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的媳婦,她有責任與義務為胡家傳宗接代,即便她不知道胡家除了胡悅來還有什麽人。
胡悅來真的證明了什麽是能力,自從葉清林點頭答應之後,他有事沒事就會纏着她,極盡纏綿。葉清林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享受過清淨的感覺了。她強烈地譴責胡悅來這種沒臉沒皮的行為,胡悅來卻表示:“我調戲我自己媳婦我驕傲,有什麽可羞恥的。”葉清林也表示認同,對于他這種人來說,老臉早已不重要了。
正當她沉浸在生孩子的熱烈氛圍中時,胡悅來的态度卻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胡悅來為何會發生如此的轉變。想來,她對他的了解的确是太少了,少到他是做什麽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這場婚姻是她選擇,就算後悔,也只能獨自默默承受。
我或許是愛你的
胡悅來的善變她早就領教過,前一刻還是笑眯眯的,下一刻臉就黑成了包公。只是這次的變臉不僅突然,持續時間還很長。前幾天對她耳鬓厮磨,這幾天就沒了人影,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她不知道胡悅來為什麽會這樣忙碌,讓自己變成閨中怨婦。終于,在胡悅來連續三天沒有回家的情況下,她爆發了。
那天晚上,她坐在床上,等到時針都過了12點,還未見到胡悅來的身影。她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他在天亮之前不回來,那麽自己立馬離家出走,反正能去的地方有很多,大不了找自己的舊情人去。不要以為胡悅來有很多情人,其實她也有。時針指向淩晨一點的時候,她有些堅持不住了,便躺了下來,眯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有雙手搭在了自己腰上。葉清林立刻清醒了,扭過頭就看到一臉疲憊的胡悅來。她不想成為無理取鬧的更年期婦女,但是隐忍的那幾天已經讓她處于爆發的邊緣。
葉清林做起來,拉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一雙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個洞。
“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
胡悅來困得要命,以為她不過是問問,就回答:“我忙,很困。一會就走了。”他以為這樣的解釋能夠蒙混過關,而她也會像以前的那些女伴一樣,因為“忙”而乖乖聽話。
葉清林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嘴裏還不停說着:“你起來說清楚,忙什麽,要不然就別睡覺。”
胡悅來甩開她的手,硬是不起來。葉清林生氣了,她掃視了一圈,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水,那是她半夜起來要喝的。她拿起水杯,毫不猶豫地潑向了胡悅來的臉。
胡悅來吓了一跳,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臉上還挂着水滴。看到葉清林手中的水杯,他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瘋了。”他拿起杯子擦了一下臉,從床上下來。葉清林手裏仍握着水杯,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問:“你幹什麽去了?”
胡悅來深吸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用陰沉的聲音說:“忙。”說完便朝着門口走去。
“胡悅來……”葉清林叫住他,胡悅來腳步頓了一下,手已經放到了門把上,他靜靜等待着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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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悅來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前腳剛踏出去,就聽見卧室裏傳來“砰”的一聲,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聲音。他拿起扔在客廳裏的衣服,出了門去。葉清林用盡全力将水杯扔向牆壁,破碎的聲音臉她自己也吓了一條。接着臉上便傳來了疼痛感,她一摸,是黏膩的血腥味道。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憑受傷的臉流着血,滴在象牙白的床褥上。
葉清林此刻的傷心程度,比失去父母還要難過,比知道袁白遠有外遇還要心寒,比啃着饅頭喝白開水還要酸楚。她為什麽會難過,胡悅來不過是她在最需要安全與溫暖的時候出現的一個人,就算不是他,換做其他人,她也依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只是如今,好似一切都變了,她開始在意胡悅來對她的态度,胡悅來是否愛她,胡悅來能否與她相伴一生。她凝視着地毯上的玻璃渣子,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經過傷口的時候,變成了又麻木又刺痛的血淚。
