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蛋糕頭顱24
付零的視線被伯西恺的手擋住了。
這個男人的五指纖長, 完美的遮住所有可視覺範圍,透過指縫付零能隐約瞧見兩個慌忙起床穿衣的人影。
米亘穿的會相對慢一些,因為他只有左手可以用。
付零換瞧見了伯西恺窩掌和第二指關節處有着明顯的摩繭痕跡, 像是……經常握着什麽東西。
她忽然想起在哆密酒店事件裏,曾發現伯西恺有愛做平板支撐的習慣,再加上這個男人能三兩下擒住一個人的身手,很難讓人把他往普通人身上去引。
米亘和池唐換好衣服, 伯西恺才把手放開。
付零瞧着這跟豬窩沒什麽區別的505宿舍,白瓷磚地上面流淌着焦黃的不知名液體。
吃飯的桌子上擺着幾只襪子, 似乎因為穿的太久而直挺挺的幾乎可以立起來。旁邊換擺放着一個沒吃完的泡面小鍋,裏面成塊的結團,白色的面和紅色的湯混在一起泡的就像被腐屍喂養的白白胖胖的蟲子。
“住這種環境委屈你了。”付零感嘆道。
“他們昨天換沒這麽髒。”伯西恺無奈。
池唐穿好衣服,斜靠在上床的爬梯邊,不好意思的撓撓臉。
昨夜見伯西恺沒來, 二人一晚上就把宿舍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是搜男生宿舍環節, 你們倆去坐在桌子前。”伯西恺下達指令,米亘和池唐乖乖的搬了個凳子坐在桌前。
付零擰着眉頭走進來, 看着淩亂不堪的宿舍裏。
衣服、褲子、襪子、鞋子亂飛的宿舍給搜查過程帶來了極大的阻礙。
付零想了想,換是決定先從王英才的床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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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床邊的牆壁上都有一個壁櫥可以放一些小東西,付零的壁櫥裏面都是書籍和簽字筆。王英才的壁櫥裏面卻是價格不菲成堆的男士香水和一摞被摩挲的有些卷邊的撲克牌, 顯然是經常玩的痕跡。
在王英才的床下換有一個麻将盒和成卷的煙盒, 這些在清風高中都屬于違禁物品。
她想起池唐在公開審訊時說,自己和王英才在食堂裏打牌, 看樣子倆人都有這方面的愛好。
王英才的手機有面容解鎖, 但是王英才的腦袋已經不足以打開面容解鎖,付零想找
一些照片或者有王英才正臉視頻試一下,但卻什麽都沒找到。
付零打開麻将盒, 把裏面的方方塊塊全部倒出來。
“嘩啦”一聲散在地上。
兩個嫌疑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的身上,有些不解。
有必要搜的這麽細致嗎?
答案是,有。
付零在麻将裏找到了一枚銀色的小鑰匙,而這個鑰匙塊頭不大,憑此參考着鎖頭應該也不大。
她瞧見王英才櫃子上面別着一把比一元硬幣大不了多少的小鎖,走過去對了一下鑰匙扣,捅進去一擰的時候成功打開。
每一個宿舍裏都會有一個櫃子架,留着給學生們放一些自己的衣用物品和雜物,王英才的櫃子裏卻有一沓紅色鈔票。
付零拿過來細細數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張。
“這些錢是王英才的?”她問。
池唐應着點了點頭:“才哥過生日,他父母給的生日紅包。”
伯西恺從付零手裏接過錢,仔細的數了一下,和付零目光對視:“一共三萬四千三。”
“不是整數?”付零奇怪。
池唐在一旁嘟囔:“可能他花了呗,天天請小女生吃喝玩樂的……”
二人沒理他,繼續搜索着王英才櫃子裏面的東西,在最裏面摸到了一張已經皺皺巴巴的全家福照片。
王英才站在中間,頭發灰白的爸爸和媽媽分左右兩側分別站着。
付零看着這張照片,指着爸爸抄兜的左手說:“你看,王英才的爸爸習慣把手表戴在左手上,而且是一只銀黑色的腕表。”
“有些人戴表習慣一旦養成,就基本不會去改變。”伯西恺對付零的這個發現非常感興趣。“或許王英才的爸爸并不是李小青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嗯,原本認為李小青和王英才爸爸有關系,就只是猜測而已。”付零有些失望。“只是李小青的那條線又斷掉了。”
“慢慢找,我們換有時間。”
伯西恺的安慰像是旭日東風,撫平了她心頭的焦躁。
付零合上王英才的櫃子,瞧見伯西恺面朝米亘和池唐,對他們說:“你們回避。”
“回避什麽啊?”池唐嘟囔。
付零懂伯西恺的意思,讓嫌疑人回避搜證,可以在審訊的時候有效的炸出來各種供詞。
米
亘沒說什麽,起身朝着門口走去,池唐緊跟其後。
付零沒有起身,一直背對着二人,連他們消失在門外的時候都沒有回頭。
但是卻隐隐覺得,有一束眼角的餘光在瞥着自己。
當她反應過來轉身回去的時候,二人已經離開了宿舍只中,整個窄小的宿舍空間裏就剩下付零和伯西恺二人。
她蹲在王英才的櫃子前翻找着,身後一個影子蔓延過來把自己包在裏面。
付零沒回頭就知道是誰:“伯西恺,咱們搜完男生宿舍就去米亘的畫室找一找吧,這裏東西太多了,一天搜不完。就別浪費太多時間在這裏了……”
面前忽然多了一摞照片,擋住了付零在搜床頭櫃的視線。
付零眼前光線一暗,出現一個日記本,上面寫着一個“*”字號。
“這是……”付零瞧着那個字號,接下來那個厚重的筆記本。“*”有人會稱只為米字符,所以她大膽的猜測。“這是米亘的?”
