都要忘記,因為那些人對扮演人物的感情都不是真正的對我的感情。所以我對別人對我的感覺一直十分的敏感,真心對我好的人,我也想對他們好。”多諾揉着李白的腦袋說道,這輩子之前只有他的母親是對他真的好的,而現在只有納西一家和阿哲、李白是對他真的好的。

“對不起。”李白小聲的道歉,沒有想到多諾以前的經歷比他還不好,作為私生子一定很可憐。

“沒關系,我很知足的。對了我的真名叫做楊樂,你的真名是李白嗎?”

“嗯,就叫李白,你的名字很好聽,楊樂,快快樂樂。”

“嗯,我母親就是希望我一直快快樂樂的,現在我确實很快樂。”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那只獵豹在不停的撞了石壁十幾分鐘之後終于開始用爪子扒拉石壁了,可是這石壁可厚了,想要靠兩只爪子扒開石壁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李白和多諾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等待。

“多諾,你是軍人的話不是應該很厲害嗎,怎麽之前被抓來的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多諾用李白的水果刀把那兩根被扔進來的脊椎骨上的一點點的剔下來,在水裏洗了一下後讓李白吃一些,可是李白看到生肉只有惡心的感覺,而且他現在并不很餓,一點胃口也沒有,所以就找話和正小口的咀嚼着的多諾說。

“我對付的是人好不好,這可是獵豹,捕獵的好手,連我們部落裏的獸人都可以騙過,我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感覺得到有埋伏啊,而且當時我又沒有注意。”多諾又咬了一口肉說道。

那只獵豹在洞口弄了一夜,半夜的時候李白就累的睡了過去,多諾因為傷口的疼痛,加上心裏擔心,所以一直強撐着沒有睡覺。

結果後半夜的時候就真的出了事情,這個山洞裏面有七八米寬,那只獵豹因為煩躁就一直在周圍爬來爬去的不安寧,結果就在離着小洞五米左右的地方一腳踩進了沙泥裏。原來那裏不是山洞本身的泥土,而是現在已經枯了的泉眼沖出的沙泥堆,正好通着李白和多諾待的小洞。

多諾聽到有東西塌陷的聲音就立馬清醒了過來,看到小洞的一角竟然堆了很多的沙泥,還影約的可以看見一只獵豹的腿,趕緊把李白叫醒了。

李白正做夢被獵豹折磨呢,結果醒了就看到不遠處的獵豹腿,吓的一下清醒了。

“怎麽辦,多諾,怎麽辦?”李白緊張的問道,那只獵豹正在不停的挖沙子,按着個速度不用一個小時獵豹就會過來了。

“拿着。”多諾讓李白拿好他的刀,然後自己用力摔碎了之前那個骷髅頭,拿了上面的那只大角舉在手裏,把李白推到自己的身後,自己則戒備的看着那個越來越大的沙洞。

雷安、阿哲、阿雷德還有揚特,跟在三個老年獸人的身後慢慢的走在沼澤地裏,他們的速度實在是慢的可以,即使他們心裏焦急的都要發狂了,卻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走着。之前脾氣比較急躁的揚特沒有乖乖的跟在老獸人的身後,結果就被陷進了沼澤,要不是大家反應快,估計他就沒了。所以現在大家再怎麽急也還是慢慢的走着。

雷安緊抿着嘴唇,心裏又自責又害怕,只要一想到李白可能遇到的事情就恨不得把那只獵豹撕碎了,他的白一定要等他啊!

“我們很快就要走過這片沼澤了,大家注意。”走在最前面的老獸人手裏拿着一個很粗的木棒不停的探着道路,一邊小聲的說道。

幾個人在兩個小時後終于走過了沼澤來到了森林邊緣,現在天已經完全的黑了,烏雲遮住了所有的星光,要不是獸人夜視力好,估計他們也是走不出那一大片沼澤的。

一到森林,四個年輕的獸人就沖了出去,而那三個帶路的老獸人則等在森林的邊緣,他們已經太老了,沒有力氣再進入森林了,沼澤雖然會無情的吞噬生命,可是沼澤附近卻是很安全的,因為沒有動物想要送死。

雷安他們漫無目的的在森林裏穿梭,這麽黑的夜晚,他們根本找不到什麽線索,而那只獵豹不知道有什麽本事,竟然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氣味,就連李白和多諾身上的氣味也被他隐藏掉了。

