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官和武官向來不是以個套路的,文官出了事兒,皇上可以直接把武官給調過來,然後文官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皇上還是暗地裏把別的附近的州府的衛所的人暗地裏調了過來。就等着到時候把這些人一舉拿下。
唐夫人回去後,把已經見到貴妃娘娘的事兒告訴了唐大人,唐大人放了一半的心,轉頭和自己的心腹下官商量事情去了。
而汪知府的夫人回去後,和汪大人說起來,見到了貴妃娘娘,“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怪不得皇上那麽寵她,走到哪裏都帶到哪裏,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
她自己生了兩個孩子,這腰身都粗了快有一倍了,自己的丈夫就找那些年輕美貌的女人,要是她有貴妃娘娘一半好,就不用和那些小妖精天天生氣了。
“我看那,咱們這邊準備的人,皇上不一定會喜歡!”汪夫人說道。
皇上來韓洲了,這邊肯定會準備美人的,不過不像那迎州的時候,準備的是轟轟烈烈,而是暗地裏準備的,到時候皇上要看個什麽歌舞的時候,讓人表演,直接皇上看上了,就順理成章了,不然,
誰能強迫皇上接受美人那,那不是找死嗎?
也只有皇上自己樂意了,這才叫水到渠成。
可別說大家小姐就不能表演歌舞了,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喜歡,就是表演歌舞又有什麽不能的呢?
再說,又不是進宮當皇後,能歌舞表演一下,也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當妾的,不都是以色伺人
嗎?
如果來的不是貴妃娘娘,是個不太受寵的嫔妃,還能通過她來引薦引薦,畢竟能在宮裏多個人,多個幫手也是不錯的。
可是過來的是貴妃娘娘,她本身就很受寵了,哪裏需要別人幫着她固寵?
本來想着貴妃年紀也不算小了,二十來歲了吧,需要找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幫着收攏皇上,可是今天一看,人家貴妃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如果貴妃沒有生皇子還好,到時候還可以以皇子為誘餌,可是人家貴妃都已經有兩個皇子了,哪裏還需要別人幫着生皇子?所以貴妃這邊的路是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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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後留在青州別院,走王太後的路也是行不成了。
韓洲這邊準備的人,真的是估計不管用了。
不過汪大人卻說道:“這男人那,和女人不一樣,是個男人,哪裏有不愛美色的?男人對美人是多多益善,更何況,是皇上了?送過去的美人不要,那不是傻子嗎?所以你擔心個什麽勁兒?”
汪夫人聽了不高興,自己的丈夫難怪那麽花心,原來這從心裏就認為男人是這樣的。
汪大人才不管自己的妻子高興不高興呢,她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還不是他這個當丈夫的拼出來的?
再說,他養別的女人,也是花自己的錢,幹什麽不養?總不能天天對着一個黃臉婆吧。那樣這人一輩子還有什麽意思?誰不喜歡鮮嫩的小姑娘呢,這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知道過了三天,才來見韓洲的各個官員,然後他自己帶的官員也都一一到場,表面上很平靜,可是到了晚宴的時候,皇上從別處調來的隊伍,就把這一幹官員給圍了起來,一點兒也沒有含糊的
意思,都給抓了起來。
韓洲布政使唐大人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關了起來。
皇上讓帶來的官員查了布政使衙門的賬本,又有暗地裏有人做的另一套賬本,兩個賬本完全不一樣,其中相差的數量就是有将近一百萬兩的銀子。
一百萬兩,都快趕上十分之一的國庫了,如果是貪了,這唐大人可真是貪的夠多的!
接着就把唐大人的府上給派兵圍着了,直接查抄家産!
唐夫人再也不複當初貴婦人的樣子,披頭散發,好不凄慘!
一個布政使,一下在就倒臺了,這下子韓洲的官員都人心惶惶,生怕第二把火都燒到自己的頭上去。
汪大人急的團團轉,他也被抓了起來,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罪。
可是為了巴結上司,他是給唐大人送過東西和孝敬了的,只是不知道唐大人那邊記錄了沒有,如果記錄了,那就完蛋了!
