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臣妾求您了,臣妾怕的很。”
趙皇後說道:“那依你看,你想搬到哪裏去?”
張溫嫔道:“小孩子有伴兒玩得也好,臣妾看能不能住進長春宮?”
倒是想的美,住長春宮,皇上都跟趙皇後吩咐了,要是趙皇後非要給長春宮添一個人,俺豈不是跟皇上做對?
趙皇後立刻說道:“長春宮不行,淑妃除了三皇子,還懷着身孕,孩子多了,萬一沖撞了,誰都擔待不起,你再找個別的地方,靜妃的重華宮也可以,那邊有二皇子,還有春華殿寧妃出,四公主住着,只是本宮覺得,你還要帶着三公主,還是選一個沒有孩子的宮殿,那樣也寬敞一些。”
威脅
張溫嫔最想住的是長春宮,她只生了一個公主,還需要一個皇子,但是自從她生了三公主之後,皇上對她就很冷淡了。
不過,以前張溫嫔也并不受寵,主要是她運氣好,侍寝了幾次就懷上了。
可是最後生出來的是公主。讓張溫嫔好生失望。
想着淑妃得寵,現在長春宮又沒有別人,而且淑妃還懷着身孕呢,她要是住進了長春宮,到時候肯定有機會伺候皇上,就是看在三公主的份上,皇上也會看望自己的,到時候懷孕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誰知道皇後竟然一口就回絕了,一點兒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張溫嫔底氣不足,不敢再說什麽,只能是選了芳齡殿搬過去。
沒錯,是芳齡殿,就是以前李伽羅最開始住的那個地方,張溫嫔就是挑着淑妃以前住的地方住過去的,她心裏未嘗沒有沾一沾淑妃的運氣的想法。
趙皇後也不管她,她想住就住。只要不起幺蛾子就成。
趙皇後把景和宮的人都給拘了起來。
這景和宮,除了已經死了的鄭婕妤,搬走的張溫嫔,還住了兩個新選進來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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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景和宮出了這個事兒,這兩個美人都戰戰兢兢的。
她們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倒黴,選進宮,還沒有侍寝,就出了這麽晦氣的事兒。竟然死人了!
被關在這屋裏出不去,還要被人審問。
趙皇後讓人一個一個的審問,她回到了坤寧宮,春莺給她按着額頭,這才舒服了一些。
宮裏每天都有事兒,關鍵是看怎麽處理。
“娘娘,您把張溫嫔給搬出去了,萬一她是那兇手,豈不是?”
“你是說,她為了能搬到長春宮,所以才暗地裏害了鄭婕妤?”趙皇後問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宮裏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前程,什麽事兒辦不出來?
趙皇後搖頭,“本宮認為不是她,要是她,絕對不會說出要搬到長春宮的話,那樣豈不是讓別人跟你一樣,懷疑上她?”
“如果她就是想着大家會這樣想她,所以故意那樣說呢?”春莺說道。
“她沒有那麽聰明!”趙皇後說道:“仔細在鄭婕妤的屋子裏搜,還有她身邊伺候的人,包括他們的家人的現況。”
鄭婕妤按說已經是被押下去了,別人誰會殺了她呢?
要說她和以前一樣虐待宮人,說不定宮人會反抗,可是自從她被皇上冷落,她身邊的宮人也都不怕她了,就是想虐待人,也沒有那個條件。
難道是這鄭婕妤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所以被人給殺了?
那麽毒藥又是從哪裏拿過來的呢?不會又和內務府關聯上了吧,現在內務府的人是皇上的心腹,如果真的和內務府有關系,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臉?
