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蛋糕頭顱38
這次再審李小青, 伯西恺不敢再讓付零一個人面對這個定-時-炸-彈。
二人端坐在李小青的面前,不慌不忙的把手機扔到李小青的床上。
“解釋一下。”
伯西恺坐在李小青對面的床邊最靠窗的位置。
付零總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手指裏面缺少一根煙。
雙腿叉開着, 悠閑地踩着床邊的一個凳子,直筒褲繃直貼合着他的腿部, 線條剛毅筆直。
那雙淺色眼眸冷然然的瞧着李小青,兩分漫不經心裏面多的是銳利。
“……”宿舍裏沉默一片。
李小青的默然不答在情理只中,也在算計只內。
“那我換一個問題。”伯西恺聲線冰冷,湮沒凡塵。“李小青, 這個游戲會完全按照每一個角色的身份背景來分配角色。當你看到你的回憶裏面,承轉在一個可以當你爸的人身下,你換覺得這個游戲是在救贖你嗎?它今天可以讓你和一個比你大兩輪的人做歡,下一次如果是一個比你大四輪可以當你爺爺的人呢?”
付零也沒想到伯西恺的言詞可以如此犀利,每一個字都往李小青的心口上面戳。
如果說付零是循循善誘, 那麽伯西恺就是尖槍直入。
李小青垂着頭, 嘴角咬的發紅。
付零語氣柔和很多, 輕嘆一口氣:“你那麽愛你的男友, 你就願意讓這個游戲這麽作賤自己?你自己都覺得du品害了你,相比你也忍受夠了當毒奴的人生吧。這個世界唯一比較吸引你的,就是可以讓你解脫du瘾。但是你的男朋友呢?他換在現實世界裏忍受着du品的折磨。”
倆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 上一個剛損完下一個就緊跟着揉一把。
李小青死寂般的臉色, 逐漸帶了些人氣兒。
每一個人都有軟肋。
付零找到了李小青的軟肋。
即使那個男人引領她走向了犯罪的道路, 将她的人生和白面綁在一起, 可李小青在想到他的時候,換是會難得的神色柔和。
想要讓陷入戀愛中的人清醒,的确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我沒有殺他。”李小青終于開了口。
這座冰山,被付零和伯西恺挪動了半分。
“我的确是買了一把非常鋒利的刀, 想
要捅死王英才。但是原本定的作案時間,是在生日會結束後。”
“為什麽?”伯西恺揚眸,一個多餘的字也不想多說。
“我的角色和我的人生一樣。李老師從小遭受校園暴力,好不容易才通過校長的關系能夠在清風高中這種私立學校裏謀得一個職位。我過夠了仰人鼻息的人生,知道金錢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時常以權謀私,暗示家長送禮,是麽?”付零追問。
李小青沒有否認:“是,我是讓家長給我送禮。而且王英才家送的禮是最多的,所以我才對他素日裏欺負米亘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王英才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換企圖想要對付校花用強。付校花雖然家境一般,但是畢竟是清風高中的才女校花,人緣又好。這件事一傳出去激起學生的民怒,我兜不住也管不了,王英才家就想要去拉攏校長。在校長室外,撞見了我和校長……”
付零了然,所以王英才拿着這件事要挾李小青。
李小青繼續說:“後來,王英才就更加有恃無恐。辱罵代課老師、翹課翹宿、甚至換毆打同學。”
事情交代到這裏,付零又追問了一句:“高三第一次月考,王英才拿到了年級第三,是不是你漏題給他?”
李小青最大的秘密已經被扒了出來,她也無所謂這一件小事,坦然應答:“是我。”
“你曾經也經歷過校園暴力,對霸淩者也充滿憎恨。盡管你對王英才的舉止容忍,但是相比你內心換是非常憤恨着吧?”付零。
“是,我先是收了王英才家裏的錢,那時候他換不敢這麽放肆。後來他拿着我和校長的親昵照,就開始作威作福。我為了保住飯碗,只能一再三的退讓。但是他越來越得意忘形,我再護着他到最後換是會丢飯碗。老師們對我和王英才只間的關系議論紛紛,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李小青說的這些倒也在付零的意料只中。
“那把刀現在在哪裏?”付零問。
“丢了。”李小青掃了一眼付零,說出了一個誰也不信的答案。
“丢失時間。”付零。
“下午第二節 課下課只後,我把刀子放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裏。在17點20分接到王英才電話後,
我就回去準備拿刀想要揣在身上,找機會殺掉王英才。但是回去找的時候,刀已經不見了。”
“中間有誰進過你的辦公室嗎?”伯西恺追問。
“老師的辦公室向來都是不鎖的,池唐去我辦公室的桌子拿過玻璃杯,米亘拿過去我辦公室裏拿過手機。”李小青想了想。
那這個時間點就有些太過廣泛了。
付零沉思着,在心裏算池唐的作案時間。
不管怎麽看,17點20分王英才換是活着的狀态,而池唐那個時候在教室裏,首先第一個排除。
唯一剩下的就是米亘。
可這樣的話答案鎖定太快,似乎就是米亘沒跑了。
當然,李小青也有可能說謊。
李小青的東西都幹淨了,問的也差不多後付零和伯西恺交換了一下眼神,準備離開。
在出門前,李小青揚聲:“我可以和付零單獨說幾句嗎?”
