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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好處。雍郡王如今看着是好,實際能不能在越南紮根還不好說,而且,他可能永遠也回不了大清,這跟流放沒什麽兩樣了。額娘,您希望過這樣的日子麽?”
溫太皇貴妃使勁搖頭,華夏人講究落葉歸根,不是每個人都有佟家小妞那等氣魄的。
“這不就是了。額娘,雍郡王和佟太皇貴妃是放棄了大清的一切去越南,并且,這還是用佟太皇貴妃的所有産業換來的,額娘,先不說咱們願不願意過那樣的日子,只說銀子,咱們出得起麽?說句不好聽的,雍郡王就是拿銀子買了一個大清口頭的支持,其他的還得自己打拼,是皇帝哥哥仁慈,給了他厲害的戰船火器,他才有如今。額娘,兒子真的不想做雍郡王那樣的人,兒子的根在大清,兒子就算有一天出去建功立業,兒子還是想要回來。”
“好了。額娘懂了,以後再不會說了。”
“就知道額娘會懂兒子~”
“少說好話!”溫太皇貴妃捶他一下,拿出一個藥盒來,“這個是當年太上皇賞的,蒙古進貢的,加了天山雪蓮啊什麽的,效果好的很,額娘一直沒舍得用,你拿去。瞧瞧你的臉,額娘看着心疼,怎麽能下那麽重的手!”
“額娘,兒子也還手了,他們也沒占到便宜。”純郡王一邊将藥盒塞進懷裏,一邊說道。母子倆個又說笑幾句,剛才沉重的氣氛一會兒便沒了,最後溫太皇貴妃笑着親自将純郡王送出了。
過了幾天,裕貝勒往陸軍處找敦貝勒。裕貝勒是內務府總管,他的任務就是給皇帝摟銀子,只是如今他那張漂亮的臉不能看了,心情不爽,不想進宮,便帶着一個騷包的黃金面具去找敦貝勒。好在他身上帶着腰牌,要不然一張面具臉二話不說,大爺似得下了馬車就想往裏闖,守門的小兵差點沒開槍!
“你的臉怎麽還是這幅德性!?”裕貝勒皺着眉頭看敦貝勒那張五顏六色的臉,腫是消下去了,可怎麽還是青的青紫的紫。
敦貝勒大咧咧的擺擺手,“這才幾天啊,消腫就好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裕貝勒拿下自己的面具,“你看我,就只剩下些印子。”
“咦!”
“笨蛋,一定是溫太皇貴妃又将好的給純郡王了!”裕貝勒憤憤不平,敦貝勒嘿嘿笑兩聲,“他看着就比我弱,給他也沒什麽。”
“弱個屁!你看看我的臉,被他打的都出血了!”裕貝勒往敦貝勒面前一湊,指着自己的眼角,很不滿的吼道。
敦貝勒繼續嘿嘿笑,也不反駁,任裕貝勒将他罵的狗血噴頭。
“給你!”裕貝勒罵舒坦了,這才扔給他一個藥盒,“這是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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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貝勒頓時一張大大的笑臉,摟着裕貝勒的肩膀,“你可真是我親兄弟!”
裕貝勒翻個白眼,“白癡!”
景綿5年,又是十一月,乾清宮外守衛森嚴,皇上将所有在京兄弟召進宮中。這不由讓人想起了三年前,也是這個時候,皇上将所有王爺貝勒叫進宮裏,然後,大清便開始了遠航征戰的計劃。由此可以看出,當今皇上心胸之寬廣,他從不忌憚兄弟,相反十分信任,一有大事,便會和兄弟們一道商量,相反,滿朝文武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皇上決策的。這讓大臣們很不适應,皇上和王爺好的跟一個人似得,這不科學,無論他們怎麽拉攏,這些郡王貝勒們一概不理。一旦皇帝和阿哥們親密無間,大臣們就沒了安全感,有點兒無所适從,當今的兄弟又多,雖然不靠譜,但若真是認真辦事的時候,又都幹的不錯。就因為這點,若真是遇上君臣僵持不下的時候,康熙時期,大多老康退讓,可到保成這邊,完全颠倒,大臣們很擔憂,皇帝看誰不順眼,直接将誰換了。如今,兵部是直親王和敦貝勒,禮部是誠郡王和理貝勒,內務府是裕貝勒大清海軍處是恒郡王和純郡王,皇家海軍處那是元夫人的天下,八旗更加插不進手了!如今還在大臣手中的只剩下戶部、刑部、工部和吏部,但是,如今皇帝起碼還有四個小弟弟沒有當差呢!真是讓人擔憂!
