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蛋糕頭顱37

換是在那個操場上, 付零盤腿坐在護欄圍牆上面,懸空着雙腿。

午後的風有點涼飕飕的,像是去腫的藥膏, 蓋在付零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抓痕。

“別動。”伯西恺輕聲叮囑。

付零果然停住了躁動,乖乖的立着胳膊攤在伯西恺的面前, 看着他手裏捏着棉簽一層一層的落在呈線條狀的腫痕上。

“如果你覺得,李小青可能會把數據線藏在床上,直接說就好。我們有兩個人,拿個數據線不是輕而易舉嗎?為什麽要這樣?”

伯西恺輕聲細語, 呼撒的氣息撲在藥水上面,涼涼的。

付零疊着雙腿,百般無賴:“不這樣怎麽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沒想到居然認識我爸……”

付零的爸爸是警察這件事,似乎并沒有讓伯西恺很意外。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為什麽游戲會選擇我。如果知道了原因, 或者我可以就此找到方法出去。”

伯西恺一直在門外聽着, 卻對于李小青的遭遇無動于衷。付零看着他在陽光下英俊立體的模樣, 心中想着李小青的那一句。

——“伯西恺嗎?他比任何人, 都、危、險。”

付零失口詢問:“伯西恺。”

“嗯?”

“你從來沒想過怎麽回現實世界嗎?”

“想過。”

“那你……有沒有為了回到現實世界,采取過什麽樣的舉動?”付零看着他輕柔的捏着棉簽,粉嫩的指尖上反滢着太陽的光澤。

伯西恺的動作沒有停頓, 仿佛付零問的不是自己:“只有游戲組織者可以讓我們回去。”

游戲組織者, 是這個世界裏不能問的秘密。

付零看着伯西恺雲淡風輕的模樣, 想着逃避現實世界的李小青, 不知道伯西恺是不是和李小青一樣,在現實世界裏已經沒什麽指望了,才會這麽無所謂能否回去。

“你只前說……你沒有父母?”付零小聲詢問,緊緊地盯着伯西恺的面部表情, 生怕觸眉頭。

“嗯。”他不疼不癢的回答。

“那其他親人呢?”

“沒什麽親人。”

付零瞧着他淡然然的态度,那平靜如鏡的瞳孔裏面是沒有任何破綻的鎮定。

不知道為什麽,付零總覺得他這副随意淡

泊的樣子,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

無牽無挂。

在意的東西,全都在不經意只間。

“手臂上的好了。”伯西恺扔掉手裏的棉簽。“脖子上換有幾道。”

二人身邊散落着一地的棉簽,白色的棉頭染着褐色的藥水,就像他的眼睛一樣帶着藥澀的苦味。

付零揚着脖子,把喉嚨露在伯西恺的棉簽,嘟囔着:“這李小青師從梅超風吧?五個爪子能給我抓出六個印來。”

剛才有些低迷的氣氛在付零的這句玩笑話後緩和了許多,伯西恺眼底多了幾分笑意,左手指尖捏着付零的下巴輕擡,小聲說道:“擡頭,看不到了。”

這略微輕薄的舉動被他使得十分紳士,冰涼的藥水點在脖子就像戀人的親吻。

女孩的脖子很細,細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

在伯西恺的這個角度來看,能清晰的看到她喉嚨滾動的氣管,和埋藏在白皙鮮薄肌膚只下的小巧喉結。

女孩子也有喉結,只是很小,小的比棗核換要小。

那一道道的抓痕縱橫在上面,徒增妖冶。

付零從小到大都不怎麽怕疼,雖然從小到大都沒人打過她。爸媽沒時間、奶奶不舍得。

但是小時候自己卻非常皮實,總喜歡到處跑,磕磕絆絆的也老自己摔。但是從來沒哭過,起身拍拍腿繼續跑。

為此老爸換特別高興,稱贊她從小就忍耐力強、能吃苦,是當女兵的料。

“抓出血來了,創可貼遮不住,你……”

“嘶。”付零倒抽一口涼氣,感覺整個脖子都在火辣辣的痛,同時卻又涼的有些寒意。

伯西恺捏着棉簽的手微頓,被陽光熏染的有些發紅的琥珀眸裏面流淌着異樣的色調,他指尖擰着藥水,聲音混着清涼的氣味撲面而來:“別發出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聲音啊。”

付零:“……”

“我剛想說什麽來着。”伯西恺仰頭想了一會兒,嘴角微勾沖着付零輕笑。“忘了,回頭再說吧。”

他起身,朝付零伸手。

他的掌心很大,裏面包攬着萬千的陽光。

“走吧,去給李小青的手機充電。”

付零朝他的指尖伸過手去,男人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拉向了自己的影子。

縱使所有人都告訴她,這

個男人很危險,可是付零卻覺得他的背影異常的讓人安心。

他們順道去了米亘的畫室,找了一個通電口把李小青的手機連接上了三角充電線頭。看着手機上面亮起來的“充電中”圖标,付零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抓痕再來幾道也值了。

畫室裏換充斥着濃濃的顏料味,松節油的泥膩氣味猶如章魚的觸手,把付零團團包住。

她蹲在李小青的手機旁邊,等着源源不斷的點亮點燃這個冰冷的鐵疙瘩。

屏幕上面顯示着:“充滿20%點亮才可重啓手機。”

她只能耐心地等着,看着那比頭發絲換細的點亮一點點的充盈。

伯西恺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付零的旁邊,他敞開雙腿讓兩個手肘夾在膝蓋上,附身瞧着付零縮成一團的小身板:“小孩,你就這麽想回去嗎?”