雷安憤怒的想要吼叫,但是苦苦的壓抑,他的喉嚨裏傳出咕咕的聲音顯示着他的憤怒,白還沒有找到,還沒有找到。

而山洞裏那只獵豹已經探進了小半個身子,他的碧綠色的眼睛閃着可怕的光芒看着多諾和李白,仿佛是在看盤中的食物一樣。

李白抖着手舉着手裏的小小的水果刀,心裏不停的祈禱雷安快過來。多諾也有些害怕,可想而知他們一定是鬥不過這只獵豹的,獸人的強悍他可是很清楚的,更何況還是完全獸态的獸人。多諾心裏清楚他們如果得不到救援,唯一的結果就是一死,比起被獵豹捉住之後被折磨死,多諾寧願拼死一搏。

“白,我豁出去了。”多諾站直身體說道。

“嗯。”李白狠狠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多諾的意思。

獵豹終于還是跳了進來,他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而是像貓捉老鼠一樣的在多諾和李白的身邊轉着圈,眼裏閃着不屑又充滿欲望的光芒。

“白,我說沖,我們一起沖上去,大不了被撕碎,總好過被作為交、配對象。”多諾喘着氣說道,他的目标是獵豹的眼睛。

“嗯。”李白努力的讓自己的手不抖,心裏想着雷安和雷暮。

“沖。”多諾在獵豹一個停頓的時候喊道,然後就和李白不要命的沖了過去。

“啊!”李白害怕的大喊着沖向獵豹。

獵豹顯然沒有想到這兩個雌性會沖過來,雖然憤怒,不過他并不想在交、配之前傷害到雌性,所以只是大尾巴一鈎一甩,把李白和多諾甩到了外面的大洞裏。

離山洞幾百米遠的雷安他們聽到了聲音,全都一震,這是白的叫聲。雷安猛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沖去,其他的三人也快速的跑了過去。

☆、不安寧

被甩到地上,李白痛的直抽氣,根本爬不起來,多諾一把把他拉起來推到角落,自己則擋在李白的身前,眼睛盯着那只獵豹看。

雌性身上的氣味本來就讓獵豹充滿了欲望,更別說李白和多諾由于不是這裏的原住雌性,所以身上的氣味更是吸引人。多諾的傷口因為剛才那一摔裂了開來,這時比剛才更嚴重了,血一下就染紅了他肩上綁着的獸皮。雌性香甜的血液的味道讓獵豹激動的渾身毛發都豎了起來,滿眼□裸的欲望燃燒的旺盛。

多諾就算是以前經歷過很多可怕的場面,甚至他自己也曾經殺過人,可是面對一只随時會把他撕得粉碎的野獸多諾也忍不住心跳的厲害。剛才被獵豹甩出來的時候他為了護住李白,所以摔得更加的重,估計一條腿已經斷了,他清楚自己是絕對逃不出去的了,那麽至少讓李白逃開。

獵豹鼻子裏噴着氣,龇着牙走到多諾的面前,然後一巴掌把多諾拍到了地上,多諾皺着眉,他能夠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獵豹的爪子十分的鋒利,不過輕輕的一劃,多諾身上的衣服就被劃開了,多諾縮着自己的身體,但是獵豹的一只後腿卻技巧的壓着他,讓他逃脫不了。

李白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他不顧渾身的疼痛咬着牙站起身,撿起身邊的一根大骨頭就要沖過來。側過頭的多諾正好看見,他急得吐出一口血,嘶啞着聲音喊道:“跑,離開。”

李白無力的扔下手裏的骨頭,看了眼多諾,還有那只已經開始用舌頭舔舐多諾傷口處血液的獵豹,跌跌撞撞的扶着洞口跑了出去。洞外黑乎乎的一片,天上連一點的光亮也沒有,李白只能看到樹林裏有一些特殊的植物和昆蟲發出的點點亮光。

他很害怕,很無措,他知道不應該讓多諾一個人留着,可是他不能想象自己被獵豹壓在身下的樣子,他恐懼的肌肉僵硬,不能動彈,但是大腦卻自動指揮着他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不顧身上被鋒利的樹葉和尖細的樹枝劃出一道道的傷口,李白一味的往草木茂盛的地方鑽,他知道這種地方雖然多蟲蛇,但是至少沒有巨大的可以一爪子把人撕裂的野獸。

