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27)

上的時間說:“剛發給我的,我看到就回了。”

許妟之嗅着他身上的薄荷味,說:“我的小朋友人氣好高啊。”

“癢。”沈聽白笑着說,“許老師的手機裏指不定有多少個女孩子表白呢。”

許妟之摸出手機塞到他手裏:“沒有。”

沈聽白沒看手機,而是問:“怎麽會?”

許妟之擡起頭來,看着他說:“你加了我以後,我就把好友驗證關了。”

沈聽白側過身來,捧着他的臉:“怎麽這麽乖啊。”

許妟之只擡了一點點眼皮,半睜着看他:“我就是這麽乖啊。”

沈聽白靠在他肩膀上,仰着下巴微笑着看他,始終不講話。許妟之被看得有些焦躁,他覺得好渴,渴得喉嚨冒煙。于是,他拿起沈聽白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沈聽白湊近些,用手指在他臉上轉着圈畫畫。

“小白...”

沈聽白微微睜大了一些眼睛,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許妟之看着他那雙弧度極其勾人的眼睛,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說:“我去洗澡了,你先寫作業吧。”

沈聽白輕快地點了點頭:“好啊,去吧。”

看着他走進浴室的背影,沈聽白才忍不住笑了一聲,看你能忍多久...

洗完澡,二人一塊兒坐在書房裏寫作業。

“我定個時。”許妟之說,“限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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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白用嘴咬掉筆帽,自信地說:“行,一個小時就夠了。”

一個小時後,兩人都寫完了,許妟之還等了他10分鐘。

“這道題,你再看看。”許妟之指了指卷子上最後一道題,“看看思路有什麽不對。”

沈聽白下巴搭在他的手肘,右手繞過他的左臂,握着筆寫寫畫畫。他想了一會兒,腦子裏一個燈泡亮起:“我知道哪裏錯了!”

他把之前寫的答案都劃掉,在草稿紙上先列出了幾個大致的方程式,許妟之看了之後點了下頭,他再抄到卷子上。

沈聽白歪過腦袋,笑嘻嘻地對着他說:“我聰明吧。”

許妟之下意識地就在他額頭親了一下,誇道:“真聰明。”

沈聽白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許妟之抽回手,躺到旁邊一個單人沙發上,拿起一本英語雜志,說:“周二的英語選擇題卷子,你錯的不多,自己改吧。”

“哦。”沈聽白抽出那張卷子,大約看了五分鐘後,用極其誠懇地語氣說:“诶呀,這個題目,怎麽看不懂啊?”

許妟之靠着沙發看雜志,問:“哪裏不懂?”

沈聽白背對着他,問:“為什麽這道題選D不選B啊?”

許妟之:“......”

他嘆了口氣,合上雜志,說:“拿過來。”

幾乎是來字剛說完,沈聽白就跳了起來,蹲在他沙發邊上,說:“許老師快幫我看看。”

許妟之往裏面坐了坐,拍了拍沙發說:“上來。”

沈聽白坐上去,大字型一躺,腿都架在他身上:“說吧。”

許妟之地念了一遍這道題:“Writers often coupled narration with other techniques to develop ideas and support opinions that otherwise ________ abstract, unclear, or unconvincing.”

沈聽白心跳突然加快,他念英語...好好聽。偏英式的發音,聲音低沉,他放慢了速度去讀,每念一個單詞,沈聽白的腦子裏就炸起一朵蘑菇雲。

“這句話翻譯出來的意思是:作家們常常會把敘述和其他的寫作手法結合起來,以組織思路和支撐觀點。否則,這些思路和觀點就可能會變得十分抽象,含糊或者缺乏說服力。”許妟之頓了頓,分析道:“句子主體是Writers often coupled narration with other techniques;to develop ideas and support opinions表目的,that引導是一個定語從句,其先行詞是ideas和opinions。這個都看得出來麽?”

“小白?”許妟之輕輕點了他的肩膀一下,“在聽我講麽?”

“啊?在聽,定語從句,先行詞是ideas和opinions。”

“這道題考查哪個知識點知道麽?”

“虛拟語氣?”