“皇帝哥哥,是不是要打仗了?!”敦貝勒一臉的興奮,年前就讓他練兵,快一年了!他皇帝哥哥的速度怎麽老是這麽慢?要打就趕快啊!
保成懶得搭理他,先是命人拿出兩幅畫出來。
“這不是九弟(哥)麽!”衆人湊過去一看,這大美人,不就是他們兄弟大清第一騷包裕貝勒麽!“這頭發怎麽回事兒?長不長短不短的,剛還俗的和尚麽?”
“別管那亂七八糟的,你們只說,哪個好看。”
衆人面露糾結,一幅是傳統的畫像,拖着長辮子,穿着蟒袍,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的尊貴無匹的大爺架勢;第二幅一頭利落的短發,額前幾縷劉海微微擋住眼睛,卻掩不住裏面肆無忌憚的放肆,右手慵懶的抵着太陽穴,雖然坐着,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對上那眼神,差點以為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扒下來了。雖然大家每天看着光腦門已經習慣了,但是如此鮮明的對比,憑良心說,還是第二幅好看……
“朕打算更改剃發令!”
“更改?”衆人異口同聲的驚呼,裕貝勒很給面子的贊美道:“皇帝哥哥英明!”
保成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其他人呢?”
“臣弟們自是跟着皇帝哥哥的,只是宗室和八旗就……”
保成溫和的笑道:“無妨,并非取消剃發令,只是稍作更改。由剃半頭,改為削短發,如此,整個大清還是按照滿人的規矩來,宗室和八旗應無怨言,若真有那不願意的,朕也不勉強他們,他們自可保持‘金錢鼠尾’。”
“只是漢人呢?萬一他們蓄發卻又不削短,該如何?”
保成嘴角勾起冷笑,“既然兩種都不選,那就按祖宗規矩來。”
祖宗規矩,那就還是‘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區別只是多了一種選擇罷了,做主的還是滿人。衆人點點頭,如此的話應該可行。
這法子是佟家小妞臨走前傳授給愛蘭珠的,愛蘭珠覺得可行,若是強硬的取消剃發令勢必會引起動蕩,但是蓄短發的話,既不是漢家的長發又顧及了滿人的臉面,還完全符合她自個兒的審美觀,男人就應該利落些,兩全其美啊。後來跟老康和保成一說,老康倒是保守态度,只讓保成透露一二,看看情況,保成在老康面前答應的好好的,一轉身就準備大幹一場了。
“如此,今晚第一件事兒就這麽定了。”保成笑眯眯的看向敦貝勒,“第二件,你可以出去打仗了。”
敦貝勒興奮的從椅子上蹦起來,“真的麽!皇帝哥哥,什麽時候?臣弟可以帶多少人馬,有火器有大炮麽?”
保成笑着點頭,敦貝勒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保成下一句話給說趴下了。
“純郡王和你一道兒。”
敦貝勒眼睛瞪得溜圓,保成憋着笑,一臉的嚴肅,“平時你們吵吵鬧鬧也就罷了,若是正事兒上也這般胡鬧,朕饒不了你們!”
“臣弟知道了。”兩個人都跟霜打了茄子似得。
“嗯。倭國打着倭寇的幌子,時常在朝鮮燒殺搶掠,朝鮮國王再三上折子,乞求大清出兵,朕思索良久,決定出兵掃寇。純郡王負責倭寇,敦貝勒負責倭國本土。”雖說兩個人都是對付日本,其實程序上是不一樣的,純郡王要帶着大清海軍先于敦貝勒出發,等幫着朝鮮掃蕩倭寇之後,再以對馬島為根據地,徹底進攻日本,這時候,就是敦貝勒的陸軍正紅旗和鑲紅旗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皇帝哥哥,為何要滅了倭國?”雖然聽從保成的話出兵倭國,但是敦貝勒還是很好奇的,倭國雖然對朝鮮不斷騷擾,對大清另一個屬國琉球也是虎視眈眈,但對大清還是很尊敬的,從來不敢在大清的邊境或者海域有任何活動。
“今日敢侵犯大清屬國,明日就敢侵犯大清!朕要殺雞儆猴!”
