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麽辦,這不是他這個當奴才的該問的。

淑妃娘娘那邊,是不是該給娘娘透露這個消息呢,讓娘娘給威遠侯他們求求情,說不得,以後對娘娘有好處。

皇上把楊奮這個禦前侍衛給召到了養心殿,什麽也沒有多說,就把那供詞扔給了楊奮,楊奮撿起來一看,立刻就跪下來了,也不說恕罪了,這樣的大罪,他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讓妹妹變胖,本來以為沒事兒了,誰知道,竟然妹妹還會做出這種蠢事兒。

“皇上,臣認罪,都是臣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妹妹,讓她成了現在這樣。只是這事兒和臣的父母沒有任何關系,都是臣一個人的錯,請皇上饒了臣的父母!”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給父母求情,妹妹那邊,他就不能求了,以前還想着幫幫妹妹,沒想到現在是害了全家。

皇上說道:“哼,你一個人承擔,你承擔的起嗎?淑妃肚子裏的是朕的皇嗣,出了問題,殺了你管用?”

“是,皇上說的對,臣無話可說。只求能給臣的父母留條命。”

楊奮渾渾噩噩的回去了威遠侯府。

威遠侯和楊夫人見了,吃了一驚,等聽了楊奮說的話,楊夫人直接暈倒了。

一陣忙亂,楊夫人幽幽的轉醒了,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哭着說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從小寵着她,她也不會變成這樣,要不是我當時沒有攔着她進宮,我們全家就不會在這裏等死。”

自己的女兒做出了這等事而,她除了哭還真是沒有辦法了,現在就如那案板上的魚,就等着刀子下來了。

威遠侯還強撐着,問楊奮,“宮裏的情況如何?”

楊奮道:“明華宮已經被圍住了,皇上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沒有立刻對我們楊家下了旨意。”

威遠侯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只有跟淑妃娘娘求情了。或許還有救。”

楊奮說道:“父親還要求淑妃娘娘?是要救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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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道:“這個時候,還能救嗎?救了讓她闖更大的禍?我寧可她死了,咱們楊家全族上下多少人等,我早就說過,她那性子不适合進宮,你們不信,現在好了,眼看着就要禍害全族了!我對不起楊家的列祖列宗!”

“侯爺,您別這樣說,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沒有做好,我對不起楊家的列祖列宗!”楊夫人說道:“我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個世上?哪怕是讓我死,能換了你們父子的命,我也心甘情願,我這就去找淑妃娘娘,求她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

“娘,恐怕您現在不能去,皇上怕淑妃動了胎氣,這事兒就沒有跟淑妃娘娘說,您就是進宮,估計也見不到淑妃娘娘。”楊奮道。

那他們只有等死了?楊夫人掙紮着起來,“我去王家去,我找承恩公夫人幫忙,求太後娘娘,能幫我們這一回。”

“不行!”威遠侯說道:“皇上如今對王家特別忌憚,咱們要是也投靠了王家,恐怕死的更快,你不能去,皇上沒有立刻發作我們,說不定就是看我們的作為,現在,我們只能等着,誰也不要求。這樣還有一線希望。”

三個人都默默無語,心裏的悲傷怎麽也掩飾不住,威遠侯問道:“你和別人家都有來往,大家說起淑妃娘娘,都是什麽樣的?”

楊夫人說道:“大家都說淑妃娘娘是個和氣的人,還說她是個有大福氣的人。在宮宴上,我見過,倒不是那種狐媚妖道的。”

楊奮心裏一動,說道:“父親,您是想着,淑妃娘娘能夠自己說情?”

“現在的我們,也只能寄希望與這一點了。”威遠侯嘆道,“但願淑妃娘娘能夠仁慈一些。”

楊夫人道:“玉蓉都這樣對她了,她會給我們求情嗎?”楊夫人不抱希望。

誰要是這樣對待她的孩子,她肯定會跟她拼命的。

所以想到這裏,楊夫人更絕望了。

事實上,李伽羅已經知道了這事兒了,要說不生氣,那不可能,只是她本身懂醫術,對這種用布偶,就想讓人去死的做法,覺得特別的可笑,但是這用心卻很惡毒。

楊玉蓉巴不得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死,她還給她求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是楊玉蓉是楊玉蓉,楊家是楊家,皇上既然沒有立刻處置楊家,說明還想用楊家,這個時候,她應該當個大度的懂事的女人。

