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
王太後說道:“你以為你很高明,但是你知道那嚴美人在邀月宮瘋言瘋語,說是有人挑撥她這樣
做的,幸虧她是在那邀月宮,她說的話,別人只當她是誣陷,但是萬一有人就喜歡較真,非要把這‘有人’給揪出來呢?到時候,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兒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來個‘畏罪自殺’,受不得邀月宮的苦,盡早登了極樂世界。”
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王太後對這種事兒,深有體會。
“侄女兒明白了,多謝姑母教導!”王婕妤說道。
王太後不在意的說道:“以後再做事兒,要弄得幹淨一些,別讓人抓住了把柄。還有,記得以後也別拿自己的身子來賭,你的身子比別人精貴多了!”
自己的侄女兒能夠狠得下心來,王太後很欣慰。
不過王太後問道:“既然已經讓嚴美人出手了,為什麽最後還要救了林貴嫔?”
王婕妤有些難受的說道:“姑母,我是想給自己留個後手,這宮裏的人這麽多,也不是個個都能懷上的,萬一侄女兒就是沒有那個好命,就是懷不上呢?現在林貴嫔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到時候,她要是不在了,為了自己的孩子,也得找個自己信任的人托付,我救過她和她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胡說,你怎麽就不能懷上呢?肯定能懷上!”王太後堅定的說道。
可是要是真的,那可怎麽辦好?王太後還有幾個三年能等?王家的姑娘裏,出類拔萃的已經沒有了,她的年歲漸漸大了起來,到最後力不從心,還能怎麽幫着王家?
而且再過三年,就是生下皇子,也和前面的幾個皇子歲數相差大了,她真的等的及嗎?
或許,自己侄女兒的法子,未嘗不是一個法子,一個對對方有恩情的人的皇子,總能保住王家的榮華富貴。
王太後道:“這是最後的無奈之舉,哀家還是相信你肯定能生下哀家的孫兒的,不過,你這樣的打算,也是很好的,人那,什麽時候,都懂得為自己留後路,才會處于不敗之地。哀家很欣慰!”
果然她沒有看錯人,這個侄女兒,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不過,等到了慈寧宮,王太後就對宮嬷嬷說道:“給哀家好好的查,看看哀家的侄女兒,還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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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生下孩子!”
“太後娘娘,您是懷疑?”宮嬷嬷吃驚的說道。
“自己能生的人,是不會這麽搏出命的,就為了一個後路,哀家懷疑,哀家的這個侄女兒,已經是不能生了!”王太後深吸一口氣。王明雅再聰明,可是王太後能一路做到太後,也絕對不簡
單。
宮嬷嬷膽戰心驚,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對這位王婕妤是抱了多大的希望的,萬一真的是不能生了,那太後該多失望啊。千萬不要是這樣,不然前面的努力就白白浪費了。
“萬一是真的,那麽哀家也要早做打算!”王太後不能把失望當成情緒,如果連明雅也生不出孩子來,那麽她肯定要另想辦法了。
只是再培養一個王家姑娘已經來不及了。但是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有她在,一定會讓自己的侄女兒‘生’出一個孩子來的!
但願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王明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王太後懷疑了,如果知道了,她會怎麽做呢?會不會也怕被當成棋子,給随意扔掉了,或者是直接跟王太後坦白?
彪悍的公主
可能是當作不知道,然後暗地裏想辦法吧。
從此之後,林貴嫔和王婕妤的關系更是親近了。而林貴嫔的肚子就越來越大。
而王婕妤因為救皇嗣有功,從從四品的婕妤升為了側三品的貴嫔,一下子和林貴嫔一個品級了。
但是林貴嫔卻一點兒沒有嫉妒,反而真心的為王貴嫔高興。
要說現在有什麽事兒和李伽羅相關的,那就是長寧郡主要嫁給威遠侯世子楊奮的消息。
這婚還是皇上賜下來的。
平寧郡主和李伽羅有些淵源,當然,楊家,就更是有些淵源了。
但是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李伽羅讓小六子帶着人,親自給長寧郡主添了妝,送的是一尊紅珊瑚。
平時她和長寧郡主來往也不頻繁,但是那次瘋馬事件,長寧郡主也救了李伽羅一命,雖然後來長寧被冊封為郡主了,但是私底下她們來往的次數就很少。
看來,皇上果然對楊奮很器重,給他許配了一個郡主,自然能參與朝政,還身份尊貴。
王太後知道後,對宮嬷嬷說道:“你說皇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怎麽把長寧許配給楊家了?”
