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震怒
守衛的兩個人刀柄攔住:“暨妃娘娘恕罪,臣奉旨做事,還請娘娘回去。”
“得了。”青琓笑着說,“從前我爹爹也是如此,我該跑出去還是出去,不過我走了你們肯定要挨板子了,算了吧。”
她回頭又到池塘邊捧着下巴無聊的等着魚兒上鈎,這樣的安靜連一絲飄葉的聲音都聽得見。
沅貴人的生辰比中秋節熱鬧快樂多了,衆姐妹一起聽了幾出戲,相互送了禮物。
她輩分是不高所以每個送禮物的人都回了禮,并且打賞很多宮女太監,基本收買人心。
唯獨缺了呆在冷宮的暨妃。
暨妃沒有過來,她不知道要不要專門給過去。
本來就是上下關系沅貴人自然是沒有資格要求暨妃給她面子的,只是這回禮若是不給她倒是有點顯得不懂事。
當日下午她真的差遣宮人拿了個東西送到雲浮軒,不過因為重重把守的侍衛無法近身也就不了了之。
晚上玄烨在啓祥宮外放了幾株煙花,那煙花絢爛奪目,漂亮亮眼極了,連雲浮軒那麽遠的地方都瞧的清楚。
汝文擡頭看着遠處說道:“娘娘,咱們到了元宵也向皇上要來一捆煙花,放它兩個時辰。”
青琓笑嫣開心:“不知皇上肯不肯給咱們。”
“肯定能啦,以前娘娘在将軍府,老爺也不給您玩,娘娘一哭鬧什麽都能拿到。”
她笑了笑,心中莫名有點感傷,只是這感傷立刻在腦中删除丢掉。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落葉傾盡。
有人等待有人光環四周。
Advertisement
沒想到再次見面是青琓偷偷走後門到禦花園散心的時候,她不是純心違背皇帝的聖旨,每日呆在那冷宮無人煙,她那麽好動的人能忍耐這麽久太不容易了。
汝文還好,每天和幾個宮女太監玩耍踢毽子,她沒有一點興趣,所以就跑出來了。
沅貴人非常識規矩的給她請安。
手慣性的捂住肚子說道:“暨妃娘娘萬福金安。”
她看了她一眼,正經的說:“免禮,你起來吧。”
沅貴人起身後低聲跟宮女說了句什麽,那宮女即刻離開了。
青琓沒打算跟她呆在一起,畢竟之前有非常不愉快的經歷,馬上起身離開。
沅貴人表現非常大體笑顏拉過她的手說道:“我雖比娘娘位分低,可年齡卻稍長一點,暨妃娘娘不介意叫您妹妹吧。”
青琓非常不适應別人拉她,立刻掙脫開來。
“你随意吧。”
她從小在武圈裏長大手勁比沅貴人大多了,這樣的動作絲毫沒有讓她端莊的笑容消失掉。
“妹妹這樣疏離怕是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那是一場誤會,妹妹不要記挂在心上,以後姐姐有何事還要請教妹妹指點呢。”
青琓呆呆看着她眉頭緊蹙 :“你想說什麽?”
“妹妹千萬不誤會,只是久些時日沒見妹妹想說上幾句話。”
她對她半點好感都沒有,從來就沒有,或許因為一個男人,就是不想跟她說話。
沅貴人宮裏侍女拿來昨日的禮品,遞到她手裏:“雖和妹妹見過兩次還不熟悉,今天送這份禮權當攏些妹妹的感情,以後都是自家姐妹,把之前的生疏都消了去。”
青琓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只極好精致的頭釵。
她拿出來欣賞了一番淡淡的露出笑容:“真好看。”
大約是出生問題,從小高貴一直被人寵愛,雖有妒意心底确實善良,旁人給她東西,而且看樣子這麽名貴,自己再敵意總是說不過去,
沅貴人笑道:“妹妹若是喜歡就收下,之前的不愉快都不要放在心上。”
青琓這才正式擡頭打量她一番。
凝白的膚色,淚眼水靈的眼睛,紅豔的嘴唇,這世上還有這樣好看的人。
心裏微微一緊,收回之前的冷漠點點頭随後離開。
未走兩步正好側邊走來的雲嫔,雲嫔好久沒見過這位冷宮的皇妃立刻鞠身請安。
這樣一來又被強迫拉在一起說些話語。
青琓當初因病避開皇宮選秀被剔除名單,從未再想過進宮做皇妃突地進宮一大步禮儀都沒學會,而後長時間待在類似冷宮的宮中,沒人相交,不學就不學吧。
對待一群花枝招展的妃子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雲嫔看見她手裏的簪子,非常羨慕的說:“沅妹妹這樣大方,這玉釵可是皇上賜給您的,姐姐可從沒有福分見這樣的東西。”
“姐姐,你又要取笑我了,上次皇上給姐姐羽坊夜明珠也是世上少有的寶貝呢。”
雲嫔扶着她的手慢慢向前走:“我們就不要多自誇了,暨妃娘娘位高皇上自然賞賜更貴重的寶貝,在這說話該被笑話了。”
青琓走在一旁并無答話,別人身後一行全是伺候的宮女太監就她孤零零獨自一人。
她是準備要走的,因為這種景觀激發着隐藏極深的情緒,那情緒是十幾年累積而成的,因為他消失了,可能還會因為他開啓,正巧走到石景臺看見皇上在此。
皇上?
