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良心的事兒,就當是為我以前的錯誤還債吧。”

年少時的輕狂,為了一個男人而奮不顧身,也不顧他是不是有了妻子和兒女,只覺得,這天地間,就只有她一個人配得上他。

二十年過去,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當時的自己怎麽那麽傻呢?

如果可以重來,她還會不會對武大老爺一見鐘情,會不會仗着身份,就能讓那錢氏自動退位?

雲大太太回到了客房,雲大老爺說道:“怎麽?沒有跟孩子姑母多說幾句話?”

雲大太太道:“咱們母親要和她說私房話呢,我在那裏算什麽?”

雲大老爺知道自己的太太和小姑子的關系也就一般,就沒有多說什麽。

而雲大太太對小姑子可以說,是不滿意的,當初看見個男人,就跟掉了魂一樣,死活要嫁給人家,倆人家的原配都給擠掉了,這樣你做就做了,可是人家原配有個女兒,你好歹也賢惠一下,把孩子給接過來,不過是個女孩兒,有什麽威脅?

可是這小姑子愣是十幾年不管,等聽說這宮裏要選秀了,就急慌慌的把人給接回來,一點讓人感情都沒有,人家說不定還把你當成是殺母仇人,這小姑子還抱着僥幸,覺得人家是從鄉下來的,只要稍微對她好一些,就感恩戴德的,到時候人家在宮裏得寵了,她好沾光。

如今,那貴妃是得寵了,可是武家現在這樣子,算不算是報應呢?

小姑子連個兒子都沒有,哪怕是個庶出也成,不然這家産豈不是便宜了旁人?

宮裏還有個貴妃,時時刻刻都能讓她不好過,她還在得意什麽那。

還有那個外甥女婉婷,也被嬌縱的不像話,她這個當娘的是怎麽當的?

在雲大太太眼裏,這個小姑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是好的。

這次要不是因為老太太死活要來京城看望這個小姑子,她才不會過來這邊呢。

也是老太太聽說這個妹夫中風了,擔心自己這個姑娘,所以讓他們趕緊上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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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雲老太太很是抱着自己的女兒哭了一場,覺得自己的女兒命怎麽這麽苦。

雲老太太還是勸着自己的女兒,趕緊過繼一個孩子,要找年紀小的,從小培養起來,感情自然就好。

“女婿這樣子,肯定是生不了了,你不早作打算,以後你後悔莫及。現在我和你哥哥嫂子都在,也能給你做主,開春後,你就商量過繼的事情,女婿應該都聽得懂,你和他好好說,相信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宮裏貴妃那邊,她肯定也希望家裏有個兄弟,不然這娘家成了這樣,不是被人看不起?”雲老太太覺得宮裏的妃子都希望娘家越來越好才好。

只是雲氏卻覺得,貴妃娘娘不一定是希望有個強勢的娘家,不過随後又一嘆,她們現在這樣,就是幾十年也強勢不起來。

真要過繼,和貴妃更是隔了一層,感情沒有,說話底氣也不足,孩子越小,以後想要出息,那得多少年?

人家三皇子都要三歲了,總不能等三皇子成了氣候了,他們再說幫着人家吧,那樣估計會被人嘲笑死。

“娘,這事兒,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怎麽樣?實在是武家的人太少了,我上頭還有個婆婆,她肯定不同意我過繼別的人家,要過繼也是過繼二房的孩子,二房那些人,沾上了就甩不掉,真要過繼了,這家裏,就不是我當家作主了,何況,二房的兩個孩子,都那麽大了,自然是親近自己的親生父母,而且,二房的兩個孩子,這人品跟他們父母差不多,到時候真要惹事兒了,你說,宮裏的娘娘能饒得了?到時候過繼了,就是我們大房的人,真要給貴妃娘娘惹出什麽禍事來,恐怕連我都不保了,我不想拿自己來給這樣的人抵罪,太不劃算了。”

雲氏是死活不想過繼二房的孩子的,她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而雲家這次過來,也是想進宮見一見貴妃娘娘,順便讓家裏的幾個女孩子,也見一見貴妃,這樣,到時候說親也好說一些,最好是貴妃能給她們些賞賜。

雲氏聽了忙搖頭,“連她自己的幾個庶妹,她都不樂意見,娘,我看算了,這事兒不成。”她還

要靠着貴妃娘娘,怎麽能這麽自作主張的就答應下來?