楊家和貴妃那邊可是有些恩怨的,而長寧,怎麽說呢,似乎和貴妃又是關系不錯的。
難道皇上是想把貴妃和楊家的恩怨給抹平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罷了,王太後心道,這些事兒,她以後少操心一些,畢竟,這朝廷上的官員,都是敷衍趨勢之輩,誰看着有前途,就投靠誰,這些年,她都已經看得次數多了。
最要緊的是,自己那個侄女兒,不能有什麽事兒。
可是現實卻是那麽殘酷,王太後要悄無聲息的讓人診脈,絕對是悄無聲息的。
而最後的結果,王太後覺得渾身發冷!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
難道她們王家,就沒有這個命?
宮嬷嬷看王太後的臉色發白,忙過去扶着王太後,“太後,您,您可別吓奴婢!”宮嬷嬷跟着王太後大半輩子了,王太後就是她的主心骨,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阿宮,你說這是不是天意?是不是天意啊!”王太後喃喃的說道,為什麽會這樣?
宮嬷嬷把王太後扶在榻上,然後給王太後倒了一杯茶,看王太後喝了,臉色稍微變好了,宮嬷嬷道:“太後保重,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娘娘,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就要趁早做打算了!”
“打算?怎麽打算?那藥丸已經讓明雅全部給吃了,哀家就是把寶都壓在了明雅身上,現在全完了!”王太後有種絕望的感覺。
宮嬷嬷嘆了一口氣,這還真是,不好辦那,太後娘娘對王貴嫔抱着最大的希望,從她小時候,就一直在培養,現在大了,也如願的進了宮,也得了皇上的寵愛,正盼着能生個王家的皇子呢,結果,結果成了這樣!
那藥丸是李神醫留下來的,就那麽多,世上絕無僅有的。
而李神醫也不在人世了,王太後說道:“阿宮,你說哀家是不是做錯了?不該從小給皇上喝了那種藥?哀家想着,即使皇上沒有喝那種藥,就是他和別人生了很多健康的皇子,憑着王家的地位,哀家也能把有王家血統的皇子給扶上位置去?是不是哀家太貪心了,現在遭到了報應?”
唯一的希望破滅了,王太後心裏很不好受。
宮嬷嬷說道:“娘娘,您的做法是對的,給皇上喝藥,他和王家人生的皇子才是健康的,朝臣們自然希望未來的儲君是身體健康的,而不是離不開藥罐子的病秧子。”
而且這樣,也不用花太多的精力在這些生孩子的宮妃身上,因為心裏清楚,她們生的孩子,如果是公主也就罷了,反正不能繼承皇位,但是要是皇子,絕對是體弱多病的。
而王家的姑娘,吃了李神醫留下的那種藥丸,就沒有這個問題。
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王貴嫔的身體已經毀了,估計是在進宮前,就已經被人下藥了。
“你說錯了,不是還有貴妃生的兩個皇子嗎?他們的身體可是很好的。”王太後也見了三皇子,絕對是身體很好的。
宮嬷嬷道:“做出那藥的滇醫不是說過嗎?就算是生出來是健康的,但是絕對長不到成年,也是夭折的命。”
當初王太後找到李神醫,先把那滇醫治出來的藥給李神醫,李神醫不愧是神醫,加上宮裏的藥材也多,所以做出了解藥的藥丸。後來王太後才找人給皇上下了藥。
同時,為了保密,王太後就把李神醫給滅了口,盡管李神醫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王太後還是為了保險,就把李神醫給殺了。這樣一來,那種藥丸,就只有王太後手裏的這些。
“可是,也有例外,哀家已經這個歲數了,說不定等不到看着這些皇子們成年,萬一那三皇子和四皇子就是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了呢?哀家看不見了!阿宮,哀家已經後悔了,不該滅了李神醫的口,如果他還活着,王家就不會這樣沒有退路了。”
本來這李神醫是不管世事的,因為自己以一個母親的心哀求李神醫,才讓李神醫出手的。
可是自己不僅騙了李神醫,還殺了他。
“太後娘娘,奴婢從來都覺得您做的是對的,如果那時候不滅了李神醫的口,回頭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娘娘您就保不住了!”與其娘娘遭罪,還不如只死一個人,不然王家全族上上下下那麽多人,都要被牽連了。所以宮嬷嬷覺得太後娘娘沒有做錯。
“對,哀家從來沒有做錯過!”王太後不愧是在宮裏這麽多年過,很快就從巨大的打擊中恢複過來,當初的選擇是對自己有利的,她幹什麽要覺得後悔呢?