也不知道皇上這次怎麽發了那麽大的火,竟然還派了兵過來,簡直是一點兒也不放過唐大人了!
唐大人這次死定了。
汪夫人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來見自己的丈夫,他丈夫和別的小官一樣,單獨關在一間小屋子裏,不像牢房,但是環境也不太好。
“老爺啊,你怎麽這樣了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們娘兒幾個以後可怎麽活啊。”汪夫人見面就哭了。
汪大人心煩氣躁,本來心裏就不舒服,現在被夫人這麽一哭,跟哭喪一樣,就呵斥道:“老爺我還沒有死呢,你嚎什麽喪?”
汪夫人立刻不哭了,汪大人見自己的家眷還能自由活動,就知道他的情況不算嚴重,可是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是跟什麽樣啊,就問了自己的夫人。
汪夫人說道:“怎麽?老爺,你還不知道嗎?唐大人這次不僅官做不了了,連命都保不了了!”
“什麽?為什麽?唐大人犯了什麽錯?”
他只知道他和衆人一起陪着皇上吃飯飲酒,他連皇上的面都還沒有看清呢,這來表演的歌舞還沒有到高、潮呢,就被一群官兵給圍了起來,插翅也難逃了。
“老爺,你真不知道,外面都傳開了,唐大人這幾年在這邊任布政使,貪污了不知道多少錢,聽說從他們家查抄出來的,都快有座金山了,還有戶部給他撥的修堤壩的銀子,他也膽大包天的都給貪了,修的堤壩用的是那種泥渣,這不,剛好被皇上發現了,皇上證據确鑿,唐大人這次是烏紗帽保不住了,還要被砍頭呢。”
汪大人聽得頭上出了一層汗,貪污這個事兒,當官的沒有幾個清白的,就說他吧,也會貪一些,可是像唐大人這樣的巨貪,他是不敢的,人有多大的膽子,還是得看烏紗帽啊。
“不會吧,上次咱們給唐大人壽禮,他都沒有收。”汪大人說道。
“那是嫌棄咱們的太少了,說起來,這唐大人一家子真是個僞君子,平時人模狗樣的,誰知道都是裝的,弄得自己很清廉,背地裏的勾當,簡直是,他不收你這些小銀子,可是收那些富商的銀子,可一點兒也不手軟,都已經有幾個府上告發他了,他這次算是完蛋了,幸虧咱們沒有和他們結為親家,不然這次也會被牽連。”
唐大人家的一個庶女,當時汪夫人還是看中了,正想着能不能娶回家當媳婦呢,盡管是庶女,可是也是布政使家的庶女,和自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吧。可是那時候唐夫人還說要考慮考慮,也多虧唐夫人的這個考慮,現在和自己家沒有什麽關系。
如今唐家不保了,大家落井下石也是正常。
汪大人心道,我能出去還是出不去,都是個未知數,你現在高興的早了。
不過汪大人瞧着自己也沒有被人審問,自己的妻子還能過來看望自己,那麽自己肯定不會丢命的,這是直覺,也是推測。
現在該怎麽做了?既然唐大人已經這樣了,還不如順便踩上一腳呢,也好讓自己脫身。
可是到底該拿出什麽有利的證據,讓唐大人一下子不得翻身,自己又能逃脫呢?
汪大人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
那邊的皇上,已經讓人把證據都送到了唐大人的面前,唐大人成了階下囚,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連狡辯的話也沒有說一句。
只是問到他,是誰讓他派人去刺殺皇上的,唐大人只說,他沒有刺殺皇上。
如果說貪污的話,那麽只要他一個人的性命就夠了,可是真的是刺殺皇上的罪名也添上了,那麽他的全家,還有九族估計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是死活也不承認的。
只盼望着青州那邊的人能得到消息,給自己想想辦法,能夠把自己的家人給安頓好了。
畢竟冒險做這個事兒,也是提着腦袋的。
可是,青州那邊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反而有自己管轄的下官一個二個都跳出來,舉報自己。
唐大人聽着這些跳梁小醜的話,忍不住冷笑了,當初自己高高在上的時候,這些人是一副巴結的嘴臉,如今自己成了階下囚了,他們就是這樣的落井下石的,很好,真的很好,唐大人也不客氣,直接把這些人暗地裏給自己送的東西的冊子也拿了出來。
反正,他本想着,這些人如果能出面給自己講講話,那麽他就不會做這麽絕了,可是這些人卻恨不得致自己于死地,那麽他何必還留情面,要死大家一起死罷了。
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到了黃泉的時候再理論。
青州別院這邊,王太後大怒,承恩公跪在王太後身邊,不敢說話。
王太後撫了撫額頭,說道:“大哥你為什麽這麽心急?這次皇帝那邊,已經把唐友年拿下了,要是他把你給招出來,就是哀家也保不住你!”