趙皇後想到這一點,一驚,不行,這事兒,得和皇上趕緊說一說,免得壞了事兒了。
“去打聽打聽,打聽,皇上現在在哪裏,除了在長春宮,別的地方,就說本宮有事請皇上過來一趟。”
自從武大老爺中風癱瘓在床上,趙皇後對淑妃就更放了心了。這三年多,淑妃的表現也是讓趙皇後放心的一個原因。
既然以後非要選一個,那麽她就選一個好的,既能自己得利,也能讓皇上喜歡,再有,淑妃的娘家沒有助力,也不怕以後武家的人撺掇。
所以趙皇後很是給淑妃面子的。
“啓禀皇後娘娘,皇上在長春宮。”
“替本宮更衣,本宮要見皇上。”
李伽羅的手有些酸,皇上興致來了,就親自給李伽羅揉手,正樂在其中,外面禀報,皇後來了。
李伽羅忙把手抽回來,人也站了起來,皇後來了,她要行禮的。
三皇子正在內室睡的香呢,小孩子就不要打擾他了。
“臣妾給皇後請安。”趙皇後忙扶起了淑妃,“你月份大了,以後就不要行禮了。”
“皇上,臣妾有事兒要和皇上商量。是鄭婕妤的事兒。”趙皇後說道。
李伽羅忙道:“臣妾進去看看洛兒去。”李伽羅主動回避。
趙皇後道:“淑妃不必走,本宮也想聽聽你的想法,實在是本宮一人計短,多個人商量也不錯。皇上,您說呢?”
趙皇後不介意跟淑妃賣個好。
皇上聽了笑道:“淑妃就不用走了,皇後找你商量,也是因為信任你。”
趙皇後心道,賭對了。她不介意讓皇上知道,自己和淑妃沒有什麽利益沖突,兩者是可以共存的。
李伽羅就沒有離開,對鄭婕妤的事兒,她當然是知道了消息了,聽一聽,也沒有什麽關系。
趙皇後坐定後,對皇上說道:“臣妾讓人審問了鄭婕妤身邊伺候的人,都說鄭婕妤是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伺候的人看她睡了,也就熄了燈跟着也睡了,誰知道今天早上一起來,看鄭婕妤半天沒有起,就去看了,結果就看到鄭婕妤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太醫查了是被下毒而死,但是臣妾讓人仔細搜了,卻沒有發現是從何處下得毒。晚上的晚飯是從禦膳房拿回來的,鄭婕妤的宮女因為害怕,所以也坦白交代了,她們在給鄭婕妤送飯之前,都先自己吃了一些。”失寵的嫔妃,飯菜自然是要被克扣。
“所以臣妾覺得,和飯菜裏面是沒有問題的。皇上,臣妾是擔心繼續查下去,會查到內務府。”
內務府是皇上的人,出了事兒,可真是給皇上打臉了。
趙皇後暗示的夠明顯了,李伽羅看了趙皇後一眼,趙皇後神色很正常。
是不是王家的人搞的鬼,就看皇上怎麽想了。
畢竟以前是王家的人在管着內務府,皇上因為內務府老是出錯,所以把王家的人給撤換了。
可是現在還是內務府出了錯,那麽說明皇上您錯了。就不應該換人,因為換了誰,都會出錯,完全不是王家人的錯。
李伽羅覺得趙皇後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就這麽不動聲色的給王家人上了眼藥。
而且還是當着李伽羅的面上,她是想告訴自己,她和王家人也是不和的吧。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事實,可是像這麽明确的暗示給李伽羅,還是第一次。
李伽羅說道:“臣妾覺得,倒不關內務府的事兒,自從內務府換了人,臣妾每次得的東西,都比以前都要好多了,而且,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時候,內務府更是管的嚴,怎麽可能犯這種錯誤?就是犯,也是別人栽贓陷害。皇上,鄭婕妤的死,臣妾覺得還是從宮裏查比較妥當。而不是追究這毒藥是從何而來的。畢竟毒藥不可能自己把人殺死了,是有人用毒藥把鄭婕妤給殺死了。”
李伽羅的話,完全按把內務府給撇開了,而且內務府平時做事兒也很得力。
趙皇後聽了點頭,“淑妃說的是,确實不關內務府的事兒,只是怕有心人會牽扯到內務府。”所以皇上您要防範才是。
皇上道:“皇後和淑妃說的都在理,此事,皇後盡快的查清楚,找到元兇,也好讓後宮安靜下來。”
皇後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也很快告辭。
每年宮裏都會死人,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人死了,才會追根究底,別的,想要查清楚,那麽就沒有那個必要。
鄭婕妤的死,完全可以說是有宮人懷恨在心,為了給以前的姐妹報仇之類的原因,所以才下毒害死了鄭婕妤。
找一個替罪羔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能找到真兇,趙皇後也沒有不願意的。
如果是皇嗣出了事兒,皇上肯定要嚴格的把人給查出來的,但是鄭婕妤,已經失寵了,她的死,翻起的浪花不大。
“姑姑,您以後別管我了,這都是我的命。”玉蘭紅着眼圈說道。
夏姑姑道:“玉蘭,你還有一年就能出宮回老家去了,姑姑一定幫你!”
