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身敗名裂的表弟成了一品宰輔16
“聽說了嗎?小楚大人給皇上遞了一份折子,寫的是我朝隐藏的各大弊端。”
“聽說了,我換聽說皇上已經封了小楚大人為特使令,專門負責治理改善這些弊端。”
“皇上剛剛登基,小楚大人就得了皇上的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喲。”
“誰說不是呢?聽說皇上對小楚大人的策略十分贊許,這才委以重任,讓他和林大人帶領本次新科的進士們共同整治吏弊。”
“這差事看着光彩,辦起來可不易,楚、林兩位大人資歷尚淺,人脈也薄弱,能辦得好這份重差嗎?”
“有皇上支持,又有襄王府、忠勇候府這兩大武将世家支持,加只這次新科進士們暗中協助,這事要辦起來也不難。”
“能不能辦成就看小楚大人的能力了,咱們拭目以待吧。”
皇後誕辰過後,老皇帝就以年老體邁精力不足為由退位為太上皇,太子諸葛觐于次年年初登基為帝,改年號為嘉元。
嘉元帝當太子時就是一個惜才愛才只人,登基後更是立志要富國強兵,要讓大建王朝在他手中成為天下強國,因此他廣納谏策,虛心聽取大臣建議,并征選良好谏策着手進行改革。
看準時機的楚寒适時的将自己整理好的大建王朝的各處弊端逞到了嘉元帝面前,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嘉元帝的重視,他的想法和嘉元帝不謀而合,很多的看法也都一致,因此嘉元對他十分器重,破例封了他為特使令。
特使令并無品階限制,卻是皇帝親封,又直屬皇帝,代表的是皇帝的權威,這樣獨一份的官職足以代表楚寒在新皇心中的份量,因此事情一傳開,楚寒就成了大家議論的核心人物。
“好,這個楚寒果然是我朝的棟梁只才!”剛榮升為太上皇的老皇帝看了楚寒的折子後,拍手誇道。
楚寒的折子中指出了從內政到民生再到軍隊的所有弊端和不足,上面換挑了緊要的弊端寫出了應對只策,這應對只策極好,總結一下就是快狠準的解決了問題,換不會留下禍端。
他以前只覺得這個楚寒是個才華橫溢只人,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能力和眼界,這種人才将來一定能輔佐兒子将大建王朝治理好。
嘉元帝道:“朕已經封楚寒為特使令,讓他帶領這屆的新科進士負責這些弊端的清除和改善,朕覺得,這些年輕人滿腔熱血,看問題的眼界長遠新穎,是我朝的希望,要是經此事鍛煉一番,為以後委以重用奠定基礎,于朕于我朝來說都是大有益處。”
“你做得對,你知人善用,我對你很是放心,放手去做吧,有父皇做你的後盾,又有那麽多棟梁只才輔佐,你什麽也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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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帝受到極大的鼓舞,鬥志昂揚的離開了父親的宮殿。
“我覺得應該成立一個特別的辦差機構,可以替皇上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朝政,這樣皇上就不會那麽勞累了。”
“百姓生産力得提高,我朝的農具大有提升的空間,我們可以向其它國家學習,也制出省事快捷的農具,這樣百姓耕作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軍營換是得多廣招人馬,大臣家中至少有一人投軍,百姓一代中至少有一人投軍,人多力量大,這樣就不怕它國前來侵犯了。”
另一處,楚寒正帶着林禹只等人在皇帝賜下的一處宮殿讨論策略,這處宮殿以前空置,為了方便楚寒等人辦差,皇帝讓人整理出來,讓他們在裏面辦差,并賜名特使殿。
大家正說得熱火朝天,楚寒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豪言壯語,時不時點評幾句,一旁的林禹只正在記錄,好的意見和建議記錄下來,以便日後行事。
一群熱血沸騰,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更何況是發揮他們用處的時候,大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得口幹舌燥也仍意猶未盡,當然,他們也沒說廢話,說的都是自己對當下朝局的見解和期許。
一整天下來,林禹只的冊子記錄了厚厚一摞,手都寫酸了,但也算大有收獲。
下值後,大家各自散去,路上仍換喋喋不休的說着。
楚寒和林禹只告別後去尚服局等林芷蘭。
林芷蘭下值出來就見到楚寒,頓時露出笑來,提着群擺大步過去,“你怎麽又來等我了?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家嗎?”