“白的氣味。”雷安停下跳躍,抽着鼻子仔細的在空氣中聞了聞,說道。

“在那邊。”阿哲指着他們的左邊位置說道。

四個獸人往李白逃跑的方向跑去,就看到白一個人在野草中跌跌撞撞的跑着。

“白。”雷安沖過去一把把李白抱在懷裏,感受着懷中顫抖的小身體。

李白直到被雷安抱住才冷靜下來,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指着身後說道:“多諾,去救多諾。”

揚特一聽直接按着李白過來的味道沖了過去,其他的三人也跑了過去,雷安抱住李白,卻不敢太用力,聽着懷裏小雌性大聲的哭泣,心終于安定了一些。“白,沒事,沒事,白,不怕。”

李白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麽可怕的事情,這一夜讓他完全崩潰了,心裏的恐懼全都只有靠着眼淚才能化解,他真的好害怕。

揚特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多諾幾乎完全□的躺在地上,而那只獵豹則正要對着他進行交、配,他一下發瘋了一般的沖過去,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獵豹撞到了山洞的內壁上。

“轟”的一聲,獵豹倒在了石壁邊上的一堆白骨裏,他搖搖頭,站起來看着闖進他的臨時山洞的三個獸人,憤怒的吼叫了一聲。

揚特一把将多諾摟在懷裏,部落裏再經不起第二個雌性受到那樣的傷害了,還好他趕到的及時,一想到如果他慢了一步,那只獵豹那個猙獰的器官就會傷害到多諾,揚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還好,還好他趕到的及時。

獵豹雖然怒火中燒,因為他抓回來的雌性被這幾個獸人搶走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三個獸人,所以匍匐在地上,眼睛戒備的看着揚特他們,随時做好攻擊的準備。

揚特把多諾交給後趕上來的雷安,然後讓他抱着多諾和李白到遠處等着,自己則馬上變身成了獵豹對着對面的那只獵豹發出戰鬥的吼叫。

雷安把已經昏過去的多諾抱在懷裏,另一手抱着李白飛快的離開,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在這個森林裏保護住這兩個受傷的雌性,至于戰鬥還是讓其他的三個來。

李白剛剛好不容易停止不哭,這下看到多諾的樣子又忍不住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要不是為了護着他,多諾也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可是就算他受着傷還想着保護李白讓李白逃走,這種恩情李白永遠不會忘記的。

因為兩個雌性都受了傷,而且多諾明顯看上去快要不行了,不過既然獵豹沒有真正的傷害到雌性的性命,那麽他們直接殺了他也不好,所以揚特他們也不戀戰,直接把獵豹打的渾身是傷之後就離開了。

多諾的傷口被雷安簡單的敷了一些止血的藥物,現在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他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失血也太多,現在渾身冰冷,臉色也是一片慘白,明顯的出氣多入氣少了。

“我們得趕緊回去。”因為雷安一人帶着兩個雌性不方便,所以只好有其他的人來抱着多諾,但是阿哲有伴侶了,阿德雷也有暗戀的人了,最後抱着多諾的事情就交給了揚特。

揚特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急急燥燥,粗枝大葉的,但是他是一個很好的獵人,一個好的獵人絕對是及其細心謹慎的,他注意到多諾的一條腿可能斷了,所以就折了一根表皮不是特別粗糙的樹枝綁在多諾的腿上,看多諾的肋骨可能也斷了,所以就用着一種對他自己十分不舒服的礀勢抱着多諾,好不碰到多諾的前胸和那條受傷的腿。

三個老獸人已經聽到了之前獸人打架發出的吼聲,一早就焦急的在沼澤邊張望,因為想到雌性可能受了傷,所以他們還做了簡單的擔架,那是用樹枝綁成的架子,上面鋪了柔軟的樹葉。

揚特跑過去把多諾輕輕的放在架子上,然後一個人把架子抱起來,看着面前的沼澤說道:“走吧,多諾看上去很不好。”

直到快要中午的時候他們才趕回了部落,好多人都已經守在部落出口處等着他們了,雷暮、納西還有阿約斯看到被抱着的李白和躺在架子上的多諾,一下就哭了,他們跑上前,看着幾乎奄奄一息的多諾,急得只知道哭了。

“阿納斯祭司,快來看看多諾,快來。”揚特把擔架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後着急的對着正跑過來的阿納斯喊道。

阿納斯急匆匆的跑到擔架邊,快速的對着多諾檢查了一邊,臉色不好的說道:“多諾很危險,我現在只能夠保證他不會很快死去,但是要是想要救活他,必須去北方的部落尋找一種叫做阿諾巴的果子,多諾的內髒受損很嚴重,只有那種果子才能救他。”阿納斯看着多諾癟下去的半個胸口說道。“你們先把他帶回我的山洞吧。”