目前的情況是,明雅已經生不出孩子來了,但是這不是已經完全沒有了辦法。
王太後說道:“來日方長,哀家從來都不會輸!”
對于王明雅,王太後說道:“既然她不想讓哀家知道,哀家就當作從來不知道吧。”
宮嬷嬷對王太後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所以見王太後很快就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心裏就高興起來。
轉眼間,長寧郡主的婚期就到了,宮裏的太後,皇後,貴妃和德妃,都送了添妝,嫁妝已經在婚期的前一天,擡進了威遠侯府。真可謂是十裏紅妝。讓京城看熱鬧的人很是豔羨了一番。
尤其是嫁妝的前幾擡,那可都是宮裏的貴人賞賜的東西,這是一般人所沒有的。
長寧郡主要嫁人了,永昌長公主又欣慰又傷感。
欣慰的是,女兒終于找到了好歸宿,威遠侯世子,文武雙全,前途無量,女兒能嫁給這樣的人,也是得了金龜婿了。
傷感的是,女兒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母女兩個要分開。
“娘,女兒不在家了,你一個人在家裏要好好保重,不想搭理那幾個人,你就在公主府裏呆着,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要聽戲,就把公主府的戲班子叫來,咱們什麽都不缺,公主府裏還有長史呢,要是那幾個人真的不要臉的找上門來,直接給打出去,公主府的侍衛,不是白吃幹飯的。”
長寧郡主說的是,她那個父親的一雙兒女和妾室,還有她父親。
要是真不要臉,就不跟他們客氣了。公主府讓他們進來就進來,不讓他們進來,他們也沒有那個資格進來。
永昌長公主說道:“為娘的明白了,只是那到底是你父親,你就是當着外人的面子,對他客氣一些,不然被人說你不孝,你在婆家也過不好。”
“哼,他要是不招惹我,我樂得和她父慈子孝,但是他要不要臉,我幹什麽要什麽都順着他?讓那幾個賤人爬到我們頭上去?娘,你要記住,你是皇家的公主,他們要是敢對你不敬,你就是打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娘,不如你和他和離吧。”
長寧郡主說道,越來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永昌長公主忙擺手,“不成不成,這怎麽能成呢?”
永昌長公主心裏還有些三從四德的‘美德’的,更何況,她女兒嫁出去了,要是她這個當娘的要和離,那不是給她丢臉?