雲老太太道:“好歹我們雲家也是有很多姻親的,貴妃娘娘只要好好考慮,就知道好壞了,不過是見一見我們的姑娘,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那些也都是你的侄女兒,到時候她們嫁的好了,你也更有依靠不是?”

這武家的三個庶女,都是賤婢生的,擇呢能和雲家的姑娘相比較?

雲家的這幾個姑娘,可都是嫡出的,而且是生與書香門第,和那小家子氣的庶女能一樣?

雲氏能說什麽?說貴妃娘娘不是想見就見的?就是她,也不過是被傳召了,才能見一面的,她可不敢在貴妃娘娘面前擺母親的譜。

“我只能跟娘娘提一提,見不見的,不是我能決定的。”雲氏最後說道。

大年初一的時候,她作為郡公夫人,是可以進宮去朝賀的,給皇後朝賀完,她作為娘家人,就可以到長春宮見貴妃娘娘了。雲老太太聽了說道:“也罷,只能這樣了,再不濟,請貴妃娘娘給她們請一個宮裏的嬷嬷,教一教規矩也成。”雲老太太退而求其次,如果對外面說,自己家的姑娘,是貴妃娘娘推薦的宮裏的嬷嬷教導規矩的,那麽雲家的姑娘的名聲就會更進一步。

和好如初

“讓本宮幫着找個嬷嬷出去?”李伽羅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雲氏很尴尬,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娘娘如果能幫忙找一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李伽羅看着雲氏,把雲氏看得更不自在了。

李伽羅笑了,“說起來,夫人是繼室,按說,平時祭拜祖宗牌位的時候,該在我娘的牌位下執妾禮,可是本宮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當初錢氏選擇‘被死亡’,保住了原配的位置,沒有被休,或者和離,所以牢牢的占據了自己應該有的位置。

雲氏莫不是覺得沒有人提,就當是不知道了?

雲家的人可真是臉皮厚,她根本就沒有見着這些人,和她們也沒有感情,就想讓自己給他們找嬷嬷,然後呢,是不是慢慢的又開始有別的事兒了?

她可不是什麽軟柿子,随便人捏。

而且,她根本就不想和雲家沾染上什麽關系。

只是雲家自己人想要過來和她有關系,她就不會客氣了。

雲氏聽了,臉紅一陣白一陣,她名分上是填房,是該在原配的牌位前執妾禮。

以前誰敢說,可是現在錢氏的女兒出息了,想說就說,她還無可奈何。

李伽羅見雲氏半天說不出話來,就說道:“這麽長時間,你也知道本宮的性子了,不公不喜歡主動招惹人家,但是也請有些人,不要得寸進尺,你回去後,細想一想,如果是婉婷,她和本宮的遭遇一樣,她是不睡會幫自己繼母的娘家人。本宮沒有那麽好的心,不過是看在名分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罷了。相安無事,才是我們的相處之道。”

只有上位者,說這話,才底氣很足,她不介意,拿權勢來‘威脅’一番。

雲氏聽貴妃說的這樣,也知道,有些事兒,其實還是在貴妃心裏藏着的,她是過的有些太随意了

,差點就忘了錢氏的事兒。

本來想着,如果真的能從貴妃這邊請了宮裏的嬷嬷,那麽自己也更有面子,不試試總不甘心。

現在才知道,貴妃根本不願意和雲家的人來往。

是她托大了。

回去後,雲氏跟雲老太太說道:“貴妃娘娘,現在有三皇子和四皇子要照顧,宮裏那些要放出宮的嬷嬷,她也不熟悉,害怕介紹的人選不好,煩人耽誤了人。”

也就是沒有答應,雲老太太心裏惱火,是不熟悉,不熟悉,不會去問嗎?真的當了貴妃娘娘了,就不認親戚了?

“你當初就不該把她送進宮去選秀,如今好了,養虎為患,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吃掉了。說起來,你是她父親的正房,也是她母親,我們雲家也是她的外祖家,連這點事兒都不樂意幫忙,以後還能指望她幹什麽?”