說話的是春芳宮的夏姑姑和玉蘭。
在夏姑姑的心裏,玉蘭就跟她的女兒一樣,眼看着就有能出宮的希望了,結果卻橫空裏出了事兒,玉蘭竟然被那闵公公看上了,想要玉蘭給他當對食。
闵公公闵懷安此人,陰沉奸詐,如今還跟着王充儀,她們這樣的人怎麽鬥得過?
闵懷安無意間碰到了玉蘭,就對玉蘭起了心思,可是做一個太監的對食,一輩子還有什麽出路?夏姑姑不想玉蘭的一輩子就毀了。
“姑姑,您別去了,沒有用的,還把您牽連進去了,闵公公說,他什麽都不怕,要是我不同意,他也會讓我同意。”玉蘭已經做好了死的決心了,因為玉蘭知道,當了闵懷安的對食,以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她知道闵懷安好幾年前就有個對食,可是跟了闵懷安之後,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被折磨死了,對外只說是病死的,誰能說什麽?
她們這些宮女的命不值錢,誰也不會下功夫去查一個宮女是為什麽死的。
“不,玉蘭,姑姑不怕,闵懷安有把柄在姑姑手裏,姑姑和他去談判,他才會松口。”
夏姑姑說道:“等過了明天,不管出了什麽事兒,你都不要管,好好的把剩下的一年過下去,出宮了,也好好過日子。要是有人問你什麽,你都說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
“姑姑,你要做什麽?”玉蘭擔心的握着夏姑姑的手。
“我只要你好好的過下去,我這一輩子出不了宮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這個願望。”
“如果你還當我是姑姑的話,就什麽都不要問。不然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你這個人!”夏姑姑嚴厲的說道。
到了晚上,夏姑姑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自己一個人到了這邀月宮的一個偏僻的地方。
邀月宮是冷宮,在這個地方見人,也沒有人發現。
闵懷安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如蘭那,幾年沒有見,怎麽有空越咱家過來這冷宮呢?”
夏姑姑轉頭,對闵懷安說道:“闵公公,還請你放了玉蘭。”
“玉蘭?你說的是那個小姑娘吧,我這是為了她好,跟着我過日子,誰還敢小瞧了她?”闵懷安道:“不能你一句話說了,咱家就要放人吧。”
“闵懷安,你可以找別人,就是玉蘭不成。”
“你有什麽資格來要求我?嗯?”闵公公冷笑道:“咱家和你可是沒有什麽交情的。”
夏姑姑聽了,直直的看着闵懷安,“鄭婕妤是你殺死的吧。”
這樣一句話一出,闵懷安立刻就掐住了夏姑姑的脖子,“說,誰告訴你的?”
他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有人知道?
“你甭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只要放了玉蘭,我保證,不把這個是事兒說出去。”
闵懷安笑道:“你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凡事都講究個證據,你說是咱家殺的就是咱家殺的,那咱家還說是你殺的,你說大家會聽誰的?”
“是嗎?不過要是別人知道,你和原來的柔妃的關系,看看大家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夏姑姑即使被人掐着脖子,也毫不畏懼。
“你盡管把我給掐死了,我今天既然敢邀你來就做了完全的準備,只要明天我一死,就有人把你和柔妃的事兒說出來,到時候,你也會下來陪我的。”夏姑姑說道。
闵懷安松開了夏姑姑的脖子,說道:“也罷,不過是個小宮女,咱家就不要了,不過你要是敢洩露半句話,咱家可以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什麽叫生不如死啊。”王雨露的聲音突然響起來,闵懷安和夏姑姑都吓了一跳,沒想到還有人在這邊聽着。
“闵公公,本宮怎麽聽人說,鄭婕妤的死和你有關系呢,你和鄭婕妤以前是什麽關系?夏姑姑,你怎麽和本宮宮裏的公公在這麽晚了,還在一起呢?”王雨露淡淡的笑着問。
王雨露說出這種話,也就是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闵懷安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這王充儀給盯着了,如今直接抓了個正着。
現在他手裏的把柄完全不管用了。因為王充儀手裏有自己的把柄。這個王充儀,可真是有耐性,
他自認為做的夠滴水不露,誰知道今天竟然就被逮着了,也是自己輕敵了,以後王充儀有顧忌,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可是現在卻不是那麽回事兒。
王充儀能單獨過來,肯定是有所準備,加上宮裏才死了一個鄭婕妤,要是再死一個充儀,那事情就大了,闵懷安打消了殺人滅口的想法,對王充儀說道:“娘娘,以前的事兒,咱家都忘了,希望娘娘莫要怪罪。”
王雨露說道:“本宮就怕到時候你闵公公又拿出來跟本宮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呢,不過現在放心了,本宮知道,闵公公和鄭婕妤,是有着不同尋常的關系的。闵公公,你和鄭婕妤是有什麽關系?不妨和本宮說說?”