所以在皇上到長春宮的時候,李伽羅就提了此事。

皇上皺着眉頭,對劉永全呵斥道:“不是讓你不要說給淑妃聽嗎?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皇上,此事不是劉公公告訴臣妾的,是臣妾聽說明華宮被圍住了,然後打聽的。您不要怪劉公公。”

皇上倒沒有真的生氣,對李伽羅說道:“不過是鬼魅伎倆,你不用怕,朕的皇子,都有龍氣護着,不會出問題的。”

“臣妾也覺得如此,看臣妾現在吃的好,睡的好,精神也好,對臣妾一點兒影響也沒有。您不用擔心。”

“你啊,外面的事兒不要管,好好給朕生孩子就成。”

“可是皇上現在心裏不好,臣妾就不能不管了,皇上,臣妾想着,這事兒臣妾提才是最合适的,威遠侯一家并沒有什麽過錯,臣妾請皇上饒了威遠侯一家子。”

皇上聽了說道:“你一點兒也不怨恨楊昭容?”

“楊昭容是楊昭容,威遠侯府是威遠侯府,臣妾是非分明,不想讓皇上為難,臣妾知道,皇上是想給臣妾出了這一口氣,可是威遠侯卻是個忠心為君的人,要是因為此事,讓皇上失去了一個良臣,那臣妾的罪過就大了。要不,就讓楊家給臣妾私底下去寺廟裏給臣妾祈福好了,這樣臣妾的福氣就來了。而且此事一旦揭露出來,那就是天大的事兒,為了臣妾一個人,弄出那麽大的陣勢,臣妾心裏也不安。”

“哪裏有自己誇自己是非分明的?”皇上聽了心裏妥帖,就笑着說了一句。

“皇上,就讓臣妾自誇一下嘛,臣妾就覺得臣妾挺是非分明的。”李伽羅笑着說道。

“真的想放了威遠侯府?”皇上再次問道。

“臣妾但求心安,也是為了臣妾和皇上的孩子着想。不想殺戮過多。”李伽羅說道。

劉永全心道,看淑妃娘娘多會說話,皇上不寵她寵誰?

楊奮回到了威遠侯府,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威遠侯問道:“怎麽樣,皇上怎麽處置咱們?”

今天是皇上突然把楊奮給叫進宮裏去了,威遠侯和楊夫人都心急的不行。

“皇上說,此事不涉及威遠侯府,父親和母親放心吧。咱們威遠侯府安全了。”

楊夫人念叨,阿彌陀佛。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威遠侯問道:“皇上怎麽突然這樣決定了?”

楊奮臉色沉重,說道:“是淑妃娘娘知道了這個事兒,然後勸的皇上,皇上聽了淑妃娘娘的勸,就沒有追究我們府上的責任。只是皇上說,讓我們楊府私底下多給寺廟裏集功德,也好沖了這詛咒的煞氣!”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楊夫人說道:“我這就去安排。”放過了他們這一府的人,她就是把淑妃當成菩薩給供着,都是會答應的。

威遠侯問道:“昭容娘娘那邊怎麽處置?”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楊夫人心裏一陣痛,盡管再埋怨,那也是自己的女兒啊,現在想一想,都是覺得難受。可是她自己做出了這個事兒,還能怎麽樣呢?

楊奮道:“皇上說,昭容娘娘八字和太後娘娘相沖,不适合在宮裏呆着,要送到皇覺寺清修去。”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楊夫人說道:“能留一條命,太好了太好了。”皇覺寺是個很清苦的地方,估計一輩子也出不來了,可是只要還活着,就比什麽都好,她也不适合在宮裏,不然還會闖禍。能有這個結果,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淑妃娘娘求的情吧。”威遠侯道:“這下子我們都欠了淑妃娘娘的了。”

得利的幾方

楊奮說道:“恐怕這也是皇上希望這樣的結果,父親,我們是保皇黨,皇上什麽意思,我們就是什麽意思,這次差點窩囊的送命。我覺得,目前的結果是最好的結果了。”

威遠侯點頭,說道:“也是,只是淑妃那邊,咱們就當作不知道吧,表現的太熱情,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這個我知道,母親,妹妹那邊,你從此以後,就不要過問了。”楊奮對母親說道。

楊夫人點頭,“我知道了,就是想問一問,四公主以後歸誰養?”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四公主是皇上的公主,他會安排好的。”

就算再是楊家的外孫女,可是他們目前還是戴罪之身呢,哪裏還能給皇上提什麽要求,或者是請求?

