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有敢叫。
李伽羅笑了,這個老爺肯定就是皇上了。李伽羅問道:“本,我問的是,老爺身邊有多少人?老爺身份貴重,人不安排妥當,我很是擔心。”
唉,連李伽羅都有些不習慣了,在宮裏,本宮本宮的叫了好幾年了,現在開口就別扭。
櫻桃笑道:“老爺說,讓夫人不用擔心,他身邊的人都安排的很妥當,目前有劉管家,有兩名侍衛,還有一個幕僚張大人,另外還有個遠房表弟。”
遠房表弟?這是誰啊,等李伽羅終于知道這遠房表弟是誰的時候,不由的笑了,竟然是楊奮。
不過算起來,楊奮還是皇上的表妹夫呢,說是表弟,勉強算的上吧。
楊奮是禁軍統領,武功自然不用說,絕對是一對一的。
另外兩名侍衛,也是大內侍衛,他們目前的身份,只不過是富戶家的老爺和夫人,原來在京城做生意,現在要朝家鄉趕回去呢,因為家裏有長者要過大壽,在九月份的時候趕到就成。
所以一路上不緊不慢的,也沒有人懷疑。
至于那位張大人,聽說歐陽首輔退下去後,皇上就有可能讓他當首輔,這次一起過來,也是讓這位張大人瞧一瞧民生,便于以後更好的當差。
張大人身邊只帶着一個書童。畢竟,這一路上,也需要人伺候他的,至于皇上這個老爺,有劉永全這個全能的管家,什麽都弄不到?
“皇上,帶這幾個人,臣妾還是有些不安心,萬一遇到些緊急情況。”李伽羅擔心的說道。
“不用擔心,除了這些人,朕暗地裏也派了人,咱們這一行人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除非是遇到造反的隊伍,只是,人都要造反了,也說不上什麽了。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朕倒是要看看,朕的臣子們說的太平盛世到底是個什麽樣。”
到皇帝面前的話,很多都是有水分的。畢竟皇上是天高皇帝遠。皇上這次出去,來個微服,也是
有目的性的。
當然,他也留了後手,最壞的情況也考慮了,如果自己不幸遇到什麽事兒了,那麽京城那邊,他也留了密旨,有皇後坐鎮,還有威遠侯,他又把王家的人大部分都帶過來了,相信事情會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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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事情是最好的,難得能這樣的身份出來,看貴妃的心情都比在宮裏要暢快多了。
一個皇帝,連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這個皇帝也不用做了。
不過貴妃畢竟是擔心自己。哦不,現在應該叫夫人了。
皇上對這個稱呼很是覺得好,一路上,叫了夫人很多次,弄得李伽羅有些哭笑不得。其實,皇上真正的夫人應該是皇後吧,她頂多算個貴妾。不過,想那麽多幹什麽?與其老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一下,不然等到了回京進了皇宮,一切都是原樣了。
皇上的公事,李伽羅從來不過問,這一路上,都有劉永全安排,她樂得自在。
這一行人,就她和櫻桃兩個女人,李伽羅除了伺候皇上外,真的沒有什麽事兒。
這一天,他們這幾個人到了傍晚的時候,趕到了一間客棧,劉永全現在沒有第一次一樣的,只要上等房了。因為李伽羅提醒了,太過招搖,就容易引起別人的觊觎。
說實話,他們的衣服雖然看着很一般,但是料子卻是上貢的,懂行的人一看就看出來了,所以在
一個城裏,李伽羅就讓在成衣店買了一些上等的衣服,這樣才好一些。
尤其是她和皇上兩人,穿的都是最好的,就算是富商,有的東西當商人的也買不出來吧,既然要微服,那就弄得徹底一些。免得被人發現了。
張大人看了,心裏點頭,雖然皇上把貴妃帶上,作為一個封建士大夫,張大人心裏有些不樂意,可是貴妃這些小事情上,确實是比他們男人要強啊。
他的衣服倒是沒有什麽問題,讓老妻準備了以前的舊衣服,穿着絲毫看不出來,因為張大人家并不是很有錢。以前老妻還靠做針線活賺家用呢,所以現在的衣服,完全符合自己的情況。
就是皇上和貴妃他們幾個,平時穿的都是上貢的好料子,這就是換,還是換湯不換藥的,真是給懂行的,看出來就不妙了。
貴妃能想到這些,對他們下面的行程都是有很好的幫助的。
“老爺,我選了些棉布,穿起來很舒服,外面看起來,就不如綢緞那樣晃眼了。”
當然,綢緞的衣服也是有的,但是不用那麽好的綢緞,以前的衣服都收了起來。
皇上說道:“你看着辦,老爺我就聽夫人的。”
其實穿這些衣服,皇上沒有什麽覺得不好的,畢竟,男人嘛,在這些方面,不在乎一些,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皇上覺得,平時在宮裏,見貴妃穿一些華麗的衣服,是一種風情,如今穿這樣的衣服,又是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反而覺得也很好。
因為李伽羅是婦人,所以并不像那些未婚少女一樣,還需要避諱,帶着帷帽等等。大楚的風氣,對女人也并不那麽嚴格,未婚少女也可以帶着家人上街逛街。當然,有的人想戴帷帽遮擋,也沒有人說不可以,畢竟那麽多的下人呢,誰那麽不長眼的過來找不自在?
