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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風情十足地乜斜她一眼,“反正到時候我自然不會把你忘記了的。”
說得宋念慈忍不住拿眼皮子夾他,這厮實在太可惡了,吊着她玩呢?
愛受訪不受訪,她還不希罕呢!
撇了撇嘴打定主意以後不理他不上當,夏商周卻嘻嘻笑了一笑,說:“逗你玩呢,這麽不經逗。”然後自己主動招供,“阿大他們搞了一次環西部自行車旅行,聯合了咱們X西區幾個市的自行車友俱樂部成員,規模算是很大的了。”最後不忘調侃她,“你是不上本地網的吧?還做新聞記者呢,我看你可沒多少新聞敏感性呀,壇子裏熱火朝天都讨論好些日子了。”
宋念慈倒确實很少上本地網,都是些難零狗碎的事情,要不官方得比CCTV的新聞聯播還正經,更新甚至都沒她們臺快,所以她當然不會很感冒。
聽他這樣說,宋念慈使了個鬼臉,振振有詞地反駁:“做記者的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難道所有的事我們都能第一時間都知道嗎?如果這樣,那還要你們這些提供新聞線索的好市民幹什麽嘛。”說雖這樣說,禮貌上的客氣還是要的,又點了點頭:“我回去就看一下。”
了解內容才能提前做好準備,這種民間活動,沒啥亮點其實也是很不好報道的,否則一出來,臺裏頂多給個三十秒鐘當一個新聞短播。
辛辛苦苦撈個C稿,不劃算的。
宋念慈謝過他,照舊提前兩個站臺下了車,夏商周仍然把車停在那裏看着她走到沒了影。宋念慈無法,只好又一次借道鬼鬼祟祟潛回屋裏。
到家以後,沒想到經常在網絡上扮演午夜幽靈的陸敏還不在。宋念慈對網絡沒啥特別的興趣,剛學會用QQ的時候倒是興趣很濃,結果第一回上瘾就被一個同學冒充歸國海龜騙了一把,并且還被騙得很慘,那家夥從她嘴裏套出許多給她寫情書的男生姓名,然後挨個地進行打擊報複,搞得宋念慈有一段時間在學校裏聲名狼藉,讓她自此就對網絡失去信心興趣和愛心。
除了跟在陸敏後面看些八卦貼子,基本上,網絡對她的功用就剩下:查資料,找資料,翻資料,玩一玩植物大戰僵屍。當然後來又多了另一樣興趣,看網絡小說。不過這個興趣很快就被手機取代,通過手機把自己想看的書直接下下來,全天候無間隔無地點無空間限制,完全是你想看就看,太方便了!
隐身在常去的幾個網站溜了一圈,又進本地論壇找到車友貼,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次活動的主要事項,看陸敏房裏的燈光依然昏黑一片,宋念慈打了個呵欠,自睡去了。
當然她不知道,此時的陸敏剛剛被人送到她家樓下,正和人依依話別着呢。
7月1日,夏商周一大早就把她從被窩裏挖了起來。
今日是車友們的活動,因為正逢暑假開始,宋念慈驚訝地發現有許多初中生樣的車友參加。她立即就想到了一個稍好些的看點,正好阿大在跟她吹牛的時候透露說還有些是父母帶着子女一起來的,她當即決定舍環保健身這個主題不要,把這次車友活動的意義提上素質教育的高度。
知道她是新聞記者,宋念慈的待遇瞬間就提高了幾個檔次。阿大作為車友俱樂部裏的老大尤其熱情,如果不是夏商周經常提溜着将他扔開,他幾乎恨不能對宋念慈采取貼身跟随政策了。
又一次把阿大趕跑,夏商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魅力還挺大嘛,阿大從來就是個自行車迷,我還沒見過他對車以外的東西産生過這麽濃厚的興趣呢。”
語氣酸酸的,宋念慈把機器固定好,回頭瞥他一眼,很淡定地反問:“他結婚了嗎?”
夏商周說沒有。
宋念慈于是攤攤手:“那不就結了?要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偶爾的,她也會臭屁一下。
夏商周聞言笑得眼睛眯眯的,問:“那我也好逑一下好不好?”