許妟之點了點頭:“嗯,關鍵詞是哪個?”

“otherwise。”

“嗯,主句中的謂語動詞是coupled,過去時态。那麽,定語從句的內容應該是與過去事實相反的假設,謂語動詞應該用哪些?”

沈聽白想了一會兒,說:“could/should/would+have done!”

“那麽,你選B的理由是什麽?B選項是 could remain。”

“其他都不符合啊,must have remained意思都不對。”

“D為什麽不行?”

沈聽白一指上面的英文單詞:“這個D不是 might have remained嘛?又不是剛才那三個。”

“......”許妟之頓了頓,問:“might屬于什麽動詞?”

“情态動詞啊!”

許妟之看着他,不講話了。沈聽白恍然大悟:“對哦,為什麽我當時把它遺漏了?”

“看下一道題。”許妟之看了一遍,問:“你告訴我這道題考什麽?”

沈聽白看了一遍題:“...虛拟語氣中的情态動詞。”

“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不是故意的。”沈聽白連忙解釋,“這是昨天中午考的,又不是我剛才寫的,我怎麽可能故意的啊。”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這一塊掌握的不好?錯題都是這一個類型的。”許妟之指着上面的題目念道:“Had they known what wasing next,they________second thoughts。”

許妟之用指尖輕輕劃過前半句,說:“這是個倒裝句,看得出來麽?”

沈聽白點了點頭。

“那你看着這半句,告訴我,這是什麽時态?”

“had known,過去。”

他看了眼沈聽白的選擇,不忍地說:“你選的B could have,答案是D might have had。”

沈聽白尴尬地說:“我覺得我是粗心錯了這兩題,你覺得呢?”

許妟之掃了一眼他的卷子,說:“難題都沒錯,簡單的兩道錯了。”

沈聽白扒着他的胳膊撒嬌:“許老師我錯了。”

許妟之把卷子一疊,放在一旁,摸了摸他的頭發,說:“下次再錯就要罰了。”

沈聽白擡起頭問:“那今天不罰麽?”

許妟之看着他,笑着說:“好啊,那就罰抄十遍吧。”

“不!”沈聽白像只樹袋熊一樣扒在他身上,“換一個吧。”

“說來聽聽,你想怎麽受罰?”

沈聽白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俯下身問:“剛才那道題,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那你知道,我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麽?”

許妟之握住他的腰,擡起下巴,問:“發生什麽?”

“發生兩個月前在北城做的事情。”

“小白...”

沈聽白直起身,又往下坐了坐,笑着說:“你今天沒喝酒。”

許妟之一瞬間臉色都變了。他雙手握住他的後腰,前後動了幾下,然後弓起身貼在他胸口喘了口氣。

沈聽白捧着他的臉,捏着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相信你。”

許妟之一把抱起他往卧室走,又輕輕地扔在床上,俯下身和他接吻。親密接觸使肌膚一下子升溫,兩人皆是出了一層薄汗。衣衫褪去,才帶來一絲涼意。

沈聽白在喘息的間隙喊着他的名字,“阿妟...”

“嗯。”許妟之擡起眼來看此時的沈聽白:每每這種時候,他渾身白皙的皮膚都會透出淺淡的粉。擡起的下巴,下颌線繃得異常清晰。眼神軟成一灘春水,只要稍微逗弄,立刻能滴出蜜來。許妟之一點一點吻過去,看着他失了神的雙眼,他在那一瞬間突然生出一種暴虐的心理,好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饒。

于是他猛然把人一翻,按在身下。許妟之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只手擡起他的腰,又往下壓。沈聽白驟然回神,這個姿勢...

“別...”沈聽白伸出手去抓他的手,掙紮了幾下,許妟之像是聽不見,也察覺不到。

沈聽白有點怕了,他一瞬間想起那個傍晚的事情,幾乎是帶着哭腔求饒:“別...別這樣,求你...”

他在求饒...

這聲聲求饒讓許妟之心理得到了異常的滿足,他把沈聽白的腰又往下按了按,擡起了他的下巴。

沈聽白覺得喉嚨發緊,喘不上氣,他嗚咽地說了一聲:“阿妟...我怕。”

他怕...