衆人自以為明白了,倭國就是那只雞,荷蘭、大不列颠等國家就是那幾只猴子!只有保成自己明白,日本這個國家的劣根性,如今日本看着對大清恭敬有加,那是羅科掃蕩了整個大清海域之後,才有的結果,先前還不是對大清邊境各種騷擾!?日本就是一只養不熟的狗,主人強時,搖尾乞憐,主人弱時,反咬一口!她額娘的手記裏面寫的清清楚楚,後世大清在日本手裏吃了大虧,日本是一個永遠不能相信的國家,此時不将它除了,真是日夜難以安寝!
衆貝勒們回去之後,便跟福晉說了蓄發的事兒,福晉們聞弦而知雅意,第二天就各自回娘家,不消三天,整個八旗上層就都知道皇帝要修改‘剃發令’的事了。接着,某天早朝,保成就将這件事情正式提出來,除了保成的兄弟們一致力挺之外,宗室保持沉默,八旗一半贊皇帝英明,另一半跟着宗室老王爺們一道兒當壁畫。至于漢臣,那自然是百分百的支持,并且情緒十分激動,甚至有要炮轟宗室的趨勢,只可惜,皇帝并無要縱容他們的意思。那日早朝便這麽結束了,之後,皇帝又在太和殿舉行了家宴,特将在行宮的老康和愛蘭珠請了回來。憶往昔說今日,說的宗室們個個眼眶含淚的,又道祖宗們的規矩咱們後人自然是要遵循,但是咱們身為大清的皇室,也該為整個大清做些事兒。比如廢除圈地令,滿漢可通婚,等等,大家也看到變化,大清正是改頭換面,蓬勃發展的時候,咱們都老了,貢獻不了什麽,就盡量不要去阻擋什麽,就交給年輕人吧。宗室們終于還是沉默着點了頭,算是讓步了,在那之後,恭親王裕親王等宗室重臣上了告老折子,皇帝苦留不住,只得準了。
國際會議
年長的宗室們徹底退出舞臺,保成也毫不吝啬,凡是識趣的,其子孫都在朝中安排了好的差事,又時常多有賞賜,老牌王爺們很是滿意。其餘頑強抵抗的八旗見了,也不由得想要服軟了,只可惜,畢竟他們錯過了最佳的表忠心的時機,再加上裏面确實有那麽一批頑固不化,什麽事兒都要跟保成來一番抵抗的硬骨頭。保成又是個小心眼的,等着合适的時機一點一點的将這些人的職位換成了自己人。其中,被安排最多的并不是鈕钴祿家,而是赫舍裏家。自從索額圖做了那次糊塗事後,赫舍裏家就再沒出現過什麽精彩的人物,如今保成上位,本沒有想起他們來,還是愛蘭珠和老康提醒了,畢竟是親生額娘的娘家人,後門開太大不行,但是完全忘到腦後更加不行,人家會說你絕情,一個仁君不應如此。既然老子娘都這麽說了,保成自然是要照顧親身額娘的母家人的,好容易在裏面挑了些還算能用的,安排了位置,這讓整個赫舍裏氏對保成感激涕零,赫舍裏家總算是重新走進了大清上層的視線,保成也算是對他死去的親額娘有個交代了。
越南的情況暫不細說,如今印度幾乎三分之一已經落入直親王手中。印度也不是鐵板一塊的,奧朗則布是個戰争奇才,然而他并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相反,他是一個徹底的暴君,印度本國對他心懷不滿的人就有很多,還有其他很多被迫屈從的附屬國更是對之恨得咬牙切齒。直親王攻打印度,一開始大清每隔三月運送糧草,直到後來,幾乎是深入印度後,保成開始寫信,教導直親王如何施行殖民政策,另外又派出去周君恒,他是保成的伴讀之一,漢臣,武力值方面絕對比不上羅科,但是為皇帝教化大清新産生的奴隸,使其逐漸接受大清的統治,這點,羅科完全比不上人家。周君恒頂着大清駐印度總督的頭銜,全權代表大清皇帝,由大清皇帝親自指定。除了周君恒,此次前往印度的還有皇帝的兩個小弟弟,小十三和小十四,打包送到直親王這裏了。讓直親王帶着,也不要他們真的上場殺敵什麽的,就是先熟悉熟悉戰場,實踐與理論知識相互對比一下,要是有什麽穩贏的小仗讓他們練練手也行,過兩年再送回來。另外小十一和小十二則是跟着純郡王熟悉海戰去了,對于皇帝此番安排,朝中大臣終于微微放心了,四個小阿哥走的是武職,将來肯定也是跟他們的哥哥一樣出國打仗去的,如此起碼剩下的那四部暫時是保住了。
周君恒三人到達印度殖民地時,印度平民百姓大多已經不再抵抗,完全軍事化管理,直親王派親兵過來接他,到了軍營,印度本地官員都在,見了他們全都下跪,右手觸摸他的腳尖,在之後又摸自己額頭。周君恒和十三算是鎮定的,面無異色的接受這番他壓根不熟悉的禮節,十四很不适應,尤其那群印度人聽了他跟十三是皇帝的弟弟後,差點用額頭碰他的腳!他差點沒有一腳踹出去,太不習慣了!
