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白遠卻不說話，伸出手去拉她。葉清林立刻閃到一尺之外的距離，她坐在沙發邊緣，有些戒備地看着她。她現在不一樣了，是有夫之婦了，要與任何男人劃清界限。袁白遠有些尴尬，葉清林站起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喝完早點睡吧。”她剛轉身，袁白遠就把她拉到了懷中，她不敢太掙紮，怕會碰到他的傷口。

“袁白遠，我結婚了。”

袁白遠消化了一晚上，才真正接受了。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明明幾個月之前她還是孤身一人，而幾個月之後就變成了別人的妻。

“什麽？”他問，依舊不想放開她。但葉清林還是感覺到抱着自己的那身體顫抖得有多麽厲害。

“我結婚了，真的。”

袁白遠放開她，葉清林站起來，繼續看着他說：“袁白遠，我們是沒有可能的，我很早之前就說過的，你看，非要走到這一步你才承認。”她哭了，眼淚不停地流。袁白遠看着她的眼睛，才明白過來一切都是真的。她終究還是離開了，就像《半生緣》裏面的顧曼桢和沈世均一樣，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葉清林早上起來的時候，本以為袁白遠會離開，他卻保持着未變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看到她過來，他立馬起身。再多的言語在心碎之後也不過是枉然，他頓時失去了說任何話的力氣。

“你要是想要收回房子，這是鑰匙，反正我自己留着也沒用。”葉清林将鑰匙将鑰匙遞到他面前，卻不見他伸手去接。

“陪我回四合院一趟吧，我要拿些東西。”

袁白遠蹲到四合院內的大樹下，拿着一根樹枝在挖着什麽東西。葉清林靈光一閃，不會是古董吧，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挖了十來分鐘，他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小箱子，并沒有讓她看裏面是什麽。

他說：“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店坐一下。”

葉清林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麽乖，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之前那個處處與袁白遠作對的人好像消失了。現在的她就像是他的貼身丫鬟一般，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坐定之後，袁白遠拿着那個仍帶有些塵土的箱子問她：“你想不想知道裏面是什麽？”

葉清林當然想知道，如果真是什麽古董寶貝，那她就發財了，怎麽着兩個人可以五五分吧。袁白遠也不會那麽吝啬。她“想”字還沒說出口，就感覺一股殺氣襲來，胡悅來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瞪着他們那對“狗男女”。他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她在胡悅來的硬拉之下，在咖啡店衆人不解的眼神下，在袁白遠驚訝的神情中，被胡悅來帶回了家。她看着有些發瘋的人，說：“胡悅來，你是要跟我算賬嗎？那咱們就好好算算。第一，你年齡那麽大了為什麽不告訴我……第二，你房間怎麽有那麽多女人的衣物……”

胡悅來的氣勢立馬下去了，他說：“年紀要長，我控制不住。而那些東西……”他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些真實存在的衣物，是他無法否認的，他不會蠢到說是給葉清林買的，而葉清林也不會相信他的蠢話。“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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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林對着那張着實有些年輕的臉說：“今晚你睡書房。”胡悅來心裏一緊，他還沒吃到肉就要禁肉，世界怎麽這麽殘酷。

掐架

葉清林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醒來，她第一次住在這個房間，感覺有些害怕。雖然一切都是新的，窗簾、床單，室內擺設，每一樣都是新的。她有些想念四合院的那個硬板床，雖然有些硌骨頭，但卻是她熟悉的。此刻，就連她身上穿的睡衣，也顯得有些難以适應。她掀開被子下床，想要去廚房找些水喝。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胡悅來蜷縮着身子躺在沙發上，什麽也沒蓋。她本想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小聲說一句“活該”，走到他面前才委實覺得他有些可憐。那麽大年紀的人了，躺在清冷的客廳裏，确實有些為難他了。