宋念慈聳肩,想也不想地答:“不好。”
夏商周的表情有點受傷,卻做作得讓你察覺不出真假:“為什麽?”
宋念慈随口答:“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了。”
她說的是他們的財富,地位,還有經歷。跟夏商周比起來,自己就像一張沒經過任何染色的白紙,找這樣的男人,八成八是自己虧到底子都沒有了。
“沒有關系。”夏商周眨眨眼,似乎一點也沒受她的拒絕所影響,語氣清淡玩笑,一字一句有點拗口地說,“這世界上再遠的距離,也會被思慕所鏟平的。”
聽他驀然蹦出這麽一句文绉绉的詞,宋念慈自是很不習慣,掏掏耳朵,她取笑他:“從哪本書上抄到的啊?不太符合你夏大老板的身份。”
車友會為這次活動進行了個簡單但熱鬧的慶祝形式,宋念慈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光是她們本市,就有這麽多的自行車愛好者。
在這樣的場合,人的熱血很容易沸騰,當然就更容易為自己不會騎車而感到羞愧。
采訪完之後目送他們離開,夏商周看她神情頗是豔羨,就說:“想不想學啊,我教你好不好?”
宋念慈立即很警覺地看了他一眼,跟着一個男人學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容易制造暧昧給男人占便宜了。好在夏商周從臉色到眼神都很真誠無害,她只得笑了笑,說:“不用啦,我對這些實在沒多大興趣。”
睜眼睛說瞎話,夏商周也不戳破她。
笑了笑,照例開車将她送回臺裏,自從宋念慈将他自創的告白詞說成抄襲後,夏商周再沒繼續過先前那個話題。不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宋念慈發現夏商周幾乎天天都會出現在她面前,少則一次,多則有三四次。
其實嚴格說起來,他們見面都不過三次,認識的過程,在她看來就更是莫名其妙的。
好在他并不讨人厭,而且還三不五時地送上一些好處,宋念慈于是也就無可無不可地把他當朋友看待了。
夏商周送的東西似乎也是沒有特別花費什麽心思的,有時候是一張電影票,人家給的贈票,他說自己沒時間去,就讓宋念慈叫朋友一起去看好了。
有時候是一個點心盒,他說正好在附近吃飯,飯店贈送的他又不喜歡吃,所以就轉送給她雲雲。
還有時候是一些購物劵,他們公司發給員工的消暑補貼,他一個單身男人沒啥好買的,讓她拿着去買些零嘴兒吃。
都不貴,也不顯用心,随便得仿佛就是那麽一順手。
宋念慈拿人手短,有時候也會回請他吃一兩餐飯。後來有一天他再給她電影票的時候,宋念慈不好意思就說:“這個是周末的票诶,你也沒時間看嗎?”
夏商周的表情有些猶疑,是那種想去又不敢去的掙紮。
宋念慈只好很大方的邀請:“要不我們一起去看吧,我身邊的朋友那天也沒誰有空的。”
她說的倒是實話,周末大家都有約會,像她這個年紀的,除了做好準備要當千年老單身的陸敏,估計也就只她還形單影只着了,就連她那個毛還沒長全的表弟程念恩,據說最近也交了一個小女朋友。
而陸敏這周末要去貴州古鎮旅游,沒空陪她了。
夏商周聽她這樣說,有些矜持地笑了笑,說:“好啊。”
所謂贈票,就是觀影的時間和影片都已選定了的。
既然是去看電影,少不得兩個人要提到這方面。夏商周問她平日愛看些什麽片子,并且猜道:“是愛情片吧?”
宋念慈作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夏商周繼續猜:“喜劇片?”
宋念慈聳聳肩:“勉強,發現一部讓自己真正開懷大笑的好喜劇片太難了。”
“那就是不對了。”夏周周摸着下巴,沉吟,“戰争片你肯定是不愛看的。”眼裏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接着作恍然大悟狀,“那麽,一定是那種,嗯,……動作片了,你肯定喜歡的。”
說完,笑眯眯地望着她,一副你不說我也明白的模樣。
“……咳咳,你真是……那麽禽獸的片子……誰會喜歡啊?!”宋念慈反駁得很快,腦海裏不由自主想起陸敏傳給她的一部片子,微紅了臉喃喃掩目,她真是說不下去了,他們還不熟吧?他說起這個居然也不臉紅,還猜得這麽理直氣壯,那得是看過多少蒼井空飯島愛松島楓們才能鍛練出來的強大素質呀!