楊昭容被送去了皇覺寺,聽說是因為和王太後八字不合,這種原因,也就是官面上的原因罷了,誰也不會當真,但是即使有人去暗地裏打探,也打探不出什麽原因來。

而且少了一個競争對手,對她們來說,也是非常有利的事兒。

四公主的歸宿,倒是成了一個問題。

李伽羅是不會養的,她本身有三皇子,而且肚子裏還有一餓,雖然說照顧孩子,都有下人,但是楊昭容的事兒,雖然輕拿輕放了,可是李伽羅就是不想接手這個麻煩。

宮裏的老人也多,選一個溫順的養着,也未為不可。

畢竟宮裏很多人都沒有孩子,雖然是個公主,但是好好養大了,也是一份寄托。

皇上想着,或者是給皇後,或者是給安妃,好歹兩人都有公主,過去了也是一個伴兒。

但是趙皇後宮裏的事兒忙,安妃呢,也沒有表态。

倒是王太後把皇上叫了過去,給她推薦了一個人。

“蘇昭儀?”

王太後點頭,說道:“哀家也想過了,這些宮裏的妃子,說不定都有機會懷上孩子,女人一旦有自己的孩子,在別人哪裏就會分出一部分精力。蘇昭儀因為以前小産過,以後也不能生孩子了,不如把四公主交給她,想來,她定然是會好好對待四公主的。”

蘇昭儀這個人,皇上差不多都快記不得她了。既然太後娘娘說了,一般只要不是什麽大事兒,皇上都會滿足太後的要求。

所以就點頭說道:“就聽母後的。”

“那蘇昭儀養着四公主,這些年了,哀家覺得,把她的份位提一提,你看如何?”王太後問道。

“那就封為寧妃吧。”

這一點上皇上不吝啬,蘇昭儀好歹是照顧四公主的。且也是老人了,以前還小産過。

王太後滿意的點點頭,

蘇昭儀被封為寧妃,而且四公主也歸她撫養,宮裏的嫔妃不說別的,心裏還是覺得蘇昭儀巴結太後巴結的對,看看,這好事兒可不就來了?

要是她不巴結太後,就憑着她如今的情況,哪裏還能再升份位?雖然只升了一級,可是到底是妃位了。

于是,這去慈寧宮日日請安的人更多了,都希望能夠得到王太後的青眼。

另一個消息,也出人意料,祥和宮的王貴嫔被封為從三品的充儀。同樣住在祥和宮的袁容華也升了一級,被封為從四品的婕妤。

難道是祥和宮的風水好,要不然怎麽都升了份位呢?

不過皇上發話說升,別人難道還能有異議?她們要是想升份位,一個是生孩子,另一個是得皇上的寵愛。

與其羨慕別人,還不如自己去努力一把呢。

袁婕妤自然是知道為什麽事兒,升份位,也是為了這次的封口,不過她并不在乎這個,能升也更好,不能升,她現在也沒有人欺負。

同樣的祥和宮,王貴嫔,哦,現在應該是王充儀了,等冊封的懿旨下了之後,闵公公見人都不在了,就對王充儀說道:“娘娘,您這次太莽撞了,怎麽實現也不跟奴才說一聲?”

王充儀淡淡的說道:“當初不過是偶然遇到,難道本宮還要專門派人去找你?闵公公,你不要忘了,本宮是你的主子,本宮也有做主的權利,不是你說讓本宮幹什麽,就幹什麽的。”

這闵公公越來越不像話,還想讓她什麽都聽他的,這是王雨露不能忍受的。

“娘娘難道就不想一想,這事情有那麽簡單?偏偏娘娘去禦花園,就碰到了?事情有那麽湊巧?”闵公公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讓本宮看到的?”