“娘,您少說這些吧,貴妃娘娘問我,在沒有在錢氏的靈位前執妾禮,您讓我怎麽回答?”雲氏低聲說道。

如果都按照這禮法,雲家是貴妃娘娘的外家,可是按照禮法,填房要低原配一頭,這就是說到天上去,也是應該的。

這麽些年,武家都可以淡忘了錢氏的存在,而且雲氏早年,因為身份地位,都比錢氏要高,想要她給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女人執妾禮,那簡直是做夢。

所以這個把柄,人家一抓一個準,現在雲老太太說這個,又有什麽用呢?

只想着用人家,可是本身自己對人家就沒有盡到禮法上的規矩,所以也就不能用禮法來約束對方了。

更何況,這還有君臣之別呢。

不是普通的出嫁女和外家的關系,比如,雲老太太,按說是貴妃娘娘的名分上的外祖母,但是這位外祖母見到貴妃娘娘,也得是要磕頭行禮的,國法大于家法。

如果還按照家法來要求人家,就不要怪人家用國法來要求你了。

本來和錢氏都有那個恩怨的,只要不招惹了貴妃娘娘,她也不會主動找你的麻煩,但是現在卻要人家幫着幹這個,幹那個,那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唉,我這是造的什麽孽?你說說,你以後可怎麽辦那?丈夫丈夫成了這樣,還沒有兒子,一個繼女,還只能恭恭敬敬的敬着,那都是祖宗。”雲老太太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麽就這麽命苦。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嗎?

雲氏說道:“我心裏也明白,貴妃娘娘說的意思,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她對我做到面上的恭敬,我也不拿一些事情去煩她,大家都相安無事,就這樣吧。”

說起來,也感謝貴妃娘寧不斤斤計較的性子,不然她現在就是受苦,別人也幫不了忙了。

當然,還得感謝自己的丈夫現在風癱了,沒有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兒,不然,這後果。

“娘,您就在這裏好好的過年,侄女兒們的事兒,也不一定非要宮裏的嬷嬷來教,這京城裏,這樣的人多的是,無非多出點銀子就好了。咱們家也不缺銀子,定能找到好的教養嬷嬷的。”

且不說雲氏和雲老太太如何說的,轉眼就到了除夕,宮裏熱鬧起來,皇室宗親也都和後宮的人齊聚一堂。

年老的輩分高的,都陪着王太後,說些外面的趣事兒,和高興的事兒。

年輕的呢,給皇後請安行禮後,就跟往年一樣,坐在圓桌上,等着宮裏上宮宴了。

雖然天氣很冷,可是宮裏的屋子裏,都有地龍,根本就感覺不到寒氣。

李伽羅和德妃陪在趙皇後的左右手,這一桌子,還有幾人,都是京城裏的王府的王妃。

也只有皇後和四妃能有這個資格。

像各王府的側妃夫人等,也是有宮裏的其他嫔妃,按照品級和份位一一的坐在一起。這時候,高下就立現了。

趙皇後也沒有多話,大家都規規矩矩的吃飯,當然,禮儀方面是絕對最沒有問題的。

各位王妃在飯桌上也不好活躍氣氛,等撤了桌子,王太後和太妃們去梨園旁的戲樓裏聽戲去了,

這些小輩的就活躍開了。

李伽羅倒是不用擔心三皇子和四皇子,兩個小家夥身邊的人足夠,都在長春宮那邊,也沒有過來,畢竟年歲還小,不好出來湊這個熱鬧。

坐在李伽羅下首的是信王妃。

信王妃是個二十幾歲的婦人,長得很小巧,不過眉宇間卻有一股子郁結之氣。愁眉上心頭的感覺。

聽說這位信王是個風流種子,信王府裏,各色美人應有盡有。包括青樓的‘奇女子’,偶爾出去游玩遇到的農家女,更還有二嫁的寡婦。

嫁給這樣的一個人當妻子,也是夠郁悶的,天天操心不說,還要被府上的這些女人給煩死。

這邊扯了席面,就有歌舞演奏了。

李伽羅也放松了心情,好好的欣賞一番。

她旁邊做的還是信王妃,信王妃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李伽羅。

李伽羅只當沒有看見,她和這位信王妃估計連兩句話都沒有說到,要是貿貿然的打招呼,真要牽扯到信王府的事兒,那可就麻煩了。

說起來,趙皇後比起信王妃,可就要過的好多了,至少不用這麽憋氣,皇上不是那種好色之徒,更不會還找什麽青樓‘奇女子’。一般都是在後宮裏發展。宮裏的女子,盡管背地裏各有各的算計,但是明面上都是很守規矩的,該給趙皇後請按的,從來沒有忘過。

