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所以說皮糙肉厚抗打耐磨,撞破腦袋暈了一下,遲小撈就清醒了。
他被放在沙發裏靠着,額頭上做了簡單的處理,感激的看了一眼救他一命為他包紮的廖洪波,對方微微了點頭以示收到。
其實他只是一時氣昏了頭,窗子要是開着他才沒勇氣學911的戰鬥機往那兒沖,看了眼玻璃上猙獰的裂痕,現在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腦袋給砸出來的。
“怕了?”
還是那個帶着譏笑的聲音。
遲小撈索性硬抗到底,縮在沙發裏用眼角瞅他。
尹少陽施施然繞過辦公桌,背着手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體擋住了燈光,背光中的男人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小麻子的眼睛還真漂亮,尹少陽抽空開了個小差,然後蹲了下來。
“年輕人切莫沖動,我話還沒說完你就尋死覓活,你死了我也不會少根毛,還會讓你家小弟弟傷心。”
“你!”遲小撈瞪大眼睛,顫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啧啧啧!”尹少陽陰陽怪氣的發出幾聲感嘆,心裏卻覺得小麻子這副為小弟如臨大敵的樣子很讓人嫉妒,他這個人放浪形骸狐朋狗友一大堆,想起來覺得好笑,竟然每一個拿得出手酒肉以外的朋友。
撇開腦中不切實際的傷春悲秋,他問道:“你喜歡他?”
“誰?”遲小撈裝傻。
“應春曉呗,甭跟我裝傻。”尹少陽淡淡說道:“看你這情況也是暗戀,如果沒有我幫你,恐怕一輩子他都不會看你一眼,怎麽樣,想我幫你搞定他嗎?”
遲小撈狐疑的看着面前這人。
這話題轉變未免太大了些吧,他想不出個所以然,直接問:“為什麽要幫我?應春曉跟你有仇?”
Advertisement
尹少陽又樂了,小麻子說話真逗,不過說真的,把這個小麻子塞給誰誰都會嘔幹膽汁吧,這樣說來,還真像是有那麽點意思。
“哥哥我高興,你也別廢話了,一句話幹不幹?”
“不用我去假面PATTY了?”
“不用!”
“債也清了?”
“清了!”
“再給我一……三……不不,五萬!”
“肉帕蔔掄!”
遲小撈眉毛一挑:“成交!”
尹少陽哽了一下,沒想到這麽順利,敢情在毛爺爺面前,情啦愛的就是一坨屎,拉完還得用草紙!
真高看了這小子!
當晚血豆腐似的遲小撈跌跌撞撞趕到了應春曉的學校,等到了地兒才想起這半夜三更的把曉曉叫起來好像不好,那小子有起床氣。
其實他哪裏懂11點過後學校宿舍樓鎖門的事,七八站路硬是靠兩條腿親密摩擦大馬路過來的,鞋底都磨淺了幾厘米,這會子看到落下了一半的月亮,才覺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歪在大門旁邊的花壇下養精蓄銳差不多三個小時,朝氣蓬勃的新一天開始了。
旭日下的學府大門就像是火鍋的鍋蓋,揭開了,就是一鍋內容豐富的的麻辣火鍋。
不怪遲小撈用這麽貼地氣的比喻,因為他肚子已經餓得冒酸水,才會想起當學生那會看到的一則笑話。
某小學生寫作文用的比喻句真是讓人驚嘆他的才情:我愛我的學校,就像是一個火鍋,成片的草地是綠油油的青菜,一塊塊教學樓是美味的凍豆腐,橡膠跑道是湯底面上誘人的紅油,而跑動的同學們,就像是濃湯中滾動的肉絲兒……
遲小撈杵在金碧輝煌的大門口,豔羨的看着裏面滾動的肉絲,七年前他的理想也是安分守己當好一條肉絲兒來着。
如果不趕緊跑路,他和曉曉就都變成別人嘴裏的肉絲兒了!
頂着本拉登的造型埋頭闖進了校門,也沒人攔他,不過是搜刮了不少注目禮,都當他是不學好在外面被人開了瓢的在校學生。
不進來不知道,原來大學校園這麽大,他從南門一路問到北門才知道光教學樓就有十幾棟。
遲小撈以為大學和小學一樣,到了八點鐘準時開課,遲到的童鞋要罰站,望着林立的這院那樓,只覺得腦仁密密麻麻的暈。
最後他沒辦法,找到一個小超市借了電話給應春曉打手機,電話接通後聽到曉曉的聲音,才算是籲了一口冗長的氣。
“你出來往左走,一直到頭再右拐就能看到一片樹林,去哪裏等我,別到處亂跑!”應春曉懶洋洋的聲音在聽到他來了學校後,立即變得有些急促。
“誰呢,瞧你這慌勁兒!”上鋪的室友只覺得整個床板都在搖晃。伸出腦袋問。
應春曉随便扯條褲子套了,含含糊糊的回:“沒誰。”
室友可不信,這小子昨天晚上跟宿舍幾個哥們喝高了,五點鐘才摸上床,這才八點不到接了個電話就彈了起來,“誰等着你呢?領宿舍來瞅瞅呗!”