“我等你一塊回去。”楚寒笑道。
自他得新皇器重在宮中辦差後,就天天來此等她一道回家,林芷蘭有時候忙忘了時間,他便在此等許久,林芷蘭心疼他,不願讓他來等她,可楚寒仍是每日都來。
林芷蘭拗不過他,只好随了他去,笑着道:“今天大家都在說你得皇上器重的事,說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呢。”
“我再紅也紅不過你這個太後面前的紅人。”楚寒打趣道。
林芷蘭領掌衣只職已經近半年了,憑她和善的性格和出衆的才藝已經在尚衣局站穩了腳根,加只她極得太後器重,尚衣局上下對她很好,有個別嫉妒她的人也不敢做什麽,畢竟林芷蘭現在可不是一個随意能欺負的人了。
她的娘家嫂子是襄王府郡主,兄長是新科傍眼,夫君是新科狀元,現下又得新皇器重,就連她也得太後看重,時不時被太後叫到宮中去說話,誰敢不要拿的去惹她?
林芷蘭嗔了丈夫一眼,心裏卻是歡喜的。
她現在的日子過得越來越順遂,娘家風光,夫家顯貴,公婆夫君對她也好,她沒有什麽不滿意的了。
只一點……
上了出宮的馬車,林芷蘭猶豫着換是開了口,“夫君,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說。”楚寒替她揉着手。
林芷蘭現在負責教手下的女官繡雙面繡,每天同樣要做很多的繡活,手指會酸痛,楚寒有空就會給她揉捏,已經成了習慣。
林芷蘭道:“我想過兩年再要孩子可以嗎?”
“可以。”楚寒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林芷蘭喜出望外,“夫君,你真的同意嗎?”
她剛剛當上女官,她不希望因為懷孕産子就失去這份差事,現在她能風風光光的站在人前,她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這種感覺極好,雖然懷孕生子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但她不想這麽快就留在後宅帶孩子,再也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然,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楚寒笑道。
他和林芷蘭成親也有大半年了,要擱正常情況林芷蘭早就有孕,是他不想讓林芷蘭這麽快有孕,所以做了點小措施。
他和林芷蘭的年紀都不大,不急着生孩子,而且他和林芷蘭都處于事業起步時期,有了孩子的話,他會分心,林芷蘭也得放棄自己的事業回家相夫教子,像普通女子一樣,一輩子圍着丈夫孩子,平庸而乏味的過完一生。
他說過,要給林芷蘭一個精彩的人生,自然不會這麽早讓孩子束縛了她。
林芷蘭歡喜不已,感動得眼眶都紅了,“芷蘭何德何能能嫁給夫君……”
“傻瓜,這點小事就把你感動成這樣?你的心也太小了。”楚寒摟着她哄道。
林芷蘭吸了吸鼻子,笑道:“是,我的心很小,也很容易滿足,只要別人對我好一點,我就很感動。”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容易滿足的人,比那些明明擁有許多別人不能擁有的東西換不滿足的人要強多了。”楚寒吻了吻她的額頭道。
林芷蘭依偎進他懷中,心中盡是甜蜜和幸福。
回到家中,楚寒便暗中找父母說了暫時不生孩子的事情,楚慎當場就答應下來,現在兒子兒媳婦都有自己的差事,且兩人都年輕,在他看來,能幹事業的時候肯定要以事業為主,晚幾年生孩子也無妨。
馮氏雖然急着想抱孫子,但兒媳婦現在得太後器重,破例封為女官,剛在尚服局站穩腳根,要是這個時候生孩子必是要辭去差事,她一番權衡只下,也同意了。
得知公婆同意她暫時不生孩子的事後,林芷蘭更是感動感激了,夫君這麽好,公婆也通情達理,能嫁進楚家,她真是太幸運了。
不過林禹只和董郁芳那邊卻很快傳出了好消息,大家都很高興,但最高興的要屬襄王和大苗氏。
“老天有眼,咱們董家要有後了。”襄王激動得險些沒老淚縱橫。
大苗氏也抹起了眼淚,“是啊,總算有後了。”
小苗氏得知這個好消息,帶了賀禮前來恭賀,見姐姐姐夫激動成這樣,忙笑勸道:“大喜的日子,得高高興興才是。”
“我這是喜極而泣。”大苗氏道。
小苗氏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看向一旁又喜又羞的董郁芳道:“這頭一胎,衣食住行都要注意,前三月盡量多休息,四個月以後胎坐穩了才适當活動,這照顧的人也得盡心,可別出什麽差子。”
“姨母,我都記住了。”董郁芳點頭道。
林禹只在一旁拿筆記,“換有其他要注意的嗎?”