“這是翻譯。”直親王大咧咧的拎過來一個書生來,“有什麽想知道問他,有需要支援的告訴達海,他會通知本王。”直親王又指了指周君恒身邊的那個小兵,正是一路帶着他過來的那個。這是一種保護也可以說是監視,周君恒好似沒察覺一般,客氣又感激的神色,拱手笑道:“多謝王爺。王爺這句話,真是給了下官一顆定心丸。”
直親王擺擺手,“如此,就交給你了,本王還有要事。”
“下官恭送王爺。”
直親王點點頭,開開心心的領着兩個小弟弟走了。他出國征戰快兩年了,過年都沒能回去,此時能見到親兄弟,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一手拉着一個,直嚷着一醉方休。兩個小弟弟見他們大哥這般高興見到他們倆,心裏真是慰貼,果然還是親兄弟好啊。
印度殖民地的局勢并不複雜,目前分成兩派,消極派和積極派。積極派是痛恨奧朗則布的,對于這位暴君的各種暴虐行徑,再也不對其抱有希望,對于大清軍隊的到來,反而認為是上天派來的使者,真是各種配合;另一種消極派,可是說是還有愛國之心的,這部分人認為奧朗則布應當被審判,但這是印度的事兒,就該印度自己解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臣服于另一個國家。然而,消極派就算心中不接受大清,卻又不敢真的有所行動,他們就像歷史上半殖民時代的華夏一樣,沉默着,等待一個真正的救世主,麻木的看着大清的軍隊一點一點蠶食他們的國土。他們相信,終有一天,會有人拯救他們,卻不知自救。
周君恒和那位翻譯書生談了整整三天,這才正式的接見了印度大小官員,并且宣讀了大清皇帝的聖旨,拿出了總督的印章。他并沒有立刻改變印度的官僚體制,還是那些官員,值得一說的是,其中還有來自不丹的王子。由于神山的存在,大清軍隊不可能在神山用兵,所以,便從不丹進攻西藏。不丹很早以前就自願當大清的屬國,大清要對印度用兵,他們真是求之不得,配合十分積極,如今,大清在印度的殖民地已經到達戈勒克布爾,戰線一直沿着喜馬拉雅山脈。喜馬拉雅山是西藏的神山,對于大清的八旗士兵自然也是有特殊意義,是心靈的慰藉。戰事一直如此順利,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神山的保佑。
随着大清的進攻,印度內部又不斷出現起義,奧朗則布的軍隊大多正與大清軍隊周旋,印度國內各路貴族為鞏固地位,紛紛擁兵自立,此時,印度已經出現了分裂的影子。印度內部的起義原因大多來自于奧朗則布對非伊斯蘭教徒的人頭稅,以及破壞了宗教自由等等,大清人無法理解印度人民對宗教的狂熱,但這不妨礙周君恒在這上面做文章。周君恒先是上折子說明了印度此時的國情,重點介紹了其國內各種宗教,保成很快明白了周君恒的意思。特下旨,大清領土內,信仰自由,宗教自由。當然這個領土,自然是大清在印度的領土,大清本國內保成絕不可能讓宗教踩在皇權上面。而印度的宗教,自然也是大清扶持的。由于保成的這道聖旨,更多的印度人民靠向大清,有時候,大軍路過小城鎮,竟沒有什麽抵抗的,守門的人自己将門打開了。
景綿7年,大清皇帝三十歲大壽。這是個整數兒,朝臣們希望皇帝能大辦一場,好讓他們能表表忠心。原因是,保成終于滴水穿石般的,用了七年的時間,一點一點的将重要的位子上全部換上了自己人,這就跟溫水煮青蛙似得,等到八旗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朝上幾乎已經沒有他們說話的分了。為什麽說幾乎呢,皇帝大力提拔漢臣是一回事,皇帝還愛用八旗中層又或者大姓兒分家的,就是不用主家的!第一眼看過去,滿朝三分之二重臣還是滿人,但是再一看,壓根就跟他們家族沒多少關系,差不多都是出了五福的,就跟元夫人娘家和鈕钴祿家一樣,同是姓鈕钴祿氏,其實已經沒有多少關系了。八旗上層怕了,皇帝的手段讓他們心驚,真不愧是聖祖皇帝一手教出來的,忍功一流。再不能這樣下去了,空守着祖上的榮光,身上的血脈,這些壓根不能支撐他們,一旦離開前朝,不出兩代,家族就要玩完!難道要讓自己的嫡子嫡孫以後看着分家人的臉色過日子?絕對不能這樣!
