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就顯得越急不可耐，而衣服就越難以被脫下。葉清林見自己的抵抗根本起不了作用，索性由積極變為消極，象征性地動了幾下，最後幹脆躺着不動了。沒了她的插手，胡悅來解衣服的動作也更加順暢。

葉清林被他略有些粗魯的動作弄疼了，就擡腳踢了他一下。“你又不是沒吃過肉，這麽急幹嘛？”

胡悅來“哼哧哼哧”地喘着氣說：“我沒吃過你的肉。”

“你輕點行不行？”

“哎，我說，都四道臨頭了還這麽多廢話。”

葉清林閉上了嘴，胡悅來繼續着少兒不宜的動作。

“你倒是動動啊。”他說。

“我也想動，但是……疼。”

“那你就躺着吧。”

“好。”

“……”

吃完肉的胡悅來心滿意足地躺在她旁邊，手還在葉清林的胸前搭着。葉清林拿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她全身酸痛，身上都是黏膩的汗。胡悅來靠過來抱着她，用胡渣蹭着她的肩膀。葉清林躲了一下，嘟囔一聲“別鬧”。

“清林，葉清林，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好不好？”胡悅來在她耳邊小聲說，親昵的模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留戀一個人，更想不到自己會産生與之天長地久的想法。

葉清林沒有回答，她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對于他口中的“一輩子”，她實在是沒信心。從始至終，她的想法就是走到哪裏是哪裏。如果和胡悅來不能相守到白頭，她也認了，畢竟她的人生她自己已經無法把控，就把它交給胡悅來吧。

“你說句話啊。”胡悅來等了一會，發現她并無反應，虧他還說出那樣的情話，本以為會等來她的擁抱或者親吻，誰知道她什麽表示都沒有。他伸長脖子一看，她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胡悅來親了一下她的耳側，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心裏第一次感到平靜。那些已經逝去的歲月，如今一下子遙遠起來。他是要忘記的，卻時時刻刻被夢魇折磨，而她在身邊，仿佛是他的守護神，将那些惡魔全部趕走。他感到很安心。

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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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婚後生活，葉清林感到十分滿意，有吃有住，不用為房租發愁，不用每天啃着饅頭喝白開水，更不用擔心被那些高利貸追債。更讓她滿意的是，即便自己沒工作，也不用擔心沒錢花。她就是這樣沒出息。不過她本來是要出去找工作的，卻被胡悅來極力阻止，她不反駁，把自己當成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但是她對阮月抱怨了許多，比如胡悅來總是管着她，不讓她做這做那，她每天呆在家裏都快發黴了。她恨不得自己說的這些話都傳到胡悅來的耳朵裏，讓他知道自己不過是表面屈服，內心仍激烈地反抗着。

她沒想到自己的這些話傳到胡悅來的耳朵裏，卻起到了反效果。他白天的時候不會說什麽，但是一到晚上就會發生狼變。一邊擺弄着她，一邊問着她曾說過的那些話。起初的時候葉清林還會表達一下立場，說自己呆在家裏太無聊了，想出去工作。然而嘗試了幾次之後，她就問完全放棄了。當胡悅來沉浸在那種事情中的時候，說什麽他都會忽略。完事之後她累的要命，什麽都懶得說。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便一直從冬天拖到了春天。

她對所有的都很滿意，除了那種事情。

年齡的差距并沒有阻礙他們的交流，胡悅來并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對于那個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他也是緊跟腳步。反倒是葉清林對外界并不是太關心，她只關心自己什麽時候能出去工作。再這樣下去，她不僅會變成豬，更會變成一無是處的人。如果自己的一生就這樣過去，她想想都害怕。雖然交流沒問題，但難免也會出現吵架的情況。葉清林所隐藏的任性與野蠻，全部都在婚後表現出來了。不過這些仍在胡悅來的接受範圍之內。葉清林不喜歡吃蔬菜以及海鮮類的東西，甚至雞蛋也很少吃，可是胡悅來每餐都少不了這些。一頓飯吃下來，葉清林就只能吃白米飯了。

“這些蔬菜、魚啊，都要吃，營養最豐富了。含有很多蛋白質。”胡悅來不斷地向她碗裏夾菜。

葉清林擋住他遞過來的筷子，把碗裏不愛吃的東西重新挑出來，說：“你老了才需要補充蛋白質，我還年輕，那些就留給你吃了。”