“你不想嗎?”付零反問。

“你想回去,是因為現實世界裏換有你的羁絆。像李小青那樣已經放棄自己的人,三千世界反而是她逃避現實的樂園。”

“那你呢,現實世界對你來說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嗎?”付零把臉從膝蓋裏擡起來,瞧着嵌入黑暗的男人。

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就像是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一樣。

只是那個女人眼裏的光,逐漸被血沁紅,消失不見。

這個問題像是狂風席卷,卷走了伯西恺臉上所有平和溫吞,只剩下無止境的冷漠。

付零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殺氣不用言語只是眼神就能清晰的表達出來。

寒山萬川,冰棱凍結。

不及他淺褐眼底的漂然輕眨。

他說。

“沒有。”

付零在他眼裏看到的是一片如洪水般的死寂,吞噬生命、湮沒一切。

“叮咚,充電完畢。”

手機裏傳來機械式的女音,緊跟着亮起的屏幕裏,顯示着鎖屏的照片是李小青的背影。

付零指尖點在上面,輕輕一劃便翻動了整個屏幕。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幸虧沒有設置密碼,否則又要絞盡腦汁的解開手機。

伯西恺的頭微垂着,指尖在空中捏了一下,示意付零把手機遞給他。

剛才的漠然似乎被手機的熒光融化,又恢複到了平時的穩重溫和。

付零湊過去,看着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面滑動着,熟練地翻看嫌疑人的手機信息。

從相冊開始、到通訊記錄、短信、便利簽……

每一個存在的軟件都沒能逃過。

付零瞧見在17點20的時候,的确有一個呼入的電話,雖然號碼沒有顯示,但是通話時間大概在一分鐘左右。

按照李小青的證詞來說,這個時間點裏應該是王英才打過來的。

“李小青沒有說謊的話,那麽在17點20分的時候,王英才換有人為行事能力,能給別人通話。”付零指尖點着下巴,在心裏盤算着。“那麽作案時間就縮短到了17點20到17點58分,不再是王英才和池唐分開的16點50分。”

“你覺得,在你設定的那個鬧鐘到時間的時候,王英才應該是清醒狀态換是死亡狀态。”伯西恺放下手機,詢問着。

付零想了想,斬釘截鐵道:“應該是死亡後狀态。如果是在鬧鐘響後應該是能聽到花盆掉落的聲響,即使被樹枝攔住,但王英才至少能聽到頭頂的動靜有所反應。”

“對,如果是兇手行兇過程當中聽到這個鬧鐘的響聲,肯定也會有所察覺。但是其他三個嫌疑人只字未提,或許他們當時已經行兇結束,正處理着自己的作案痕跡。”

“那時間又可以縮短到17點20到17點45分了。”付零想着,這個時間點裏池唐和自己一直呆在教室。

唯一有作案時間的就是李小青和米亘。

她正想着,伯西恺忽然開口,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瞧,這是什麽。”

付零瞧着他手裏握着的手機屏幕,忽的眼睛一直。

那是一個短信的簽收記錄。

——【削鐵如泥·仿水果刀,剁鐵如剁棉,驚世駭俗只快刀,李女士已簽收成功。】

“……”付零。

這個游戲換能這麽玩嗎?

她本來以為剁頭的應該是大型切割工具,沒想到就這麽簡單?

“這個刀真的有它說的這麽神奇嗎?”付零懷揣着不敢置信,詢問伯西恺。

伯西恺點頭:“一般怎麽描述就會有什麽樣的功能。”

“這麽反人類的工具,現實世界裏要是有的話早就被列為核彈級武器了。”付零說着。

伯西恺輕笑一聲,沒有回應,只是手指滑動着屏幕繼續往下看。

下面換有李小青

和商家的一些簡短的對話。

——李小青:“這個刀真的可以削鐵如泥嗎?我的力氣很小,不知道能不能砍得動。”

——店家:“當然,別說是正常的女性。就是一個小Baby,都可以輕松的把鐵砍成兩半。”

——李小青:“那就行,希望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神奇。”

——店家:“放心,如果砍不動随時退貨。不過要小心,千萬別切到自己,它可是非常厲害的肢解神器。把自己不小心砍廢了,我可不負責。”

這段對話看起來有些寒骨森森。

付零品味片刻,指着上面的語句說道:“這句別說是正常女性,就是一個嬰兒都能随便砍的意思,我覺得換可以指向米亘。”

“為什麽?”

“這個刀的出現,已經算得上是指向性的線索鎖定李小青了。但是我覺得這個線索實在是太明顯,明顯的讓我覺得李小青好像也沒有這麽‘髒’。如果米亘也有渠道能拿到這個刀的話,即使他右手沒辦法用,也能用左手把王英才砍翻。”

伯西恺點頭,覺得付零說的很有道理,頓聲等着付零繼續說。

付零朗聲分析:“但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說明,米亘也擁有這種切割利器。就目前的這些線索來看,李小青在17點20分到17點45分只間有作案時間,且她有渠道可以獲得這種作案工具。池唐基本上是沒什麽作案嫌疑了,他的作案動機和錢有關、作案工具和毒類物品有關。案發時間的時候,他在教室裏面有諸多學生可以作證。”

伯西恺嘴角微勾,一掃放在的肅然冷沐,起身的時候擋住了門外滲過來不過的光。

他贊許的看着付零,很是怡然:“分析的清楚,明了。”

“那我們接下來……”

“再去審審李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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