這一次,八旗貴族表忠心很徹底,他們直接剪掉了自己的長辮子,光光的腦門蓄起了頭發,不消幾個月,整個京城已經看不到一個大辮子,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此時人們對于短發的發型還不大講究,大多都是個板寸頭,只有像裕貝勒那樣的騷包才将自己的一頭的烏發打理的襯臉型又顯氣質。自然,蓄發令的出現,有些漢人也試着留了長發,直接被拉到剃頭匠那邊,幾下兒就結了,再有那挑戰規矩的,保成殺雞儆猴砍了幾個,一個個都乖了。蓄發令明文規定了,發長不得過下巴,意思是你的臉有多長就能留多長的頭發,想要長頭發,讓你老娘給你一張馬臉得了!
保成心裏是不想勞師動衆的,但是此次大壽,不得不大辦了。各國像是說好了一般,千裏迢迢過來賀壽,尤其大清的屬國,更是皇帝帶着兒子公主恭恭敬敬的對着保成三跪九叩,賀禮也是盡全國之所能。如今的大清對屬國的控制并非歷史上空有名頭沒有實質了,每一個屬國,大清都有總督駐守,各屬國的經濟條件保成很清楚,此次賀壽,很多屬國确實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只是在大清看來,也就僅此罷了。另有千裏迢迢而來的歐洲各國,以及不請自來的倭國,俱都送上了豐富的賀禮,客人們如此用心,大清的皇帝自然是要熱情招待的。
誠郡王和理貝勒無疑是最忙的,蒙古親王和附屬國交給了誠郡王,剩下難纏的全都是理貝勒在周旋着。這裏有三個氣勢洶洶的國家,荷蘭、大不列颠和倭國,他們是來讨說法的。荷蘭和大不列颠比較上道,和大清也比劃過好多回了,不得不承認,他們海上霸主的位置必須再加一個了。他們不介意多加一個人瓜分好處,畢竟地盤那麽大,分一點出去也損失不了什麽。只是,這位新加入的侵略夥伴貌似不大守規矩,越南早已經被他們握在手裏了,你突然橫刀一插,派個王爺出來,拿着一封血淋淋的信,說你是正義的使者,要代表月亮消滅我們!要不要臉啊!正義的使者會幹着搶劫的勾當,會娶了人家的公主做情婦,會奪了越南國王的政權?!當然,一個越南他們損失的起,大不列颠號稱日不落帝國自是有其本錢的!一個小小的越南,就當禮物了,為了将來能在亞洲奪取更多的利益,現在的一點損失都是值得的。是的,大不列颠和荷蘭此次派遣使臣,就是來談判的。大清皇家海軍幾乎将大清周圍海域包圓了,國外的任何船只沒有大清的允許,誰也甭想進入大清海域哪怕半海裏。如今,很多附屬小國更是背後有靠山,口氣也硬了,比如朝鮮,也敢襲擊大英帝國的商船。朝鮮那點戰力,大不列颠和荷蘭自是看不上的,他們忌憚的是大清。君不見,倭國不過是海盜搶了朝鮮一點東西,朝鮮跟主子一哭,主子立刻派了海軍打的倭國喘不過起來,這次也不得不過來探探情況了。大不列颠和荷蘭的目的很簡單,越南我們不要了,其餘的地盤,大家憑本事,大清總不可能一口氣都能吞下吧!相互合作,互通有無,才是我等大國的友誼之舉嘛!另外,就是希望大清開放一條海道讓我們過來做生意,大清的海域是有限的,以前大清海軍強悍,他們只得從其他地方繞道,如今,大清把附屬國的海域也算上了,這壓根就是斷人財路麽!你照顧手下小弟我們理解,那我們走正規流程,建立邦交好了,這總行了吧!