承恩公跪下說道:“是臣的不是,臣太心急了,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才讓唐友年下手的,誰知道竟然沒有得逞。”
皇上是在外面,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兒,跟着一起出去的那幾個人,都沒有了活路,張大人不用說,保護皇上不利,還有威遠侯世子,劉永全,最要緊的是有兩個皇子的貴妃,她難辭其咎,這樣簡直是一鍋端。
只要皇上重傷不治,那麽這天下可不就是他們王家人的天下了?
貴妃難辭其咎,她的兩個皇子會因為生母,就沒有了登上那個位置的資格,大皇子更不用說,一個宮女出身的生母,敢和王家鬥?
所以五皇子順理成章的就成了唯一的人選。
就是因為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所以承恩公覺得不能浪費,和唐友年裏應外合的,想要把皇上一舉拿下。
知道皇上肯定不會規規矩矩的去韓洲,就派了好幾撥人,從能到達韓洲的方向追人去了。
結果還真的遇到了幾波人,只是結果卻不那麽好,要是真的刺殺成功,那麽現在的天下又是另一個局面了,五皇子直接可以在宮裏登基了。
“哼,大好的機會?現在怎麽辦?要是那唐友年熬不住,直接把你給供出來了,你可怎麽辦?王家可怎麽辦?”
“太後放心,他不會說出咱們來的,哪怕是他全家都被問斬,他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為說不說,他都是一個死,還不如不說,等着以後咱們給他平反。太後只要稍微給唐家的家眷求求情就成了。”
“你說的倒是很肯定,可是任何一個人在生死面前,都會有求生的本能,他唐友年也不例外,萬一把你說出來,你如何說?”
承恩公道:“第一,我是皇上的親舅舅,我為什麽要殺自己的親外甥?親外甥不當皇帝了,我這個當舅舅的能得到什麽好?在外人的眼裏,那五皇子可是林莊妃生的,可我們王家沒有任何關系,我就是再傻,也不會放着一個親外甥不讓他當皇帝,反而讓一個不是王家血脈的五皇子當皇帝,其二,太後娘娘,現在的五皇子可是他唐友年的外孫呢,他就是為了我五皇子也會死守着不說的。”
那五皇子可是自己的兒子和唐友年的一個女兒生的,雖然唐友年沒有承認過那個女兒,雖然他那個女兒已經死了,可是外孫就是外孫,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和一個以後能當上皇帝的外孫相比,他各人的榮辱又算的了什麽呢?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死人是在所難免的。
他死了,唐家的人死了,可是唐家有個外孫成了這一國的皇帝,說起來,還是唐家賺了!
再說,他敢拼個魚死網破嗎?本來這個事兒,就是欺君滅族的事情,他不說,這邊王家還能繼續幫着唐家一起,把他外孫給推上皇位,好歹也有個希望,可是他要是說了,王家和唐家倒黴了,那就是什麽希望也沒有了!
所以他唐友年只能是死守着這個秘密,只能一力承擔。
王太後聽了,說道:“也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只能是等着了。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皇上那邊,不要輕易的動手,五皇子還那麽小,就是皇上不在了,也輪不到五皇子登基,再說,我那個皇帝兒子,可不是以前的小兒,從這件事情,你就可以知道,他的防備心有多重,是不可以掉以輕心的。哀家好說也能撐幾年,等五皇子年歲大了,自然就有逼得說法了。”
“是,謹遵太後的意思,這次是我們魯莽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能保證這次不把王家給拖下水去,只能讓唐友年一個人承擔了。
所以承恩公要給唐友年一些暗示,讓他一力承擔所有的事兒,反正他的貪污的罪名也是個死罪了,何必再多牽連別人?