“也未嘗沒有這個可能。奴才覺得凡事都沒有那麽簡單,說不定就是淑妃自己搞的鬼。”闵公公說道。

“呵呵,闵公公,你的意思是,淑妃自己詛咒自己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只為了除掉那個笨的跟豬一樣的楊玉蓉?你覺得可能嗎?”真是笑話,一個楊玉蓉,算什麽?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生的又不是皇子,還胖成那樣,那武婉貞犯得着出手動她?簡直是太笑話了。

“本宮知道你還要說什麽,說的是,淑妃其實要算計的人是本宮。可是本宮自己難道不清楚?她要用這種手法算計皇後,還說的過去,算計本宮,那也太下成本了,雖然本宮被重視,心裏也高興,可是本宮的頭腦還沒喲迷糊,所以闵公公,你背後的主子,一直想要算計淑妃,可別把本宮當成傻子了。

就算是那淑妃要算計本宮,可是本宮這個對策,卻讓她的打算成了空,本宮還得了實打實的好處,闵公公,如果你想要傀儡,那麽本宮告訴你,你們打錯了算盤了。”

王雨露自己是個有算計的人,有自己的主意,而不是被人牽扯着走,以前這闵公公算計淑妃,都是用他的人去做的,根本牽扯不到她這邊,但是闵公公莫不要以為她王雨露就該順着他的意思走。

以前覺得這闵公公還挺有能耐的,結果每次都失手,反而自己這次做主了,不僅成功了,還得了皇上的贊賞,所以王雨露對闵公公心裏是越來越不滿意,加上闵公公手裏還握着她的把柄。王雨露心

道,以後再出了事兒,想個辦法,擺脫掉這個礙事的闵公公。

被人拿捏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

闵公公面上不顯,不過背地裏卻變得陰沉。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兒,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早知道就找一個好拿捏的人好了,只是好拿捏的人,卻沒有這個頭腦。

孰不知,他這樣陰沉的樣子,已經被王雨露暗地裏安排的人看到了,禀報了王雨露。

王雨露心裏一是一片陰沉,這樣的奴才,她留着有何用?是時候想辦法,把這闵公公給剔除出去了。

只是他背後的人,萬一惱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背後的人,如今正焦急的等着選秀呢。

而且,就算她處置了闵公公又如何?那背後之人本來就是算計自己的。只要自己的父母不倒,皇上就不會拿自己開刀。

王雨露覺得自己該想一個萬全之策,讓她能盡早脫身。

二月二過後,京城裏的秀女都到齊了,在外面準備的宅子裏,據說也是出了好幾條人命。

聽得宮裏的嫔妃們,對這一屆的秀女們,更是起了忌憚之心,雖然上一屆的秀女中,也有這種那種亂子,可是至少死的人少,這裏面還有下毒,放藥的,真是應有盡有。

靜妃搖了搖自己手裏的宮扇,不無鄙夷的對衆人說道:“可別以後進宮了,都是些攪事精,本來咱們的宮裏聽安靜的,到時候弄得雞飛狗跳的,咱們被攪合的不安生不說,到時候各位也被人下毒,那可就不得了了。”

靜妃在自己的重華宮辦了一次花宴,重華宮裏有好幾株櫻桃樹,如今天氣回暖,已經開花。

靜妃給宮裏有頭面的人都下了帖子,還親自去長春宮請了李伽羅。

有那份位低的嫔妃就有些害怕,被冷落,好歹還有命在,要是真的被人下藥害死了,那還有什麽?

尤其是這些新人,以後肯定要分到各宮裏去,到時候面上叫着你姐姐,背後給你捅一刀,那可就

完蛋了。

這裏面不乏有人跟當年的麗淑媛一樣,想接着新人的東風,來複寵的。

聽到靜妃這樣說,也都有些打退堂鼓,有的人已經暗地裏下了決心,好私底下跟皇後那邊求求情,不讓新人住在自己的宮裏。

不過還是很有一部分人,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大家都是宮妃,沒有皇上的寵愛算什麽?

有新人,也能吸引皇上過來,而且說到手段,在宮裏這好幾年,總比才進宮的新人們要多的多了!

