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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的遞牌子,自然是為了選秀的事兒。愛蘭珠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人選,此次選秀,宮裏起碼要進兩個有用的,愛蘭珠本看中了富察家的女兒,富察家的家教一向不錯,愛蘭珠很放心。富察氏本應為履貝子的福晉,愛蘭珠決定截胡,沒辦法,她兒子現在比較急,其他人都得靠後。就算通太嫔親自來她這兒,她也絕不松口。另一個,愛蘭珠看中了李光地的孫女兒,這位李嬌娥姑娘很有魏晉時期世家貴女的氣度,品德高潔,言辭機智,心胸也較之平常女子寬廣很多,并非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并且,這位姑娘行動上也相當大膽并且獨立,她甚至偷偷報名女子學校,壓根不管他爺爺事後知道了氣的快要腦充血。李嬌娥在女子學院的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并且組織了大清史上第一支女子馬球隊。她以一個漢人姑娘的身份,反而引領着整座學校的八旗貴女們,就連皇家格格宗室郡主都對她崇拜的不得了!愛蘭珠對這個小姑娘真是愛得不行,要不是羅科一把年紀,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兼之又成親了,實在是沒有緣分,否則的話,愛蘭珠絕對要上門,親自去提親!雖然羅科不行,但是保成行啊!雖然覺得這樣性格的姑娘入了宮太可惜,但是無論從緩解滿漢關系上還是後宮的需求上,這位姑娘無疑是很适合的人選。愛蘭珠特地問了保成的意思,也跟老康報備過了,老康沒什麽意見,他原本就有此打算,滿漢的關系必須要有所改變!保成一向跟他額娘的眼光相差了十萬八千裏,此時也只是從大局出發,既然有這麽一個如此合适,額娘又喜歡的恨不得是自己女兒的姑娘,拿他就給個高位。
景綿二年,保成登基後第一次選秀。整個大清無比重視,然而,結果卻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宮裏一共進了十六位女子,十五位出自滿蒙,唯獨一位出自漢人。并且這位漢人姑娘,不僅未曾通過選秀,直接空降,而且,是此次選秀位份最高者。李光地孫女李秀娥,此屆唯一的妃位,封號魏。之後便是富察。雅靜,封嫔,封號來自她的名字,雅。為此,富察氏暗自高興了許久。其餘,六個貴人,另八個常在答應各四個。
所有人對此結果都覺不可思議,又想着或許魏妃只是皇上做個樣子給漢人看罷了,可後來看着又不像,皇上對魏妃可謂寵愛有加,根本不是擺在一旁當裝飾的态度!八旗心中不滿,然而有無法說什麽,太上皇當政時,宮裏也是有漢妃的,只不過不大受寵就是了。如今,當今聖上愛漢人女子,他們就算看不過去,也實在沒有多嘴額餘地。反之,漢大臣開始思索,他們絕不相信這只是一次偶然,從太上皇開始,就不斷提升漢人的地位,只是收效甚微罷了,如今,皇上特地封了一個漢妃,還頗為寵愛,是否是個信號?
選秀之後,愛蘭珠便放下了一樁事兒,她特地叫來魏妃和雅嫔,讓兩人幫着賢貴妃一道管理後宮。兩人都不是沒心眼子的人,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只是每回賢貴妃問她們時,回答都是聽貴妃的,次數多了,愛蘭珠也知道兩個小姑娘這是擔心愛蘭珠和賢貴妃在試探她們呢!愛蘭珠失笑着搖搖頭,這宮權啊,想要的人費盡心思的做出了多少錯事,這不想要的人,就跟見了毒藥似得,恨不得離得遠遠的!愛蘭珠只得又找兩個小姑娘說話。
“你們坐,在我這裏莫要拘謹。”愛蘭珠微笑着看向魏妃和雅嫔,“你們剛入宮,還不了解我的性子。我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兩個小姑娘心知元夫人說的是宮務的事兒了,急忙站起身來請罪。
“我不耐煩這些規矩,你們坐下!”愛蘭珠佯裝生氣,見兩個小姑娘惴惴不安的坐了,這才溫和的說道:“莫要怕。我又不吃人!”