正是因為怕皇上發現他的罪名,所以才會想着先下手為強,所謂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唐友年就是有這個勇氣。
所以這邊唐大人,在和唐夫人見了一面後,就一力承擔了所有的罪過,也沒有再狡辯,只求皇上開恩,能饒了他的家眷的性命,他死不足惜,可是這些事兒,和他們都沒有關系,求皇上能饒他們不死。
皇上被人刺殺,這是多大的事兒,不過因為那是秘密的事兒,也不好公開,畢竟,他是跟着‘禦駕’過來韓洲這邊的。
于是唐大人被判了一個斬首,不用押解回京,直接是在韓洲這邊行刑,皇上還親自過去監斬了,讓人念了唐友年的一系列的罪名,底下的老百姓都沸騰了,都喊着要殺了這個大貪官。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夏季了,江南又多雨,堤壩修不好,一旦絕提,那麽死的可就是成千上萬
的人,到時候逃荒的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多少人要賣兒賣女。
所以對貪污這修堤壩的錢的官,老百姓都恨不得吃其肉來!
皇上也貼了公告,把這唐大人貪下來的錢,都用于修堤壩,并且重新派了布政使過來,親自監管,如果發現一例貪污的,也絕不饒情,直接就轉起來砍了,又在各處設了萬民箱,大家可以匿名艱巨是否有貪污的現象,如果情況屬實,絕對會為老百姓主持公道的,但是如果屬于誣告,那麽也會追究其責任,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故意搗亂。
唐友年的人頭落地了,唐家的家産也被抄沒,皇上沒有吧唐家的人全部砍頭,而是把他們流放了三千裏,三千裏,能活着走到,都已經不容易了。
不過,就這樣,老百姓還說皇上太仁慈了,唐友年貪了這麽多錢,害了這麽多的老百姓,聽說有的地方的堤壩已經被水沖垮了,淹死了不少人,只殺一個唐友年怎麽夠?
不多殺幾個,怎麽能夠平息人們的怒火?
可是皇上已經按律法做了決定,別人也不好說什麽了。
“把人全殺光了又有什麽用,有這個發火的功夫還不如多出出力氣,趕緊把堤壩給修好了,免得更多的老百姓遭殃。”
這話說的很是,老百姓們都是很樸實的人,為了家計,為了生存,都會盡力的配合官府的行動的。
皇上這邊還懲治了韓洲這一帶的好幾個官員,都是和唐友年牽扯深的,連武官都被撸下來好幾個,一個唐友年,怎麽能派人刺殺呢,沒有武官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邊韓洲官場震動的很厲害。
好在皇上準備過來韓洲的時候,就知道這邊官場要落馬一些人,早早的就有了準備,包括新的布政使,都已經在這些人落馬後,走馬上任了。
天子都已經發怒砍人了,這些新上任的官員肯定不會在皇上面前搞鬼。
皇上對李伽羅說道:“韓洲這個地方,水路陸路都很暢通,是大楚的重要中樞之地,漕運也發達
,每年的稅收也占了國庫很重要的一份兒。這個地方不治理好,朕心難安。所以朕這次南巡,主要就放在這韓洲這邊,沒想到韓洲這個地方,果然是卧虎藏龍,連刺殺朕這樣的事兒,都敢做出來,如果不是朕有萬全的準備,說不定這次就讓他們得逞了。”
李伽羅說道:“皇上何必為這樣的人生氣,他們就是再厲害,也鬥不過皇上。臣妾倒是覺得,皇上這次行動周密,卻還有人猜出來皇上會微服,說不得真的有熟悉皇上的人,暗地裏和唐友年勾結,想來個裏應外合。”
皇上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朕身邊的人也要查。”
跟着他一起的,張大人,楊奮,貴妃,劉永全等等,這些人是不會給人通風報信的,因為如果是這幾個人通風報信,那麽那些刺客就不會奔着那幾個方向,而是直接找到自己了。
這說明,通風報信的人,必定是熟悉自己的性子的人,而熟悉自己性子的人,有哪些呢?
