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早上鬧鐘響的時候,祝晚微皺着眉頭在床上打了許久的滾,艱難掙紮着走到洗漱臺前,朦胧的雙眼仍舊是半睜的狀态,夜裏沒睡好。
昨晚周遇臣折返回來送了小蛋糕之後,又沒皮沒臉地守在窗前待了許久,一開始是拿教她念課文當借口,祝晚悟性挺好,他又教得不錯,教着教着課文的前三大段內容都差不多能背下來了,周遇臣膨脹得不得了,一個勁說自己教的好,沒了借口也賴着不走,非讓祝晚喊自己周老師。
一開始她是不願意的,可周遇臣這個王八蛋哪會放過她,她不喊,他也不直接逼,手掌往邊上護欄上一撐,下一秒就又重新坐回上頭,就這麽死死地盯着她看。
原本只是捉弄捉弄她,可穿着粉粉睡衣坐在窗前的小姑娘實在惹人喜歡,寫字喝水都那麽好看,周遇臣越看越不舍得走,眼神都不願意挪開。
祝晚臉皮薄,他不要臉她還要呢,幾次想偷偷看他走了沒有,擡頭的瞬間總是能對上他漆黑的瞳眸,夜色中也依舊清澈明亮,惹得祝晚心髒砰砰亂跳。
心裏不停勸說自己,要淡定,周遇臣耐心不好,只要自己不搭理他,不要多少功夫他就會無聊,覺得沒意思了自然會走。
可是她哪裏想得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窗前一米高處懶懶坐着的高大身影仍然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周遇臣耐心不好,但臉皮厚啊。
看了看時間,終于還是祝晚敗下陣來,糾結了許久之後小臉突然爆紅地擡頭。
周遇臣在上頭看得仔細,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哪怕臉色的變化也沒能逃脫他的眼睛,嘴角一勾,滿眼期待地等着小姑娘下一步動靜。
“周,周老師……”預料之中嬌嬌軟軟的嗓音響起,周遇臣笑意更深。
“哎,怎麽的?”
“周老師你快回家吧,很晚了……”
“呵”,周遇臣輕笑出聲,自己的目的終于達到,心情頓時舒暢愉悅,一下從坐了許久的圍欄上又重新跳下來,站在窗子邊上和她告別,臨走前還順手将她外開的窗戶關上,輕敲了兩下玻璃,示意自己要走。
“明天見,小朋友。”
“周老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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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晚上躺在床上,腦海裏唰唰的全是這一整天和周遇臣重逢的畫面。
一年前他坐上那臺黑漆漆的轎車走的時候,祝晚以為自己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再見到他了。
兩個世界的人,一生下來就注定沒有什麽交集的可能,那兩個月的意外相處,祝晚甚至認為是自己還算善良懂事,老天爺心疼她,送給她的一份獎勵。
她十多年的生命似乎被困在了一個黑匣子中,看不到外頭多彩世界,而周遇臣就像來自外面的光,他帶着希望透過小小的縫隙照了進來,她的世界亮了,暖了,她欣喜激動,可是卻抓不住。
光怎麽能被抓住呢。
沒有見過光的時候可以欺騙自己,裏外都是漆黑一片,但是曾經被光照耀過的人說服不了自己,外面有光,不是黑色。
那輛黑色的轎車把她人生的光又重新帶走,一年了,她被曾經擁有的感覺折磨了整整一年,她多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定格在那明亮溫暖的兩個月,但是卻又必須告訴自己,不能貪心,貪婪的孩子不可愛。
沒有得到過就談不上失去,她不知道這一次又能照耀多久,如果一開始注定要回到黑暗,那麽她寧願沒見過光。
冷水洗臉瞬間清醒,手忙腳亂地換好迷彩服,帶上昨晚備好的水杯,稍微收拾一番,檢查了沒有東西漏下之後立刻背着書包出門。
槍打出頭鳥,軍訓第一天可不能遲到。