當然,以前的王賢妃除外,這人當年仗着受寵,很是不給趙皇後面子,連請安都是十次有九次不去的。

而信王府裏的人呢,信王要是寵了哪一個人,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很多人都是恃寵而驕。

不把信王妃放在眼裏,信王妃這王妃做的這麽久,還多虧了信王不是個長情的,往往一個美人能寵十天,就很不錯了,等失寵了,自然沒有了恃寵而驕的資本,乖乖的在王府裏,為了下一次得寵而努力。

大家都知道信王妃不過是占着一個名分,何況,信王府管理內宅這麽的累,誰樂意當這個信王妃誰就當去。

那些女人的身份,就是倒下一個信王妃,也輪不到她們上位,與其讓王爺娶了一個厲害人回來,還不如就目前這個呢,所以信王妃能好好的當着自己的正室,安然無恙。

還有個重要的原因是,信王妃和信王成親這麽幾年,肚子裏沒有動靜,沒有子嗣的王妃,誰會忌憚?

大家都掙着給信王生兒子去了,到時候說不得自己的兒子就能得了這信王的爵位。

“貴妃娘娘,能求您一個事兒嗎?”信王妃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了,因為下一次見到貴妃娘娘,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為了她的以後,她不得不說。

李伽羅真想當做沒有聽見,可是就這麽近了,聽不見那就是有鬼了。

李伽羅微笑着問道:“信王妃可千萬別說什麽求的,你是王妃,什麽事兒還需要我呢?”

她是在宮裏,外面的世道一點兒也不知道啊,只是知道信王很得皇上的器重,和皇上關系也很好。

想來不是信王要求自己什麽事兒,是信王妃自己的私事吧,可是,她和信王妃這才見幾次面啊。

信王妃忙有些慌張,說道:“臣婦不求別的事兒,就是想求娘娘一件三皇子穿過的衣服。”

三皇子穿過的衣服?這是什麽意思?

見貴妃娘娘不解,信王妃鼓足了勇氣,“我們老家有個習俗,但凡想要生個小子的,可以把親戚的小子的衣服放在枕頭下面,這福氣自然就來了,臣婦想着,三皇子和娘娘都是有天大的福氣的。”

原來是為了求子,李伽羅想着信王妃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支支吾吾的,不由的覺得好笑,皇家的孩子,衣服絕對不缺,洛兒的小時候的衣服,穿過幾次,都已經沒有再穿了,四皇子生出來後,也是嶄新的衣服,司針局絕對不會少了這些的。

信王妃忐忑的看着貴妃娘娘,只看到貴妃娘娘輕輕的點了點頭,才是松了一口氣,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開這個口啊。一個沒有子嗣的王妃,下場是悲慘的。

到時候真要是庶子繼承爵位,她就要在庶子和庶子的生母手底下讨生活,她不想這樣,所以就想着趕緊自己生一個兒子。

為母則強,她生了兒子,絕對會為了兒子,而奮不顧身的。

沒想到貴妃娘娘這麽好說話,她還準備了被拒絕的後果。沒想到娘娘竟然答應了。

信王妃都有些歡喜異常了。

李伽羅說道:“等下次你進宮的時候,本宮讓人給你帶來吧,希望你心想事成。”

這個信王妃,李伽羅也從小六子那邊聽說了的,是翰林院胡翰林的嫡出女兒,性子還不錯,只是有些稍微懦弱了些,管不住信王。

但是絕對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人,這樣的人,自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信王在朝政上的關聯不大,也不會被牽扯進去,她也不怕被信王府的姬妾知道了,就被人報複。

人在那個位置,就有相應的權利,那些信王府的姬妾,還沒有資格跟自己叫板。

琥珀知道了這個事兒,有些擔心,對李伽羅說道:“主子,要是有人用這衣服弄什麽詛咒之事,那豈不是後悔也來不及?”