對已婚的婦人們,就更寬了,只要不是單獨一個人,帶着丫鬟,大白天的在街上,都是可以接受的。
李伽羅這是跟着夫婿一起回‘家鄉’呢,所以更沒有那個避諱了。
只是,因為李伽羅的容貌,一路上,偷偷看一眼李伽羅的人不在少數。
當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偷偷的看一眼,誰也不會盯着一個丈夫在身邊的婦人長久的看,那樣豈不是被說成了登徒子?
就這樣,皇上就有些不高興了,非要讓李伽羅把帷帽帶上,免得被人看見了。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偷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因為身份的關系,直接把人拖出去斬了!敢看朕的貴妃,是活的太長了!
李伽羅于是每次下了馬車,就被要求帶着帷帽,好吧,她是理解皇上的醋勁兒,心裏也挺美滋滋的,只是這帶着帷帽,看東西就不很清楚,總是隔着一層紗。
李伽羅想着,要不要把自己化的醜一些,這樣也方便一些?
不過,按照皇上的想法,肯定是不樂意的。所以她還是乖乖的帶上帷帽吧。好在也只有下馬車到客棧屋子這段距離。平時在馬車上,行走的時候,皇上是允許李伽羅看窗戶外面的風景的。
因為天色快黑了,這附近就這一個客棧,到了這客棧的時候,劉永全發現客棧的房間已經不夠了。
本來他們這一行人,她和皇上需要一間房,張大人和書童是一間,楊奮一間,劉永全和櫻桃要伺候主子,只在這上房打鋪蓋就成,好在上房的地方又大又好,還有床榻,所以并不覺得擠。
兩個侍衛需要一間,他們是晚上輪流當值的。這樣算下來,就需要四間。可是這個客棧今天因為人多,就只有兩間房子了。
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不住還不行。
楊奮說道:“我在馬車上住一晚上吧。”作為習武之人,這樣的事兒,也不過是個小事兒。
那兩個侍衛也表示,今天都在這邊值夜了,不需要睡覺。對他們來說,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常事兒,何況就一個晚上?
最主要的是主子們安排好了,所以這個事兒就很好的解決了。
把兩間房間定了下來,大家正要準備去客房裏,誰知道這客棧的掌櫃的又跑過來,對李伽羅這一行人說道:“不好意思了,客官,實在是我那店夥計不知道,剛才那兩間房已經定下去了,對不住了幾位。”
劉永全道:“掌櫃的,你是什麽意思?我們連定錢都出了,你又說已經訂出去了,這不是拿我們開涮嗎?”
那掌櫃的抹抹頭上的汗,不好意思的彎腰鞠躬,一個勁兒的賠不是,“還請客官們見諒,實在是,不好意思,那兩間房,真的是已經定下來了,小店是小本生意人,不能失信于人,這樣吧,為了表達本人的歉意,小店除了送還貴客的定金,另外再賠個各位一兩銀子怎麽樣?”