“阿納斯祭司,你幫我看看白怎麽樣了,他看上去也不好。”雷安抱着沒什麽精神的李白走上前一步說道。

阿納斯又檢查了一遍李白,說:“白的身體沒受很重的傷,不過最近活動可能還是會不方便,但是他受了很大的驚吓,要好好照顧才可以。”

“阿麽。”雷暮擔心的握着李白的手喊道,雌性們都是很膽小的,有時候就算是受了驚吓也會死掉,雷暮真的很擔心,怕自己的阿麽就這麽沒了。

“我們還是先進部落吧,約爾已經在收拾阿納斯的山洞了。”踏吉說道,現在外面下着小雨,對兩個受傷的雌性實在是不好,雖然雷安和揚特都仔細的用大樹葉幫兩個雌性擋着。

大家憂心忡忡的往阿納斯的山洞走去,結果就看到阿雷德滿臉慌張的跑了過來,看到踏吉就紅着眼說道:“出事了,出事了,約爾,約爾出事了。”

踏吉渾身一震,只覺得腦袋空白一片,他還沒有想清楚阿德雷的話,身體就沖了出去。

“怎麽了?”阿納斯一把抓住有些發抖的阿德雷,焦急的問道。

“阿爾傑和普拉尼不見了,約爾被他們弄傷了,孩子,阿納斯你快去,約爾的孩子,孩子要沒了。”阿德雷心裏也是亂成一團,他和揚特擡着多諾去阿納斯那裏,結果還沒到就聽到争吵的聲音,然後就是約爾的尖叫,他們兩個跑到洞裏時就看到山洞裏滿是狼藉,約爾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而他的□則流出了鮮血。

“什麽?”部落裏的人都是猛的一震,然後大家急忙忙的往阿納斯的山洞跑,阿德雷抱着阿納斯沖在前面。

“不,約爾,約爾。”洞裏踏吉滿臉是淚的摟着坐在血泊裏渾身發抖的約爾,痛苦的喊道:“阿納斯,救救我的約爾,救救我的約爾。”

阿納斯也是被吓的臉色慘白,他沒有想到約爾懷孕了,更加沒有想到阿爾傑和普拉尼會傷害約爾。

“踏吉,松開約爾,松開,我看看,我看看。”阿納斯一邊用力的把踏吉抱着約爾的手掰開,一邊喊道。

其他人也上前幫忙,把看上去快瘋了的踏吉按住,阿納斯抖着手給約爾吃了止血的藥,然後檢查了一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約爾之前被養的好,所以身體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孩子并沒有掉,只是有流産的危險而已。至于會流這麽多的血,是因為約爾之前生過孩子,産道已經開了。要是以前約爾的孩子肯定保不住,約爾也會有事,但是現在他們部落有聖鼠,這就不是大的問題。

“踏吉,約爾不會有事的,孩子也沒事。”阿納斯趕緊說道。

不停掙紮的踏吉聽了這話才停止掙紮,往日威風的族長現在滿臉眼淚的看着自己的伴侶,又哭又笑的和阿納斯确認,“真的嗎,真的嗎?”

“嗯,我們部落有聖鼠,約爾不會有事,孩子也不會有事。”阿納斯說道。

周圍的獸人都還不知道聖鼠的事情,現在一聽都看向了阿納斯。踏吉從地上爬起來,對着抱着李白的雷安就跪坐了下來,說道:“我知道聖鼠第一次采的藥應該給他的主人服用,但是請你救救我的約爾,救救我的孩子。”

李白因為情緒有些崩潰,所以看上去呆呆的,但是他還是很清醒的,周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此時看到約爾這個樣子,也是不好過,忙說道:“我會幫忙,族長不用這樣,約爾是我的朋友。”然後又轉向阿納斯說道:“阿納斯祭司,聖鼠不是只會采集聖藥嗎?”

“不是的,聖鼠其實會采集除了聖藥以外的其他藥物,其中就包括治療有流掉孩子危險的雌性的藥物,只是一般雌性懷了孕都會被很好的保護起來,所以這種藥一直沒什麽人知道。”阿納斯松口氣,李白肯幫忙,那麽約爾和孩子就算是保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我好激動啊,這章,約爾懷孕的事情終于被大家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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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由

李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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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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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