“禽獸?”夏商周聞言愣住,“成龍他們演的片子很禽獸嗎?”轉而似是醒悟過來,低笑,“你到底是想到哪裏去了呀。”說着湊過來,在她耳邊低低地吹氣,“我看你才是禽獸,還是女禽獸。”
最後那句話,他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像一片細膩光滑的羽毛拂在她耳朵邊使勁撩撥,掻得宋念慈從耳朵一路癢到心裏,猝不及防就酥麻了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暧昧很短,愛情會不會很長呢?
此後每一章暫時都會更新兩次,所以看過一次的請記得回頭再看哦,沒有“半章”字眼的,就是已經更完了全章。
☆、6收伏
她退開一些距離,靠着椅背修練了半晌面無表情功,這才緩過神來,難得認真地解釋說:“我喜歡看鬼片。”
“呃,品味真特別。”夏商周笑着誇獎她,問,“那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宋念慈終于找到了個鄙視他的理由,就是不信才會看的吧?信的誰還敢?可經過前次交鋒,她覺得不理他似乎還明智一些。
她祈禱他能識趣,他能收聲。
誰知夏商周的話唠特質反而在這時候發揮到了淋漓淋盡致,他由她喜歡看鬼片,自顧自延伸到他自己的老家,延伸到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多麽貧窮然而又是多麽的空氣清新山好水美,當然,最重要的是,在那片美麗而又神奇的山水之間,還隐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科學不能解釋的更為神奇的故事:“……她自殺死以後,我們村當年有很多人撞見過她,足足有兩年時間,大家都是早早關門閉戶,太陽一落嶺就不敢出門,可就是這樣,到底還有人被卡到了陰。這一次被卡到的是獨生子,那家大人就惱了,請了神棍做過法事,當天未入夜就糾集了幾個膽大的去刨了那女孩的墳,你知道,一般死過兩年的人,再怎麽防腐不說蟲咬鼠啃,至少屍體被風幹了吧?可當他們開了墳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女孩子屍身居然保存還相當完好,就像是昨天才下葬今日就被人挖出來的一樣……新鮮的仿佛随時都會活過來,開墳的幾個吓得一哆嗦,恨不能爹媽多長幾張腿好讓自己跑快點。可又想着既然來都來了,墳也挖了,不做絕只怕以後禍事更多,就硬起心腸淋了油下去,準備點火,哪知道剛掏出打火機,一陣陰風吹過,日光陡然暗盡,星月全無,世界一片漆黑,突然,‘啪’!……”
“啊——”殘絕人寰的女高音,驚得電影院剛剛滅完全的燈又盡數亮起來。
二樓放映室的工作人員噔噔噔跑到欄杆邊,慌裏慌張地問:“怎麽啦?啊,怎麽啦?!”
影院裏所有的人都有志一同地望向宋念慈所在的方向。
于是,我們可憐的,無辜的,宋念慈小姐,被圍觀了。
夏商周拍了拍宋念慈死死窩進他懷裏的腦袋,擺出一副比小白兔還無辜的表情跟大家道歉說:“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啊,我女朋友剛剛眼花,以為自己踩到了老鼠。”
“我們這裏哪裏會有老鼠?”被污蔑了,影院工作人員很不滿。
夏商周一如既往的好脾氣,點頭又哈腰的:“所以才說是看眼花了嘛。”
事情平息,目光陸陸續續撤去,燈光又一次暗了下來。
宋念慈把臉埋在夏商周的臂彎裏,有一種就地把自己埋了的沖動。
當然,在埋她自己之前,她是更想把夏商周先埋掉的。
真的很無辜,其實夏商周講故事的能力很弱的,一個本來可以很驚險的山村鬼故事讓他說得幹巴巴的。宋念慈原先純粹就是當笑話在聽,哪知道偏愛鬼片的特性讓她還是不由自主入了戲,正想象着天昏地暗鬼影出動,像是應和夏商周的話,“啪”一聲,電影院滅燈了,宋念慈幾乎是直覺的驚叫出聲。
影院裏很安靜,又黑燈瞎火的,于是她的叫聲在這裏顯得尤其瘆人。
夏商周忍笑安慰她:“沒事沒事,反正又沒誰認識你。”
宋念慈擡起頭,陰恻恻地看着他:“那不是還有你麽?”