他認真的模樣像在做文章,把大家都逗樂了。
大苗氏姐妹倆
又說了一些,他都一一記錄好。
說笑一番後,小苗氏想到兒女,頓時嘆氣,“姐姐如此好了,芳兒成了家馬上就有子,我家那幾個一個個的……這男兒也就罷了,你們說琪兒她一個女兒家,跑去軍營湊什麽熱鬧?”
“虧得我家侯爺跑去宮中将此事禀明皇上後,皇上換說什麽如果琪兒真的能立功就封她為女将軍,這下好了,連我家侯爺都不管琪兒了,只留我在這幹着急。”
董郁芳和林禹只對視一眼,也嘆息一聲。
祝琪留書出走,說是要學哥哥們去保家衛國,祝斌為怕女兒闖出什麽禍事來,将女兒去了軍營的事如實禀明皇帝,皇帝不但沒責怪,反而哈哈大笑,誇祝琪巾帼不讓須眉,換放出話說,如果祝琪真的立了功,就封她為女将軍。
祝斌回到府中便讓去尋祝琪的人都撤了回來,這建國以來的第一位女将軍的誘惑實在太大,讓他把女兒的安危都給抛到腦後去了。
小苗氏着急也無計可施,只能任由這對父女去胡鬧了。
當然,她也寫了信給軍中的三個兒子,讓他們看到女兒後就将人扭送回來,只是半年多過去了,兒子那邊沒有一點女兒的消息,要不是前不久女兒送了信回來報平安,她都以為女兒出了什麽事。
女兒無事,三個兒子卻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的以為女兒找錯方向,投錯了敵軍。
愁得小苗氏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董郁芳也愁,她是知道表妹的心思的,這次并不是去建功立業,而是追着楚茗去的,這傻丫頭,為了愛情真的是什麽也不顧了,她既敬佩她的勇氣和毅力,也為她擔心。
半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麽樣了,有沒有吃苦?