但是她忘了,她是公主,說是和離,其實一般都是公主把驸馬給休了,這二嫁的公主不知道有多
少呢。看不順眼驸馬了,就換一個,也就是永昌長公主這樣的,才讓一個驸馬給欺負到頭上去。
“怎麽就不能成?你看二姨母,她不就是和以前的驸馬和離了,然後又找了一個驸馬,人家現在的日子過的好着呢。”長寧郡主說道。
長寧郡主的二姨母,是晉安長公主,第一次找的驸馬開始還老老實實的,結果那位驸馬爺的一個什麽遠房表妹找過來了,這兩人就勾、搭上了,被晉安長公主的人發現了,那時候,這個什麽遠房表妹都已經大着肚子了,兩人跪在晉安長公主的面前,求公主可憐成全他們。
那位遠房表妹也梨花帶雨的說,只是因為太愛表哥,所以才情不自禁。
估計在他們的心裏,反正已經懷孕了,你就是皇家的公主,也不能把孩子給弄掉吧。
結果呢,晉安長公主是成全他們了,只不過是直接把這位驸馬爺給休了,把這位驸馬爺一家子都給扔出了公主府,讓他們一家子好好的團圓去。
本來這位驸馬爺就是從寒門考上進士的,所以才被招為了驸馬,在公主府,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
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這晉安長公主的,漸漸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想着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把自己以前中意的表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中,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惜,後來被掃地出門,那驸馬爺的爹娘在被扔出公主府的時候,還在跳腳罵人,更是讓人鄙視的不行,還叫嚣着要告晉安長公主不孝。
可是,他們忘了,這位是公主,和他們是有君臣之別的,想要高公主不孝,那是難上加難,除非是皇上看這位公主不順眼了,才會給她小鞋穿。
但是那時候的晉安長公主,還真不是被先帝看不順眼的。
他們這樣說,也只是讓人看笑話了。
這一家子幾口人,再拖着那懷着大肚子的表妹,就從那富麗堂皇的公主府,被趕了出去,最後呢,卻越過越困頓,那位我見猶憐的表妹,也不再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驸馬爺沒有了銀子,不過是普通人一個,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要花錢。
以前都是花的公主府的錢,不知道感激,這位驸馬爺既然是從寒門考出來的,家底就沒有什麽,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困頓的日子。
那位驸馬爺,他後悔啊,還找上門去,想要和晉安長公主‘和好如初’。
但是晉安長公主又不是沒有人要,公主府不會收回,休掉驸馬爺的公主,照樣能找到青年才俊,這不,就又嫁人了,如今人家和和美美的過着日子,孩子都長大了。
而那位前驸馬,因為私德有問題,即使考上了進士,但是得罪了公主,誰也不會冒着得罪公主的風險,給他跑官的,最後在京城裏呆不下去了,只能回到老家,以前的努力,完全成了無用功,晉安長公主完全都不記得他是誰了,但是聽到這位前驸馬,在老家也過的不如意,她心情好多了。
雖然晉安長公主這種做法,也被人說過太潑,可是到底是公主,誰有能怎麽樣呢,她只要不結黨營私,不造反,就穩穩當當的當她的公主,這些小私德,就不用太計較了,何況,這位前驸馬也确實是欠教訓。
公主可是那麽好尚的?既然選擇了榮華富貴,就得老老實實的,搞什麽表妹,還私底下就已經上了床了,簡直是不知道羞恥。
可以說,長寧郡主對自己的這位二姨母是贊賞的,如果自己的母親能有一半二姨母的氣性,她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雖然她這個父親,是因為沒有兒子,所以才弄的什麽通房,但是卻還理直氣壯,不過是看在自己母親軟弱可欺的份上。
像他這樣的,為了一個下、賤之人,找自己母親麻煩的,她要是母親,也會抽了他一鞭子,然後把他掃地出門的。
永昌長公主忙擺手,說道:“我,我和你二姨母不一樣。”
她哪裏有她那個二姐彪悍那,何況,她和自己的父母也生了長寧,就是不為別人着想,也得為自己的女兒着想,她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真要和驸馬和離,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這絕對不成!
“娘,女兒說的是真心的,難道以後你真要把自己的家産給了那邊的人?他們打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算計,一點兒也不知道廉恥,以前你還怕我婚事不順,,現在女兒明天就要嫁人了,還用怕這個幹什麽?您離了他們,自己單獨過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幹什麽非要受她們的氣?實話跟您說,要是還和他們牽扯,到時候,他們闖禍了,就是也要牽連到我們兩個人,娘,您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您老說,在婆家要處處恭順,但是要是他們老是過去找女兒我幫這個忙,幫那個忙,那我在婆家還能過的好嗎?”