胡悅來,我或許是愛你的。
縱使他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她也将心地最柔軟的一塊留給了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葉清林一直坐到天亮,看到窗外漸白的天空,她才站起來走向洗手間。洗去臉上的血跡,貼上創可貼,将床單被罩扯下來,換上新的。她順手拿了一個袋子,走到櫃子前,将屬于自己的衣物裝進袋子裏,開門離去。
逃避的她
胡悅來将車開到空曠的原野,他坐在車裏,點燃一支煙。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關于自己的所作所為,關于那個不敢觸碰的秘密。他望向遠方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一向很有自信的他竟然在這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他愛葉清林嗎,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竟會淪陷至此。葉清林有什麽好,他實在說不出來,脾氣大、頑固倔強,像小孩子一樣不吃青菜,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漠不關心,跟自己有關的也不太介意,懶得做任何事,包括在床上。葉清林到底有什麽好?胡悅來想了一會,還真沒想到她有什麽優點。但她就是她,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她,誰也取代不了。或許胡悅來有受虐傾向,他愛的就是她的缺點。
出門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他不應該因那件事情遷怒葉清林。她還是個小女孩,或者說在他眼中,她還是個無知的小女孩。他更不應該在吵架之後甩手離開,獨自留下她。想到此,胡悅來的悔意更大了。只是現在回去,未免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他又等了一會,東邊的天空開始泛白的時候,他發動車子,原路返回。
葉清林不知道該去哪裏,四合院已經被賣掉了,存折放在了書房,她一時情急,竟也忘記了。如果去公寓,說不定袁白遠會在那裏,被他看到會更不好。她懷揣着幾百塊錢,找了一間小旅館,先安定下來之後,打算去找工作。她原以為婚姻是世界上最穩固的關系,現在看來,自己有些異想天開。所謂的婚姻,不過是那些想進入圍城的人給自己的美好幻象。在她看來,沒有比婚姻更脆弱的了。前一刻還呼吸着幸福,下一刻就聽到了心破碎的聲音。那什麽最可靠呢?錢。錢才是最可靠的,錢永遠不會跟自己生氣,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更不會因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而長腿跑掉。她躺在可以聞見黴味的床上,看着昏黃的燈泡,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胡悅來進門之前先在車裏整理了一下儀容,下巴上長出了胡渣,看起來有些性感。他推開門走進去,輕快的步子踏在樓梯上。卧室的門虛掩着,他透過門縫往裏看,什麽都沒有。他推開門,只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床上的被褥已經換過了,那是葉清林最喜歡的深藍色。她之前一直說用的,卻總是被他拒絕,他認為那種藍色不适合成人。卻忘記了葉清林其實是小孩子。
“胡悅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如果那種深藍是真實存在的,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去。”葉清林靠在胡悅來胸前說到,還對于他不讓用深藍色的床單與被罩有些耿耿于懷。
如今,那片深藍□□裸地呈現在自己眼前,卻不見了愛它的身影。葉清林又故伎重演,遇到難題的時候選擇逃避。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走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徹底讓她擺脫逃避的态度。他給她時間讓她慢慢恢複,如果太久他是等不起的。他脫下外套,躺進鋪滿深藍的床上,剛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葉清林睡了大概兩個小時,因為被隔壁喧鬧的聲音吵醒就難以再入睡。她洗了把臉,看着自己有些蒼白的嘴唇,感到有些頭暈。估計是太餓了,以往這個點已經過了吃早飯的時間。就算過得再艱難,她一日三餐絕對不會落下,哪怕這餐只有一碗泡面,一個饅頭。這種在最困難時期培養出來的一點點樂觀精神,讓葉清林很是滿足。
暫時的妥協
葉清林開始着手找工作的事情,總住在旅館裏面也不是個事,她就将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租了一個小區的地下室。每天只能透過露在地上的半截窗戶看到外面的太陽。想到自己奔三的年紀還如此凄涼,頓時對未來充滿了恐懼感。她甩甩頭,告誡自己要保持平和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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