兩個小姑娘忍不住笑了,愛蘭珠嘴角微微勾着,心情十分好。“秀娥啊,你是我見過的女子學校目前為止最優秀的學生,不光是成績,在為人處世,立身之道上,你都非常優秀。我常聽我的小侄女兒說起你,每聽一回我就多喜愛你一點。雅靜,你是富察家的女兒,我一直很相信富察家的規矩,從你入宮開始,就沒有讓我失望過。你聰明伶俐,卻深谙藏拙之道,在這宮裏啊,只有你這樣兒的才能過得舒心。你們兩個,我實在是喜歡,忍不住便将你們招進了宮裏。”
魏妃和雅嫔聽得臉紅紅的,此時只覺元夫人是如此和藹可親。原來還以為是很嚴厲的性子呢,皇後那般做小伏低,從不給個笑臉的,對她們卻是這般如沐春風。
愛蘭珠笑着讓她們上前來,一手拉着一個,“今日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我是信任你們,才将這宮務交付給你們。賢貴妃……她是我的親侄女兒,我自然向着她,但是,這後宮卻是皇上的後宮,任何事任何人與皇上比起來,都将微不足道。只有,你們兩個和賢貴妃一道管着這後宮,将這宮裏管理的安安穩穩的,我才是真的高興。你們明白麽?”
“臣妾定不負元夫人所望!”魏妃和雅嫔心中大定,又覺元夫人實在不像是……說的那樣。元夫人是一位心胸氣度都如此豁達的女子,她看的透徹,秉性卻剛直,才讓人覺得她脾氣古怪,實則,元夫人真是個直率的人。
命人送走了魏妃和雅嫔,愛蘭珠又讓人将賢貴妃叫來。賢貴妃由于最近她姑姑讓人分她的宮權,心裏有些不開心,見了愛蘭珠委委屈屈的。
愛蘭珠翻個白眼,對于自家的侄女兒,她說話就沒那般客氣了。直接訓道:“這小家子氣的樣子!”
“姑姑!”
“還跟我怄氣呢!”愛蘭珠白她一眼,“我就要和太上皇去小湯山住着,你若是覺得,離了我,你一個人能打理好這後宮,我就收回魏妃和雅嫔的宮權!”
賢貴妃大吃一驚,“姑姑為何要走!宮裏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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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麽!整天吵吵鬧鬧的,沒個清靜。”
“可是姑姑走了,我要怎麽辦呀!?”賢貴妃有些慌了,上前拉着愛蘭珠的衣袖,“姑姑,沒您在,我心裏不安定!還有皇後……”
愛蘭珠沉默了片刻,淡淡道:“皇後的事兒你不要再插手了。她的人已經全部被我除了,你手上又有我留給你的人,她今後是再也沒有動力的力氣了。清瑩啊,一個不得寵無勢力的皇後要比一個得寵且優勢力的皇後對你有好處的多!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賢貴妃在宮裏住久了,也懂得些道道了,立刻點點頭。她知道姑姑的意思,石氏如今無寵無權,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壓制她!但若是換一個,形勢立馬轉變,所以,她不但不能害了石氏,還得保護她……
“恩,我今兒叫你來,就是為了宮權的事兒。我一走,估計宮裏又有些人起些小心思。我特地讓魏妃和雅嫔幫你,這二人品性都值得相信,你可以用着她們些。”
“是,姑姑。”
景綿二年,十一月十一日,晚。
乾清宮的守衛空前的森嚴,康熙皇帝的十四個兒子,從老大直親王到十四阿哥恂貝子,齊齊被召入宮。兄弟十四個正圍着一張世界地圖,面色十分嚴肅。這張地圖十分大,整整鋪了半個乾清宮,保成特地讓十多個畫師,耗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繪制出這張詳細的世界地圖。
“皇上,這是何意?”直親王十分莫名的看着保成,特地把他們叫進宮裏來,就是看地圖?難道是要打仗?!可是,如今沒聽到蒙古哪個部要造反,周邊小國也對大清恭敬的不得了,沒什麽要打仗的事兒啊。
在場的只有四阿哥清楚是怎麽回事了!他等了好幾年了,總算是等到了!皇額娘前段日子才給他透漏過風聲,說是已經給他選了一個富庶的地方,只要他有能耐,就能在那裏做個土皇帝!四阿哥在佟佳小妞的教育下,并非歷史上恪守規矩的雍正了,如今的四阿哥,接受能力十分強悍,對他額娘說的話,那是十二萬分的贊成。他從小就看着自己額娘為了大清各種撒銀子,皇阿瑪反而毫不在意,好在元夫人一直是記着的。元夫人答應過皇額娘,将來會支持他軍火,至于兵力還得額娘出,若是他覺得自己沒這個能力,可以請求皇上給他增兵,但如此一來,将來打下來的地方也将歸大清。說到頭,還是那句話,他有本事,便可自立為王,沒本事,那就乖乖俯首稱臣。
“你們可知道大不列颠國?”