“夏姑姑,他要是不說,你說,你要求的事兒,本宮現在就可以給你辦了,你看如何?本宮可以放你和玉蘭一起出宮。”
“娘娘,奴婢不樂意出宮,今天所有的事兒,玉蘭都不知道。”夏姑姑說道。
“你放心,本宮恩怨分明,絕對不會牽連無辜的。本宮這也是沒有辦法,被人威脅,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這麽着吧,夏姑姑,你到本宮這裏當差如何?”
夏姑姑道:“多謝娘娘的美意,只是奴婢已經習慣在春芳宮呆着。”
計中計
“也罷,本宮不勉強人,但是,今天你得跟本宮回去一趟。闵公公,要是夏姑姑以後出了什麽意外,本宮可都要找你。”
夏姑姑知道,王充儀是想把事情給問清楚,至于王充儀和闵公公之間,夏姑姑也不想知道。
說給王充儀也罷,多了一個人知道,這闵懷安就不敢放肆了。
她本來就抱着死的決心來的,所以也不怕王充儀搞什麽鬼了。
從夏姑姑那裏得了消息,王充儀很是興奮,這麽久了,她終于可以不用被這闵懷安鉗制了。
至于她背後的人,她現在也不怕,畢竟那背後的人只要不挑明,就當成是不知道。
這個闵懷安,沒想到成了太監了,還是個癡情種子。闵懷安沒有進宮之前,有個青梅竹馬,只不過後來那青梅竹馬死了,他也因為生存而進宮當了內侍。
等闵懷安手裏有了權利的時候,就碰到了一個跟他的青梅竹馬長得有些像的宮女,讓那宮女當了對食,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了太監的原因,闵懷安對這個宮女卻很是粗暴,過了幾個月,這宮女就‘病死’了。
而宮女玉蘭,就又是一個和他青梅竹馬長得像的人,他一看見了,就要給弄過來。
大宮女白菊笑着說道:“娘娘,多虧您給大人寫信,讓人查了這闵公公,不然咱們還束手無策呢。”
王雨露笑道:“也是我們運氣好,剛好有個玉蘭長得像他的青梅竹馬,不然怎麽能抓住那老狐貍的尾巴?”
她就知道,這夏姑姑肯定知道不少事兒。結果還真是。
闵懷安和鄭婕妤,說起來,也是讓人作惡的,一個太監,一個宮妃,兩個人還有那種關系。
不過,也難怪,兩個人都是變态,所以能湊合在一起。
只是這鄭婕妤也太不自量力了,還想利用這種關系,讓闵懷安繼續給她辦事兒,想要鹹魚翻身。
想來,是那闵懷安被這鄭婕妤威脅的不像話了,而鄭婕妤又是跟打入冷宮沒有兩樣,所以這闵懷安才會暗地裏給她下了毒。
果然是情人如砒霜,直接要了鄭婕妤的命。
可惜了,如果能把這事兒給透露出去,這闵懷安的命就可以不保了。
只是她要拿這個作為把柄,換來自己不被人受制,如果真的給捅出去,闵懷安魚死網破,把自己的事兒給說出去,那就不好了。
呵呵,以後這闵懷安再也不會跟自己指手畫腳了。王雨露覺得心中的一口悶氣是一下子出來了,再舒爽不過。
“姑姑,我們真的出來了?”玉蘭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從宮裏走出來了?