靜妃看李伽羅也拿着一柄玉柄宮扇,正慢條斯理的閃着,放佛根本就不在意一樣。

靜妃就問李伽羅,“淑妃姐姐,你的長春宮需要人住嗎?妹妹看那,大家估計都想着住你的長春宮,好沾一沾姐姐你的福氣呢。”

靜妃覺得現在的李伽羅不能侍寝,正好可以多住進去幾個新人,也能讓皇上更多的過去。

她今天說了這番話,也是為了讓李伽羅心裏打個退堂鼓,最好不要住新人,不然還有她們這一幹人等的活路?

李伽羅說道:“皇上和皇後娘娘說臣妾那裏住着三皇子,就不用再另外安排人了,所以長春宮那裏是不會有新人住進去的。”

靜妃的意思她怎麽能不明白?所以就順着她說了,只是好像靜妃聽着也不高興的樣子,那她就管不了了。

其實靜妃聽了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不高興吧,可是那邊不住進新的秀女,到時候皇上去長春宮的次數就少了,她想着這個就心情愉快,可要是說高興嘛,誰樂意別的女人和自己争寵?進來了新人,眼睜睜的看着皇上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的,這心裏能好受?

最要緊的是,皇上竟然考慮了淑妃的心情,不在長春宮安排人了?

這一點兒才是讓靜妃不爽的,她這重華宮可從來沒有人跟自己說,不要安排人的,恐怕以後絕對會安排幾個新人住進來。

袁婕妤見靜妃死抓着淑妃不放,就說道:“淑妃娘娘,您坐的也有些時辰了,不如我陪着您出去走走?”

李伽羅點頭,對靜妃說道:“宮裏洛兒還等着本宮回去,本宮就先告辭了,各位妹妹們,請恕本宮失禮,先走一步了。”

其他的嫔妃忙站起來說道:“淑妃娘娘盡管回去,這裏也沒有什麽事兒,還是三皇子重要。”

“淑妃娘娘身子重了,是該好好回去歇息歇息。”

現在宮裏就淑妃一個懷孕的,她前不久才被冊封為淑妃,所以誰敢說個不字?

就是靜妃也要躬身送淑妃走。

靜妃覺得自己是自找苦吃,幹什麽要把淑妃請過來,看看,這一群人中間,有好多人恨不得立刻跟着淑妃去長春宮去,她這重華宮,反而就呆不住了。

不過淑妃走了也好,她在這群嫔妃中間,可就是份位最高的,自然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靜妃娘娘,這次複選,是不是靜妃娘娘也會參與複選?要是真有娘娘,還請娘娘多照看照看我們姐妹,別選那些狐媚妖道的人,不然我們姐妹可怎麽活下去啊。”

“是啊,靜妃娘娘,您可得為我們做主,要是真的進了一個蛇蠍心腸的人,那我們天天不是活的戰戰兢兢的?”

說這些話,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這些人那,心裏未嘗沒有那種想害人的心思,只不過知道靜妃喜歡聽什麽,所以就這樣說了。

果然靜妃聽了很高興,就對大家保證道:“你們放心,要是我能去複選,保證不讓那些妖精進宮,一定讓大家都過的安安心心的。”

袁淑華和李伽羅從重華宮出來,倒是也不急着回去了,袁淑華說道:“我現在能當婕妤,說起來好笑,還沾了王雨露的光。”

上次是王雨露叫自己過去的,後來因為作證,就成了婕妤了,這婕妤來的也太簡單了些。

李伽羅說道:“這有什麽?說不定她還是沾了你的光。”如果不是袁淑華給王雨露作證,說不定

結果就成了另一個樣了。

正因為是袁淑華給王雨露作了證,才說明事情和王雨露無關,因為皇上也知道袁淑華和李伽羅關系不錯,和王雨露關系就很冷淡。所以才會相信。

“皇上也是覺得你人品正直,才會升你的份位。不是說升就升的。”李伽羅說道。

袁淑華聽了倒是釋然了許多,“這次王雨露沒有落井下石,我倒是奇怪了。”

“你是說,她沒有當作沒有看見那布偶?”李伽羅問道。

袁淑華點頭,“依照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跟你有什麽姐妹情深的。”

李伽羅聽了笑道:“是啊,和我哪裏有什麽姐妹情深?不過是她順勢而為罷了。既能把自己撇清,又能讓皇上看出她嫉惡如仇,心思單純,對我沒有壞心眼,這麽多的好處,她不做才不是王雨露了。”