李伽羅說道:“信王妃不過是求個心裏安穩,本宮什麽時候說了要把洛兒穿過的衣服拿給她了?洛兒還有很多沒有穿過的衣服,你給拿一件,做舊一些,然後交給信王妃。”

雖然覺得這詛咒之事兒,不過是無稽之談,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兒子,李伽羅還是處處小心,難道真的會認為,放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就真的能一舉得男,那要是這樣,豈不是成了送子觀音了?

琥珀聽了,就明白了,也按照李伽羅說的,把衣服給做舊了,然後親自交給了信王妃。

信王妃自然是感激不盡。當然,李伽羅也開玩笑的把這件事說給了皇上聽。免得皇上以為自己要結交大臣之類的。

她現在也沒有這個心。皇上聽了笑道:“真要是信王生出個嫡子,要給咱們洛兒一個大大的紅包。”

李伽羅說道:“哪裏有這麽靈的?不過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不然,送子觀音都沒有活可幹了。”

皇上道:“送子觀音是一直在愛妃這邊呢。”

“哦,皇上的意思是,臣妾生了皇兒,不是臣妾的功勞,是送子觀音的功勞了?”李伽羅嗔怪的問道。

“非也,非也,朕覺得,這裏面最大的宮來,不是送子觀音,也不是愛妃。”皇上笑着說道。

“那是誰?莫不是如來佛主?”李伽羅問道。

“自然是朕了,要不是朕這麽的辛苦勞作,哪裏會有那兩個小子?”皇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皇上!”李伽羅又羞又惱的說道:“您的臉皮怎麽越來越厚啊。”

“臉皮不厚,就生不了兒子,愛妃,你看天也不早了,朕開始勞作的時間也到了,不如咱們去‘幹活兒’去?”皇上笑着說道。

李伽羅道:“皇上,‘幹活兒’可以,臣妾可不想再大着肚子了,臣妾進宮這幾年,有一半的日子都是大着肚子呢。”

皇上已經把李伽羅拖到了床榻上,含含糊糊的說道:“這就看送子觀音還在不在了,要是在了,咱們又不是養不起,自然是多多益善。”

聲音漸漸的低沉了下去。

懷疑

屋外面,小六子已經吩咐人去燒水去了,他心裏松了一口氣,前一段時間,主子和皇上雖然也跟平常一樣,但是總是給人的感覺別別扭扭的,而且,皇上也沒有在長春宮留宿。

盡管有主子才出月子的原因,可是估計也是兩人覺得氣氛不對勁兒。

現在好了,果然是春暖花開,春色滿園那。

林貴嫔聽太醫的囑咐,也是每天都要出去散散步的,自從王婕妤那次來了永和宮後,時常就過來和林貴嫔聊聊天,她們兩人的愛好都很相近,也能說的到一塊兒去。

盡管林太妃過來請林貴嫔去她那裏,說了些話,但是林貴嫔還是跟王婕妤關系好了起來。

大宮女萍兒沒有辦法,只能一刻不停的跟着自己主子身邊,生怕她被人算計了。

林太妃跟林貴嫔說的是,這宮裏什麽好姐妹,都是說着好聽,其實背地裏都存在着算計。你現在懷着孩子明顯皇上更寵你一些,那王婕妤心裏能甘心?

她自己從進宮,本來應該是份位在所有的新晉嫔妃的上頭的,誰知道你平白的壓了她一頭,還是第一個侍寝的,她能不生氣?

孩子啊,多長個心眼,別被人騙了,在外面被人騙了,那也只是損失點錢財和名聲什麽的,在宮裏被人偏了,那就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我不是說這王婕妤一定對你心懷不軌,可是和人保持距離,那才是最好的,別什麽都跟人說,也別輕易的相信別人。

林貴嫔當時聽着了,過後在王婕妤過來找她的視乎,态度就有些冷淡,但是王婕妤一點兒也不覺得受了冷落了,還聽說林貴嫔因為懷孕吃不了東西,想了各種偏方,終于讓林貴嫔又吃的下去東西了。

就這樣,兩人的關系又重新好起來,林貴嫔想的是,自己的姑母說的是很好,可是卻一點兒也幫不了自己,自己吃不下飯,她就說她沒有生産過,宮裏也就只能找太醫問問,她晚上抽筋難受,想爹

娘的時候,就想着,要不是這個姑母,她也不會進宮了。

當初就是她寫信給自己的父親,然後她才過來京城選秀的。

如果不選秀,她該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也能時時和自己的父母見面,不用到現在,和這麽多的女人,争一個男人,而且,她的名分說的好聽,是貴嫔,但是卻還是妾室。

林貴嫔和王婕妤是同病相憐,王婕妤不僅關心她,還和她志同道合,要說要害自己,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到呢?