自己的母親自己知道,別的說不動她,但是只要涉及到自己這個女兒的事兒,她肯定就能聽進去的。
長寧也不想要這個爛尾巴,上次要給他那好閨女要個縣主的爵位,這次要給他那好兒子要個侯爺的爵位,還想記在自己母親的名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彪悍的人生
她母親是皇室的女兒,就是百年之後,也是可以安葬在皇陵裏,根本不需要什麽香火繼承,這幾個人還真可笑,說什麽,沒有兒子,以後連供奉香火的人都沒有。
到時候在地底下就成了孤魂野鬼了,簡直是笑話!
只不過是看在母親的家産多,想得到罷了,真要是這種人成了母親的孩子,以後絕對不會對母親好,還會讓母親給他跑官跑爵位,還得讓自己這個當姐姐的,也被牽連。
所以堅決不行。她可從來沒有承認那幾個人是自己的兄弟姊妹,笑話,不過是下、賤之人所生的賤、種,有什麽資格當自己的兄弟姊妹,要是他們品行好,也就罷了,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這二位仗着自己的父親寵愛他們,就無法無天,要不是自己厲害,還真被他們欺負了上去了。
母弱則女強,她想盡快的把這事兒給了解了,免得以後那一家子,又弄出什麽惡心的事兒來,牽連了自己的母親。
見永昌長公主有些動搖了,常寧郡主決定加把火,“娘,最近父親經常和王家的人接觸,您知道為什麽?”
王家的人?永昌長公主吓了一跳,王家不是王太後的娘家嗎?
王家有位姑娘又進宮了,自己的父母,和王家人接觸了,那是想幹什麽?
而他之所以能讓王家人看在眼裏,就是因為自己還有個公主的名頭吧。
現在更加上了還有威遠侯楊家,到時候真要把楊家也給牽連上了,那自己的女兒,可不就完蛋了?
永昌長公主生平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女兒,為了女兒,她什麽都顧不得了。
女兒為自己吃了這麽多大哦苦,還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摔死。她這個當母親的,是怎麽當的?委曲求全?
什麽都幫不了她,但是卻不能再拖累她吧。
長寧郡主看自己的母親更是動搖了,就心道,這事兒不是一蹴而成的,得緩緩圖之,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兒給弄成了,以後母親自己在公主府裏,不知道過的多好呢。
不指望母親和自己的這位父親和離了,然後再嫁人,母親這樣的性子和年紀,估計她也不會再找人了,可是總比有那四個麻煩要好過的多。
長寧郡主嫁人後的第二天,因為是皇室宗親,還是皇上賜的婚,所以要進宮謝恩。
先去了太後的慈寧宮,太後很和藹的表示,要和和美美的,盡快的開枝散葉,然後又送了見面禮,太後是長輩,所以楊奮也去拜見了。
從太後的慈寧宮出來,兩個人就去了皇後的坤寧宮,那時候皇上也在坤寧宮裏,帝後兩人表示了對這小兩口新婚的祝賀之情,然後楊奮跟着皇上去禦書房了,而長寧郡主還要去長春宮拜見貴妃娘娘。
趙皇後笑着說道:“快去長春宮吧,貴妃已經在宮裏等着你了。”
長寧微笑着說道:“多謝皇後娘娘體惜。”她覺得皇後也挺不錯的,雖然沒有生了皇子,但是卻大度的很。
長寧郡主來到長春宮,李伽羅笑道:“恭喜恭喜!只可惜本宮不能出宮去,聽說婚禮非常熱鬧。不過你是新娘子,坐在花轎上也看不到外面的熱鬧了。”
長寧也笑道:“也是娘娘們的恩典,給長寧撐了面子。長寧謝過娘娘了!”給她添了妝,她在婆家的地位,無形中就上升了。
兩個人都有默契,也沒有相互道謝,就說當初長寧暗地裏給李伽羅報信,武正道要插手鹽運的事兒,也多虧了長寧,不然這武正道還真是一腳踏下去了。
“娘娘,臣婦有件事兒,不知道能不能成,還請娘娘賜教。”長寧也不扭捏,知道在貴妃面前,說話就得直爽一些。
李伽羅說道:“你說,我聽聽看。”
長寧郡主就把要勸自己母親休了自己父親的事兒說了一遍。“娘娘,您覺得我做的合适嗎?雖然我自己覺得是再正确不過的,可是還是心裏有些忐忑。”
李伽羅說道:“本宮問你,你在考慮這件事情之前,有沒有考慮,如果你的婆家知道你父母和離的事兒後,會看不起你?”
