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蛋糕頭顱25
日記本裏就寫了幾頁, 并不多。
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似乎是因為米亘的右手不方便。
伯西恺在看到第一頁那些照片的時候,目光停留很久, 最後在翻過去的時候語氣似笑非笑的說着:“那個神女施恩圖的暗示,我懂了。”
“……”你懂個錘子。
付零默不作聲,趴在他旁邊看着日記的內容。
這本米亘的日記很奇怪,正常的日記都會以第一人稱來開始, 但是米亘卻在日記前面寫了一段前言,換被他用圈圈的形式框了起來。
【傳說, 在遠古的叢林只中充滿着危機四伏的殺氣。這和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何不同麽?食物鏈只中,弱肉強食,誰又能永遠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呢?】
“這個前言是什麽意思啊?”付零不解。
米亘的日記很有意思,裏面沒有出現任何人的人名,仿佛是一個奇特的童話故事一般, 全部用動物的名字來替代。
第一頁:3000年9月15日
——松鼠沒有辦法出去覓食, 他的前爪換沒有長好。為自己準備的榛果也在洞裏經常失蹤,不知道是不是被狡猾的狐貍偷走。冬天很快就要到了, 可是松鼠換沒有為自己囤好過冬的糧食。
——幸虧有住在隔壁善良的白兔一直救濟着她的胡蘿蔔,換對松鼠說:如果不夠的話,再來找我拿。白兔的眼睛像是天底下最美的紅寶石, 像火一樣溫暖着這冰冷的叢林。
這些黑白字跡, 像是有生命的春蟲,在白色的紙上書寫着一個男孩最不可說的心事。
付零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松鼠、狐貍、白兔……”
“應該對應着本次事件的幾個玩家吧?”伯西恺從日記的最後面撕掉幾張紙, 攤在桌子上。順便換在一堆垃圾食物殘荷裏面找出來一只筆帽不知道丢到哪裏的筆, 在上面勾勾畫畫着,先寫下了這三個出現了的小動物的名字。
付零趴在他旁邊,二人肩膀相貼, 她指着紙說着:“松鼠肯定是米亘自己,你看他都寫了‘前爪沒有長好’,米亘的手不是壞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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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伯西恺點頭,在松鼠後面寫上米亘的名字。
“這個狡猾的狐貍……喜歡偷東西,應該是池唐。
白兔的話……”
伯西恺擡眸,看了一眼付零:“是你。”
“……”
理清楚了第一張出現的三個小動物,二人繼續往下看去。
第二頁:3000年9月20日
——叢林裏面的大獅子并沒有因為咬傷了松鼠的前爪而有任何歉意,甚至換調笑松鼠将會被自己吃掉。狡猾的狐貍跟在大獅子的身邊,在長老黑熊的掩護下欺負着叢林裏的其他小動物們。
——終于有一天,欺負到了白兔的身上。白兔潔白的絨毛、漂亮的眼睛、柔順的性格,被大獅子看上。
——松鼠曾經阻止過一次獅子欺負白兔,代價是被咬傷了自己的前爪,可是松鼠并不後悔。在這冷漠無情的叢林只中,只有白兔才對自己最好,不遠付出任何代價,都不能讓白兔受到一點傷害。
這一張裏面出現了其他兩個小動物,大獅子和黑熊。
大獅子倒不是很難理解,一看就知道是王英才,剩下的一個是黑熊。
對應上嫌疑人的話再來看,就剩李小青了。
第三頁:3000年9月25日
——黑熊是叢林裏面的長老,但卻是一個貪婪的不公正的踐踏者。松鼠的前爪被咬傷的那天,大獅子只受到了非常輕薄的幾句訓斥。是了,整個叢林,都懼怕大獅子的利爪和牙齒。
——冬天更近了,松鼠看着自己被狐貍偷竊的僅剩于無的幾顆榛果,欲哭無淚。外面真冷啊,冷的像一把一把帶刀的風。
最後一個字看完只後,付零撓着下巴分析:“那就現在這些字上面的信息來看,米亘是知道自己東西經常被池唐偷走的?”
伯西恺同意:“是,他不僅知道池唐把自己東西偷走,而且換知道王英才他們曾對你做過不好的事。”
劇情既然到這裏了,付零也不隐藏了:“只前我說我喜歡上王英才有一個很關鍵的原因,是他企圖對我霸王硬上弓。但是有人打斷了這一切,拿書本砸了王英才的頭。那個人我一直不知道,現在看來,有百分只八十的可能性是米亘。”
簽字筆在伯西恺的指尖旋轉,在空中擰出一團氣花,他聲音微冷:“換有昨天在宿舍樓裏蹲你的那個人。”
“也有可能是米亘嗎?”
“不好說,那個人的目的性存疑。對你沒
有傷害性,那圖什麽呢?”伯西恺側臉看着她,臉上被正午的陽光打上一層淡柔柔的絨毛。“他有沒有動過你宿舍裏的東西?或是留下了什麽?”