皇上沉思起來,如果自己遇刺身亡,那麽就需要有新的儲君上位,自己兒子現在有四個。
最後可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繼承皇位的有誰呢?
貴妃一直跟着自己,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麽貴妃也活不成了,一定會被朝臣們指責一起處死的,有個這樣的母親,洛兒也淵兒也不能成為儲君了。
那麽就剩大皇子和五皇子了。大皇子和五皇子的人都有可能,如果那背後之人,想要找個聽話的皇帝,大皇子倒是個好的選擇,母親的身份不顯,拿捏的很準。
而如果是五皇子呢,那麽就涉及到王家了。
王家,如果自己真的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王家會為了一個沒有自己血緣的五皇子做出這樣大的事情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可是只要有一個可能,都會在皇上的心裏紮上刺。
“皇上,或許臣妾說的也不對,畢竟我是個婦道人家,見識淺薄了一些。”
皇上聽了說道:“愛妃何必妄自菲薄?朕倒是覺得愛妃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朕已經暗地裏派人去查了。有些事兒,朕現在不好和你說,等時機成熟了,朕倒是可以和你說說。”
有時候,皇上有個沖動,想把那靜妃告訴自己有關自己不是王太後親生兒子的事兒,和貴妃說上一說,可是每每話到了嘴邊,他又說不出來了,或許這是自己難以啓齒的事兒,或許心裏還不敢相信,或許是不想讓多一個人知道這個事兒。
大概,自己是個帝王,不該相信任何人吧,哪怕這個女人給自己生了兩個皇子。
他內心也很喜歡她,但是這樣的事兒,如果說了,會有什麽後果呢?
如果王太後是自己的生母,他說了,是不是就是侮辱了自己的母親,且還是在一個妃子面前?
孤家寡人,說的就是他吧,很多事兒,哪怕想找個人宣洩宣洩,但是卻還是要獨自承受。
或許跟貴妃說了,就算是把自己心裏的秘密說出來了,就是跟一個女人交心了,這樣的事情,皇上覺得太危險,說不得以後,他後悔了,想要保守這些秘密,會忍不住殺了貴妃的。
但是他又不忍心貴妃去死,所以還是不告訴的為好。
皇上心裏糾結的很,男人不該為一個女人患得患失的,他就是高處不勝寒。
“皇上,還要在韓洲留多久?”李伽羅問道,看現在這個情形,韓洲的事宜也快結束了。
皇上見貴妃自己轉移了話題,也就順着說道:“韓洲還有些地方,朕和愛妃要親自去看看,不然就白來韓洲一趟了。”
這也算白來?到了韓洲,都落馬了這麽多的官員,這要算是白來,那麽什麽叫做不白來呢?真要全部的官員都落馬才叫不白來?
韓洲的那些官員聽到皇上您的話,恐怕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在他們的心裏,現在皇上不亞于是個閻羅王了吧。說砍頭就砍頭的。
“咱們出行一趟,跟着的人也多,還要麻煩很多人,不如就在行宮裏多呆幾天,然後吃一吃韓洲的有名的小吃就行了,這次跟着皇上出來,還是咱們微服的時候比較自在。”
那時候身邊也跟不了這麽多人,真要她和皇上去哪裏出行,絕對是提前安排好了,還要淨街,如果去寺廟,還要淨廟,完全屬于擾民了,不弄這些,都不行,不然真的出現了刺客,誰擔當的起?
