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玉鴉急忙放下手裏的菜葉,石奴已經像是一頭小狗一樣沖了出去。

來人開門的瞬間被石奴重重地撞了一下,“我就說以前廚房怎麽老丢菜,娘,你看就是有小賊偷吃。這一次可讓我給逮着了。爺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他伸手就要去捉石奴。

石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壯漢吃痛松手的瞬間,他便跑得沒影了。

玉鴉站在原地,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她沉默的看着石奴頭也不回的離去。

一只手背在身後,銀光在指尖一閃而逝。

一滴又一滴的血從掌心滑過,在腳後濺出小小的血花。

壯漢回過身看着站在廚房裏的姑娘。目光在她面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她唇角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喲,這留了一個小賊。瞧瞧這小臉蛋,還挺漂亮的。

咚——

壯漢突然抱住了頭。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跳到一旁,“疼疼疼,娘,您打我幹嘛?”

他這一跳露出了藏在他身後的老婦人,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起來還有點眼熟。

她瞪了壯漢一眼,“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從哪裏學得這些混賬話,別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壯漢憤憤道:“娘,明明是她偷吃咱們東西,”

老太太不滿道:“什麽偷吃不偷吃的。”

壯漢擡起手指着玉鴉,“就是偷吃了,你看她嘴上的醬都還沒擦!”

他一擡爪子又挨了自家親娘一下重擊,“哎,娘,你怎麽又打我。”

Advertisement

玉鴉連忙低頭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原來剛才這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是看她沒擦嘴。

怪丢人的。

老太太抱着一個籃子走進廚房,玉鴉緊張的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着老太太,猶豫的摩挲着指尖的銀刃,不知道該不該下手。

老太太把籃子在竈臺上放下,從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布包。

藍色的小布包裏全是雪白的糖糕,一打開整個房間都香氣四溢。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打開的醬罐子和幾片沒吃完的菜葉,又擡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冷着臉的玉鴉,試探着拿着小布包往前走了一步。

玉鴉退無可退,只能緊緊貼在竈臺邊上。

老太太一下把小布包塞進了玉鴉的懷裏,沒等她跳起來,就笑眯眯的摟了她的肩膀說道:“來,嘗嘗奶奶做的這個好不好吃。菜葉子有什麽好吃的。下一次要是吃不飽就來找奶奶。”

玉鴉不知所措的抱着懷裏的布包,讓甜甜的熱氣一熏,玉鴉沒來由的眼眶一熱,連日來的委屈一起湧上心頭。

山上師兄師姐們都照顧她,她何時幹過這麽多的粗活重活,連飯也吃不飽。

都是她無能,要是她一早殺掉宋越北,應當現在早就回山門了。

她垂着頭咬了咬唇瓣,強忍淚水。

可眼淚還是一滴滴的落在了懷裏的糖糕上,她拿出一個糖糕塞進嘴裏,咬了一大口。

壯漢陰陽怪氣道:“偷吃別人的東西,還好意思哭。”

老太太哪裏能看得了這個,她先瞪了壯漢一眼,使勁拍了幾下桌子,叉着腰罵道:“偷吃什麽了?這廚房做的那麽多,你們又吃不了。剩下一點飯菜是我特意留在這裏就是想留給那些餓肚子的孩子。你忘了你小時候餓肚子的時候要不是人家好心賞了我們一碗飯,紀穎穎就要變成死穎穎了。欺負人小姑娘,我看你就是欠抽。再說一句,我就撕了你的嘴!”

紀穎穎慫慫的縮了縮頭,“您早說是您特意留的嘛。”

自家老娘當年就是十裏八鄉吵架的一把好手,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

若不是這副火爆脾氣,一個寡婦帶着小兒子,他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現在日子好了,他娘的性子也溫和的多

平時看着還挺慈眉善目的。但一動起火氣來,那是真的吓人。

黃大娘心疼的摸了摸玉鴉的頭發,“小姑娘,那天晚上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你幫我把壇子都搬回去了。你受了什麽委屈了跟奶奶說。”

她第一次見玉鴉就喜歡上了,這麽漂亮又善良的小姑娘誰能不喜歡?

玉鴉嚼着嘴裏的糖糕,感覺甜絲絲的,渾身都很溫暖。

她越聽老太太的聲音越覺得熟悉,這才想起那天晚上遇到的壇子和老太太。

“原來她就是娘你說的那天遇到的小姑娘啊。”紀穎穎來了點興趣,“看不出來啊。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拎得動那麽多東西。”

月元發現人不見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梨襄。

“玉鴉不見了?”梨襄猛地站了起來,她定了定神,“她跑出來肯定是想去找相爺,沒關系的,相爺現在宮中,又不在府中。咱們府中大門側門都有士兵把守,她絕對出不去。現在肯定還留在府裏,你帶人趕緊去找她,找到她不管什麽法子讓她徹底閉嘴!”

月元神色惶惶,梨襄瞪了她一眼,眼神陰霾,“你還愣着做什麽?不趕緊去!這事情要是捅漏了,我讨不到好,難道你以為你能讨到好?我活扒了你的皮!”

月元極少見梨襄動怒,她又驚又怕,眼裏含着淚連忙點頭,“奴婢這就去。”

宋越北自然不知道府中這一番變故,他收到了太後的急诏匆匆入了宮。

當他到達宮門時已經是傍晚,幾個人正站在渾陽閣的三樓注視着宮門,他們已等了宋越北很久。

夕陽西斜,午門被緩緩拉開,鼓聲響起,八十個身着青色孔雀襖的士兵執杖入內列于廊下,又是一聲鼓聲,三百衛士身着赤色雲華襖,持華蓋而入,引着一個轎子從午門進入。

轎子行入午門,天色已逐漸昏暗,只見轎後還跟着密密麻麻的火把。

一人注視着那行走在宮道上逐漸靠近的火把,面上露出笑容,用一種恭維的語氣對立在欄杆後的女人感慨道:“午門是天子走的路,百官入宮不得帶刀,不得乘車馬。今日宋相之威,只怕天子也不及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