夏姑姑笑道:“是啊,已經出來了,再也不會那個憋屈的地方去了。”
“姑姑能跟着我一起出來真好!”夏姑姑沒有事兒,還也被一起放出來了,玉蘭覺得天都變得特別藍。
“以後你要養活我了,你還高興?”
“我就是樂意養活姑姑,姑姑您就等着瞧吧!”玉蘭道。
夏姑姑看着遠去的宮牆,能走出那個牢籠,也不枉自己當時點了頭。
想着長春宮的六公公找到了自己,讓自己配合的引出闵懷安,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那闵懷安殺死了鄭婕妤,只不過是知道鄭婕妤和闵懷安的關系不簡單,夏姑姑在柔妃的宮裏呆過,但是沒有受到重視。
不受重視的人,往往能發現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想來六公公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找到了自己的吧。
誰知道她那麽一詐就給詐出來了,她根本就沒有說闵懷安殺了鄭婕妤,不過闵懷安做賊心虛,加上知道自己是個老宮女,所以就不打自招了。
後面的王充儀的出現,她就有話可以跟王充儀說了。
當然,夏姑姑知道這闵懷安以前的那個對食和玉蘭長得有些像,也聽人說過闵懷安以前有個一個青梅竹馬。
于是跟王充儀說了這些秘密。想來,這闵懷安現在也很不好受吧。
不過,他也是活該。
如今那宮裏的一切都和她們沒有關系了,以後宮裏的是是非非就遠離了她們。
說起來,這淑妃可真不是個簡單的,把那王雨露玩弄在鼓掌之中還不自知。
同樣的,也沒有因為自己知道這些事兒,而把自己給滅口了,想來,也是不怕自己說出去的。
是啊,她能把這些人都給算計上了,肯定也考慮了自己如果反水會怎麽辦。
就是自己現在站出來,跟人說淑妃算計了王充儀,也沒有人相信。
因為這件事兒,淑妃得了什麽好處?煩人是王充儀從此擺脫了闵公公,再也不受闵公公的鉗制了。
難道淑妃得的好處,就是幫了王充儀?這根本就不是個理由。
任誰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所以她幹什麽要自己的命呢?完全無用的。
唉,宮裏的人都太複雜,一個二個都不簡單,以後再也不想了。
“人都出宮了?”李伽羅問小六子。
小六子道:“出宮了,走的是另一條道,免得有人不長眼,想要來個滅口,奴才中間也安排了人,不會出事兒的。”
小六子佩服自家主子的一點就是,答應了別人的話,一定要做好了,這不,答應了送給夏姑姑和玉蘭出宮,就安安全全的送人出去,一點兒也不含糊。
“這就好。”李伽羅點頭。玉蘭的父母已經換了地方了,想來那些人不會因為一個小宮女就追根到底。
而且,事實的真相出來了,就沒有人想要殺人滅口了。
王雨露現在沒有了鉗制,闵公公的日子還會好過嗎?當然不會好過。之後,就是好好的看戲了。
鄭婕妤也過世了好幾天了,天氣漸漸的熱了,再放下去,恐怕就不妥。
而趙皇後的坤寧宮,王雨露正在跟趙皇後告罪,因為她身邊的一個內侍,因為害怕,跟她說了一些吓人的話,“皇後娘娘,臣妾只能是私底下跟皇後您說,這事兒,實在是關系甚大,傳出去就不好了。”
趙皇後道:“出了本宮的坤寧宮,就什麽都不知道,你盡管說。”
王雨露就道:“都是臣妾識人不清,皇後娘娘,鄭婕妤竟然是臣妾身邊的闵公公給下毒害死的!”
“什麽?闵公公?闵懷安?”趙皇後吃驚的問道。
“就是他!原來他一直都是鄭婕妤的人,還和鄭婕妤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後來怕臣妾發現了,就把鄭婕妤給滅口了。臣妾實在是慚愧。”
作為皇後,這不清不楚的關系,她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歷代後宮,因為受寵的少,失寵的多,漫漫長夜,有些宮妃就和自己的太監成了那種關系。
趙皇後問道:“為什麽以前不怕,現在就怕了?”
