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生恨
周曉悅今日過來,還真沒有人邀請她,她看着明顯是對夏商周還沒死心的,誰腦抽了還敢請她來給宋夏兩口子添堵啊?
夏商周就更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了。
只不過是事有湊巧,夏商周給老謝打電話時,周曉悅正好在他店裏,聽到了,便也跟着今日一起來了。
然後她果然的又穿了一身黑,剛進門的時候老謝他們看到,俱都是無語透了。
以前周曉悅雖說也不聰明,可也至少有她的驕傲和自尊在,現在感覺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一個勁地一頭往黑裏面栽,不撞南牆是不打算回頭了。
老謝勸過她兩回,見她不聽,便也只能由得她去了。
好在周曉悅雖說腦子不好使,但臉蛋長在那,所以願意哄着她讓着她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夏商周抱着孩子離開後,他們就繼續逗她說話,才沒有讓她太難堪。
饒是這樣,周曉悅心裏仍是積了一肚子的怨氣。
席散的時候老謝還說她:“你就沒有別的衣服好穿麽?要不我送你一套?”
周曉悅并不領情,冷冰冰地說:“你是我的誰啊,要你送衣服,我買不起麽?”
老謝無奈了:“那你好歹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年輕輕的也穿些亮顏色的好不?人家這大喜日子的。”
周曉悅繼續冷冰冰:“人家是我的誰?你又是我的誰啊?我為什麽要穿那麽亮顏色的給你們看?”
好吧,他委婉還委婉錯了,老謝決定直通通:“倒不是要給我們看,主要吧,是我覺得你可憐,穿得跟個黑寡婦似的,這不是咒你自己麽?”
把周曉悅生生氣得眼睛都紅了,當時候,她真有種撲上去把老謝咬一口的沖動。
但她到底還是不敢,老謝家的那一位,她真心惹不太起。
周曉悅恨恨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老謝和阿大站在一邊,阿大說:“你就不該勸她,讓她去呗,你看老夏和他老婆根本就不在意。”
老謝正心裏窩了火,聞言想也沒想,噴他:“你曉得屁!”也一扭身,走了。
阿大莫名其妙給噴了一下,摸着鼻子差點炸毛,正要跟上去找老謝麻煩,一回頭就見到了陸敏。
生了孩子升級為母親的陸敏瘦了很多,身形看上去,和她彪悍的性格一點也不相匹配。阿大本來還顧忌着她人妻的身份,可見她沖自己大大方方地笑,那一點顧忌瞬間就沒了,湊上去笑嘻嘻地問:“要我送你回去不?”
陸敏搖頭:“我和念慈約了有事去,你自個回去吧。”
“咦,你喊宋念慈?個沒眼色的,人家家裏是喜日子,你喊她出去陪你算怎麽一回事啊?”
陸敏白他一眼:“我們感情好不行?”
“行,怎麽不行,不過感情好也不能這麽地用啊,我今日正好閑着,要不我陪你去怎麽樣?”
陸敏轉過頭來仔細看了阿大一眼,阿大伸手撩了一下頭發,擺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無比的笑臉來。
陸敏“撲哧”笑了一下,看着他,說:“你還是算了,太帥了,那地方可不适合你去。”
阿大不信:“有什麽地方是不适合我去的啊?”
陸敏再次展現了一次她的彪悍因子,大喇喇地問:“婦産科啊,你要不要去?”
阿大:……
噎了半晌,他才挺沒滋味地怪叫一聲說:“不是吧?你又懷上了?”
陸敏笑而不語,宋念慈出來,正好看到阿大捧着心口離開,不由得奇怪地問:“他怎麽了,又搞怪了?”
陸敏笑笑。
宋念慈推了她一記,笑着說:“他不會是對你還是賊心不死吧?”
陸敏瞥了她一眼,反問:“可能嗎?”
宋念慈便也沒再說什麽了,兩人離了酒店直殺家政公司,直在那裏挑了半下午才挑到一個合适的保姆人員,約定了上班時間後,才由夏商周過來将她們接回了家。
第二日宋念慈去到電視臺,給賴姐她們狠狠敲了一記:“孩子滿月酒沒有請就算了,連百日都不通知一下,真不夠義氣啊。”
李小龍則在一邊笑:“人家多體貼,給我們省錢呢。”
到底還是給他們買了一盒巧克力才算彌補,一行人正興興轟轟吃着,陳明重帶着周曉悅過來了,宋念慈順手就把自己手上那顆糖遞過去:“喏,請你吃糖,也沾點喜氣,希望陳老板也早生貴子呀。”
陳明重接過糖,嘴上還不客氣地占她便宜:“和誰生,你嗎?”
宋念慈正要嗆他,看到他後面的周曉悅不由得微微一怔,她今日穿一件粉色的呢子大衣,顯得既青春又清純——原來她真不是只穿黑衣服的那種人啊。
腦子裏閃過什麽,可惜陳明重的挑釁來得太快,她一下就忘記了。
轉頭到家的時候才記起這事情,就問夏商周:“你那個同學周曉悅,你是不是哪裏得罪她了啊?”
夏商周正在逗孩子,将他的小拳頭往嘴裏塞,逗得夏宋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聞言也沒在意,問了句:“怎麽了?”
“那不然,她怎麽次次來我們的酒席上,都穿得一身黑啊,不會是……”到底還是顧忌到夏商周的面子,她玩笑地問道,“不會是想咒我們吧?”
夏商周含着兒子的拳頭,過了好一會才說:“沒事她好端端地咒我們幹什麽呀?”回頭在宋念慈臉上咬了一口,問得相當暧昧,“今天不用寫稿子了?”
宋念慈還在想着周曉悅的事,也沒聽出夏商周話裏的壞心思,随口“嗯“了一聲。
夏商周說着話手就往她身體裏鑽了進去,在她耳朵邊順勢舔了一口:“那就好,你不知道,這三個多月我熬得有多辛苦。”
還摸着她的手就往他下面帶,宋念慈被他無恥的模樣震得臉紅,一下就又忘記了周曉悅是哪一個,手指用力在他那物件上捏了一記,“啐”他一口說:“老流氓,你兒子還在呢,就這麽不正經?”
“兒子不在就可以不正經了麽?”
宋念慈給噎了一下,夏商周便得意地笑了,再立起身果然就把兒子送出去讓老太太帶,回頭纏着宋念慈,打算要狠狠地将她搓磨一晚上。
這是自宋念慈懷孕生子後兩人第一次無所顧忌的親熱,可惜中間隔得太久,頭一回進去的時候,宋念慈疼得什麽绮思念想都沒了,腳踢手推要他快些出來,夏商周使盡渾身解數也沒有達成梅開二度三度的心思,最後只得恨恨地在宋念慈脖子上吮出了好些個吻痕才罷休。
彼時宋念慈還無知無覺的,早上起得遲她也沒太檢查身上,就那麽頂着一脖子的東西去上班,中午的時候一群人做節目做得心浮氣燥,宋念慈覺得熱,随手就将脖子上的絲巾解下來,這一下可不得了,全世界都知道,她和夏商周有多瘋狂,拿賴姐的話來說:“簡直是赤果果的炫耀貼啊!”
宋念慈大囧,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在看到她那些痕跡時,周曉悅那若有所失的神情裏,一閃而過的糾結的惱恨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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