“愛妃可以想一想,咱們在韓洲,也可以微服幾天,只要不被人發現就成,這點兒朕還是能做大
的,只是等晚上回來這別院,就沒有問題了,所以愛妃別擔心,朕會安排好的。”
花癡
皇上說到做到,把韓洲的公務處理完後,各個位置的官也都重新上任,就在這韓洲多停留了幾天。主要是要陪着李伽羅到韓洲的各個地方逛一逛。
然後讓人給李伽羅準備了幾套普通婦人的衣服,帶着幾個貼心的侍衛,和李伽羅去了韓洲很有名的韓山寺。
據說這韓山寺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香火鼎盛,寺裏有許多得到高僧的舍利,還有許多前朝古人留下來的墨跡。
李伽羅和皇上做普通人打扮,自然就沒有讓這韓山寺封了寺,早上早早的起來,坐了馬車,一路朝韓山寺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洲官場動蕩的比較厲害,所以這韓山寺的香火真的是很旺盛。
早上的時候,山門口就停了許多馬車。
倒是沒有哪戶大戶人家專門封寺,韓山寺外面還有一長趟擺了各種小吃的小吃攤。
雖然是佛門清靜之地,但是來的香客,也需要吃東西,有些人不樂意吃韓山寺的素齋,會在外面吃這些小攤上的小吃,不過大戶人家的人,是不屑于吃這個東西的,認為不幹淨。
或者是上不了檔次,韓山寺除了歷史悠久,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就是他的素齋,據說是寺廟裏的齋戒師傅們,經過上千年傳承下來的,別處的地方都沒有。
一桌上等的素齋需要二十兩銀子,一般的人家,還真是吃不起。
二十兩銀子,老百姓過四五年都夠了,誰會用這二十兩銀子去吃一頓連肉也沒有的素齋?
所以這韓山寺出名的素齋,只有有錢的人家才吃的起。不過越是難得吃上,越是出名。
且韓山寺要吃這素齋,必須得提前好幾天預定了,不然就吃不到,因為這做素齋的材料,都是僧人們在山上現采的,如果不提前預定,根本就沒有做素齋的東西等着。
所以,加上這個原因,能吃得上韓山寺素齋的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既然這麽說,那咱們這樣過去,吃的了這個素齋嗎?”李伽羅問道。
皇上道:“朕已經讓人提前跟韓山寺的人打了招呼了,放心,絕對不會少了我們兩個的。這韓山寺的泉水,據說,也有延年益壽的作用,韓山寺的僧人們,大部分都是高壽,朕和愛妃也可以去喝一喝這韓山寺的泉水泡的茶。”
但凡名寺,總有那麽一兩樣出名的,不然就傳承不下來,素齋和泉水,倒是成就了韓山寺。
在山門口下來,韓山寺是在半山腰上,所以還要從山腳下走到山腰,山腳下有那種擡人的滑竿,只需要每個人付二十文錢就可以擡到半山腰。
而擡滑竿的人,都是韓洲附近的老百姓。
一天擡十來個人上山,也能賺四五十文的錢,這在這附近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不過,今天皇上和李伽羅興致高,就沒有做這個滑竿,反而是兩個人一起爬了山。
皇上還擔心李伽羅走不動了,畢竟是女眷,所以讓人在後面付了錢,有一個空的滑竿,不過皇上卻小看了李伽羅。李伽羅一路上雖然走的有些出汗,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皇上心道,愛妃的身子骨不錯,難怪能給自己生了兩個健康的皇兒。
半路上,李伽羅和皇上也遇到了在中間停留的人家,其中一家還是擡着轎子上山的,估計是轎子拔縫了,所以在等着修好了再上去。
在道路兩邊的松樹旁,坐着幾個婆子,中間估計圍着的是她們家的小姐和太太。
看起來,穿戴都不一般。連李伽羅都看出來了,這些人很富貴。
李伽羅今天沒有戴帷帽,且穿戴的是一般,所以這些人,見李伽羅和皇上這樣走過去,就沒有在意。
但是看到他們身邊跟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就有個管事樣子的人,把他們給攔住了。
“各位幫幫忙,我們家太太和小姐要去韓山寺,日頭也高了,只是擡轎子的人剛剛受了傷,你看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幫我們把我們太太和小姐擡上去?這個,價格方面好說。錢不是問題。”
竟然讓大內侍衛給他們擡轎子,真是膽子夠大的,這些大內侍衛,品級也至少是五品了,比縣太
爺的品級都要高呢。雖然他們不知道,可是這樣一招手就攔人,也很不禮貌。
只不過看他們穿戴一般,所以就敢上來問話了。
楊奮說道:“我們趕時間,你們可以下去叫幾個擡滑竿的過來,也不耽誤事兒。”
讓這管事模樣的人直接下去叫幾個擡滑竿的,不是更好?一個也才二十文錢,幹什麽非要他們幫忙?