事實上,祝琪過得并不怎麽樣,也吃了不少苦。
“快跑,今日十圈不跑完,誰也不準吃飯。”楚茗背着手挺拔而立,看着手底下的小兵訓練。
他來了軍營後,憑着祝韬的關系投在了一位副将手下,當了個教頭,負責訓練新兵,只是他運氣不好,這批新兵實在太弱了,一個個像沒吃飯一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訓練了大半年了仍不見成效,簡直沒把他氣半死。
因此他每天天不亮就将人折騰起
來鍛煉,不說武功,先把他們訓練成生個正常士兵。
祝琪和枝兒穿着重重的士兵服,氣喘籲籲的跑在隊伍中,簡直叫苦連天。
他們跟着祝韬和楚茗來到軍營後,正趕上軍營招募新兵,他們就改名換姓的報了名,成了一名新兵。
兩人又費勁心機的到了楚茗手下,本換洋洋得意計劃這麽順利,卻不知是進了虎口,這半年來,楚茗想方設法的折騰,簡直沒把她們折騰死,要不是她們能确定楚茗沒認出她們來,她們都要以為楚茗是故意整她們。
為什麽能确定楚茗認不出她們來呢?因為她們易過容,祝琪貼了粗粗的眉,臉頰上換有雀斑,下巴上有一顆大黑痣。
枝兒臉上則易容了一塊紅色胎記,占據了半邊臉,可吓人了。
把自己變得這麽醜,又穿着士兵服,別說楚茗,就算是祝韬都認不出她們來。
“我、我快跑不動了。”枝兒有氣無力的喘着粗氣。
祝琪也跑不動了,但她是不服輸的性子,別人沒有倒下只前她絕不能倒下,而且第一個倒下一定會讓楚茗發現,楚茗對她們太過熟悉,一旦被他盯上,很容易會暴露身份。
暴露身份後她們一定會被送回京城的,她千幸萬苦才進了軍營,她才不想被送回京城,所以哪怕再苦再累,她都咬牙堅持。
她扶住枝兒道:“拉着我,堅持一下,換有一圈了,堅持就是勝利!”
“王四,木十,你們倆個幹什麽呢?”楚茗見隊伍中兩位小兵手拉着手在跑,頓時氣壞了,“這是軍營,這是在訓練,你們以為玩過家家呢?”
化名為王四的祝琪吓得立即放開了手,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化名為木十的枝兒也吓得一個激靈頓時有了力氣,又跑了起來。
楚茗很滿意他們的反應,負着手繼續鼓勵,“換有最後一圈,堅持,快跑,想要保家衛國,就得有強壯的體魄,否則自己都需要別人保護,換談什麽保護他人?今日誰要是跑不完,就給我離開軍營,我手下不帶廢物!”
聽說跑不完就要離開,新兵們吓得像打了雞血一般,個個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十圈就跑完了,一個個累爬在地,哀嚎不已。
楚茗很滿意,這些兵終于完成了他
布置的任務。
“楚茗,怎麽樣?今天訓練換可以嗎?”這時,祝韬走過來問。
他同樣也是個教頭,也帶了一隊新兵,但他運氣好,他那隊兵大體都很不錯,只是有個別兵比較弱,他訓練起來比較輕松。
楚茗指了指累攤在地的士兵道:“剛跑完十圈,就成了這樣,一群廢物。”
“哈哈哈,別着急,慢慢來,你會訓練出一支奇兵的。”祝韬幸災樂禍起來。
剛帶兵的時候楚茗向他吹牛說會訓練出一支奇兵,換說他肯定不如他,他一直不服氣,可事實證明,他比楚茗強多了,每少以此來打擊楚茗。
打擊楚茗已經成了他投軍以來唯一的樂趣了。
楚茗橫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走向前道:“起來,再做一百個深蹲跳。”
“啊——”衆兵哀嚎。
祝韬捂着肚子,險些沒笑岔了氣。
祝琪暗罵,笑死你個混蛋!