“自然是知道的。”小六純郡王眼皮兒一翻,做出一個很反感的表情,“皇上大婚那天,他們的大王子不是過來了麽!傲的什麽似得!”
保成呵呵一笑,沒怎麽在意,正要說什麽,梁九功在門外通報羅科來了,保成立刻笑道:“正巧,羅科比我們都要熟悉如今世界的格局,讓他與你們說說。”
羅科早在保成還未登基時,兩人就開始青天做白日夢,看着地圖吹牛,說要占領哪哪兒。如今,一晃眼,當年只能當做夢想的話,如今卻有了實現的可能性!羅科早已抑制不住渾身快要沸騰的血液,他和保成是由愛蘭珠這個戰争狂人教導出來的啊,他們遠比四阿哥還要向往開疆拓土!
羅科手裏拿着一根從女校借來的教棒,指着地圖上一片形狀像公雞的地方說道:“皇上,各位王爺貝勒,此處,便是大清。總面積1400萬平方公裏!”這是大清時期的國土面積,遠超當今。形狀其實也沒那麽像公雞,只不過還是能看出大致的輪廓來。
衆人呼吸一滞,心頭默默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又無比自豪的感覺。他們從來都知道大清地廣物博,然而,具體到某一個數字,并且以萬計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不可思議。
“此處是印度,也就是你們稱作天竺的地方。”羅科指向西藏正南面的地方,“如今這裏已經在大不列颠和荷蘭的統治之下。”
衆人大驚,小八理貝勒驚聲道:“不可能!皇上大婚之日,是天竺國王親自過來恭賀。”
“理貝勒想偏了。微臣所說的統治并非改朝換代,而是印度皇室如今只是傀儡,整個印度完全在大不列颠在印度成立的英國東印度公司和荷蘭成立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治理下。并且,荷蘭早在90年前就逐漸壟斷了亞洲的大部分生意。哦,亞洲就是這一片地方,包括大清在內。”羅科又畫出一塊地方。
“東印度公司?”衆人十分好奇的看着羅科,“這又是個什麽東西?”
羅科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用大清的價值觀來評定的話,這個東印度公司可以看做一個大商團。他們是由大不列颠和荷蘭皇室支持,建立起來的打着經商的幌子實則進行侵略的勢力。如今,大不列颠,荷蘭,是歐洲國家中在世界占領殖民地最多的國家。這裏、這裏還有這片地方,全在他們的統治之下。大不列颠自稱日不落帝國,那是因為他們将殖民地都算進了他們的國土,無論在世界的哪個地方都能接受太陽的照耀。如此嚣張……”
純郡王冷哼一聲,“怪到那個大王子這般目中無人呢!”
“小六別打岔!”直親王看向羅科,“殖民地又是什麽意思?那個大不列颠和荷蘭成立的那什麽公司,到底是怎麽治理國家的?說到底,那就是一群商人在管着那些殖民地?”
“并非如此。”羅科停頓了一下,組織了會兒語言,“殖民地,就是由侵略國控制,在軍事,外交,民生等方面沒有絲毫獨立自主的權利。皇室的權利已經完全被架空,國家的任何政策都必須有侵略國點頭方可實行。就連種什麽作物,開采什麽礦都得聽侵略國的。”
乾清宮一片死寂,這真是毫無尊嚴!