她去我是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她蹲下來，看着他有些不太真切的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的人生就發生了巨大改變，簡直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她想過自己會有結婚的一天，但是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有點快。她也想過自己确實會嫁給一個男人，像袁白遠，或者是個暴發戶，但沒想過是胡悅來這樣的。他是個怎樣的人，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世間沒有一個詞可以用來描述他。更令她不敢想象的是，自己竟嫁給了這個無法描述的男人。其實胡悅來挺好看的，劍眉星目，如果穿上古裝，一定有一股大俠的風範。臉上皺紋也少，她再摸摸自己的臉，前段時間因為過于緊張疲憊，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憑什麽時間給了她把殺豬刀，卻成了胡悅來的親媽。她越想越生氣，再加上他的那些亂事，葉清林有一股想要狠狠擰一下他的臉的沖動。她站起來向廚房走去，剛轉身就被沙發上的人拉住了。胡悅來力氣大得不容她抗拒，她被一直往他懷裏帶，還聽到他口中念念有詞：“好冷啊，好冷啊……”

葉清林被他壓制在懷中，動彈不得。她想頂多抱一會就算了，誰知過了幾秒鐘之後，胡悅來的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摸。從脖子摸到背部，從背部摸到臀部，還大力地按了一下。她伸出手，放到他腰間，揪起一塊肉，用力地掐了一下。胡悅來疼得“哎呦”一聲，立馬放開了她。葉清林站起來，俯視着他。“你夢游呢。”

胡悅來沒想到那一下會這麽狠，他揉了半天都不見好轉。葉清林看了半天發現他還沒擡起頭來反駁自己，就想着剛才是不是沒控制好手勁，有些用力了。

“胡悅來……”她叫他，他不理。她蹲在他旁邊，看到他仍是一臉痛苦。“很疼嗎？”她問。

胡悅來咬着牙說：“你是不是練過武術？”

看來确實是重了。葉清林沒有練過武術，但是她在“逃亡”的時候一個人掂着一個大箱子東奔西走，為了省錢扛過煤氣罐，還幫鄰居搬過冰箱。不知不覺間，胳膊上的肥肉就變成了肌肉，她的力氣也就大了。

“我看看。”葉清林掀開他的衣服，發現那裏已經有些青紫了。她伸出手去揉了揉，卻聽到胡悅來倒抽冷氣的聲音。“我去找藥。”她的手剛離開他的腰，就被他一把抓住，放在腰間。

“沒事，你揉揉就沒事了。”

葉清林自知理虧在先，就順着他的意，用手指輕輕摩挲着那變了顏色的一塊。揉了一會感覺不對勁，怎麽胡悅來一直哼哼呢，不像是疼痛，倒是很舒服的感覺。她一擡眼，就看到他的襯衣扣子已經完全解開了，露出大半個胸膛。再看看胡悅來的臉，微眯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她瞬間收回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他們的初夜還沒來臨，葉清林的臉就像是火燒一樣。

“我回房了。”她說，不給胡悅來任何挽留的機會，三步兩步地跑到樓上去了。

胡悅來的手覆在那個“受傷”的部位，上面似乎仍有她的餘溫。唉，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上肉。

安心

葉清林早上起來的時候，客廳裏已經沒了胡悅來的身影。她向來起的早，想不到他比她還早。她想着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還在生氣，所以才會一大早離家出走。她一點都不擔心，胡悅來馬上就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又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知道家在哪兒，就一定會回來。葉清林悠閑地邊看電視邊吃早餐，這樣的生活還真是好，什麽都不用做就有免費的餐飯。果不其然，胡悅來中午的時候從外面回來，當時葉清林正在實踐她的人生目标——睡了吃，吃了睡。

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葉清林感覺到自己身上一沉，接着就是喘不過起來的沉悶感，像極了鬼壓床的感覺。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确實被壓了，不過不是鬼。她騰出胳膊推着他，想讓他離自己遠一些。胡悅來卻一把抓起她的兩只手壓在床頭，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葉清林有些慌了，但一想該來的還是要來，反正都結婚了，還怕什麽。關鍵現在是白天，大白天做這種事不會被雷劈嗎？她又開始掙紮起來，扭動的身體反倒不像是抗拒，而是誘惑。

胡悅來一邊脫着她的衣服一邊說：“上次該摸的都摸過了，這次就直接來吧。”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葉清林反而有些生氣了。為什麽上次不給她個痛快，事到如今還是要挨一刀。她越掙紮，胡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