夏商周朝她眨眨眼,宋念慈發現他特別喜歡對着人眨眼睛,他的眼睛很亮,睫毛又長,這是一個深深知道如何充分将自己魅力完全表現出來的男人。放電完畢,他以一種很欠抽的笑容提出建議:“那你完全可以收買我呀。”
“?”宋念慈大方給他最後一次申訴的機會。
“收了我。”他說,因為電影已經開演,他不得湊到她耳邊說話,湊得很近很近,近得宋念慈有一種他的嘴唇碰到了她臉頰的錯覺。
然後她陡然地小腹一熱,又一次有幸體味了那種全身酥麻酸軟的味道。
宋念慈囧得反應力瞬即降低,她呆呆地重複:“收了你?”
還好沒有蠢到問他怎麽收,可她的呆樣仍然取悅了他。在夏商周看來,此時的宋念慈臉紅如火,白皙粉嫩的皮膚像是被染了一層霞,鮮豔得都能滴出水來。他心裏一下子柔柔的,癢癢的,行動快于思考,想也沒想,他就那麽俯身下去,噙住其中最嬌豔的一抹。
她的唇瓣一如他想象中的甜蜜,甚至比之更加柔軟誘人,讓他止不了地下墜淪陷。他那麽心滿意足地沉醉,就好比一個跌落到深海的旅人,經過辛苦游弋終于到達了花香滿院的幸福彼岸。
他享受着一個女孩子粉芳馥郁的嬌柔,享受靈欲交織的灼熱快感,也享受着得償所願的滿足。
這種滿足感讓他忍不住摟緊了她,像要把她深深地嵌入自己身體好成為他的一部分,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他說:“我愛你。”
宋念慈驚愕地望着他,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唇紅如血,神情震撼恍惚。
這不是她的初吻,然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動,那種陌生的悸動感,讓她體味到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情潮湧動的感覺。
之前說過,宋念慈這一生,追求者甚衆。
學習好,家世好,教養好,長相也好,這樣的女孩子即便不是學校裏的大衆情人,也算得上是許多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小公主。
但或者就是這樣,太早就見識了許多真真假假不辯是非一樣的愛戀,讓宋念慈幾乎沒機會體味男女之間懵懂□的美好,就那麽大跨步地進入了所謂看破紅塵的“戀愛高手”階段。
期間她當然挑過一兩個優秀的談過戀愛,卻說不上自己有多喜歡,不過是同學們起哄讓她覺得是時候應該談一場戀愛罷了。
但他們當中,一個因為自身條件也很好,所以他追求她是看得起她,是對她的施舍,而不是兩個人心靈契合之下順理成章的相愛,沒有激動,只有彼此對彼此的挑剔跟不滿。
另外一個則太過在乎付出與回報的收益,大學裏男女同學對**開始看得很淡的時候,他幾乎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試圖說服宋念慈也跟他一起追求大衆的步伐。
宋念慈算不上傳統,然而她小說看得多,沒吃過豬肉自認到底見識過豬跑。他們的親熱無法讓她引起強烈的共鳴,所以就不願意有更深層次的付出,于是最後,對所有男生都采取自動退避三舍的政策。
所以,當在夏商周的親吻裏感受到小說當中才有的感覺,宋念慈震憾了。
她甚至忘記假裝矜持去推開他,當他在她耳邊說“我愛你”的時候,她閉上眼睛,腦子裏一片翻江倒海,蒸騰不寧。
她想,盡管很莫名其妙,但她确實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當天晚上放在是有關愛滋病題材的電影《将愛》,具體演的什麽宋念慈完全沒有記住。
她唯一記住的一點是,在回去的時候夏商周告訴她說:“你已經收了我了啊,可不能再反悔。”
他喜滋滋的表情讓她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況且她也不願意再去反駁,一晚上,讓他摟也摟了,親也親了,再埋怨再反悔除了顯示自己矯情還能顯示什麽?
不過是一個男女朋友的身份,不過是一場戀愛而已,既然已經有了快感,何防痛快盡情享受?!