“至于一群商人如何管理國家。歐洲國家與大清并不相同,在他們那裏,商人的地位雖也沒有很高,卻也沒有大清這般看做是下九流,況且,如今他們國家正是需要商人的時候,這些商人能為他們國家帶去龐大的利益,并且可以控制,商人的地位便漸漸顯現出來。歐洲國家甚至是鼓勵這些商人出海經商的。”
保成的十幾個兄弟一致轉頭看他,羅科說了這麽多,他們差不多也能體會保成的心思了,只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難道大清也要學着歐洲那些國家,做這等強盜的事兒?雖然利益豐厚,可大清地産物博,并不需要自毀名聲吧……
保成看了羅科一眼,後者微微點頭,繼續道:“諸位想必都已經見過大清的戰船了吧。”
衆人點頭,其中好幾個阿哥甚至在皇家海軍裏面當差過,對于大清的戰船,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大清的戰船是厲害,可大不列颠和荷蘭的也不弱。甚至,大不列颠憑借他們戰船擊敗了很多國家,才将那些殖民地從別人手上搶了過去。未來的一百年,便是大航海時代,誰的海軍厲害,戰船強悍,便能奪得更多的土地!在這一百年內,武力薄弱的國家會被徹底瓜分,世界的格局會被重新界定,誰才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國家!錯過了這一百年,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這些都是愛蘭珠告訴羅科和保成的,羅科也游歷了那麽多的國家,已經隐約能看到點苗頭,但他終究沒有愛蘭珠這個穿越者看的透徹。就像21世紀,地球能不能進入大宇宙時代一樣,中國是否能趕上這趟潮流,誰也不知道。
乾清宮內再次一片死寂,如實剛才還有人執着着仁義道德底線,那麽此時,大家都豁出去了!就像羅科說的,錯過這一次,便是錯過終身,別國能做,為什麽大清不能?終究誰都不是幹淨的,他們只不過是從別人手上搶肉吃,反正那肉原本也不是他們的!
“皇上!大清決不可錯失良機!”直親王是直性子,當即下跪道,“微臣請戰!”
“臣弟也請戰!”四阿哥幾乎是同時說道。好地方可不能被別人搶走了,先說先得啊!
保成嘴角微微勾起,親自扶起兩人,“莫要急!必定有用到你們的時候。先聽朕說兩句。”
“殖民地一事,皇阿瑪早已知曉,卻不贊成朕學那等強盜國家的作為。”保成這話一出,已經有幾個貝勒急了,保成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道:“然朕卻有不同的看法,大清絕不會做有違仁義之事。但要大清眼看着周邊鄰國陷入困境,而不施以援手,這非大國所為。所以,朕奏明皇阿瑪,大清不會侵占他國領土,但若是他國主動請求大清援助,那麽大清秉着仁義禮儀友好之邦,務必是要出兵相助的!”
“皇上英明!”諸位貝勒頓時一臉的仁義道德的樣兒,一個比一個像聖人……
保成和羅科對視一眼,眼底均帶着笑意。
“如此,小八,你如今在禮部,便着手派使團出訪這些國家。”
“微臣遵旨。”禮部是個清閑衙門,除了科考幾乎沒什麽大事兒。如今被委以重任,那就是以後凡兩國邦交事宜都會交由禮部辦理了!理貝勒頓時渾身是勁兒,皇上交給他如此重任,他若辦得漂亮了,就請旨将額娘接出宮去榮養。八阿哥是養在惠太貴妃跟前的,雖沒有更玉牒,但是宮裏人都将八阿哥看成惠太貴妃的兒子,而不是良太嫔的。所以,八阿哥就算要請旨接額娘,也應該是惠太貴妃。其實壓根不用這麽麻煩的,只要直親王請旨了,惠太貴妃絕對是歡脫着奔向直親王府,可直親王這個人說好聽點是直率,說得不好聽就是缺心眼子,惠太貴妃整天巴望着,直親王就是想不起來。惠太貴妃也是要臉面的,堵着一口氣,她就要看看,自己這個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兔崽子什麽時候能想起老娘來!惠太貴妃直接把責任歸到伊爾根覺羅氏上了,這導致了以後,惠太貴妃被接出宮後,經常為難伊爾根覺羅氏。那時候,直親王已經出去做‘救世主’去了,伊爾根覺羅氏差點被整的不成人形,還是魏妃實在看不過去了,時常約她進宮解悶,這才好多了。