袁淑華一聽,想了想,果然是那個道理,只是沒想到那楊玉蓉竟然是這麽個人。

“你小心王雨露身邊的闵公公,我覺得他不簡單。”袁淑華給李佳璐提醒,也是因為她也住在祥和宮,總感覺闵公公這個人,說不出來的陰沉和奇怪,王雨露在他面前,都有些不敢擺主子的譜。

李伽羅點頭,“多謝你提醒,我會注意他的。”

恐怕王雨露這個時候,也會和闵懷安争執起來吧。不知道他們的矛盾已經到了什麽地步了。從王雨露這次的詛咒事件來看,完全是臨時做的決定,這樣會不會讓闵公公覺得無從适應了呢?

高高在上

“主子,奴才的人打探到,安公公是在回鄉的途中得了急病逝去的。”小六子對李伽羅說道。

李伽羅點頭,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闵懷安就是王太後的人。

王太後看中了王雨露,這倒也不奇怪,她們這一屆的秀女,長得最好的就是王雨露,恐怕在王太後的心裏,王雨露不是蠢貨。值得利用吧。

只是李伽羅想着,不知道什麽時候,王太後就對自己看不順眼了,雖然只是心裏的,大概從她被賢妃盯上的時候,就開始了吧。

或者還因為自己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還因為自己順利的生下了三皇子,三皇子還是健健康康的。跟王太後預想的不一樣。

自己手上的籌碼越多,王太後就越不會喜歡自己,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人即将進宮的王明雅,她到底會如何呢?

王明雅在秀女裏面,也算是鶴立雞群了,大家都知道她是王太後的娘家侄女兒,圍着她的人很多,一個人,只要你靠山足夠的大,想要打你主意的就相對的少一些,因為她們也怕被發現了,最後的後果就特別嚴重。

有些想暗地裏使壞的,王明雅也不是軟柿子,自然是沒有受到實際上的傷害。

對于這群新晉的秀女,自然是向往宮裏的生活,對宮裏的情況,也急于了解,不過她們都通過各種方式,知道現在宮裏幾個受寵的妃子的大概情況,然後有誰生了皇子,皇上最喜歡誰。

連以前的王賢妃都給說了出來。

在她們心裏,覺得王明雅和淑妃娘娘武氏肯定是死對頭,因為淑妃娘娘就是把王賢妃給鬥垮了,然後才上位的。

所以大家也存着看好戲的意思,暗想,是不是淑妃娘娘也在這裏安排了人手,就是要對付這個王明雅。

因為這個原因,也有某些想要投靠淑妃娘娘的人,對王明雅做些小動作,覺得這樣以後,淑妃娘娘就會把自己納入羽翼中。

事實上,大部分人都想的和靜妃那個想法一樣,新人需要找老人當靠山,每次選秀那麽多人,如果能跟一個好前輩,那就事半功倍,由前輩引薦給皇上,就可以盡早的侍寝,然後份位就提上去了。

有時候,寵妃的一句話,比大家努力那麽多都管用。

既然有這個捷徑,何樂而不為呢?

可以說,王明雅并沒有是一帆風順,反而還遇險過幾次,不過每次都被她應付過去了。

初選很快過去,那些身體出現問題的,自然是被淘汰了。

伴随着淘汰的人的是,那不甘的哭啼聲,可是再不甘心,也不成,被人直接給拖走了。

“什麽?初選的時候,竟然還出現了不潔之人?”王太後聽了這個事兒,簡直是火冒三丈,出現這樣的事兒,還敢來應選,這是不把皇家人的臉放在眼裏嗎?

趙皇後趕緊過來,對王太後說道:“母後息怒,據那檢查的嬷嬷說,這位秀女應該是因為騎馬或者碰到了外物,所以才導致的,應該是自己不知道,這次檢查了才檢查出來。”

事實都有依據,到時候去那秀女的家鄉一查,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趙皇後也相信,沒有人敢拿皇家來開涮,想着能渾水摸魚混過去。

那可是抄家的罪過。

王太後聽了,心情漸漸的平息下來,對趙皇後說道:“皇後說的對,諒他們也不敢糊弄我們蕭家!不過,此事不查清楚,那秀女就不能放出來,既然已經出了這個事兒,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無辜的,都沒有了資格參選,皇家的臉面尤其的重要。”

“母後說的是,早就把此秀女的資格給删了,兒媳也已經派人過去那秀女的家鄉打聽情況去了,如果真的有問題,她們也跑不了,只是母後可不要因為這個事兒生氣,不然我們會擔心的。”

趙皇後回到了慈寧宮,覺得頭有些疼,這才開始,就出了問題,春莺給趙皇後按摩頭部,讓趙皇後放松一些。

“要是本宮這個時候病了,是不是又該有人說本宮是裝病了?”