因為是初交往,所以一路可勁的纏綿,等宋念慈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二點了。
這舊房子的空調在她父母當初搬家的時候就全部撤走了,七月又是暑熱的高峰期,天氣燥熱無比,加之心情又激動,宋念慈怎麽睡也都睡不着。在床上烙了會烙餅,烙得大汗淋漓的,她幹脆爬起來開了電腦上網。
本來想随便加個寂寞陌生人傾訴一番,誰知道大半夜的,遠在貴州旅行的陸敏還在。
宋念慈損她:“你幹什麽啊?好好的在外面玩不去碰場豔遇還要上網?那還不如省下那錢請我吃飯咧。”
陸敏沒理她的調侃,語氣有些激動:“嚯嚯,我和王科開始深入交談啦。”
“王科是誰?”宋念慈莫明其妙,“有新的交往對象了嗎?”
“就是油條男啦。”
“哦~~”宋念慈偷笑,想起她那偉大的卧底計劃,就問,“你們怎麽個深入法了?”
“今天在火車上,我們聊了六個多小時啊。”
宋念慈被吓到:“你和他一起去了?”
“什麽啊,是網上,網上!”陸敏扔給她一個白眼,“一直聊到我手機沒電。”
“哦~~都聊了些什麽?”
“他家裏的事情啊,他爸爸從小就去世了,他和他媽媽相依為命,感情很好,還聊了他的工作啊,他的一些想法,還有我們愛看的電視電影愛吃的東西,哎,我第一次發現除了你竟然還有人跟我這麽有話聊哦,而且我和他有好多好多相同的興趣跟愛好。”
陸敏說得很感慨,宋念慈卻微微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挖出了什麽□大八卦,辟如說他在他們那圈子裏是O還是1。”
“他不是同性戀啊!”陸敏否認了之前的揣測,說着還擺出一張很迷茫地臉,“咦,我沒有告訴你嗎?我先前就直接問過他是不是同性戀,他說了他不是啊,還有那個微博也不是他的。”
她直接問?……宋念慈差點吐血了,她只想說,原來無敵強大的陸敏也是不靠譜的,還想說,原來女人一旦要陷入一份感情裏,不管年紀,不管經歷,也是很快很快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的人貌似不多呀……
謝謝義無反顧跳坑的童鞋們……
☆、7進展
很多人都說,年紀大一些了談的感情才能足夠成熟到可以保持穩定。
但其實,宋念慈卻覺得那種感情往往是愛與**并雜,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愛的是這個人還是僅只迷戀着這個人的身體。
夏商周在愛欲之路上無疑是一個技術性很強的指導者,雖然宋念慈每每享受過後心裏也酸酸的,覺得他有今日的“成就”無疑是經過之前數次甚至無數次經驗得來的。
可她不能計較,于是只能聰明地保持了沉默。
用陸敏的話來說,這年頭誰沒有個前前前友人的?更重要的是他以後。
夏商周也是個非常合格的情人,電影院之後接她下班成了他的經常**件之一。有時候他帶她去跟車友俱樂部的人一起出車,有時候和她一起看電影,有一次他甚至還瘋狂地開了一個超豪華的旅行團,團隊成員就他和她兩個。
當時那個導游看她的眼神既羨又妒,這樣出風頭的事之後宋念慈再不願意幹了,那不是享受,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中,哪怕僅只有豔羨,也是一種壓力。
她更喜歡做一個普通人,泯然于衆矣,逍遙自得地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那次車友部的活動,宋念慈的稿子做得很好,雖說主題有了點偏,但并不妨礙阿大他們對她的欣賞和感激。
由此宋念慈跟他們接觸得多,自然關系也進了許多層次,不過就在阿大準備對她出手的時候,發現這朵花已經被人家采走了。
當時阿大還頗有些憤憤不平地指控夏商周卑鄙:“明明之前你還沒有到手,護得那麽緊,一點也不講究公平競争!”
夏商周涼涼地反問他:“你的孩子在落地之前,是不是你就會認為那不是你的孩子?”
阿大不由氣結。
宋念慈看他們鬥得熱鬧,自己在邊上看熱鬧也看得津津有味的,突然她想起一個問題,插進去問:“阿大,你是車友部的老大,為什麽他們不幹脆叫你老大,要叫你阿大?”