林貴嫔和王婕妤邊笑着說話,邊散步,突然,林貴嫔腳底下一打滑,眼看着就要摔倒了,王婕妤忙墊在了林貴嫔的下面,自己被重重的給壓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

林貴嫔被扶了起來,沒有事兒,但是一看在地上的王婕妤,嘴角都開始流血了,林貴嫔着急的問道:“王妹妹,你怎麽樣了?來人那,快叫太醫!”

等皇上過來的時候,發現的是,林貴嫔只受了些驚吓,她本人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有事兒,反而是王婕妤,因為救了林貴嫔,肋骨就斷了一根,幸虧林貴嫔不算重,不然說不定要戳破內髒了。

林貴嫔哭着說道:“皇上,都怪嫔妾,要不是嫔妾不小心,王妹妹也不會因為救嫔妾,而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何德何能,能有這樣一個好妹妹,如果當初不是王妹妹墊在自己身下,那麽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趙皇後在旁邊勸道:“林貴嫔別哭了,為着你肚子裏的孩子,太醫剛剛診斷了,王婕妤只要骨頭養好了,就沒有什麽事兒了。”

林貴嫔忙歉意的對趙皇後說道:“都是嫔妾的不是,皇後娘娘,王妹妹真的沒有事兒?”

看趙皇後點頭,林貴嫔這才放心。

趙皇後道:“只是本宮還有事兒問,不如我們先出去,免得打擾了王婕妤休息?”

林貴嫔點頭,皇上看了看王婕妤,也跟着出來了,趙皇後問道:“林貴嫔能把當時遇到的事兒說一遍嗎?”

林貴嫔點頭,說道:“嫔妾和王妹妹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去散步,只是今天,嫔妾走在那個地方的時候,腳底下不知道為什麽,就打滑了,旁邊臣妾的大宮女拽都拽不住,還是王妹妹救了嫔妾。皇後娘娘,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

“你說你每天都會這個時候去散步,每天去的地方都不變?”趙皇後問道。

林貴嫔點頭,“嫔妾覺得這個地方風景好,看了心情會更好。”

趙皇後心裏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兒就難辦了,宮裏知道她們這個時候去散步的人肯定多了去了,想要查出來,那就是很難了。

趙皇後說道:“你不要慌張,本宮會把這件事兒查清楚的,也是給你和王婕妤一個交代。”

趙皇後和皇上出去了,趙皇後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妾剛剛讓人已經把那地方給看了起來,那地方果然有人做了手腳,那塊地上有一片的油。”

正常人踩到了油,都會腳底打滑,很可能摔倒,更不用說一個大着肚子的孕婦了,本身腳底下就不穩,再踩上了沾有油的地面,不倒下才怪。

皇上聽了,就說道:“朕把這事兒交給你,一定要把背後使壞的人找出來。”

皇上沒有以前麽氣憤了,以前是宮裏懷孕的妃子少,前幾次見了,他還覺得怒不可斥,現在孩子也多了,他就知道了,這宮裏的女人都是不消停的,誰懷裏孕,都會被人看不順眼,然後想方設法的來讓人生不出孩子來。

他要是次次都親自管,就要分出去好多時間,他也沒有這個功夫,記得小時候,他也聽說了,好多自己的兄弟姊妹,就這麽的沒有了。

那時候還覺得自己的父皇是沒有能耐,如今輪到自己了,才明白,一個帝王,有那麽多的無奈和取舍。

後宮的妃子們,如果有本事,就能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如果沒有本事,被人算計了,那也是她的手段不夠聰明,他有限的精力不會在這樣的事兒上多花功夫了。

小六子從林貴嫔和王婕妤出事兒後,就很快把情況給打聽清楚了,然後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李伽羅

李伽羅道:“你說,這次是誰動的手腳?”

