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鎖骨很疼,有東西在燙,輾轉兩圈半。
這是左柟的習慣,因為自己淺眠,所以總比莫涯早醒,坐在他身邊抽煙,抽完了,煙頭在他鎖骨按熄,輾轉兩圈半。
渾渾噩噩的,莫涯睜開了眼,以為自己已經回去,現在就在那個改變他一切的早晨。
的确是早晨,可上方沒有那個萬年歷挂鐘,在他身邊的,也并不是左柟。
那是椴會,迎着光,他的右眼似乎在流淚。
“你醒了?”見他醒轉,椴會低頭,将在他鎖骨熄滅的一枝長香拿走。
身周光線黯淡,黃沙漠漠,莫涯動了動肩膀,卻發現自己跟灌了鉛似的,根本動彈不得,于是只好啞了嗓子,問:“你是誰?”
“你認得我,我是椴會。”上方椴會答道:“但我知道,你問的不是這個。”
“我是誰……”他沉吟,擡頭,終于尋到了初升的太陽,于是抓起了莫涯右手。
“如果你夠強,就連太陽也能射落。”他道,聲音低沉,将莫涯的手握成了一杆槍的形狀,眯眼瞄準了太陽。
這個姿勢,讓莫涯的心瞬時緊縮,縮成了一塊冰冷的鐵。
最初,他被左柟收養的時候,左柟就曾這樣握住他瘦小的手,瞄準過太陽。
“小子,如果你夠強,就連太陽也能射落。”
第一次他這麽解釋,以後便再沒說話,只是在莫涯訓練到非常想死的時候,握住他的手,眯眼,沉默着瞄準太陽。
“你是……左柟……”覺得已經快要被胸口那團冷鐵墜破,莫涯艱難呼吸,終于說出了這四個字。
“正是。”椴會點頭,擦一下右眼的眼淚:“一樣被召喚過來,你是身穿,我卻是魂穿,在這裏的身體,居然是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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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系,只要吃夠了有靈性的眼睛,我就能看見。”緊接他又道,伸手過來,無限流連地撫着莫涯傷痕累累的鎖骨:“現在我的一只眼已經能夠看見,雖然還是畏光,但能看見你,你沒瘦,大約是沒有肉可以瘦了。”
莫涯顫抖,雖然不能動彈,但身體懂得抗拒,被椴會撫過的皮膚紛紛戰栗,現出紅痕。
“還是和過去一樣,激動或者緊張的時候,你就會接觸敏感,很好,我喜歡。”椴會喃喃,手指挑開他衣衫,指甲劃過他皮膚,留下一道長長的旖旎紅痕。
動作起先很快,到了莫涯胸口的時候停住了。
激越呼吸下,莫涯胸口那個銀環在不住起伏。
椴會俯身下去,舌尖穿過那個他親手穿上的銀環,輕輕打圈。
“我……一定……會……殺了你!”莫涯嘶啞,不止身體不能動彈,似乎連聲音也不受控制。
“哦?”椴會笑,舌尖将那銀環高高挑起,含混着說話:“很好。那除了想殺我,你還想不想知道一些別的?”
“比如這一扇門,是不是真的能送你回到過去?神界赫赫有名的白澤,又為什麽要編造這樣一個謊話?”
說這一句的時候,他牙齒已經叼着銀環,将它從莫涯乳尖生生扯落,又和着血,将他沿着胸膛慢慢推了上來。
“能去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哆啦A夢的任意門麽?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舌尖挑着莫涯熱血,椴會朗笑,捉住莫涯下颚,惡狠狠傾入他雙唇的時候,一把就扯爛了他身上衣衫。
上方是黃沙漠漠,下面是懸崖萬丈,在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地點,赤身裸體被仇人強奸。
這樣的境況,便是百虐成鋼的莫涯也無法忍受。
“你殺了我。”他道,甚至準備屏住呼吸,将自己憋死。
“我不會殺你,你也不會這麽軟弱。”椴會在他臉側耳語,張開手,握住了他身下。
“就算多麽不甘,你不是一樣會勃起。”幾下套弄,莫涯已經有了反應,椴會于是伸舌,在他耳垂打圈:“所以無論多麽難,你都要活着,變強,殺了我!”
“殺了……我。”莫涯重複。
電光火石般起勢,椴會伸出手,四只手指,深深探進他喉嚨。
“咬舌自盡,你不适合這麽難看的死法。”他道,手指探進咽喉的那刻,也深深刺進莫涯身體。
如果有魂靈,莫涯此刻也願意将它吐出來碾成灰,可是他不能,他連合攏牙齒咬斷那人的手指也不能,只能由他在自己身後起伏,另一只手則在瘋狂套弄。
“如果你死了,那緒和尚會傷心。”
沖撞,一下到底。
“雖然你走的時候,連頭也不回。”
抽離,粘膩腥糜。
“雖然,他已經是個死和尚。”
再一次沖撞,到底。
“雖然,你握碎他心的時候,一刻也不曾猶豫。”
莫涯頓住,深深頓住,終于嘔了出來,一口血噴了椴會滿手。
“很有趣是麽?”椴會也停止了動作,将手從他口中抽離,握住了他那只右手。
兀自沾着那緒血肉的那只右手。
将那只手捏牢,椴會讓他握住了自己的分身。
“非常有趣,一個慈悲的傻和尚,果然因為憐憫你,開始動了真心。”
上下套弄開始。
“果然他受不住誘惑,破了清修。”
套弄繼續,血水包裹欲望,漸漸滾燙。
“果然你要的便是他要的,他想盡一切辦法,去尋經書。”
被握着的手上下翻飛,最可悲可恥,他竟然還有快感,那該死的戰栗的翻滾的快感。
莫涯瘋了,全身繃緊,雙眼變成赤紅色。
“果然,你告訴他,你若回不去,那情願去死。”
“果然,他成全你。”
“明知道你不過是利用他。”
“明知道你欺他負他,還是願意挖一顆心,成全你。”
……
“而你,卻将這顆心毫不猶豫捏碎。”
最後,椴會結語,手指松開,在最合适的地方輕輕一挑。
血水溢滿了指縫,而莫涯的毛孔張開,居然在這一刻達到了高潮。
欲望的洪流,夾雜着血氣,在他身體奔走,撞破一切阻礙,最終不僅噴湧而出,而且撞開了鎖着他身體那道無形的鐵鏈。
氣息突然連貫,用這種方式,莫涯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身下就是懸崖,他沒有半點猶豫,立刻傾盡所有氣力,緊緊抱住椴會腰身,幾個翻覆,就跌進了無際的深淵。
“很好,這才像你。”
披着風下落,椴會居然挑唇笑了。
“終有一日,你能殺了我。但不是現在。”他道,伸出手,甚是從容摸到了腰間劍鞘。
劍長三尺寒光湛湛,他将它拔出,一記就刺中莫涯肩胛,穿越骨縫和血肉,将他釘在了石壁懸崖。
深坑風長,他衣襟翻飛,再一用力,那劍便沒頂,牢牢紮在了石縫深處。
鮮血沿着劍穗下墜,從莫涯身體,一路墜向無盡深處。
蒼白而憤怒的莫涯,此刻有種別樣凄厲的美。
“殺我之前,你必須變強,而你變強的唯一法門,就是和我交歡。”單手握着劍柄,椴會低語,竟踩着懸崖亂石上來,抱住了莫涯腰身。
“懸崖野戰,甚好的開始。”他道,聲音涓狂,為人則更是一萬分放浪,居然吊着莫涯傷口,在萬丈懸崖上方,野獸一般握出性器,分開莫涯雙腿,就這樣刺進了他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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