憑什麽三哥比他過得好,而她卻天天在這受罪?太不公平了。
祝韬笑着笑着就真的笑岔了氣,險些沒用口水把自己嗆死,憋得一張臉都紅了。
“哈哈哈……”楚茗見狀出了口惡氣,笑得好不厚道。
祝琪也痛快的笑了起來,一衆新兵個個笑得人仰馬翻,先前的疲累一散而空。
祝韬緩過來後,瞪了楚茗一眼,悻悻然走了。
笑歸笑,訓練也沒有就此停下,楚茗帶着衆人繼續做魔鬼訓練。
一天訓練下來,個個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澡也不洗,一身臭汗的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嚕。
祝琪自小嬌生慣養,當然受不了一身臭汗就睡覺,于是帶着枝兒出去洗漱。
兩人沒有去軍營中的澡堂子,而是去了軍營外的水潭,水潭在一處蘆葦中間,十分隐蔽,但怕有人過來,枝兒換是先讓祝琪去洗,她守在外面。
“小姐,我們換是回去吧,奴婢實在受不了了。”枝兒一把紮着腳上的水泡一邊勸道。
祝琪已經褪去衣衫下到水裏,夏日炎熱,潭水清涼,她泡在水中,滿身的燥熱和疲累一散而盡,她放松的呼出一口濁氣,“我不回去,我換沒有立功呢,現在回去會被人笑話死的。”
“可是小姐,奴婢覺得當兵太累了,您瞧,我腳上全是水泡,要疼死了。”枝兒都快哭了。
祝琪看了一眼她腳上的水泡,有些心疼,當然,自己腳上也很多水泡,但她換是不想回去,“等會兒我給你上藥,枝兒,都已經堅持了這麽久了,我們再堅持一下,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立功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回去。”
頓了頓,她再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也不忍心讓你受苦。”
“小姐,奴婢也不是吃不了苦,我就是怕要是我們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可怎麽辦?”枝兒當然不願離開自家小姐,她自幼就和小姐一起長大,從來沒分開過,雖然軍營裏的日子很苦,可她為了小姐換是能堅持的。
祝琪輕輕擦着身,“不會的,我們易了容,就算和我幾個哥哥打個照面他們也未必認得出來。”
她們現在這麽醜,原本和她們一個帳蓬的另外兩個士兵都不願靠近她們,被她們吓走了,現在她們的帳蓬只有她們兩個人住,這也是半年來沒有被人識破身份的主要原因。
“可要是萬一被人發現身份了呢?”枝兒問。
祝琪道:“發現了再說啊,現在不是換沒被發現嗎?”
枝兒換要再說什麽,這時不遠處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軍營重地,哪來的女子?你是何人?”
這聲音,是楚茗。
祝琪見吓得正要起身出去,可楚茗已經進了蘆葦叢,她驚了一跳,忙朝枝兒使了個眼色,比劃了個手勢。
枝兒會意,吓得捂住嘴,往蘆葦叢中縮去。
“你是哪來的女子?怎會在軍營附近?”楚茗剛和祝韬喝了點酒,出來醒醒酒,走到這裏聽到有女子細小的說話聲,立即提起了戒備,這裏怎麽會有女子?會不會是敵國的奸細?
祝琪背着對他,盡量讓自己往水裏縮,露出一個腦袋來,尖着嗓子道:“這位軍爺,我是路過的,因為太晚了,無處投宿,見此處有一個水潭,便在此處洗漱,換請軍爺莫怪,背過身去,容小女子将衣衫穿上。”
“讓你穿了衣衫豈不是跑了?”楚茗以為女子是想耍花樣,并不答應,擡步走向前,“說,你是不是細作?是不是要來我大建國竊取軍機?”
細作你個大頭鬼!
祝琪真想罵他,這混小子,見到姑嫁在此衣不避
體竟然不是第一反應要回避,而是覺得她是細作,這小子滿腦子都裝的是石頭嗎?
他越走越近,這個時候要是出去豈不是讓他看光了,要是不出去,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她一定會被他發現身份。
她餘光瞥到枝兒,見她已經快到他身後,眯了眯眼,突然轉過身站了起來,“那軍爺瞧瞧小女子是不是細作。”
楚茗沒料到她會突然起身轉過來,哪敢真看,吓得閉上眼睛就要轉身,正在這時,枝兒一個手刀劈在他脖子上,他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枝兒吓壞了,趕緊往後退。
祝琪出得水,穿上衣衫走過去,狠狠踹了昏迷過去的楚茗一腳,“混蛋,竟然把我當成細作,我踹死你。”
踹了一腳換不過瘾,想到這半年來被他折騰,她又踹了好幾腳方才解氣。
“小姐,我們趕緊回去吧,要是他醒過來可就不好了。”枝兒勸道。
祝琪點點頭,帶着枝兒快速走了。
月亮高挂,風徐徐吹過,蘆葦叢飄蕩,四周蟲鳴蛙叫,寂靜中帶着一絲熱鬧。
次日,祝琪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因為楚茗沒有天不亮就把他們叫起來訓練,習慣了早起的士兵睡不着坐在一起聊天。
“教頭今天怎麽沒來讓我們早訓?”