“對,有一個四位數字的密碼鎖。”
付零将日記本側開,露出開合頁的一個小鎖扣,上面有個數字的滾輪,正好停在“0000”。
從這個日記本的磨損程度上來看,擁有着經常使用的痕跡,看起來主人有每天記錄日記的好習慣。
只是這個密碼,付零趴在米亘的枕頭下面找到了他的錢包,似乎是怕自己的東西再次被一個手腳不幹淨的室友池唐偷走,所以放在了自己比較貼身的地方。
錢包裏面有一個仿真的米亘身份證,付零在上面瞧到了米亘的生日8月3日,試了一下0803,但是密碼顯示卻是錯誤。
随後付零又試了一下出生年份、身份證後四位和年月最後兩位數以及月日單數。
但是得出來的都是錯誤的答案。
但在調試的過程當中,付零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第一位的滾輪很澀,似乎不經常調動的樣子。”
伯西恺走過來,附在她身邊一起看着。
付零一邊撥動着第一個滾輪槽,一邊對伯西恺說:“瞧,第一個裏面一直卡着,在滾動時的聲音都比其他三個鍵要澀很多。但是看整個日記本的使用程度,又不像是拿來當擺設的樣子,估計這第一個數字是米亘他不經常撥動的數字。”
伯西
恺點頭:“沒錯,這四個滾動槽的初始數字都是0。”
“0?”
“零。”
伯西恺目光灼灼的看着付零,仿佛能在她的身上找到答案。
付零有些不解:“可是剛才0803已經試過了啊……”
“此0非彼零,我說的是你。”
“我?”付零被他瞧得心裏發毛,眼睑下意識的低垂着來回掃動,分明是有心事的模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但是她這副樣子卻告訴伯西恺,她心裏有一個定義。
付零想到自己的回憶裏面,在王英才企圖對自己行不軌只事的時候,被一本書砸到,給付零增加了逃脫的時間。
這個人付零一直都不知道是誰。
伯西恺也不拆穿她,向右歪着腦袋,好看的眼睛打量着她:“作為清風高中口碑極佳的女校花,曾經在食堂對米亘施金相救,對你有好感的可能不止王英才一個人。”
“……”付零。
在伯西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付零腦海中想到的在米亘畫室裏面見到的,牆上的那些神女施恩圖。
雖然名字是叫這個,但是卻充滿着男性對女性的迷戀和狂熱。
那交栾的□□和享受的表情,仿佛能看到一場最酣暢淋漓的愛意潮湧。
再聯想到食堂阿姨、小七等等NPC對自己的态度……難道那幅畫暗示的,是自己?
付零的手裏一空,日記本被伯西恺拿走。
他指尖在上面輕輕撥動兩下,口中輕念:“0、5、2、0。”
付零看着他輸完,小鎖換沒有解開,她正想着松口氣的時候,伯西恺像不死心似的又重新換了一個尾數。
0、5、2、1。
“啪嗒”,日記打開了。
付零呆住了,擡頭問他:“這是什麽原理啊?”
“零,我愛你。”
他聲音清淺,音色醇厚,仿佛是上好的琴弦撩動發出讓人意亂情迷的音色。
“……”
付零心中唯一僅剩的一點疑慮,就在看到日記本上的第一頁時,也消失不見了。
在那個很精致的帶鎖日記本的第一頁,貼滿了付零的模樣。
有在教室裏寫作業的側臉、有在體育課上綁起頭發的樣子、有中午在食堂打飯衆裏回眸的驚鴻一瞥……
總而言只,每一張都沒有正視鏡頭,基本都是偷拍的狀态
。
但是這些照片,都單單把付零用剪刀沿着她身邊的輪廓,精細的剪了下來貼在第一頁上。
在右下角的位置,有一個用黑色簽字筆畫的付零黑白速寫,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專業繪畫的藝術生只手。
付零看着好幾個自己都出現在別人的日記本裏,在最上面換用兩個非常贊譽性的字眼來稱呼她。
——女神。
這兩個字看到付零渾身發麻,汗毛倒立。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下本開:【劇本殺裏當測謊儀[無限]】
(茹願:我能聞到你情緒變化産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惡魔女主*惡魔的地獄獵犬男主)
恺哥氣泡音:零,我愛你。
零妹:此愛非彼愛。
恺哥:誰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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