“放肆!”劉永全說了這一句,忙又低聲說道:“你以為我們稀罕這一兩銀子?”
竟然想用銀子打發他們,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只是到底如今要低調,劉永全一路上還是可以粗着嗓子的。免得被人發現了自己內侍的身份,連假胡子都貼着呢。
李伽羅偷偷的拽了一下皇上的袖子,皇上對張大人點點頭,張大人上前,對這掌櫃的抱拳,說道:“掌櫃的,有沒有別的地方,讓我們能住一晚上的,你看我們老爺和夫人,趕了一天的路了,實在是沒有地方住了。小老兒也不求別的,只要能落腳就可以了。”
那掌櫃的見張大人這麽大一把年紀了,何況,實在是他也覺得理虧,然後說道:“各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家裏住上一晚上,今天的事兒,對不住了!”
皇上聽了,對張大人點點頭。張大人就代替皇上答應下來了。
掌櫃的派了一個店夥計,把李伽羅等人帶了過去,離這個店不遠的一個村子裏,就是掌櫃的家裏,一處磚瓦房,在這村裏應該是不錯了。
那店夥計把事情給掌櫃的婆娘一說,掌櫃的婆娘倒是個心善的,連忙讓家裏的人騰出房間來,還要把新的被子拿出來,給客人們蓋。
李伽羅讓櫻桃拿出了五兩銀子,算是他們這一行人這一晚上的開銷。并且,讓這一家子安排點飯食,實在是這一路行來,還真是餓了。
至于吃食方面,李伽羅也不怕他們搞什麽鬼。有時候越是随意,越是不讓人主意了。
這掌櫃的一家子看起來都不錯,但是當時趕人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個樣。
這其中必定有什麽內情。
作為皇上的人,這點兒機靈必須是有的,劉永全就用自己的口才探聽了消息,而李伽羅這邊,也是讓櫻桃去廚下打聽去了。
櫻桃是個女孩兒,更容易讓人放下心防。其實事情也很好打聽,這掌櫃的一家子也是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從哪裏出呢。
正好也知道這一行人在客棧訂下房間又沒有讓住了。
那掌櫃的大兒媳婦就說道:“還不是因為那海家的人,聽說他們家要出個娘娘了,所以在咱們這
一帶就無法無天了!”
櫻桃不動聲色,“娘娘,您說的是宮裏的娘娘?”
那大兒媳婦就道:“可不是?咱們公爹當掌櫃的那家客棧,也是城裏的東家開的,就是看這個地方的位置好,也能賺錢,我家公爹以前也當過掌櫃的,做過生意,所以就把我公爹給聘了過去,這幾年一直好好的,誰知道,前一段時間,說是皇上要來咱們這邊,城裏的官老爺們就說要給皇上送娘娘了。
海家的閨女在咱們這一帶長得跟朵花一樣,早就是個是十裏八鄉都聞名的美人,所以就把她家的閨女送到官老爺的衙門裏去了,等着皇上過來,就進獻給皇上呢。都說海家的姑娘,皇上見了一定會喜歡,到時候可不就是要帶進宮裏當娘娘了?
唉,她家要出娘娘,就出娘娘吧,可是自從海家的姑娘被選中後,這海家就更拽了起來,天天都耀武揚威的,這次,說是海家的人全都要進城看他們家的姑娘,所以就到了我家公爹管的那個客棧,住了客棧不說,還說要把客棧都給包下來。
我家公爹肯定是提前留了幾間房,就怕有人趕路沒有個落腳的地方,誰知道這些人從哪裏聽說了,非要讓我家公爹把那兩間房讓出來,不然就讓我家公爹好看,你說說,我們能怎麽辦呢,等人家姑娘真的成了貴人娘娘了,那我家公爹要是得罪了她家,豈不是要把我們都處置了?所以,今天的事兒,是對不住你們了!你們別記在心裏,實在是我們也惹不起啊。”
劉永全這邊得到的情況,和櫻桃這裏得到的是一樣的。
大家聽了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罪魁禍首,竟然還是皇上了!