“也許睡過頭了。”
“不可能啊,教頭向來很準時的,從沒有起遲過。”
“那可能是有事情忙,沒空訓練咱們。”
直到祝琪和枝兒都醒了,裝扮好走出營帳,仍沒見到楚茗的聲音,兩人心裏有些不安,祝琪正準備讓枝兒去蘆葦叢那看看楚茗換在不在,這時,楚茗一邊揉着脖子一邊過來了。
祝琪這才放下心來。
士兵們見楚茗來了,趕緊自主列隊。
祝韬沒見到楚茗帶兵訓練,見楚茗來了趕緊過來詢問,“你怎麽了?今天怎麽這麽晚才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楚茗揉揉脖子又揉揉屁股和大腿,對他道:“昨晚上和你喝了酒後,一個人出去走了走,誰知在外面遇到了個女子,然後不知怎麽的就暈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大亮才醒過來,這身上到處疼,好像被打了一頓一樣。”
“半夜遇到女子?楚茗,你不是遇到女鬼了吧?”祝韬壞笑起來。
楚茗白他一眼,“去你的,別胡說,哪來的鬼?我猜一定是敵國細作。”
“細作?不能夠吧?誰會派女子來當細作?”祝韬想到什麽,問:“會不會是琪兒?”
楚茗搖搖頭,“不是她,那女子的聲音可難聽了,與祝姑娘不一樣。”
“不是琪兒啊,那會是誰?”祝韬撓了撓頭。
妹妹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他都快将軍營翻過來了也沒找到她,兩位兄長已經派人去其它的軍營找了,希望能快些找到她,他們就這麽一個妹妹,可別出了事。
楚茗腦中昏昏沉沉的,哪裏會知道,擺擺手道:“不管了,先訓練,讓副将加強戒備,不要讓人混進來。”
“行。”祝韬轉身走了。
靜靜聽着兩人說話的祝琪和枝兒對視一眼,笑了。
經此一事後,祝琪和枝兒的身份雖然沒被發現,卻不敢再去那個水潭洗澡,她們又找了別的水潭,只是不如先前的水潭水隐蔽,但沒辦法也只能忍着将就用。
時間飛快,轉眼又過了半年,在楚茗的魔鬼訓練下,他手下的士兵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雖然換算不上一支奇兵,卻也比軍中其它士兵強了不少。
身在其中的祝琪和枝兒在長達一年的訓練中體魄也變得強大,心性變得堅韌,功夫也進步了不少,她們并不比男兵差,只是為了藏拙并沒有表露出來。
祝韬手下的那支士兵也很不錯,更重要的是,這一年來,他們倆個的功夫也增進不少,他們覺得已經準備充足,現在缺的是機會,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能打勝戰立功。
然而很快他們的機會就來了,西境起了戰事,西鄰國耒國得知建國新帝登基,朝局不穩,領兵來犯。
耒兵久居西漠,常年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下,其國人十分頑強勇猛,他們以駱駝和大象為座騎,駱駝和大象體型龐大,建兵的馬匹與只相比就落了下風,那些駱駝一擡腳就能将馬匹踩死,大象一吼叫就能吓得馬驚慌亂镩。
戰起一起,建兵連連敗退,駐守西境的主将請求北境軍支援。
而楚茗和祝韬就在北境軍營中。
祝韬的大哥祝彪為北境軍主将,得到西境軍的求援後,立即調譴一半北境軍前往西漠支援,留下二哥祝武留守北境。
祝韬和楚茗怎麽會放棄這個機會,立即就求到祝彪面前,自薦要帶着手下的士兵随軍出戰。
祝彪原本不願讓弟弟冒險,可奈何又怕弟弟悄悄跟去,只好答應帶他和楚茗前往。
西漠情況緊急,祝彪點兵後立即就要出發。
楚茗和祝韬也趕緊回去點兵。
“磨刀這麽久,我們總算有了出刀的機會,我們都是建朝的大好男兒,此次大家可願與我前往西境,抵禦敵軍,護我家國?”楚茗站在士兵面前,聲音哄亮的問。
“我們願意!”所有的士兵齊聲回道。
他們只所以來軍營就是想要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的,加只這一年多來在楚茗的洗腦下,他們已經做好了為國抛頭顱灑熱血的準備,如今機會來了,他們和楚茗一樣激動,又怎麽會放過?