這名字多怪啊,感覺跟叫武大郎似的,明明阿大同志長得也算牛高馬大,魁梧雄壯。
當時全場有五秒鐘的寂然,而後是瘋狂到差點掀了層頂的轟笑。
宋念慈莫名其驚駭地看着這群突然HIGH到爆的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她求助地看着一樣笑得快岔氣的夏商周,擰了擰他的胳膊,問:“怎麽啦?”
她回味一遍自己的問題,哪一個字都沒有問題啊。
夏商周不忍看她當場難堪,哄她說:“沒事,大家是想起了一個老笑話。”把她埋進她肩窩裏又笑了一會,見她不滿,只得安撫,“乖,聽話,回去我再講給你聽。”
他哄她的樣子很專注,也很專情,宋念慈十分受用,加之話說得這麽暧昧不明,她又不是笨人,自然知道是此話題此時不宜。
好在那些人也只是笑過就算,并沒有當場揭開來,阿大摸着鼻子瞄了她一眼,說:“小姑娘家家的,成天在想些什麽啊?”
宋念慈聞言真是覺得自己快要冤死了。
當然,在後來夏商周告訴她為什麽大家會叫他阿大而不是老大的真實原因之後,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冤了。
因為這件事,之後宋念慈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太好意思跟阿大他們厮混在一起,因為太邪惡了,每次一叫他名字就忍不住想到某處邪惡的器官。
加之夏商周最近又撩撥得厲害,越發讓宋念慈覺得自己有往色女之道上一路狂奔不回頭的架式。
不過跟夏商周在一起後也有很多好處,比如說她自此後不大愁沒新聞素材了。這也把李小龍樂得合不攏嘴,在臺裏李小龍跟她是搭檔。李小龍技術好但脾氣怪,臺裏沒人喜歡跟他合作,只有宋念慈沒啥所謂,當初是新人的時候被無知地推到跟他一組,不曾想合作良好,後來也就一直搭檔了下去。
得知夏商周是幕後金主,李小龍非常乖巧地改口叫他為大哥,叫宋念慈為嫂子——原本他倒是想叫夏商周為姐夫來着,可想想也太虧了點,宋念慈明明比他要小好多。
夏商周幫人幫得很到位,宰人也宰得異常徹底,比如利用李小龍幫宋念慈簽到或者讓李小龍包幹了某一個簡單的新聞,甚至如果新聞發生地風景區,他就非常自私地讓李小龍一個人跑,而自己帶着宋念慈去約會什麽的。李小龍因為有錢賺,樂此不疲,三人都各有所圖,樂得互助到底。
由于夏商周的營私舞弊,宋念慈在電視臺的日子陡然好過了許多。雖說他也沒往她們臺裏投廣告,可至少每個月的新聞任務宋念慈不用再擔心完不成了。
在宋念慈和夏商周如膠似膝的時候,陸敏那邊也進展順利。為了充分發揮宋念慈這狗頭軍師的作用,陸敏還特意帶着她去見過那個油條男,哦,不,現在陸敏叫他王科。
王科比陸敏大半歲,也算是大齡男青年了,因為是練體育的出身,身材那叫倍兒棒,壯實卻不顯肌肉。她們見面的時候又正好是夏天,他穿得十分清涼,簡單的藍褂子,牛仔褲,包裹得小屁屁翹翹的,別提有多性感了。
宋念慈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捅了捅陸敏的胳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能在這年紀還遇到這樣的男人,陸敏也有點意外。王科和夏商周比,夏商周是擅談,就是說他會因人而異地談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深谙技巧而已;而王科就是善談了,老話說的那種遇到個石頭也到講到一宿,跟誰都能聊得交心交肺的那種,而且還有點小幽默,時不時的逗得人開懷一笑。
說到陸敏開始懷疑他是同性戀,他笑着說:“不得了,**小說實在是太害人,她跟我科普了半天我才搞明白自己是哪裏出了錯。”
他間或也會說起自己的家庭,說到他和他母親的相依為命,說到早年他在體校的辛苦,盡管講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平淡的,甚至時不時插點笑料讓你聽得趣味橫生,或者幹脆來點煽情的令你跟着唏噓不已。
可宋念慈總覺得不對味,她喜歡積極向上而不是一味的回頭看,過去的不管是苦難還是甜蜜總歸是過去了。不管以什麽方式回憶,你不停重複只代表着一個事實,你對現狀更不滿,甚至于,你沒有積極進取的心。
宋念慈之後和陸敏開碰頭會時,委婉地問到他的工作。
陸敏說他現在在市體協工作,算是臨時工,有時候幫着組織一些體育賽事什麽的,工資不高,僅夠養得活自己。
宋念慈當時就問:“你确定是他了嗎?”