“今日,你們回去都想想,願意去哪邊。”保成又看向四個今年剛大婚的四個大哥,“原本這計劃早該實行的,只是朕想着,不如等你們幾個也長大了,免得以後怨朕沒想着你們。”
“臣弟哪敢啊!”幾個小的嘻嘻哈哈,心裏卻是感激的不行,皇上一直記得他們呢!想着從小,皇上便對他們多有縱容,這份情誼,真是無以回報。他們絕不會讓皇上失望的,定會将那些國家打的服服帖帖的!其實,這四個小阿哥真是多想了,他們如今才十三、十四,剛剛從上書房出來呢,連個正經的差事都沒有過,保成的意思不過是等他們大婚了,跟着直親王,雍郡王一道,歷練歷練。大清的兵力也還沒到何以全世界出兵的好麽!不過是先選幾個離大清近的,慢慢擴張。
出使
理貝勒回去後,立刻着手出使團的差事。自然,一旦有需要漂洋過海的,就繞不過皇家海軍。而如今的皇家海軍裏面有兩個靈魂人物,羅科和阿林山。雖然二人的關系十分親密,但熟識兩人的卻知道,羅科的洋人福晉與阿林山都統很不對盤,幾乎到了有我沒她的地步!可是,出乎衆人預料的,這般死磕的并不是羅科總督的福晉,而是他的小舅舅。據說當初阿林山總督就極不願意自己外甥娶一個洋人,以至于頗多為難,但兩個年輕人歷經千辛萬苦,還是撐下來了!如今,孩子都有了,羅科總督的額娘元夫人也答應了,鈕钴祿一家除了阿林山總督,也都捏着鼻子認了。如此這般,大家相安無事便好了,可誰知,阿林山總督是怎麽都無法接受,甚至跟元夫人大吵了一架。當然,毫無疑問是以阿林山總督敗退為終結。衆人只看到了表面,只有老康保成和羅科才知道,當日哪裏是吵架啊,完全是愛蘭珠一個人針對阿林山的炮轟,直轟的阿林山暈頭轉向,啞口無言,想逃都逃不掉,因為愛蘭珠特讓老康和保成守着門口,阿林山要是敢不聽訓,哼哼!阿林山自覺很苦逼,他是為了誰啊,這不是擔心自個兒妹妹沒面子麽!要早知道你這般不介意,當初他才不多那事兒呢!愛蘭珠自然是理解她小哥哥的心思,可是,再如何說,逼迫一個孕婦,并且是對你有過幫助的孕婦,逼得人家差點一屍兩命,至于麽!解決的法子多了,用的了這麽極端麽……他家裏男人的腦子真是,除了打打殺殺,還有其他想法麽!拐個彎不會麽?
自從愛蘭珠和阿林山‘吵’過那麽一次之後,阿林山乖乖的回家反省,并且按照他妹妹的要求寫了一篇深刻的檢讨書,愛蘭珠這才放過他了。羅科心裏知道自己額娘那是給他出氣,順帶緩和他跟小舅舅的關系,雖然沒看到那封檢讨書,想來額娘也不可能讓他看長輩的笑話,他心裏知道就好了。回頭便給帕切爾做思想工作,帕切爾雖然大度,但真還沒大度到再見到阿裏山能笑臉相迎的程度,勉強能做到無視阿林山的各種挖苦諷刺已經很不錯,可偏偏就是她這副無視樣兒,徹底激怒了阿林山,覺得帕切爾如今是有人撐腰,敢跟他冷臉了。阿林山沒膽子找愛蘭珠,但是找一個小輩的麻煩還是很簡單的。然後,事情就演變成如今這種狀體,帕切爾當阿林山不存在,阿林山死命在帕切爾那邊刷存在感……
如今,皇家海軍就是這麽一種奇怪的情況,羅科和阿林山沒有帕切爾在時很要好,一旦帕切爾出現,那就立刻演變成仇人狀态,羅科對于他小舅舅能如此迅速的進入另一種模式的特異功能深感欽佩。這日,理貝勒為了出使越南和印度的師團特地來找這兩人。一旦有出海的必要,就必須皇家海軍護航,只靠大清海軍是沒用的,臺灣的戰船碰上其他國家的戰船還有一戰之力,但若是大不列颠和荷蘭的,那就危險了。
“讓羅科總督去吧。”阿林山陰陽怪氣的說道:“他身邊兒有個大不列颠的女伯爵護航呢,關鍵時刻放出來,說不準兵不血刃呢!”