“以前鄭婕妤還是柔妃,現在她成了鄭婕妤,又因為做錯了事兒,就被皇上給懲罰了,所以鄭婕妤暗地裏想要闵懷安幫着她,幫她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闵懷安被威脅了,所以就,還請娘娘贖罪,是臣妾沒有管好自己的奴才,讓這樣的奴才到了臣妾的祥和宮。”
趙皇後說道:“你起來吧,這事兒也怨不着你,只是這事兒,确實是不能說出口,至于闵懷安,既然是你的奴才,那麽你就處置吧,記着,不能拖泥帶水,也不要留下後患!”
“娘娘,臣妾明白了多謝娘娘的寬恕!”王充儀心裏笑了。
如今,自己處置這闵懷安,可是名正言順了。
王雨露早就把闵懷安給綁了起來,嘴上也堵住了,從坤寧宮回來,王雨露直接到了闵公公這裏,她嘆口氣說道:“闵公公,不是本宮不幫你,是因為皇後也知道了鄭婕妤的死因,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解決鄭婕妤的時候,卻被人看到了,而夏姑姑,卻告發了你,沒有辦法,本宮也留不得你了,
你記住了,不是本宮要害你,是被逼無奈,你到了陰曹地府,也不用喊冤,因為你确實該死!
至于你說,你死了,就有人說本宮殺了以前的秀女,你放心,你安排的人,本宮早就已經解決了,他是永遠也不會開口的,教你一個道理,本宮可不是只有這宮裏的幾個人,本宮的家族辦起事來,也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含糊。下輩子記住,永遠不要威脅比你地位高的人,因為這樣,你的下場只能是個死!來人,送闵公公上路!”
闵公公嘴被堵住,手腳被捆住,直接上來了幾個人,拿了一條白绫,朝闵公公的脖子上套去。
王雨露已經出來了過了不到半刻鐘,宮人回報,闵公公已經氣絕身亡了。
“好歹跟了本宮一場,找個好點的地方把他給安葬了吧。”王雨露憐憫的說道。
她說過,凡事威脅她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闵公公,你知道本宮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好幾年吧。
本宮算是厚道的,直接給了你一個痛快,你知道這幾年,本宮被你要挾,有多難受嗎?
晚上本宮突然醒來,就再也睡不着,都是因為被人捏住了把柄。
現在好了,王雨露覺得她能睡個安穩覺了。
而皇上一聽鄭婕妤死的原因,就要把鄭婕妤的封號全部給撸了,對于這種綠帽子,皇上表示一點兒也不想戴。
趙皇後忙勸道:“奪了鄭婕妤的封號,總要有個願意,而這原因,總歸是不好,免得別人猜忌。”
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何必還要讓人都知道呢,還不如就保持原樣。用婕妤的規格給她下葬。
皇上忍住了這口氣,不過那鄭婕妤想要葬在皇陵,那是做夢,去皇陵的也不過只是口棺材,鄭婕妤的屍體被人扔到了亂墳崗,不然皇上這一口氣不出,絕對會不舒服。
“什麽?闵懷安死了?”王太後吃驚的問道。
怎麽沒有過了多久,就風雲突變呢?
闵懷安可是王太後器重的一個太監,這些年,幫自己辦了不少事兒。
“那王充儀對闵懷安的事兒,不是心知肚明?難道是想和哀家徹底撕破臉?”王太後怒道。
宮嬷嬷說道:“太後娘娘,好像是闵懷安做了不好的事兒,所以才。”
“什麽不好的事兒?既然知道闵懷安是哀家的人,就是想處置,也得跟哀家打個招呼,這麽一聲不響的,就把哀家的人給殺了,她這是想幹什麽?”王太後怒道,“你去找王充儀,就把哀家的話,再問她一遍,既然是個聰明人,那麽就不和聰明人拐彎抹角了。”
宮嬷嬷知道王太後是在生氣,忙說道:“娘娘,和闵懷安的事兒,始終沒有挑破,現在咱們慈寧宮的人去說了,反而落了下風了,不如,奴婢讓人去王充儀那邊打聽打聽,想來,以那王充儀的性子,不想和太後您對着幹,是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的。”
“也罷,是哀家沖動了,你去讓人打聽打聽。”
結果人家王雨露一點兒也不含糊,直接把事情告訴了她覺得想要告訴的人。
宮嬷嬷聽得是只咂舌,都不好意思告訴王太後了,這,這給皇上帶綠帽子的事兒,可不是真的該死嗎?