應春曉回頭盯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厭煩和不耐,上鋪的家夥被他盯得全身一抖,立馬縮進了被窩。
宿舍門被大力帶攏,室友伸出腦袋,不知道又是誰惹了這小子,瞧這氣性大得!
應春曉是憋着一肚子氣去的小樹林,從不跟遲小撈提學校的事就是不想他沒事過來找。
以前沒有好面子這個概念,上高中時化學課脫鞋子進實驗室,襪子上兩只破洞讓同學們笑得那叫不亦樂乎,那時他就開始明白什麽叫沒斤沒兩自欺欺人,就是把破爛藏在光鮮裏,總有一天會像這兩只大腳趾露出餡兒。
遲小撈大概就是他除了大腳趾以外要藏起來的餡兒。
滿肚子的氣在看到可憐兮兮蜷在樹下的那個人後,像被戳破的氣球,全瀉了。
“誰幹的?”
紗布外面還滲着一層幹涸的血跡,一看就知道傷不輕,應春曉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在這片沒有人煙的樹林裏等到心頭拔涼拔涼的遲小撈,看到應春曉為他這麽着急的樣子,覺得值了。
他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應春曉那點心思,他也知道自己這樣見不得人,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只要不給曉曉惹麻煩。
想起麻煩,還真是麻煩了!
“曉曉,我問你,你是不是惹了尹大少?”
應春曉的目光有片刻的閃爍,被遲小撈敏感的撲捉到了,這下子他更下定了決心,絕對要跑路。
把昨天發生的事給講了一遍,應春曉的怒氣已經不能靠呼吸來平複了,胸腔大力欺負,看的遲小撈害怕。
“你的頭就是他給弄傷的?”
遲小撈怕他去生事,閃爍其詞的想含糊過去,應春曉抓着他的胳膊,再次問:“是不是他,快說!”
遲小撈低下了頭。
這就是默認了,應春曉一臉煞氣,看來那個敗家子被擺了一道還沒學乖,他敢動遲小撈就是明擺着宣戰。
他把遲小撈保護的好好的,自己破了相也無所謂,遲小撈是他的親人,他發誓要讓他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卻被他恨之入骨的家夥糟蹋成這樣,額頭上那暗紅的血跡,看着都疼,心尖子疼!
“走!”
“去哪兒啊?”
被應春曉拽着一路踉跄的跟在後面,那背影滿是狠戾的煞氣,遲小撈怕事鬧大了,一把撈住樹幹,用慣性把人給扯了回來。
“尹大少我們惹不得,回家去收拾幾件衣服,咱們離開這!”
應春曉恨不得敲開他的榆木腦袋,大聲反問:“走哪去?你告訴我走哪去?別的城市學校收我嗎?”
遲小撈傻了,這茬還真沒考慮進逃跑計劃裏來,可現在怎麽辦?
“別急,他不是要你帶我去1808嗎?咱去,這事今天就給了了!”
說完打了個電話,“都準備着吧,等我電話……對,先不發公司內部網站,直接發一張到我給的那個手機號碼,十點鐘吧……記得用黑卡,別被人查了。”
挂了電話,也不管遲小撈審視的表情,拉着從後門出了學校,兩人坐上公交車後,應春曉一言不發的盯着窗外,遲小撈惴惴不安的遲疑了半天,正要開口,應春曉轉過頭,冷冷道:“什麽都別問,等這事了了,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等到了君悅,遲小撈按照尹少陽的交待,先找了酒店前臺,然後有人将他倆帶到房間。
尹少陽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應春曉迷暈了然後嘿咻嘿咻,房間裏應該已經按了攝像頭。
應春曉大咧咧的叫了餐點,香噴噴的紅酒牛排沒一會送了上來,遲小撈兩天沒進一粒米,現在聞到肉香味胃裏排山倒海的翻。
“吃啊!”應春曉還當他不會用刀叉,給一片片切好了送了塊到他嘴邊,遲小撈張開嘴咬了,鮮美的味道刺激了味蕾,索性豁出去了,先填飽肚子再就義。
兩塊牛排都進了遲小撈的肚子,應春曉看他狼吞虎咽的饞樣,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又有些酸酸的。
他知道自從上了大學住校後,遲小撈就沒正經吃過一餐好飯,等自己揚眉吐氣了,一定要給他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住洋房開豪車,再不讓他吃一點苦。
遲小撈挺在沙發上摸肚子的空檔,應春曉找到了貼在窗簾後面的針孔攝像頭,在腳底下踩碎了。
然後尹大少和廖洪波閑庭信步的來串門了。
“嗬,紅酒牛排啊!還真會享受,小麻子,咱們又見面了!”