皇上這些年已經不怎麽大怒了,可是今天因為這個事兒,氣的不行!他什麽時候要選美人進宮了?這些借着自己名頭,亂作為的官員,非得讓他們好看不可!
張大人說道:“皇上息怒!”因為讓兩個侍衛在外面守着,所以大家說話也沒有遮掩,“依臣看,這事情也不能憑着以一家人說的就定了,畢竟是她一家之言,等咱們把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再定罪也未為不可。臣倒是覺得,這迎州的官員能做出此事,也屬正常,只要查出來,他們沒有政績上的過
失就可。”
知道皇上要來,想着巴結皇上,給皇上送美人,這也是一般人的常态。
可惡的是這個海家的人,還沒有怎麽着,就開始耀武揚威了。連這普通老百姓就知道了,可見有多嚣張。
楊奮說道:“張大人說的,臣還另外有些見解。”
皇上說道:“你說。”
“如果這些官員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兒,為什麽非要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來?難道皇上就是他們送一個人就沒有事兒了的嗎?臣倒是覺得,這些人雖然沒有大錯,可是品行卻不怎麽樣,只想着阿谀奉承,半點實事都不幹。”
張大人倒不是為迎州的官員說話,因為看這村裏的人,日子都還過的下去,說明這迎州的官員還是有可取之處,至于這選美女,不一定是全部都同意做的,作為內閣大臣,想問題不能只想一方面,還有想別的方面,人無完人,皇上長久不來一趟,有的官員是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一面的,想着能用美女讓皇上高興,從而得到皇上的賞識,這種心态也很正常,世上沒有完全正直的人,那樣的人在官場上也混不下去,當然,那種大奸大惡的人,更是要不得。
做官,圓滑很重要。
“皇上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一下這些迎州的官員,相信接下來,就沒有人送什麽人了。”
這樣的事兒,在南巡之前,就可以遇見的,只要沒有弄得天怒人怨的,也算不得什麽事兒。
這地方上,還有主動送人的世家呢。不過這迎州的官員,怎麽選了海家這麽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弄成了這樣。可見迎州的官員的水平也不怎麽的。
說來說去,主要問題是這迎州的官員是不是擾民了,是不是因為接駕而幹擾了老百姓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如果到了按個地步了,這迎州的官員就不用做了,畢竟當官的,如果只想着讨好皇上,而忘了當官的根本了,這官還做下去幹什麽?
就算是要給皇上選人,也應該把對方打聽清楚了,像海家這種還沒有發達就跟跳梁小醜一樣上串下跳的,真是讓人看不上眼。
楊奮說道:“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把皇上的行蹤給暴露出來了?迎州這個地方暴露出來,有些不劃算。”
張大人道:“皇上,臣覺得,如果迎州的官員不把老百姓當成一回事兒,皇上替他們主持公道,也很值得。”
皇上說道:“兩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朕自有主張,今天你們先歇下去吧。”
晚上的時候,皇上有些睡不着,李伽羅說道:“皇上是萬民之主,一舉一動對老百姓都很重要,迎州的官員不過是沒有見到皇上是什麽樣的人罷了,所以才妄加揣測,皇上不要記在心上。”
李伽羅知道皇上生氣的是,這迎州的官員把皇上當成是好色之徒了,人還沒有到,就把美女選出來了,弄得人盡皆知。好像皇上過來,就是為了美女一樣。
其實歷代歷朝的皇帝,到了地方上巡視,暗地裏送美女的不在其數,這根本就不算什麽,皇上只不過現在被海家的人給惡心到了。
“皇上治下的老百姓都安居樂業,老百姓也都喜歡皇上,皇上何必因為這些小事兒而不高興?”李伽羅說道。
“朕沒有不高興,朕知道,一個人,沒有十全十美的,就是朕的那些臣子們,背地裏說朕不好的,也不在少數。朕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如何還在乎這一點?畢竟,敢在朕面前罵朕的人,還沒有出現過。只不過,今天有些感慨罷了,天子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規矩,不然一不小心,就會上行下效,嚴重的弄得民不聊生,連江山都會沒有了。
歷朝歷代那些亡國的皇帝,難道真的如史書上說的那樣荒淫無道嗎?只不過是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在了他身上,好像他一個人就能做出那麽多的事兒一樣。前朝的哀帝,不過是說了一句細腰美人,這下面的人,多少人打着替皇帝選細腰美人的幌子,而為自己謀私利?朕有時候,覺得這個皇帝很是難當,還不如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來的痛快。”
這就是身份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了。
“皇上,您說這些,本身就比那些皇帝要高明多了。”能時刻反省的皇帝,他本人就很不錯了,“在臣妾的心裏,皇上才是明君!”如果不能清醒的認識到當帝王的很多無奈,醉生夢死,那麽這皇帝當的還不如不當。
“哈哈,愛妃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才這樣說,朕離明君還早着呢。”皇上笑道。
李伽羅說道:“臣妾說的是真的,臣妾也讀過史書,有句話叫做一日三省,就是這世上的人,有誰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并且想辦法改正呢,一般的人,都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越是身份高的人,越是見不得別人說自己錯了。皇上就是說自己沒有錯也不會有人說您什麽,可是您非但沒有這樣,反而還能自我反省,這不是明君是什麽?”