許妟之倏地回過神來,立刻松開了沈聽白,把人翻過來,看到他惶恐的眼神。

“我...”許妟之喘着氣,說:“我...對不起。”

沈聽白盡力忍住眼淚,搖了搖頭。

他自責地低下頭,小聲地說:“我...對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

沈聽白把他拉下來,抱在懷裏,拍着背。

許妟之靠在他懷裏,壓着聲音說:“沈聽白,你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控制不住,怎麽辦...”

沈聽白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擡起他的臉說:“你讓我看着你,我看着你就不怕了。”

“對不起,”許妟之稍微平複了情緒:“我吓到你了。”

沈聽白搖搖頭:“是我不好,掉鏈子了。”

許妟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側臉,小聲說:“別這樣說。”

沈聽白吻了吻他,然後翻了個身,背朝着他,嘀咕了一句:“你抱抱我。”

許妟之伸出手把人抱到懷裏,十指相扣,吻了吻他的頭發。沈聽白稍稍擡了一下腿,往後靠了靠,然後又放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剛才,是想這...這樣麽?”

許妟之察覺到他的動作,更心疼了。他的語氣有些沮喪,在沈聽白背後,低低地說了一句:“小白,別這樣。”

沈聽白心一橫,厚着臉皮說:“我想試試...”

許妟之沒擡起眼,只是把他抱得緊了些,他能感覺得到沈聽白的心跳速度和頻率都不太正常。

沈聽白喘了口氣,斷斷續續說:“阿妟,我們試試。”

“小白...”他的頭抵在沈聽白的背上,輕輕喚了一聲,眉目、心裏皆是痛苦。

“嗯,我在,我沒事。”

許妟之在他的肩頭留下一個很輕很輕的吻,沈聽白睜開眼,回過頭接了個短暫的吻,“繼續。”

他看着由于精神高度緊張累到睡着的沈聽白,輕輕吻了他的額頭。他躺在沈聽白的背後,小心地抱着他,不敢使勁。胸腔裏滿是難以言喻的自責和難過,他最後哽咽地對着熟睡的沈聽白說了一句:“我愛你。”

鬧鐘響的時候,沈聽白還在睡。許妟之已經洗漱完了,站在床邊看他的睡臉。他按掉了鬧鐘,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臉。沈聽白臉在他的手心裏蹭了蹭,閉着眼嘟囔:“早安。”

“早安。”許妟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小聲說:“起床了,小白。”

沈聽白點點頭,慢慢爬起來。他睜開眼看到穿着校服的許妟之,唰地又躲進被子裏去了。

“怎麽了?”

從被子裏傳來兩句:“沒有沒有!”“我很好!”

許妟之把他的被子拉下來一點,問:“不舒服嗎?”

沈聽白露出兩只眼睛,小聲說:“舒服。”

許妟之:“...那我們起床好不好?”

沈聽白又蹭地坐了起來,語速極快地說:“許老師我覺得我們的相處有問題!”

許妟之起身坐到床邊,耐心地問:“哪裏有問題?”

“我做夢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沈聽白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這種天性是不可以靠強壓的,是需要釋放的。”

許妟之沒聽懂,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沈聽白說:“我覺得昨天晚上不太愉快的原因是...”

“是我。”許妟之接過話,“是我的錯,別生我氣,好不好?”

“你倒是讓我把話說完。”沈聽白擡起手示意他閉嘴,“我覺得昨天晚上不太愉快的原因是你壓制得太久了。”

“?”許妟之皺了下眉。

“我的意思是...我們上次做這種事情還是在北城,間隔都快兩個月了。我覺得吧,我們都正值青壯年,是火氣正旺的年齡,是需要發洩的!這在生理上,心理上都是正常的,是合理的!所以,我認為這種人性的本能是不可以壓抑的!如果很久不做,難得做一次就會爆發的很厲害,這樣容易發生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提議!以後每周我都找許老師探讨一下人生哲理,希望許老師可以把畢生所學都教授給我,幫我早日戰勝內心的恐懼,和許老師一起共享這人間至樂!”

沈聽白笑着說完這一大串話後,看了看許妟之...一臉嚴肅,甚至有點生氣?