出門走了沒幾步,身後就有自行車鈴聲響個不停,祝晚以為是自己擋了人家的路,連忙往路邊再挪了幾步。
鈴聲還是沒停下。
搞不明白,她攥着書包帶子往後看,穿着迷彩服的少年身形挺拔,領口解開了兩個扣,露出裏頭白色T恤的邊,綠色軍帽歪歪地戴在頭上,長長的帽檐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長腿搭地,雙手随意地抓着把手,肆意地笑着,倒多了幾分懶散,哪怕一身正派的服裝也沒法掩蓋他身上的痞氣。
“喲,巧了。”
巧個鬼,不睡到日上三竿不願意起床,有黑夜沒白天的人破天荒起了個大早,讓家裏司機從衡市另一頭的周家老宅開車載着自己和自行車往老城區走将近兩個小時,到了小區門口把再把司機遣走,一人一自行車在人家家門口又等了快一小時,好不容易才把心心念念一晚上的小東西給等出來。
這是祝晚第一次見他穿迷彩服,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身材高大挺拔,最小號穿在自己身上都寬大到不行的衣服換了最大號往他身上套卻也還是顯小,褲子不夠長,露了一截腳踝在外頭,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既然這麽巧,順風車搭不搭,雖然只有倆輪子,但怎麽着也比你這兩條腿強。”周遇臣看面前背着巨大書包老實巴交的祝晚無動于衷,又補了一句,“免費的,不收你錢。”
祝晚本就不是在顧慮這個,聽見他說的也沒什麽反應,仍舊背着大包自己走。
周遇臣咂咂嘴,饒有耐心地雙腳搭地踩着臺自行車跟在她旁邊一步兩步的挪,“哎,是不是覺得免費的難為情啊,你如果非要報答我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親我一下這事兒也就了了。”
祝晚聽到那個字就羞得不行,腳下頓了片刻,壓根沒膽看身邊的少年,随後立刻加快步伐往前走,想着可千萬不能讓他跟在旁邊,不知道又能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祝晚一下子加速,可是兩條腿哪快得過後頭的自行車,周遇臣稍稍踩了兩步,又輕輕松松貼到她身旁,“哎小朋友,這事能商量的,着什麽急啊,見着周老師不打招呼還甩臉子了?”
“沒良心的東西。”
祝晚嘆了一口氣,這師生梗他怕是能玩一年。
剛想回他一句,卻又聽見他略帶商量的語氣開口:“不親也行,要不你一會兒摟我的時候,緊點?”
最後是被周遇臣半撸到後座上的,溫順歸溫順,骨子裏還是霸道難搞。
兩人一路上折騰停留了不少時間,眼瞅着就要來不及,他遲到倒是沒事,就怕祝晚膽子小,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抱起來放車上,騎起來之後哪怕她再不願意也沒膽跳車,只得老老實實在後頭呆着。
“摟緊了,我加速,掉下去我可不管。”
“你不知道,這待遇範宇哲他想要都沒能有。”
祝晚疑惑:“範宇哲?”想要抱周遇臣腰?
“可不嘛,我昨天不是和你說練了一年自行車了,那話不是唬你玩兒的,回來之後我就天天抓着範宇哲,讓他坐後頭,免費陪練不帶白不帶,我騎得快他就嚷,別看大老爺們似的,嘤嘤嘤個沒完,膽子還沒你大呢,比你還惜命。”
“我膽子才不小……”祝晚小聲反駁。
“成,你不小,每回他嚷得起勁了就想方設法抓我腰,怕自己掉下去,這我能忍?我得守身如玉啊我,一甩尾就給他弄下去了,一天怎麽着也得摔他百八十回。”
周遇臣說的誇張,祝晚忍不住笑了,坐在後頭“咯咯咯”的停不下來,心中也暫時将昨晚上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的事抛在腦後。
手上收得更緊,這是自己才有的待遇呢,實在舍不得放,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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