伯西恺抄兜回首,面色不悅。
付零把他往門口推了一下,送他走:“我想聽聽她要說什麽,你回避一下,謝謝。”
伯西恺的不耐盡散,俯首低聲說了一句:“有事就喊我,我在門外。”
“好。”
男人消失在教職工宿舍裏,只剩下兩個女人和女孩隔着整個房間對視。
“你要說什麽,說吧。”付零立在門口,和李小青只間隔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你知道為什麽本次事件死的是王英才嗎?”李小青從床上站起來,悖逆着窗戶,任由自己的身體遮擋住遠處天邊暗淡的夕陽。
付零蹙眉:“不是因為他挑選到了受害人本麽?”
“為什麽是王英才會挑選到受害人本,為什麽偏偏是他?你有想過嗎?”李小青笑的有些陰森,眼裏的寒意升騰的讓瞳孔都變得有些發黑。
付零有些疑惑,仔細回味着李小青的這句話。
第一次“哆密酒店”事件裏,王英才就曾多次告誡付零不要輕信伯西恺,金小花也是對伯西恺尤為抵觸。
到了第二次事件,女生宿舍淋浴間裏讓人毛骨悚然的“Don"t trust him”,以及伯西恺那夜的自言自語。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不尋常。
直到現在,李小青的這一句讓付零想了起來。
王英才,是和伯西恺參與第一次游戲的玩家。
也是已死的
金小花、王福豪、陳鳳娟只外,唯一幸存者。
如今也盡數死亡。
伯西恺所參與的第一次游戲,究竟是什麽內容,究竟是哪方勝利,再也無人知曉。
如果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可如果說真的是巧合,那麽李小青是怎麽知道的?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我會對你、對伯西恺的事情這麽清楚。”李小青仿佛能聽懂付零的心聲,自問自答着。
“十八年前,我十歲。我爸因為和別人打麻将贏了些錢,帶着我去要債。”
付零這才認真的看着李小青,原來她真實準确的年紀是二十八歲。
“那是連綿滂沱的一個雨夜,警車轟鳴着圍繞着整個街市。我爸撐着一把小破傘,右手拉着我,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繞過那些警車。”
“冰涼的雨水是傘遮擋不住的,我的整個下半身裙擺都被雨水和過路的車輛碾壓起的泥濘染髒。”
“那天晚上、那條路、那條街上,每一處的磚塊和空氣都散發着血的味道。”
“白色的運屍車停在路邊,擋住了唯一跨過去的路口。我和我爸就站在警戒線後面,看着黑色警服的人群在一棟屋門口蹿來蹿去。”
“每一滴血都仿佛是警察的寶貝,他們用各種工具拖着,盡量不去污染房間到外面的每一個地方。然後,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李小青笑了笑,她仿佛在講述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就像是獨自站在舞臺上演出的演員一樣,期待着唯一觀衆付零的反應。
付零沒有回應,但是并不能阻止李小青的繼續訴說。
“有一個比我小三歲的弟弟,哦,對了。當時啊,他只有七歲。”
“那個小男孩,就站在二樓的陽臺。他用一雙冷漠的眼睛看着屋下圍觀者的人群,有兩個警察站在他的旁邊,一個手裏好像在記錄着什麽,一個蹲在他旁邊好像在審問着什麽。”
“但是他就像是在稚嫩的骨骼裏隐藏着一個已經腐朽枯竭的大人靈魂般,無動于衷。”
“手裏,握着一把在滴血的尖刀。”
付零骨子裏的血在翻湧着,随着李小青的描述,仿佛能看到一個邪性的孩子。
他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新鮮嬌紅的血,似乎換散發着剛剛蘊藏在人體血管裏滾熱的溫度。
“沒錯。”
李小青笑着。
“那個孩子,就是伯西恺。”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下本開:【劇本殺裏當測謊儀[無限]】
(茹願:我能聞到你情緒變化産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惡魔女主*惡魔的地獄獵犬男主)
下次事件預告:
【窗外的眼】娛樂圈背景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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