沈聽白放下揮舞的手臂,撓了撓臉,問:“怎...怎麽了?”

許妟之語氣冰冷地問:“你做夢都在想的就是這個?”

沈聽白不知道自己哪裏講錯了,有些懵懵地問:“呃...是啊,怎麽了?”

許妟之看了他快有一分鐘,才嘆了口氣,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額前,低着頭說:“你怎麽這麽傻啊。”

“你不喜歡這個方法嗎?我覺得挺好的啊。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啦。”

許妟之心疼得緊,他的小朋友怎麽這麽好啊,累到睡過去了夢裏都在為他着想,不計後果也要給他一切他想要的。

“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自己是有很大風險的。”許妟之擡起頭來,認真的說,“沈聽白,我...我可能會傷害到你,萬一遇到一些不可逆轉的事情,你怎麽辦?你想過後果嗎?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你哭着求我,我都不會停下,你知道麽?”

“真到那個時候,我會哭,但我不會讓你停下的。”

沈聽白看着他,收了笑容,很認真地問:“被你完全擁有是什麽壞事麽?”

許妟之被他問得一愣。

沈聽白翻了個手,捏着他的下巴說:“我巴不得你早點把我上了。”

許妟之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聽白松開他的下巴,轉為輕輕撫摸他的側臉:“只不過我現在沒準備好,你也沒準備好,我覺得這樣我們的體驗感應該很差。所以再等等,等到我們約定好的那個時間。我希望被你完完全全擁有,反過來,我也會完完全全擁有你。你可以對我做一切事情,只要這個人是你許妟之,我都願意。”

“所以,你告訴我,我都說得這麽明白了,你還有什麽顧慮的麽?”

許妟之低下頭,良久,才說:“沒有。”

“乖。”沈聽白又笑了起來,摸了一下他的頭,“我去洗個澡,等下要遲到了。”

沈聽白脫得光光的在刷牙,正要打開淋浴噴頭,許妟之突然闖了進來。

“幹嘛!”沈聽白擋了幾下,想了想有什麽必要呢?于是又放下手,随他看。

他幾步沖進來把人一抱,說了句:“我愛你。”

???就好突然。

許妟之正色道:“我愛你。”

沈聽白叼着牙刷:“哦。”

“我愛你,沈聽白。”

“知道了,我也愛你,快滾。”

許妟之終于笑了笑,說:“一起洗。”

“你不是洗過了嗎?為什麽還要洗一遍?”

“我愛幹淨。”

“?”沈聽白比了個×,“不行!你快出去,早自修都開始了!”

“不。”許妟之邊說邊脫衣服,“一起,你不是說這種事情不能壓着麽,那就從今天開始,希望沈同學以身作則了。”

“操!”沈聽白給自己挖了個坑,在浴室裏哀嚎:“一起洗一定會遲到,第一節就是語文課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英語例題出自往年的高考以及tem4。總會忘記might屬于情态動詞是我本人了,向英語老師表達我最深的歉意(撲通跪下!)

☆、娃娃親

第一節語文課上課十多分鐘,兩人才到。他們站在教室門口打了聲報告,周老師一邊在黑板上寫粉筆字,一邊問:“遲到還是請假。”

沈聽白老實回答:“遲到。”

周老師側過臉,臉上看不出愠怒,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站在外面,兩個。”

沈聽白轉身,周老師又說了一句:“關門。”

許妟之沒回頭,把門帶上。兩人一塊兒站在前門走廊上。

“诶。”沈聽白嘆了口氣,小聲說:“我就說會遲到。”

許妟之站在他身側,垂着頭看他:“我沒亂動。”

沈聽白咬牙切齒道:“你...你非要去吃早飯!不吃這頓早飯,我們就不會遲到!”

“書可以不讀,飯不能不吃。”

“...這是一個學霸該說的話嗎?”