大不列颠和荷蘭等歐洲國家還好說,大多都是沖着生意來的,沖着殖民地劃分來的,人家是誠心誠意的來談判的,自然是好應付。倭國倒是有點奇葩,本以為是來撒潑的,誰知道一照面就是不斷鞠躬外加委屈哭訴。哭訴的理由很奇葩,說倭寇就海盜,就是一群流民啊,根本不關倭國朝廷的事!更加讓他們傷心的是,同樣是大清的屬國,為何大清偏幫朝鮮?禮部的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記得何時倭國也是大清的屬國了?記得皇上還是太子那會兒,大婚時,倭國并非以屬國之資過來的,如今真是不要臉的厲害,見打不過大清,上趕着黏上來。你黏上來也沒用,咱們大清皇帝說了,永遠不接受倭國為大清屬國!
雖然歷史上,倭國對于中國是一段永遠跨不過去的恨,但是此時,區區一個彈丸之地,兵力又是如此不上臺面,保成壓根不會将他們放眼裏,只不過就是為了保險起見,早早捏死算了,省得夜長夢多。皇帝的意思就是大臣的态度,倭國使臣沒有得到任何解釋,并且,唯有他們的王子被請出了皇宮,其他國家的國王或者王子之類的,全都住在紫禁城的,剩餘的随團人員由于安置不下,這才在宮外給他們另外安置的地方。大清這種态度,讓倭國十分憤怒,卻又得憋着,大清的軍隊就在對馬島,虎視眈眈的,随時有可能打過去,這時候鬧事,不是招災麽!
“很遺憾威爾士親王,對于貴國的國書,我國大清皇帝陛拒絕了。”
“為什麽!?”威爾士迅速的跟旁邊的人說了幾句,那人翻譯道:“記得多年前,貴國曾派使團游歷歐洲各國,跟大不列颠也有很多往來,為什麽現在卻不行?”
“我國皇帝陛下十分擔心貴國皇室的品行,一個無法對臣民公平公正,縱容惡徒屠殺伯爵一家,并且幫其掩蓋罪行的皇室,其信譽實在讓人懷疑。”
威爾士親王頓時臉色鐵青,多少年前的事了,大清人竟還記着!況且,這是大不列颠的事兒,他就不信,大清的皇室就沒有偏幫過誰!兩國邦交,竟然還扯到私人恩怨上,到底誰的能力值得懷疑啊!