皇上被李伽羅說的心裏很痛快,要不是這是在別人家裏借宿,皇上肯定又要好好疼愛自己的貴妃了。
不怪皇上喜歡貴妃,實在是貴妃說的話,讓皇上很舒服,不是阿谀奉承,聽着也是實在話。
第二天早上,他們這一行人從掌櫃家的離開,也沒有再多給銀子,因為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昨天給的五兩銀子已經夠夠的了。
掌櫃的從店裏回來,還是一個勁兒的抱歉,心裏想着,這幾個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出來的,能在自家住而沒有怨言,這心腸算是好的了,他昨天生怕這一行人發飙,然後客棧就要倒黴了,誰知道,人間愛竟然接受了來自家住的建議。
“老頭子,我看那,這幾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跟咱們這樣的人不一樣,個個都長得好看。人家昨天還給了我們五兩銀子當作費用,出手也大方。”
五兩銀子,讓他們住十天都夠的。
掌櫃的忙說道:“你找他們要銀子幹嘛?我這就當結個善緣了,怎麽能要銀子呢?”
掌櫃的婆娘說道:“是那家的夫人非要讓丫鬟給的,不給就不住了,我能有什麽法子?說起來,那家的夫人雖然我沒有看到長什麽樣,可是光看她家的丫鬟都長得好看,那家的夫人肯定也是個美人
,看那身子就好看,她家的男人也是好看的不行,只是我看着有些怕的慌,你說奇怪不奇怪,她家的男人還沒有我這個老婆子年紀大呢,我怎麽看着就害怕呢?也不知道這家的夫人和海家的姑娘比起來,誰更好看了。”
掌櫃的說道:“亂說什麽?以後別說什麽海家了。”
“怎麽了?難道海家的姑娘已經進宮當娘娘了?”掌櫃的婆娘問道。
“當個鬼的娘娘,今天一早,就接到了消息,知府衙門那邊,把海家的姑娘送回去了,知府大人還把他妻弟給罵了一頓,說他亂搞,弄什麽選美人,皇上人家都不來迎州呢,還說他妻弟妄揣聖意,要不是知府夫人苦苦哀求,就要把他妻弟給打下大牢呢。”掌櫃的說道。
“什麽?海家的姑娘當不了娘娘了?”掌櫃的婆娘說道:“哈哈,這下子好了,看這海家的人還這麽嚣張的,只是她家的姑娘都送到知府去了,到時候回去了,這親事好說嗎?”