長寧郡主點頭,“我已經考慮了,既然我敢讓我母親這麽做,那就不怕被婆家人看不起,還是我母親的日子重要,老是有這麽幾個人時不時的惡心一下子,還不如痛痛快快的過日子,從小我母親就過的不愉快,那時候我小,不能替母親做主,但是現在我嫁人了,我母親所擔心的已經完全不成問題,而且我這婚是禦賜的,我也有信心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那麽,你就不用問我了,你自己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決定去做吧,如果需要幫忙,我這裏會盡量的幫忙的。”
“多謝貴妃娘娘。”有了貴妃娘娘這一句話,長寧郡主算是吃了定心丸,到時候事情鬧開了,肯定皇上要知道的,如果貴妃娘娘能幫着說幾句話,就事半功倍了。
“不過,本宮給你個提議,你可以跟你的夫婿商量商量,說不定就有意外的收獲。”
楊家人,看起來也是明事理的,如果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她一把,那麽比長寧自己單槍匹馬的要好多了,而且得到了楊家人的支持,她也不用被婆家的人看不起。
“既然成了夫妻,誰都是想好好的過一輩子的,你不如坦誠相待,這樣也方便你看準人,以便及時的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應對之策。”李伽羅說道。
長寧點點頭,是啊,貴妃娘娘這話說的很對,夫妻一體,她如果把事情說了,楊奮的态度,就決定了自己以後是不是跟他一心了。
她不是随便浪費感情的人,能早決定的事兒,就要早決定,拖拖拉拉的,也不是她的性子。
長寧郡主和楊奮從宮裏出來,就又得了一堆好東西。
長寧郡主既然已經從貴妃娘娘那裏得了指點,就想着趕緊給楊奮說一說,畢竟還要三朝回門呢。
既然要說事兒,還是這馬車上最方便安全。
長寧郡主見楊奮也沒有騎馬,而是也坐了馬車了,就覺得在馬車上和楊奮說清楚。
反正也都嫁給這個人了,不說,等他以後知道了,更是不好,她還是不想這麽快就和離的。畢竟這是禦賜的婚事嘛。
“什麽?你想讓岳父和長公主和離?”楊奮身子一歪,差點沒有跌倒,他這是娶了個什麽媳婦啊,簡直是,不是常人。
沒想到長寧郡主還很認真的點頭,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不想讓我母親再受那窩囊氣,我母親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被那賤、婦欺負到頭上去,說出去都是笑話,前不久,還撺掇着我那好父親,想要讓我母親把他那寶貝兒子記在我母親的名下,這是什麽意思,我自然是明白,公主府裏的東西,除了公主府,是在我母親百年後要收回去的之外,剩下的東西,都要給公主自己的子嗣,那人不過是想着得到我母親的那些家産,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把那些東西都歸回內務府,好歹是回到了母親的娘家,也不能讓那些奸惡的小人得了。”
楊奮聽了說道:“長公主的事兒,以前我也是有所耳聞,不過現在長公主是我的岳母,如果岳母大人同意,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你如果有不方面出面的,盡管跟我說。”
長寧聽了,問道:“你一點兒也不反對,不覺得我忤逆不孝?不覺得我目無尊長?”