她擡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他。
景臺上幾個女子和他正說些什麽,看得出很開心的樣子。這一過來全部來了,桂嫔大約也是聞皇上在此走了過來。
玄烨眼神轉移看見她立刻起身走來,走的步子非常快。旁人大約都以為皇上是來扶着沅貴人的,只是那雙眼睛盯着青琓不曾轉移。
直接忽略旁邊所有人走到她身邊,伸手拽住她的手走到遠處。連幾個嫔妃的禮數都忘了免去。
“誰讓你出去的?”
青琓看着他有些怒氣的表情,心裏咯噔害怕起來,非常老實的低聲回答:“我從後門出來的。”
玄烨厲聲說道:“太後罰你禁足不得出門!出了門就是違抗懿旨,要挨板子的!”
她有些驚慌不知所措,直接跪在地上。
他還是不依不饒:“朕許你三個月見一次當初你可是自己應允的,如今違背承諾應該如何受罰?”
她大概吓壞了,跪在地上半點話語說不出口。
停了片刻他冷冷的說道:“青琓,朕非常失望,你若不願意在此朕現在就送你出宮絕不攔着。”
她的淚水終于決堤而出。
低着頭交雜着忍住的哭聲說道:“我以後再不出去就是,皇上息怒。”
她叫他皇上的次數并不多,因為能被透漏在陽光下的機會更加少,她怎麽會不知道禮儀,在那樣的家庭中什麽都沒有禮最為重要,可是愛情這件事為什麽要摻雜出這些?
他卻完全知道她最脆弱的點是哪裏,有些東西一碰就疼,只有疼了才能長記性。
玄烨抓住青琓的胳膊,利眼馬上看到她手裏的東西,迅速明白了怎麽一回事。
奪過那簪子盒子扔到遠處齊德順手裏。
心裏不忍再發怒,換了口氣說道:“好好當你的皇妃,想要什麽朕都可以給你,尋別人些這種東西做什麽?!先回去思過,寫一篇悔過書,過些日子朕親自去檢查。”
青琓被齊德順離開送回去,皇帝全然沒了心思在這裏喝茶聊天。
帶着沅貴人去暖心殿。
她一直挂着微笑,完全沒有把皇帝一整副寒冰模樣,到了宮中,他背着青琓沉默一刻,玄烨忽然轉身,眼裏噴火,手裏的玉簪猛然摔倒地上。
接觸地面砰然碎掉,這一聲響震得她震耳欲聾,即刻跪在地上。
玄烨走過去手指狠狠掐着她的下巴,眼睛死死盯着她:“你拿這些做什麽?”
沅貴人屏住呼吸開口,吓的面色慘白,口幾乎結巴:“臣妾...臣妾生辰送暨妃娘娘回禮。”
“你算什麽東西給她回禮?!朕再跟你說一次,以後不要去招惹她!下次再犯別怪朕翻舊賬,拿着這些東西,滾!”
沅貴人看着他全身僵直顫抖,他的口氣和表情那樣強硬和厭惡。
他這樣的樣子像是把之前所有的種種都否定掉,一切都是夢境,是的,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淚水滑落,言語低泣:“皇上在卿良閣遇到臣妾,從那時起是不是全是假的,全是臣妾一個人在做夢?”
她跪在地上哭的雙眼妝化,玄烨扭過頭看她:“沅貴人,朕平生最厭惡的事情就後宮争風吃醋!從你封貴人到現在你得到是什麽,別人又得到什麽。怎麽,風光久了朕一責罰就感到委屈了?暨妃的父親全家都要死,你能不能發出你心裏一點點的良知給她一點安慰!她來這些年月有比得上你絲毫富貴榮華嗎?你在宮中登高上鼻子朕不管,為何單單和她過不去,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麽,示威嗎?好,朕現在就封她貴妃,你還有什麽資格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沅貴人呆立的跪在地上,他在說什麽?是要和她對立的位置嗎?為什麽每次都要說他得到的,她又付出了多少?
“臣妾絕無争風吃醋之意,臣妾生辰皇上大型操辦從心底臣妾感激涕零,自始至終從未敢越池半步,請皇上明察。”
“夠了!”他什麽不想在聽這個女人一句話:“你走開。”
她只覺得眼前一蒙忽地一股子難受在翻胃,而後暈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