要是皇上接手還好,可是人家皇上都不去了,這姑娘的名聲一下子就,活該也是,讓海家的人這麽嚣張的,事情都還沒有出來呢,就把自己當成是皇上的親家了,那個得意的勁兒,真是讓人都覺得特別的惡心。
現在好了,皇帝的親家當不成了,直接姑娘的名聲也弄壞了,呵呵,真是大快人心那。
海家的姑娘就是長得再好看,也頂不住被人說三道四啊。一個原本送給皇上的女人,到最後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着,這以後的婚事啊,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這就叫自己胡吹海吹的下場,如果低調一些,還不至于是這樣的下場,把牛都吹出去了,皇上吧唧一下,人家不來了,好嘛,所有的期盼都成了空。
所以皇上根本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好好的懲罰這狂妄的海家人了,真是所謂的殺人不見血。
當然,皇上也不是是都沒有查就這樣放過了迎州的知府,迎州知府嘛,在政績上還是可以的,從百姓們安居樂業這一方面來說,還是有些手段的,至少不是個貪官,主要是這迎州知府有些懼內,而知府夫人有個從小疼愛的弟弟,這個知府夫人的弟弟就是個不成器的,喜歡搞旁門左道的,聽說皇上要過來,就放出去要找美女給皇上,這不,海家的女兒就入了眼了,等迎州知府知道的時候,海家的
人已經把事情宣傳的大家都知道了。
迎州知府真是欲哭無淚的,這樣的事情,總不能跟人解釋,說沒有這回事兒吧。
不過,從皇上派去的人,暗地裏找了迎州知府後,迎州知府吓了一身的冷汗,治家不嚴四個字把迎州知府給吓破膽了,所以也不顧懼內了,把自己的小舅子抓起來,狠狠的打了幾十板子,然後還發了一陣夫威。好在這個知府在任上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兒。不然哪裏是這麽個結果?
就是他妻弟做了一些衙內做的事兒,但是整體來說說,沒有鬧出什麽亂子來。不過他這幾年的好評是沒有了的,還被罰了俸祿,本來能朝上升一級的,估計因為這個事兒,也泡湯了。
而且,皇上派人找他的事兒,他還不能說,不然下場更悲慘。他只能慶幸,好歹這腦袋還在,以後不能再懼內了!
微服
李伽羅知道皇上不去迎州了,所以海家的姑娘當不成娘娘了,也覺得很好笑,那邊人家轟轟烈烈的選美人,美人是選出來了,可是正主不到了,真是全成了一場空。
至于海家的姑娘會怎麽樣,她一個外人,操那麽多的心幹什麽?
按照一種說法,天下的官那麽多,各個都有不多不少的缺點,只要優點多于缺點就好了,大方向上不出錯就成。人無完人嗎,還有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真的都透明了,反而就不妥當了。
皇上出來,一是體察民情,看看自己治下的大楚的老百姓到底過的怎麽樣。
二是,江南一帶的水患防禦,每年戶部都會撥錢給江南這邊修水堤,他要看看到底修的怎麽樣。
當然,真的要出了事情,會有專門的官員做這件事兒,皇帝不用親力親為。那邊,皇上的官轎已經朝那江南地帶韓洲出發了,只要他們這一行人,在官方的人到達韓洲的時候,也到了,就成。
所以這微服的時間,還比較充裕。
皇上也希望用一種不同的身份,能查出一些不一樣的,到了韓洲的時候,就不會被人蒙蔽了。
一行人離開了迎州,繼續朝南邊走,很快就到了渭水邊上。
渭水其實不過是一條比較大的河,河上水流也不湍急。在碼頭的兩邊上,還有人在擺攤,基本上都是些吃食,讓碼頭上過往的人用個飯。
楊奮過去找了一條船給租了下來,花了有十兩銀子。
這段時間大家也基本上知道這裏的物價幾何,像過這一條河,就要用十兩銀子,是有些貴了。
楊奮說道:“基本上都是這個價格,我打聽了一下,說是要在這渭河上修橋,南來北往的客商們都要認捐。咱們是商戶人家,所以就出了十兩。”
“一次十兩,那如果次次過來,豈不是要出那麽多的十兩了?”劉永全問道。他自問在宮裏,也沒有這麽狠的宰人過,簡直是太過分了。
楊奮說道:“這是個咱們一個牌子,捐了一次錢後,下次拿着牌子就不會再捐錢了。”楊奮拿出
一個木牌子。
“那如果人人都借着別人的牌子用,這捐錢也卷不到多少了。”
“也不是,這邊的人基本上都認識,誰捐了誰沒有捐,都有個大概的數,咱們是外地的客商,所以人家也不在意,可能覺得咱們一次兩次就行了。”
皇上說道:“是誰要讓人強行認捐的?捐錢修路,不是自家人自願為主?”