尹大少笑得如沐春風,小麻子下意識往應春曉後面躲。
尹少陽自來熟,一臉埋怨的睇了遲小撈露出的小腦袋瓜子一眼,嗔道:“還真是浪費我一番苦心,這回沒戲了。”
應春曉要不是被身後的小麻子給刻意攥着,老早就大耳巴子招呼上了去。
“你動了他,這筆賬我會慢慢找你算!”
尹少陽不以為然的笑:“要算現在算清楚,哥哥我沒閑工夫跟你這個小雜種玩算盤珠子。”
遲小撈感覺到應春曉全身一抖,箍在他腰上的手立即用了點勁,阻止他沖動,廖洪波一看就是肉盾級別的,應春曉鐵定吃虧。
“好,現在算!”應春曉平複了怒氣,看了眼手表,冷笑道:“你們家欠我的,我當然要一筆筆的讨回來!”
尹少陽大馬金刀的往沙發裏一攤,也看了眼手表:“現在十二點整!”
說罷伸出手,廖紅波遞上一只接通的手機,尹少陽打開揚聲器,裏面傳出撕心裂肺的嚎啕:“啊啊啊……再不敢了,放放放了我……沒有備份,全在這裏,都給你們……啊——”
嚎得那叫一個慘,遲小撈聽的腮幫子都是酸的,在意識到應春曉有可能被反将一軍時,一直全身發抖的應春曉已經撲了上去。
他算是有兩手,尹少陽臉上驚色一閃而過,廖洪波出手,兩人過了幾招後,紅了眼的應春曉才被廖洪波好不容易撂倒。
尹少陽咧開嘴角嘚瑟,居高臨下的瞅着地上的應春曉:“跟我鬥?你也不嫌自己太嫩,毛都沒長齊跟本少爺玩暗戰?”
他瞟了眼瑟瑟發抖已經縮到窗簾後的小麻子,有點搞不懂這小破孩了,說他傻,他昨天晚上讨價還價虛與委蛇怎麽看都是個賊精的,說他不傻吧,小雜種把他騙的團團轉他還跟在屁股後面尾巴搖的跟京巴一樣,說他重情義吧,這會子又怯不溜丢跟龜孫子似的……切!沒事想他幹嘛。
應春曉在廖洪波大腳板底下動彈不得,死命擡起頭,血紅的眼睛瞪着尹少陽,技不如人他認栽,可遲小撈怎麽辦?
“你個王八蛋死同性戀?”
“還真是踩不死的小強!”尹少陽像看一只落水狗一樣看着地上的應春曉,“我就說怎麽樣的母雞下什麽樣的蛋,老爺子還不信,哼!銷聲匿跡這麽多年,現在知道老爺子病了,想來争他荷包裏的銀子了?我呸!你算什麽東西!”
說道憤慨處他站了起來,圍着應春曉轉了兩圈,一腳踹向他的屁股,沒注意小麻子挪到了窗臺邊的高腳花瓶處。
應春曉瞟到窗簾後透過來的身影,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盯着尹少陽,問:“讓我輸個明白吧,你怎麽會找到他們?”
尹少陽得意的歪起了嘴角,神氣得像只響屁似的,“我放他走就是釣你這條魚,他要是按我的要求來萬事大吉,否則他去通風報信你也不肯走不是?你準備了這麽長時間不就是想用我的性向要挾老爺子?”
應春曉恍然大悟:“你對我手機監聽?”
“Bingo!”尹少陽打了個響指,“不然那些傻吊還真不好找!”
窗簾被輕輕掀開,遲小撈鑽了出來,手裏拿着大花瓶一副壯士斷腕的悲壯樣。
應春曉咽了口唾液,問道:“那你現在想怎麽樣?”
“小麻子兜裏有我給的藥,他要是給你下了藥咱們GV一拍握手言歡,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剛才在窗簾後面動作,遲小撈只隐隐約約聽了些對話,沒太明白,此時聽到尹少陽這話,腦中閃過了些什麽,頓時一怔。
“吃了藥好辦事,今天要想豎着出去,就乖乖的給我演,我也不想使用暴力,讓你那些同學們看看品學兼優的應公子和一只癞□□做-愛的GV,我想你也沒臉留在這裏的吧……”
老子不是癞□□!
遲小撈已經走火入魔,縱使是大概猜到了上次那事跟應春曉脫不開幹系,他還是選擇了……劈死丫的!
他将一肚子的窩囊氣傾注在手中的花瓶上,就連聽到了動靜轉身阻止的廖洪波都來不及出手,“噼裏啪啦”花瓶碎了,尹大少翻了兩下白眼兒死賴着不肯倒,後腦勺一抹一手的血。
“給我拆了他們!”
倒下前,尹大少口谕。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