再說,他們請的起嗎?
這些大內侍衛,聽這管事模樣的人這麽說,早就在磨牙了,要不是看皇上沒有發話,估計都要動手了。
韓洲現在還有這樣牛的人家?沒有被皇上的雷厲風行給吓破膽?
“讓你們擡我們,是你們的榮幸,你們還不是擡舉,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其中一個很尖利的聲音從那人群中過來,聽起來是個姑娘的聲音。只是一個姑娘家用這個聲音說話,讓人對她的印象一下子就降了好幾個檔次。
那姑娘說完話,就從人群中出來,然後站在了皇上和李伽羅面前,一點兒也不含糊,看了皇上一眼,臉上有些紅,不過還是斜着眼睛對楊奮說道:“你們主子都沒有說話,你一個當奴才的,說什麽話?”
楊奮雖然是皇上的臣下,可是讓一個姑娘這樣說,也氣的不行。只是今天劉永全沒有過來,他不出面也不好。
皇上倒是看都沒有看這姑娘一眼,那姑娘見這麽英俊的男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很是惱火,要說容貌,這姑娘還是很有自信的。
她今年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是瓜子臉,桃花眼,姿态婀娜,只是顴骨稍微有些高,顯得人有些刻薄。
李伽羅見皇上不說話,也是,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姑娘說什麽話?于是就說道:“姑娘,路上遇到的就是一個緣分,我這些家丁,都是有事情在身,所以不能給你們擡轎子了,好在山下離這裏不
遠,請貴管事的直接下去,叫幾個擡滑竿的就可以,也不耽誤時間,姑娘,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們就要上去了,還請姑娘讓路。”
那姑娘看這個婦人,大概十七八的年紀,梳着的是婦人頭,長得吧,還算是可以,可是怎麽能和自己比?
在這姑娘的心裏和眼裏,這韓洲就沒有一個比自己長得好看的。聽說韓洲這邊,皇上還沒有離開呢,如果皇上見了自己,也肯定會被迷住吧。
不過這個在旁邊的男子長得也真不錯,英俊有氣質。只是旁邊的這個婦人有些礙眼了,一點兒也配不上這個公子了。
這姑娘見李伽羅這樣說,就道:“你也說了,遇上了就是緣分,那麽我們請你們的家丁給我們擡轎子,也是一種緣分,又不是不給你們錢,幹什麽這麽小氣?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家的嗎?”
這還叫無禮攪三分了,李伽羅氣樂了,楊奮上前說道:“休得無禮!”要不是主子沒有發話,真是都操家夥,把這姑娘給抓住了。
這姑娘立刻一拍手,剛才還圍着那群姑娘太太的丫鬟婆子立刻也圍了過來,那姑娘說道:“怎麽着,還想打人不成?也不看看,在這韓洲,還有人敢這樣對待我們家?不要命了不是?”
李伽羅說道:“韓洲,我只知道現在有皇上在行宮,難道你們還比皇上還要厲害?連皇家的人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你們到底是誰?”
那姑娘說道:“皇上自然是最厲害的,不過,你們難道沒有聽說,皇上寵愛武貴妃,武貴妃和皇上一刻也沒有分離過嗎?連南巡都是帶着貴妃娘娘的。”
李伽羅心道,這事情,她怎麽不知道?她這個貴妃在這眼前,這姑娘在瞎說什麽?不過心裏想着,這姑娘難道還和自己有關?不可能吧,她沒有這號親戚。
皇上倒是露出了興味的神情。
楊奮道:“皇上和貴妃的閑話,也是你們能說的?”
“你一個下人,怎麽老是搶主子的話說,這要是在我們家,早就被掌嘴了!本姑娘今天就代替你
主子教訓教訓你。”
那姑娘說完,就要讓自己的家丁來抓住楊奮,楊奮氣得不行,身邊的侍衛也要動粗了。怎麽遇見這麽無禮的丫頭?動不動就要打人!
李伽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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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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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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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