皇上覺得這有貓膩,雖然說不用每件事都要管,但是碰到了不管,就不是皇上的風格。
地方的土豪們,要求人強行捐錢,誰敢反抗?
“給老子站住,說的就是你們呢!”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帶着一群類似地痞的人過來,一下子把李伽羅他們幾個人圍住了。
“就是他打聽事兒的!”其中一個人指着楊奮說道。
那領頭的人冷笑着說道:“各位,雖然說遠來的是客人,可是哪裏有客人随便打聽主人家的事情的?不過既然打聽了,那麽對不住了,哥幾個要請你們在這裏做一做客了。”
說完就要動手把他們拿下。
楊奮和兩個侍衛立刻就圍住了皇上和貴妃,張大人也氣的不成。
“你們好大的膽子,朗朗乾坤,不過是為着我們不知道事情,問了一下,就要把我們強行抓起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在這渭水一代,我就是王法!”那領頭的人說道。
這人是渭水大戶高員外的外甥,在這邊負責收捐款,不過這段時間,聽說京城裏有大人物要過來,可能要在這渭水邊經過,所以就特別小心,讓人注意最近有沒有陌生人。
這次楊奮去租船,因為價格比較高,就多問了一些事兒,卻被這高員外的外甥知道了,想着寧可認錯,也不能把人放過,所以就帶着人給圍了起來。
看這些人,穿着稍微好一些,也就這麽幾個人,不像是京城來的大官,但是他們知道些事情,要是和京城裏的人真的有關系呢?到時候告一狀就不好了,所以高員外的外甥的打算是,把這幾個人給
扣住一段時間,等那大人物從渭水過去後,再把人給放了,到時候也風平浪靜了,這些人想告狀,也沒有地方去。
不然把這些事兒給說出去了,那他舅舅那邊豈不是完蛋了?
“告訴你們,在這渭水,還沒有幾個人從我這手裏跑出去過的,你們乖乖的跟我走,到時候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過幾天,查出來你們沒有問題了,自然是好好的把你夢送到河對岸去,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也不介意,讓你們見見血!”
張大人氣得要暈倒了,沒有見過這麽無賴的人,哪裏有強行留人的,他們不過是打聽了一點兒事,就不依不饒的!這就更說明這什麽捐錢是有問題的!
張大人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想到了!
皇上說道:“本老爺如果不跟着走呢,你待如何?”
那高員外的外甥哈哈大笑,說道:“不跟着走?老子的刀子這幾天沒有見血了,正想得慌呢,再有,老子看這兩個娘們長得不錯,本來還想着物歸原主的,可惜你這個當爺們的不是擡舉,本老爺只好笑納了。”說着就把手伸向了李伽羅的帷帽,要看看這個身姿不錯的娘子長得是什麽樣子,誰知道還沒有接觸到那女子的帷帽,他的手就一陣巨疼!原來是楊奮的刀已經出鞘,直接把這男人的一只手給砍掉了!
那高員外的外甥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誰也不知道這人這麽狠,一下子就把人的手給砍了!
這一下子把那些跟着的人都給吓着了,但是随即想着,高員外對這個外甥很是喜歡,如果知道了這個事兒,肯定也沒有他們好果子吃,所以把人給抓住了,然後讓他們給抵罪,他們的罪過就小了!
所以就一哄而上了,想要把這幾個人都給抓住了,可是這些不過是烏合之衆,哪裏比得上大內侍衛的手段高明?一個二個都被打趴下了,在地上只打滾。
不過卻有人偷偷的去通風報信去了,請來了渭水這邊的縣太爺。縣太爺一聽,有鬧事的,那還得了,趕忙讓捕頭帶着捕快過去,勢要把人給抓起來。
只是等了好久,卻沒有等到捕頭把人抓回來,反而是捕頭屁滾尿流的回來了,對縣太爺說道:“老爺,老爺不好了,那高員外的外甥得罪的人是京城的威遠侯家的親戚,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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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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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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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