小六子分析道:“依奴才來看,很有可能是新進宮的嫔妃,這些人年輕氣盛,本身就看不慣林貴嫔比她們更受寵,現在又還懷着皇嗣,自然就會想辦法,把這位貴嫔娘娘的皇嗣給弄掉。”

李伽羅點點頭,小六子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林貴嫔一進宮,風頭就把許多老人都給蓋過去了,所以也少不得有宮裏這些老人的可能性。”

只要在這宮裏,每個人都有可能,包括給那林貴嫔擋災的王婕妤。

如果真的是王婕妤的苦肉計,那麽這個王婕妤就更得要小心了,畢竟一個能豁得出去的女人,才是危險的。

“聽說,王婕妤的肋骨都斷了一根?”李伽羅說道:“你去庫裏找些藥材,親自送過去,告訴長春宮的人,要謹慎,在這件事查出來之前,不要随便走動,看看這段時間,咱們長春宮的這些人,有沒有和別人接觸的,本宮不希望,最後查來查去,竟然查到本宮的頭上去了。”

畢竟她有兩個皇子,想要出去自己孩子的對手,也不無可能。

小六子應下來。

趙皇後那邊也很快就查出了結果,那林貴嫔和王婕妤散步的地方,總會留些蛛絲馬跡,何況,是要在一個地方倒下一罐油。

“娘娘,嫔妾冤枉啊。”被抓過來的嚴美人怕的要死,尤其是見到自己的大宮女已經被捆手捆腳的在一邊呢。

趙皇後說道:“本宮不和你啰嗦,已經有人看見你這大宮女偷偷摸摸的在林貴嫔倒下的地方待了一會兒,然後本宮的人在她的房間發現了一個還沒有來得及扔掉的油罐,就憑着這個證據,本宮還由得你來喊冤?不要以為你身上還有份位,本宮就不敢對你動刑,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兒,就是打死也不為過。”

嚴美人深恨自己怎麽有個這麽笨的大宮女,把油倒了,然後把油罐扔到那太掖池裏不就行了,要

不然找個地方掩藏起來也可以,怎麽還要帶回自己的屋子裏去?那不是現成的把柄?

那大宮女也覺得自己冤,她和主子到了這宮裏都還沒有被皇上見到過,在這宮裏混日子不容易,尤其是吃食上,更是缺鹽少油的,她好不容易花錢買通了那禦膳房的內侍,才得了這麽一罐子熟油,(禦膳房經常給這些不受寵的嫔妃們賣這些東西,只要你拿的出錢來),倒的時候,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那罐子就花了自己十來兩銀子,要知道,在外面十兩銀子,可是她一年的月錢都不止,真的要扔了,豈不是下次還是要拿出十兩銀子去禦膳房買?

她們手頭上的銀子已經不多了,這樣的情況,她怎麽忍心把十兩銀子的油罐給扔了?

何況,不是說,別人發現不了嗎?她幹什麽要随便扔東西啊。

嚴美人是不知道自己的經濟狀況,所以覺得一個罐子,值不了多少錢,扔了就扔了,而她的大宮女卻是保管着嚴美人的錢袋子,知道手頭上的錢要能省就省,不然等不到皇上重新嚴美人。

就因為這樣的陰差陽錯,嚴美人的陰謀就暴露了出來。

嚴美人看抵賴不過去,就開始哭天喊地的表示自己是得了失心瘋,是做錯了,求皇後娘娘饒了她這一樁,她以後肯定不再犯了。

但是犯了錯,就是犯了錯,何況,還造成了嚴重的後果,怎麽因為她後悔了,就不追究了呢?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邀月宮又進去了一個嚴美人。

只是嚴美人在進了邀月宮的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吊死在邀月宮。

嚴美人畏罪自殺,只不過誰也不會在意了。

王婕妤聽了這個消息,還是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應該不是這樣的。難道是?

“沒錯,是哀家派人送了嚴美人上路的!”王太後看着只能躺在床上的王婕妤。

王婕妤忙道:“姑母,這樣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何不讓那嚴美人靜悄悄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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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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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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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