“什麽?闵懷安和鄭婕妤?他們好大的膽子!”王太後氣道:“不知道羞恥,果然是該死!”
“娘娘,奴婢覺得,咱們還是不要管闵懷安的事兒,不然讓人知道闵懷安和咱們慈寧宮有關系,皇上知道了,該怎麽想?”
說不定還以為太後娘娘是故意包庇這個給皇上帶綠帽子的人呢。
那樣豈不是影響太後和皇上的母子感情?
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喜歡這樣的事兒,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闵懷安和慈寧宮關系密切,那麽這誤會可就大了!
所以不僅這闵懷安和慈寧宮沒有關系,以前還是把闵懷安給趕走了。
還得把闵懷安說成是一文不值。
王太後道:“你說的對,闵懷安和哀家有什麽關系,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得虧你提醒哀家,不然哀家就要出錯了!”王太後對宮嬷嬷說道。
宮嬷嬷道:“是太後娘娘重情義,所以才聽到闵懷安的事情,為他打抱不平,只是有些人不值得娘娘您對他這樣好。闵懷安辜負了娘娘對他的好。這一切都是他胡作非為,才惹來的禍。”
“你們都是哀家的人,哀家不對你們好,還算是一個好主子嗎?”王太後說道。
“這王充儀倒是真的聰明。”王太後道。
是啊,從此以後,就擺脫了闵懷安了,而且也沒有敢拿出那所謂的證據,來說王雨露殺了人,因為闵懷安現在是個人人喊打的老鼠,他留下的東西,誰會相信?
這也是王雨露敢于揭發闵懷安的原因之一。要不是闵懷安犯得是這種給皇上戴綠帽子的事兒,她還得想一想,可是機會就這麽送到了手裏,她不好好把握,那就說不過去。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是闵懷安自己害死了自己。
“主子,現在王充儀沒有了鉗制,豈不是更會針對主子了?”琥珀問道。
“不,現在她對付我,還不如好好的得了皇上的寵愛,生個孩子。”李伽羅笑道:“現在宮裏這麽多的美人,她得和這麽多人争,哪裏顧得上我?”
雖然闵懷安對王雨露是個威脅,可是何嘗不是王雨露的一個臂膀?王太後把他安排在王雨露身邊,絕對不是擺在那裏的,與其等着他們什麽時候,再想出什麽手段來對付自己,還不如直接就把他給滅了,這樣,就是再多的辦法,沒有了人,就辦不起來了。
借光
今年因為選秀,事情也比較多,所以就不去避暑行宮。
皇上在前朝的事兒忙完後,也開始了後宮之行。
這次倒是沒有懸念,最先寵幸的是嘉誠縣主林貴嫔。
不過林貴嫔侍寝過後,沒有升份位,只是賞了一些東西。
第二天在坤寧宮給皇後請安,大家就看到一個嬌羞的美人,紅着臉給皇後,和份位高的嫔妃行禮。
中間不乏有嫔妃心裏冒着酸氣的,還有的是偷偷看淑妃,或者希望淑妃給這林貴嫔一個下馬威,畢竟這是分了淑妃的寵嘛。
但是淑妃和平常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變化。倒讓一些人心裏失望了。
李伽羅覺得好笑,宮裏的女人這麽多,要真的一個一個的嫉妒,那麽整天別的事兒都不幹了,直接去嫉妒人去了。
皇上又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就是只有一個女人,也應該是皇後,她們這些嫔妃,吃的哪門子醋,要天天撚酸那。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成,皇上寵愛你的時候,你高興,不寵愛你的時候,也別怨天尤人。
她自己還有兒子要照顧呢,哪裏會把一個男人當成是自己的全部?
随後皇上又陸續寵幸了新晉的嫔妃,不過都沒有升份位,只是給了賞賜。
這樣的做法,倒是讓宮裏的老人們,心裏平衡了不少,畢竟當年她們侍寝後,相當一部分都是升了份位的。
所以,越是到後面的秀女,到時候升份位的機會就沒有以前的老人高。
也不枉她們早生了幾年入宮了。
皇上也不是什麽好色之徒,自然明白這平衡之道。
李伽羅的肚子是越來越大,不過身體很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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