三年前,她是裝病了,讓安妃她們進行的複選,這次,她要是真的病了,估計就要要人說了。

“娘娘,您別多想,王賢妃畢竟不在了。”除了王賢妃,還有誰會說娘娘這樣的話?

“去了一個王賢妃,來了一個厲害的,本宮更該頭疼了。”趙皇後說道。

“娘娘,您的意思是說,這個叫歐陽雲錦的秀女出了這個事兒,是王家的那位弄的?”真要是這樣,她可是太厲害了。

歐陽雲錦就是被檢查出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的那位秀女,如今正被關押着。

趙皇後道:“很有這個可能,你知道歐陽雲錦是誰?是歐陽家旁支的一個女兒。“

“歐陽家?是歐陽首輔家的姑娘?“春莺問道。

“對,就是歐陽首輔家的姑娘,這位姑娘的父親捐了個五品官,在外任呢,這次這位姑娘的年齡到了,就送過來選秀了。按說,有了歐陽首輔,她的勝算很大,誰知道竟然在這一關出了問題,本宮想着,要麽是王家的人買通了那檢查哦嬷嬷,要麽是真的這個歐陽雲錦有問題,但是本宮想着,這歐陽家不會這麽蠢,會送一個失貞的姑娘過來,拿自己的家族開玩笑。”

春莺說道:“歐陽家不是和王家铿锵一氣嗎?怎麽如今竟然這樣?還相互鬥起來了?”

歐陽首輔可是王太後父親的學生,和王家的關系一向是親厚,如今不是該在選秀的途中相互幫助嗎?怎麽竟然還出現了這種情況?

趙皇後嘲笑道:“王太師早已經作古,為了王家,歐陽首輔從來沒有往宮裏送人,本宮想,大概歐陽首輔的年紀已經大了,該致仕了,歐陽家又沒有能夠繼承歐陽首輔的人,所以不得不朝宮裏送人。不然就會慢慢的末落,這麽跟你說,如果你手上有人脈,特別好的人脈,你是想留下來作古,還是想利用這些人脈,繼續為自己謀得好處?”

“自然是後者。”春莺說道:“奴婢明白了,歐陽家想利用歐陽首輔的關系,把自家的姑娘送上高位。”

“不單單是這樣,這些年,王家的好處是夠夠的了,歐陽首輔想着王太師的知遇之恩,一直禮讓

着王家,可惜王家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這種态度,恐怕讓歐陽家內部出現了矛盾,不再做王家的傀儡了吧。”

其實歐陽家完全可以自立,只不過是歐陽首輔有令,才不會和王家争什麽。

但是歐陽家的人的野心不同,有些人早就不服氣,處處低王家一頭了,這次送秀女,未嘗不是一次試探。

春莺笑道:“這下子歐陽家和王家豈不是崩了?這樣對娘娘也好。”

王家沒有歐陽家做靠山,恐怕就會失去很多東西了,對娘娘的後位就沒有以前那麽有利的觊觎了。

“恐怕沒有那麽簡單,王家和歐陽家要想撕破臉,還早着呢。”再說,這次的事兒,誰能明面上說是王家搞的鬼?沒有證據。

小六子打聽消息的功力是一流的,李伽羅也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

“歐陽家?”李伽羅說道。

“和歐陽首輔是一個族裏的,不過這位歐陽姑娘是旁支家的姑娘,不算嫡支。”小六子說道。

李伽羅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咱們就自掃門前雪吧。”這事兒沒有那麽簡單,是誰想讓歐陽家和王家的關系出現裂縫?她還是不要插手了,讓他們自己應接不暇吧。

已經過了初選的秀女們,被安排到了春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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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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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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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