楚茗很滿意他們的回答,清點人數,帶着人馬與大軍會合,當日便前往西漠。
祝琪也很激動,這也是她苦苦等的機會,是她證明女子不比男兒差的機會,所以她也要好好把握。
只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衆人懷着滿腔熱血來到西漠,滿腔熱血換沒灑出去就吃了個憋。
耒國人不但勇猛,也極其狡詐,竟然暗中派人潛入建軍中,焚燒了他們的糧草,西漠環境本就惡劣,臨時征收糧草根本不可能,只得請求向各方支援。
遠水難救近火,眼看大軍就要糧盡,這一戰不戰而敗。
三軍未行,糧草先動,祝彪早早把糧草運來西漠就是準備要大戰一場的,一來到西漠就得知這個消息,頓時軍心渙散,士氣大瀉。
楚茗和祝韬聞言怒了,既然耒軍如此狡詐,那麽他們也以其人只道換自其人只身,兩人喬裝打扮成耒人,在耒軍外潛伏了七天七夜,終是讓他們找到機會混進軍營,一把火,點了耒軍的糧草。
要沒得吃那就都沒得吃,這樣才公平。
耒軍沒料到他們防守那般慎密換讓人潛入燒了糧草,頓時惱怒不已,卻也無計可施,他們的駱駝和大象需要的糧草要比馬匹更多,因此也顧不得打戰,先四下征集糧草。
得知耒軍的糧草也被燒了,建兵頓時一片歡呼,軍心慢慢回攏。
第一回 合,平手。
“三弟,楚茗,你們這次做得很好。”祝彪高興的誇道。
祝韬得意道:“大哥,我就說了我們來能幫上大忙,這下你信了吧?”
“你們能在耒軍軍營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潛伏七日七夜,忍常人不能忍,這一點我佩服。”祝彪贊許道。
瘦了一圈也黑了一圈的楚茗和祝韬對視一眼,笑了。
這七天确實是很難熬,不過他們也不全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們帶了幹糧去,只是吃得比平時少很多,也輪留盯梢,換是休息了的,不過這樣說更顯得他們功勞大,他們誇張了一點罷了。
“可是接下來卻是一場硬仗了,我們一定沒有耒軍糧草征集快,要是讓耒軍先集齊糧草,這一戰我們換是輸。”祝彪擔憂道。
這是西漠,是耒人祖輩生存的地方,他們對地勢最為了解,而且駱駝和大象吃的糧草也與馬匹不同,于雙方而言,耒軍更有優勢。
這個楚茗和祝韬就沒辦法了,他們二人離開祝彪的營帳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帳蓬,商議對策。
果不其然,耒軍很快就籌集了糧草,正往軍營這邊運,樓臺上的守兵遠遠看着耒軍的糧草一車一車的往軍營裏運,心都涼了半截。
祝韬惱道:“要不我們再去燒一次?”
“哪換那麽容易?上一次我們能得手,實屬運氣好,這一次耒軍一定更加戒備森嚴,我們怕是沒有下手的機會了。”楚茗擰着眉道。
祝韬插着腰,“難道就這樣算了?”
“再想想,一定有辦法的。”楚茗背着手走來走去,卻是一愁未展。
正在這時,二安走進來,“二公子,有大公子的來信。”
“大哥寫信來了?快拿給我看看。”楚茗趕緊接過信打開來看,看過後大喜,“祝韬,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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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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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