理貝勒尴尬的喝茶。來的真不是時候!帕切爾福晉為何能如此自然的出入皇家海軍基地?元夫人也不管管麽?再者說,帕切爾福晉在大不列颠的伯爵之位,聽說被她叔叔給奪了,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阿林山總督這般說,這是捅人家心窩子呢。理貝勒悄悄看向羅科身邊的帕切爾,不由贊一聲,好氣度,臉色絲毫未變,十分淡然的吃着點心。其實理貝勒不知道,帕切爾這已經是被打擊的習慣了。任誰每次見面都要被這麽說一遍也很難不習慣……
“帕切爾,聚會的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羅科急忙笑着對帕切爾說道,帕切爾對自己丈夫很是溫柔,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熱戀當中,摟着羅科的腰抱了一下,就回去了。帕切爾好容易才在愛蘭珠派給她的嬷嬷的指導下,戒掉了當着別人熱吻這一項兒,如今,她已經不常對羅科吻別了,但還是要抱一下,才能稍微緩解一下她依依不舍的心情。
理貝勒微微撇開眼,阿林山勾起嘴角,哼笑一聲,“理貝勒害羞個什麽!人家女人都大大方方的,你替她顧什麽臉面呢!放心大膽的看,人家壓根不介意!”
理貝勒再次尴尬的低頭喝茶,心裏卻想着,帕切爾福晉真是如傳言中的大方熱情啊……
“小舅舅!”待帕切爾一走,羅科立刻十分不滿的瞪他小舅舅。阿林山不耐煩的擺擺手,立馬進入另一種模式,臉上瞬間陽光燦爛,渾身的刺兒沒了,說話也不那麽陰陽怪氣了,正常的不得了。
“理貝勒今日裏皇家海軍應是來錯了。如今,雍郡王手裏的船并比皇家海軍的差多少。您應當先去問問他才對。”阿林山好心的提醒道。她妹妹有跟他透露過,雍郡王似乎對越南那一塊十分感興趣,鈕钴祿家暫時先不要插手。既然自己妹妹說了,阿林山一向是個聽妹妹話的好哥哥,當即婉言謝絕。
理貝勒微微一愣,滿以為羅科或者阿林山應當很感興趣才對,畢竟他們的勢力整個大清都是服的,有他們出戰,只要是在海上,必定不會輸了,陸地上,又有其他八旗軍隊,到時候,好處自然是不會少的。如何會往外推呢?理貝勒終究是個心細聰明的人,阿林山特将這麽好的事兒退給四阿哥,想來是暗地裏已有默契……
“多謝阿林山大人。”理貝勒站起身來,拱手道謝,阿林山急忙站起來回禮。理貝勒溫和的笑笑,“既如此,我便去問問四哥,打擾兩位大人了。”
阿林山看着理貝勒離去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真不像是太上皇的兒子……”想想其他十二個親王貝勒,哪個不是範兒十足,唯獨理貝勒,這般謙遜有禮,雖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可他們在一旁看着卻都替他累得慌,這般小心翼翼的,不憋屈麽?
羅科嘆口氣,“小舅舅是沒見到理貝勒小時候,您若是見過,便知道他如今為什麽會養成這般性子了。”
“一樣是皇帝的兒子,至于麽?”
羅科搖頭,不再多說,雖然一樣是皇帝的兒子,可理貝勒小時候,不,哪怕是現在,都是被太上皇無視的,不管好的壞的,太上皇永遠想不起他來……
理貝勒不知道有人在感嘆他的身世,他還得趕回京城去。
回了京城,理貝勒并沒有立刻去大清海軍處。才剛從皇家海軍處回來,又去大清海軍處,理貝勒恐雍郡王心裏多想,便想稍等兩天,反正出使的大臣還未挑選出來,時間還來得及。只是,之後見到雍親王該如何說,理貝勒有些犯難。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家海軍比大清海軍高一等,威力也是強一等,但是他親自去請卻未請來,回頭去找大清海軍,難免讓別人以為是他理貝勒故意瞧不起他四哥,萬一他四哥也這麽想就糟了。好好的兄弟關系,他真不想因此搞砸了。理貝勒當真是個愛把事兒辦的妥當又想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性子,這對一個人的情商是個極高的考驗。理貝勒本就有一顆七竅玲珑心,回頭想了一宿,便定下了法子。
“啓禀雍郡王,理貝勒、裕貝勒、敦貝勒來了。”
雍親王眼神一亮,嘴角微微勾起,總算是來了!