陸敏的表情褪去喜悅,變得有些糾結落寞:“還沒有。”
宋念慈問:“讓你糾結的是什麽?”
陸敏說:“他的經濟條件太差。”
“經濟條件是可以慢慢改善的,只要你們有那個心。”想想王科言行舉止,她又有點不确定,問,“那你跟他在一起,有覺得他有什麽上進心嗎?”
“就是沒有。”陸敏苦笑,“他跟我說的時候,感覺挺安于現實的,他以前談過一個七年的女朋友,最後也是因為女方家裏看他實在一直沒什麽進展就逼着他們分手了。”
所以說,這是一個七年如一日,甚至遭到重擊也沒有什麽突破的男人。
宋念慈嘆一口氣,在陸敏問她意見的時候很幹脆地說:“那就及時收手吧。”她看得出陸敏對他的好感,可很明顯,王科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陸敏自己也清楚,她說:“我知道他不合适,可你也知道,人寂寞的時候就想有個人陪着,他和我一樣很寂寞,所以才……其實他哪能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呢?家在農村,沒房又沒能力,學體育的一般文化程度都不高,即便換工作也換不到什麽頂好的了。再說我自己本身壓力也大,家裏有父母要奉老。和他結婚後,到時要還房貸,要養父母,想一想就覺得好辛苦。到那時,誰還記得剛認識時有多相愛?再深的感情只怕也會被物質貧乏的現實所磨滅。”說着陸敏又感嘆,“講起來後來談了這麽多,還真只有範磊很适合當結婚對象,家裏有房有地還有點小錢,算不上大富大貴,說小康準是沒錯了的。而且很重要的是,他确實對我也好,明知道我釣着她呢,還回頭來又找過我許多次,每次都是默默的關心,也不求什麽回報不回報……要是他們兩個能合成一個人就好了。”
這樣的比較和期盼,何其殘忍,因為現實永遠都是那麽的不完美。
宋念慈不由有點感慨,陸敏到底已不再是那種愛情至上的年紀了,即便是這個時候,她依然有着清晰的理智,大概這就是大家所說的,現實。
不過現實一點也沒什麽不好?誰會跟誰的後半生過不去?
想通之後,陸敏的無敵樂觀天性又附身了:“唉,還是不成!說起來挺奇特的哈,感覺我跟王科兩個人這段時間的經歷交往,就像是一段抛物線,由最開始懷疑他是同性戀的低點走到志同道合的最高處,最後又回到無法相守的谷底,真正是驚喜三重天。”
“你自己明白就好,”宋念慈拍拍她的肩,“王科不合适,還是以後慢慢地淡下來吧,除非你下定決心,要和他過那種寅吃卯糧的生活。否則,越早撤身對你越有利。”
這把年紀了,實在不适合再傷筋動骨,還是找一個合适的婚姻對象,結婚吧。
談愛情,太奢侈了。
回去跟夏商周聊到這事情。
夏商周笑笑地問她:“那麽我們現在這樣你覺得奢侈嗎?”
宋念慈說:“很奢侈。”頓了頓她笑得有點自得,“不過我還有奢侈的資本吧?”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戀愛,那麽即便不成功,嘗試到了也沒什麽好後悔。
夏商周凝目看着她,說:“但是我沒有了啊。”
宋念慈皺皺鼻子,嘲弄他的不實誠:“誰說的?男人三十一枝花,你現在正是一枝花的年紀,黃金單身漢,有錢有事業有成績有長相,大把的資本供你揮霍。”
夏商周聽着很不高興,手指用力地在她胸上按了一按,孩子般地賭氣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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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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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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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