胡悅來夾着一筷子蔬菜，不知道是該吃還是不該吃。這明顯就是在嫌棄他老嘛，因為這樣的事情，葉清林晚上免不了要被胡悅來“修理”。類似這種的争執上演了很多次。當然更讓葉清林生氣的是，胡悅來的那些女伴。她雖然不知道以前胡悅來有多愛玩，有多少個女伴，但是她估量的一下，一天一個都不為過。葉清林可以原諒他婚前放蕩不羁的生活，卻不能忍受他的那些女伴無時無刻打電話過來。尤其是她好不容易睡着，被電話吵醒之後。她睜開眼睛，看着胡悅來接起電話，也不說話，只聽電話那頭的人說。她就氣得想要跳起來。

每每這個時候，葉清林都會掀開被子下床，跑到客房去睡。還沒躺一會，胡悅來就來了，然後兩人一起在客房睡。這樣的夜晚重複了多少次，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她對胡悅來說：“你能不能收拾好面外再回來。”胡悅來不但不生氣，反而調笑似地說：“怎麽了，吃醋了？”葉清林懶得理他。自己的這句話還是有效果的，有好長時間那些女伴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有時候她會想，或許自己是不愛胡悅來的，嫁給他也只是因為他的苦苦追求與自己渴求安定的內心。在她急需安全感的時候，他正好出現了，一切都理所當然。只是沒有摻雜感情的成分。對于胡悅來口中的“吃醋”，她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而且說實話，她并不是吃醋。只是覺得很煩，當那些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會覺得對自己的世界造成了騷擾，不得清淨。她是個自私的人，自私的人總是殘忍的。她不想承認的是，她只想着自己。

白頭發與生孩子

葉清林一天中最喜歡的兩個時段是，胡悅來不在家的時候，以及胡悅來在家兩人各做各事的時候。胡悅來不在家的時候她想幹什麽都可以，不想吃的不吃，不想做的不做，一整天都賴在床上也沒事。如果胡悅來在家，只要不打擾她，她仍是覺得相當自由。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習慣了，才會對另一個“入侵者”有所防範。葉清林并不是讨厭他，只是無法付諸真心。

而胡悅來卻總是喜歡呆在她身邊，哪怕她幹着其他的事情，心不在焉，他也感到滿心歡喜。他或許是真的老了，才會如此渴望有個人在自己身邊。他喜歡躺在葉清林的腿上，盯着她的下颚，思考着她到底在想什麽。葉清林知道他在盯着自己，故意将頭擡得高高的。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葉清林就會低頭去看他。黑色的頭發，安詳的表情，幾乎沒有什麽皺紋的臉頰。怎麽看上去就這麽年輕呢？這點認知讓她極度不平衡。老男人怎麽一點都不老。當她在他頭上發現一根白頭發的時候，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一般，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激動模樣。

“呀，胡悅來，你頭上有根白頭發。”她忽然提高的聲音吵醒了眯着眼睛的胡悅來。胡悅來并不在意，像他這樣年紀的人有白頭發有什麽奇怪的，況且白頭發他早就有了，頭發都不知道染了多少次了。

“哦，有就有吧。”

葉清林沒有因為他的随意與淡然而變得無所謂，反而更加重視起來。“胡悅來，是白頭發，白頭發。”

她一直嚷嚷着，胡悅來終于有所動容了，他坐起來，對着大驚小怪的葉清林說：“是啊，白頭發，我老了。”聽完這句話後葉清林很是得意，他終于知道自己老了。“所以，葉清林，我們要個孩子吧。”

葉清林怎麽也不明白，明明是在讨論白發與變老的問題，怎麽就扯到生孩子了。她轉眼看向別處，裝作什麽都沒聽見。胡悅來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我今年快四十七了，趁着現在有能力，應該要個孩子。”胡悅來說着，看着葉清林有些得意洋洋的臉逐漸變得通紅。葉清林雖不是純情的小女孩，但是當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的思想就會變得淫邪，更會想起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說到生孩子，她也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孩子，給自己帶來一些慰藉。而且胡悅來的确是老了，馬上就年過半百，也該有個孩子了。作為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