許妟之面不改色反駁道:“只有學霸才敢這樣說。”

也對,确實,他說的沒錯。沈聽白又嘆了口氣。

“好了。”許妟之捏了捏他的手心,“等下課了我們去和周老師道個歉。”

沈聽白點了點頭:“嗯,我覺得周老師一定對我失望透了。成績成績不行,态度态度不正。”

許妟之低下頭,幾乎是用哄小孩的語氣說:“一次不代表全部,期中考好好考。”

沈聽白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說:“嗯,期中考我一定回到3位數。”

許妟之笑了聲,說:“我信。”

兩人站在3班前門口,只聽四班傳來一聲暴裂的呵斥:“楚添源,你給我滾到外面站着去!”

他們往四班張望過去,只見楚添源垂頭喪氣地走出前門,站到了走廊上,随後走出一個魁梧的男人甩了一張卷子在他臉上:“這麽喜歡寫英語,你給我站在外面寫個夠。”

随後門被重重地關上了。楚添源仰着頭靠在牆壁上,靠了一會兒,然後彎腰撿起那張英語卷子。楚添源聽到有人在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他皺着眉向右看去:只見沈聽白和許妟之那兩位正看着他,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兩人頗有默契地對着他擡了擡眉。

楚添源直起身,垮着臉和他們對視了一會兒,破功了。三人隔着10來米的距離,互相嘲笑,看楚添源的口型應該是罵了句傻逼。沈聽白對着他招了招手,又對許妟之使了個手勢。許妟之點點頭,彎下腰從窗臺底下溜走了。沈聽白跟上,楚添源看了眼老張,也貓着腰往樓梯口跑去。

三人上了天臺,并排坐在廢棄的桌子上。

楚添源把英語卷子疊得方正塞進校服口袋裏,問:“你們怎麽站門口啊?”

沈聽白回怼了句:“你不是也一樣麽。”

楚添源嘆了口氣,靠在沈聽白肩膀上。沈聽白笑着問:“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們老張發這麽大火啊?”

“老張在上地理課,我在下面寫英語卷子。”

“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止。”楚添源又嘆了口氣,“我在做閱讀理解,看得太投入了,老張走到我邊上了我都沒注意。然後老張說‘楚添源,來,用英語翻譯一下地理第24大題的題幹’。”

“你不會真翻譯了吧。”

“我當時确實想翻譯來着。”楚添源頓了頓,說:“關鍵是我桌子上都沒地理卷子,我不知道他在講哪張地理卷的第24大題。”

沈聽白笑着罵了他一句活該。楚添源把腦袋擡起來,哀怨地看着他:“你再笑。”

“不笑了不笑了。”沈聽白又把他的腦袋按了回去,說:“楚添源,你這麽喜歡英語,成績也好,以後是打算考北外麽?”

楚添源點了點頭:“有這個想法。”

“挺好的。那你要好好努力了,萬一以後沒考上,想起那些年為了英語挨得罵,得多難過啊。”

“沈聽白,不會安慰人不要勉強。”

沈聽白靠到許妟之身上,順着楚添源的頭發,安慰道:“好了,來,別難過了啊。”

“你在摸狗麽?”楚添源拍掉他的手,“別搞亂我的發型。”

楚添源直起身,轉了轉脖子,随口問:“那你們呢,為什麽罰站?還是背着書包罰站。”

許妟之回答:“遲到了。”

“為什麽會遲到啊?”楚添源伸了個懶腰,“你不是就住在學校旁邊麽。”

許妟之看着沈聽白,某人便支支吾吾:“呃...說來話長...”

“說麽,反正這節課上不了,我有的是時間聽。”

沈聽白一會兒撓撓臉,一會兒捏捏脖子,解釋:“早飯,他偏要吃早飯,這一吃早飯就遲到了啊。”

楚添源打了個哈欠,說:“平時吃早飯也不遲到啊,為什麽今天遲到啊?”

說到這個就來氣,沈聽白一拍桌子說:“還不是他亂動!”

楚添源一腳踩在桌子上,手肘撐在膝蓋上,狐疑地看着他:“亂動什麽?”

“他...”沈聽白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往後挪了一下,“他把早飯打翻了,倒在我身上了,我又去洗了個澡,然後就遲到了啊。”

楚添源挑了下眉,湊近了看他微微發紅的臉,問:“又?”

沈聽白撇開臉往許妟之懷裏鑽:“許妟之快解釋,我解釋不清了!!”