“威爾士親王,大不列颠的好意大清十分感謝,也很希望能與貴國達成邦交往來,這對大清對大不列颠都是好事不是?”理貝勒笑容可掬的看着威爾士,後者緊鎖着眉頭,糾結半晌,終是問道:“大清的條件。”
“很簡單,威爾士親王是個仁慈的皇族,萊爾伯爵犯下如此重罪,并且對您撒謊利用您的仁慈,您依舊原諒了他,只是這樣的罪人不能再留在大不列颠了,您只好流放了他。”
威爾士親王僵硬的扯出一個笑,“閣下說的對……”
“王爺英明。如此一來,相信貴國必定很多人會贊美您的公正和仁慈。”
威爾士親王扯了扯嘴角,“那麽,我們來談談合作吧。”
理貝勒笑的春暖花開一般,“自然可以。”
之後的談判合作就比較黑暗了,就如歐洲各國所想的那樣,大清只是一個國家,吞不下整顆地球,與其見面就槍地盤,搶了不知道能占多久,後面跟着又要被別人搶,不如大家坐下來,什麽事兒都能談不是麽?反正被瓜分的又不是自己的國家,如今正好是拼國力的時候,各自都認為自家武力都不弱的,肯定能分一塊大的。保成這次大壽,直接促成了一次國際會議,當然,他本人是不可能參加的,如此具有争議的會議,各國皇帝都沒有出面,全是由王子或者王爺出面,既表達了這是朝廷以及各國皇室的意思,又為将來留下餘地。
大清作為代表的是理貝勒和羅科,理貝勒純粹是來打嘴仗的,羅科是負責選地盤的。只有羅科和保成才知道,選哪個地方,對後世大清才是最有利的,雖然如今看着,都是荒蕪之地,有些還是沙漠,送了別人都不要的。但是,如何讓各國認為大清是勉為其難收了這些地,另外還能再分一大塊的,就要看理貝勒才智了。
完結章
保成看着理貝勒呈上的折子,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然而他的心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惆悵,如果沒有額娘的到來,百年後,大清就跟這折子上的國家一樣,被人肆意瓜分。每當想到她額娘密室裏的那些手記,他就會警醒自己,一刻不能松懈,寧做惡人,也不能做弱者!否則就是別人談判桌上的籌碼,至于大清的意願,一個積弱的國家,誰會給你尊重?就如,如今,他同樣不會考慮盤中餐的想法,他看到的,只有盤子裏最有營養的那部分。
大清劃分的地盤很廣,幾乎遍及整顆地球,其中,北美洲這塊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地方,被英國和大清一分為二,至于其他想要染指的國家,很遺憾,這塊肥肉,非武力值達到一個标準,別想虎口奪食。大不列颠是占着地利,就像大清對亞洲各國的控制一樣,離得近,就比別人多一份便利。大不列颠肯松口給大清一半兒,也是看中了亞洲的利益,交換條件就是印度,大清同樣得讓出一半來,另外,與各國簽訂的貿易往來,大清各屬國需對貿易國開放港口,降低賦稅,當然,僅僅只是開放港口,大清是個民主的宗主國,對于手下聽話的小弟一向很照顧,比如琉球這樣的屬國,甚至會真的出兵幫他們,而對于兩面三刀的屬國,比如棒子國,也僅是口頭上的照顧罷了,如今攻打倭國還需要他們,态度便好些,至于以後,棒子國會不會被大清當做禮物分一半兒出去什麽的,就說不準了。另外,目前無人關注的中東等地方,在理貝勒優秀的口才和演技之下,果然被一致‘推’給了大清。
值得一提的是,參與此次世界劃分的國家,無論老牌的還是新進的,全都是火器和戰列艦在全球領先的。朝廷裏面自然有很多人看不下去,然而更多的卻是徹底驚醒的,若不是如今大清國力強盛,說不準,今兒被瓜分的也有大清!想想那些可憐的國家,朝鮮國王甚至親自過來了,然而,理貝勒親自招待的會議上卻沒有他的身影,沒有力量就沒有說話權,沒有人會在意弱者怎麽想,更不會跟你講什麽仁義道德!上過軍校的武官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教官說的那句話:仁義道德,是跟自己人玩的!跟別人,你只要亮出你的刀來!
回頭想想,大清能有如今,似乎離不開一個人——元夫人!火器是她帶來的,戰列艦是她帶來的,新的兵種及練兵方法、戰術都是她帶來的!若是沒有她,大清如今跟那個印度也沒什麽兩樣,守着舊時的輝煌,目中無人,自以為天下無敵,欺負着周邊更加弱小的國家,遇上大不列颠這等強盜國家,才發現完全不是對手,只有被瓜分的份。大清若是也落到那個地步,太可怕了!
很多人開始思索以前元夫人所做的一系列事情,除了對大清軍隊的徹底改革之外,最令人在意的就是女校了。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大多數人差不多對元夫人有了了解了,絕不做無意義之事。所以說,果然女校的存在也是有其用意的,只是到目前為止,大家還沒有看出來罷了。
“額娘怎麽樣了?今兒可有按時用膳?”保成面露擔憂,羅科嘆口氣,搖搖頭道:“一整天,只太上皇勸着好容易用了半碗粥。”
“這可如何是好!?”保成急的在屋裏團團轉。愛蘭珠的阿瑪戴鵬去了,老夫人哭的昏天暗地的,暈了好幾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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