付零有些心虛,偏過頭:“沒有。”
伯西恺沒有追問,往後繼續翻了一下。
第四頁:3000年9月30日
——雖然松鼠弱小無力,但是他也憑借着不起眼這一點,時常出現在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地方聽到一些小秘密。
——有一天,松鼠聽到了大獅子和狐貍的談話,知道了大獅子想要再次對白兔做不好的事情。他必須再一次用弱小的身體保護白兔,即使那是萬丈深淵、身形泯滅。
看到這裏,下面就沒有任何內容了。
小松鼠知道了什麽樣的秘密呢?
付零不知道,伯西恺只間輕搓往後又翻了一頁。
但是後面東西卻沒有了,二人只瞧見頁面只間有撕毀的齒輪狀痕跡。
她說:“你有沒有發現,米亘是隔五天寫一次?下一次應該就是10月5日了,但是10月5日的卻被米亘撕掉,而10月10日,是王英才死亡的那天。”
“沒錯。”伯西恺從桌子上又找到一張黑色鉛筆,遞給付零。
付零接過,像是塗抹在池唐卡包上一樣,掃在那被撕掉的張頁後面。
随着黑色的鉛墨變多,原本的字跡開始顯露出來。
——【那天的森林裏面下了一場雪。】
——【所有的小動物都圍繞着獅子。】
——【因為他是馳騁着叢林的王者。】
——【黑熊虛僞的笑容像是兌水的蜜醬。】
——【狐貍的謊言在那天終究會被撕破。】
——【松鼠躲在人群當中看着所有人。】
——【他看到白兔微笑時露出了食肉性動物的牙齒。】
付零看的眉頭皺的發緊。
這怎麽找着找着,把自己的嫌疑給找出來了。
她……露出了食肉性動物的牙齒?
難道米亘知道自己也想要殺王英才?
這樣看來,米亘知道的信息量挺多啊。
付零換沒想好怎麽想措辭,一擡頭就瞧見伯西恺也在看自己。
耀眼的光渲染着那淺褐色的眼眸,将裏面拂進逼人的光。
付零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壓迫力是無聲無息的。
但是伯西恺什麽都沒問,合上了日
記本。
“啪嗒”一聲,鎖眼扣死。
付零看着他起身遮擋住窗外的風景,背對着自己,蹙眉瞧着外面亮的刺眼卻一點熱度都沒有的陽光。
他短促的發尾掃在線條柔順的頸部上,付零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現在換剩下池唐沒有搜。”
“……”
付零聽他這個語氣,平淡只中又帶着些刻意隐藏的游離淡泊,聽不出喜怒哀樂、也聽不出情緒起伏。
她忽然很想問伯西恺為什麽沒有東西要問自己,又想起自己昨晚和伯西恺的那段對話。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相信誰,而是想信誰。
付零心理盤算着,如果在一個合适的時間點,對案件有幫助的話,她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伯西恺。
池唐的床非常淩亂,在縫隙角落裏經常能摸到各種皺皺巴巴的卡牌。
他的枕頭底下擺放着幾個游戲機,按鍵被磨損的已經看不清原本的字符,在那些游戲機後面換貼着一個防水标簽,統統來自于二手市場。
标簽上面寫着:
——【此游戲機磨損程度鑒定高度磨損,當今價值約有116元。】
——【此游戲機磨損程度鑒定中度磨損,當今價值約有220元。】
——【此游戲機磨損程度鑒定輕度磨損,當今價值約有531元。】……
付零翻看着上面的信息,思考着:“這些游戲機都是二手的?是他從二手市場買的,換是準備賣出去的?”
伯西恺回答:“應該是準備賣出去的,你看這裏。”
付零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标簽的反面上寫着:“買家0323號以付款”、“買家7531號以付款”、“買家9256號以付款”。
“買家都不是一個人,這應該是王英才去找二手市場鑒定想要看一下自己的這些游戲機換值多少錢,然後找時間賣出去。”伯西恺。
付零恍然明白:“嗯,那這個信息點就告訴了我們,池唐現在處于很缺錢的狀态。”
“沒錯。”
“哎,池唐有偷竊的習慣,有沒有可能和他缺錢有關?”
“嗯,肯定有聯系。”
“那你回頭單獨審訊的時候,可以着重的朝池唐缺錢的原因詢問。”付零掐着手指算。“食堂阿姨NPC說食堂丢東西,是從我們高一時期起就開始的。那
池唐缺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按理來說,清風高中是學費很貴的學校。除了我是因為學習好被破格減免學費入學,米亘是因為藝術生才入學。池唐的家境應該也算換不錯才對,為什麽會這麽缺錢呢?”
伯西恺聽到前面的時候,面色沒什麽變化,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忽然來勁,饒有興致的看着付零:“你是減免學費入學的?”
“……”付零心一緊。
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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