她這想法可是有些離經叛道了,畢竟,那個是她的父親,她也跟着父親姓,結果現在卻讓自己的母親和父親和離。這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楊奮道:“孝不孝的,也看兩說了,如果尊長自己做的不對,還要愚孝,那就是害了大家了,我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道誰對誰錯,你也是為了避免更大的錯誤出現,如果岳父大人沒有了公主府的權勢,也不會犯更大的錯誤,以至于最後不可收拾,所以你這是真正的孝順,也是間接的救了你的父親。”
還有這樣理解的?長寧覺得自己的丈夫也是個奇人了。
而楊奮呢,他是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岳父大人是個什麽樣到底人,堂堂的公主,被他欺負到這個地步,還不知道收斂,在外面又仗着驸馬的身份,有些胡作非為。
從根本上來說,他巴不得把這個岳父大人給甩掉呢。
而且公主休掉個把驸馬,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他這個岳母,還是很賢惠的,不像有的公主,彪悍的不僅不休掉驸馬,還自己在公主府裏養很多面首,讓驸馬爺直接戴了好幾頂綠帽子。
“這事兒,我回去後,給爹娘說一聲,你就不要擔心了。不過,這事兒要在三朝回門之後,不然你臉上不好看。”
“放心,等你跟我去回門後,保證你更同意我的做法了。”
到時候肯定要把你惡心一頓。長寧郡主心道。
而楊奮在跟父母說了這事兒後,他父母還說,要慎重考慮,但是從永昌長公主府回門後,楊奮覺得自己比長寧郡主這個妻子更積極的要求自己的岳母趕緊把這個岳父大人給休了。
因為他實在是惡心的要命,那天跟着長寧郡主回門,一進來,除了自己的岳父和岳母外,竟然還有那兩個妻子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那位岳父大人說是什麽都是一家子,讓他們也見見姐夫。
在吃飯的時候,那位岳父大人一個勁兒的讓自己以後多照顧照顧自己的妻弟和妻妹,那位妻弟還一股趾高氣昂的樣子,很是看不起人,說話也沒有個譜,特別能吹。
這倒也罷了,他還能應付,但是自己那位妻妹,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用那個惡心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塊肉,想要把自己給吃了,他一個男人,何時受過這樣的‘調戲’,尤其是那個妻妹嬌滴滴的喊了聲‘姐夫’,楊奮覺得自己的寒毛都出來了,幸虧妻子彪悍,把那妻妹給推到一邊去了。
随後楊奮就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真是為難了自己的妻子,跟這麽幾個極品一起過了那麽多年,怪不得這麽彪悍,不彪悍就過不下去啊。
那位岳父,也不是個什麽好人,虧得他能生出妻子這麽個人來。
還是皇家的血脈占了上峰。楊奮感謝皇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等回到家裏後,他跟自己的父母堅定的表示,一定要讓自己的岳母甩了自己的岳父,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威遠侯道:“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不然咱們要被拖累死了!那驸馬爺還和王家的人來往密切,爹,咱們可不能再被這樣的人給拖到王家那邊去!”
“行,不過,這事兒,最好是讓永昌長公主自己張口,你們是小輩的,不管是為了什麽,做這種事兒,都要被人诟病。”說起來,這門婚事,唯一的不靠譜的就是兒子有個不靠譜的岳父。
威遠侯對這種人自來是敬而遠之的。
本身都尚了公主了,還拈花惹草,拈花惹草也就罷了,你自己有錢養活,誰也不會看不起你,可是用自己妻子的錢養活小老婆,就太讓人看不起了。
用妻子的錢養小老婆和庶出子,還對自己的妻子不好,這就更讓人唾棄了。
永昌長公主好歹是公主,她本身的性子也有問題,拿不起來,不過威遠侯是個男人,就不好說永昌長公主的不是了。
京城裏過了不久,就出現了一件轟動的事兒,向來溫順的永昌長公主要和自己的驸馬和離,這官司都打到宮裏去了。
王太後到底是個當嫂子的,把永昌長公主叫了來,和聲和氣的勸了勸,大概的意思是,女兒都已經出嫁了,何必這麽意氣用事,要是不想見那人,直接把公主府的門一管,他也進不來,這和離,就算了吧,說出去也不好聽。
可是陪着永昌長公主一起來的晉安長公主聽了卻不同意,對王太後說道:“皇嫂,你這話,我聽了卻不認為是對的,你知道四妹那個驸馬想幹什麽嗎?
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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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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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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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