“請進來。”
“四哥,我們聽說你的船如今也厲害的緊!今兒來見識見識!”老十敦貝勒這個大嗓門,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傳過來了。
雍郡王滿面笑容的迎出來,相互見過禮,然後各自入座,有士兵來上茶。“前些日子,小十三和小十四也過來了,他們沒你們這眼福,那時元夫人給的火槍大炮什麽的還未運過來,昨兒正好到了,要不說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呢,剛巧我也正要親自去檢查一番。”
老十眼睛唰的亮了,他是在羅科的皇家海軍呆過兩年的,那些士兵,那些裝備,甩如今的八旗十幾條街去!誰能想到,大清最厲害的軍隊竟然是海軍呢!聽皇帝哥哥說,這些海軍是按照元夫人的練兵法子給訓練出來的,一個女人,怎麽能厲害成那樣兒!也就只有皇阿瑪敢要了……
“走,去看看!”雍郡王心情十分好,領着三個弟弟往後海去。
船還是臺灣的那些船,但裏面已經完全大變樣,由愛蘭珠親手設計的圖紙重新改造。面前的海船高三層,巨大的桅帆安排的順風易行,由于限制于船的體型,愛蘭珠只能将它改到二級戰列艦,再高便不可能了。船上,26門32磅炮,26門18磅炮,36門6磅炮,2門3磅炮,可容納水手最多600人,這是雍郡王手上此時最厲害的戰列艦,與羅科手中的戰船不但相差了一級,并且羅科的戰船無論從內部設施還是槍火威力都整整超出雍郡王的起碼20年!其餘還有些小船,愛蘭珠只能改成通訊艦之類的輔助船只。
雍郡王很可能将來要出去自立門戶的,老康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一直以為雍親王的行動都在保成的計劃內,也就是所有阿哥出去‘救助’困苦中的國家,最後在那些國家建立大清的勢力,他們可以在哪裏做土皇帝,卻絕不可能脫離大清自立為皇,每隔幾年必須進京請安,這是老康的想法。但是保成心裏卻是很清楚的,四阿哥除外,這個弟弟從一開始便是等價交換,額娘答應了的,他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當初佟太皇貴妃卻是除了大力,要不然,羅科很可能早就死在海上了!既然如此,四阿哥想要自由,那他就給。至于,其他的兄弟,保成估計,吃到了甜頭,他們還有沒有當初那份赤誠之心真不好說,他如今在考慮,出去‘救助’的阿哥們,他們的額娘是否全都要重新接回宮裏來……
話說遠了,拉回來。既然雍親王一心要自立為皇,那麽,将來那個國家就不是大清,也不在大清的‘救助’範圍,那就是一個與大清毫無關系的國家了,就算那個國家的皇帝是自己的親兄弟,但是該留一手的還是要留,這是愛蘭珠和保成都如此決定的。最強的戰船和槍械是不可能給雍親王的,幾百年後,誰還記得曾是一家人呢!
“太漂亮了!”敦貝勒摸着三層上一座三十二磅長炮,羨慕的哈喇子快要流出來了,“真是個美人兒!”
小九裕貝勒翻了個白眼,一把拍開敦貝勒的爪子,罵道:“白癡!你不是在皇家海軍呆過麽!注意點兒形象!”
敦貝勒一點不氣,爪子又伸出去繼續摸,“四哥,你這船什麽時候出去,皇帝哥哥不是說了咱們要去幫助別人麽?這船不出去顯擺顯擺實在可惜啊!”
雍郡王瞧了理貝勒一眼,嘆道:“我倒是想讓手下的人出去歷練歷練,不指望他們能比得上皇家海軍,只是也不要太丢人,什麽都不懂的好。整日裏,在這巴掌大點的後海裏,有何出息呢!”
理貝勒聽完,立刻道:“弟弟今日來,便是想問問四哥的意思。想請四哥的船護送使團去越南,只是又怕唐突了,堂堂大清海軍,竟做個護衛來……”
“這有什麽的!”雍郡王拱手朝天,滿臉敬意,“都是替皇上辦差,就是臉面。八弟信得過哥哥,哥哥自然會助你!”
理貝勒頓時滿臉感激,“弟弟在這裏謝謝四哥了!”
雍郡王滿臉笑意,又道:“可是不知皇上的意思?”
“前幾日,臣弟去了一趟皇家海軍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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