許妟之攬過沈聽白,說:“沒什麽好解釋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沈聽白!”

“我在!”

楚添源正色道:“你們才高二!你怎麽能對許妟之做這種事情?!”

“對,我不能對他做這種事情...?”沈聽白腰一挺,從許妟之懷裏起來,“我對他做什麽事情了?”

“你還狡辯,許妟之都承認了。他好歹還是個成年人,我就不說他了,你呢?你特麽還是個未成年!”

“?”沈聽白對着許妟之,指了指炸毛的楚添源,問:“他在說什麽?”

許妟之搖了搖頭:“不知道。”

楚添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拉到自己面前,瞪着他說:“他許妟之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委身于你,你好歹也得等成年吧。你怎麽這麽心...急...”

楚添源說着說着瞥到了沈聽白藏在校服領口裏的吻痕,星星點點...他一把推開沈聽白,向後退了好大的一步:“啊!!”

許妟之伸出手替他整理衣領,楚添源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沈聽白你果然...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站起來。”

... ...

楚添源轉念一想:不對啊。那如果按照我先前設想的,那麽許妟之就是...那麽就是許妟之對沈聽白...?

“你...你給我過來。”楚添源指着許妟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許妟之坐着沒動,楚添源起身越過沈聽白去夠許妟之的衣領。

沈聽白按住他的手:“你幹嘛”

楚添源拽着他的衣領,罵道:“我之前還誇你說你挺能忍的,還挺有責任心。沒想到啊,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許妟之一手撐在桌子上保持平衡,另一手攔着沈聽白。

“沈聽白你到我這邊來,我一定替你讨個公道。”

“我讨你m...”沈聽白拍了拍楚添源的肩膀,“先松開,我能解釋的。”

楚添源這才松開了許妟之,猛地一拉沈聽白,護在身後:“你就是欺負他這方面不懂,欺負他什麽都讓着你是不是?許妟之,你怎麽下得去手啊?他才這麽點大,這麽點高。”

“... ...”沈聽白站在楚添源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添源轉過身問:“幹嘛?”

沈聽白用手比了比,說:“這麽點高你大爺,我跟你不是差不多高?”

“差不多?我178,你一個175的好意思?”

“176!176!176!要我講幾遍!”沈聽白每重複一次176,就往楚添源身上捶上一拳。

楚添源身子縮了縮,指着許妟之說:“就算你176你還是比我矮啊。不對,為什麽要扯開話題?你還護着他?”

許妟之整理好校服,又坐回桌子上。沈聽白走過去和他坐到一塊兒,楚添源抱着手臂站在二人面前,很有老師訓學生的樣子:“說吧,想怎麽死?”

許妟之低着頭,看着自己的交疊在一起的雙手,說:“如果我真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你打死我好了。”

沈聽白歪過頭,看着他的側臉,問:“你為什麽要這樣說?”

許妟之擡起頭對着楚添源說:“楚添源,你好好護着小白,無論是誰,如果敢欺負他,你揍就是了,我也不例外。”

“那是自然。自我有記憶開始,沈聽白就和我一起了。我認識他可比你早了好幾年。從小到大,他打架我幫他,他逃課我陪他,我什麽時候沒護着他?我倆在娘胎裏的時候還有娃娃親,幸虧他不是個女孩子,不然還有你許妟之什麽事?”

許妟之點了點頭:“那我放心了。”

“坐。”沈聽白示意楚添源坐過來,然後心平氣和地說,“添源,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他許妟之什麽人,你不清楚麽?你們兩個雖然嘴上總是互鬥,心裏讨厭過對方麽?”

被點名的兩個人異口同聲:“讨厭過。”

“... ...”沈聽白嘆了口氣,“原來我這麽不了解你們,是我的錯。”

楚添源看他這幅可憐的樣子,解釋:“诶呀好了,沒讨厭過。我只是,怕你吃虧。”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吃虧的?”

“正因為你是一個男人,我才擔心啊。因為他也是一個男人啊。”楚添源頓了頓,不好直說,便拐着彎說,“這種事情你三思而後行。”

沈聽白對他點了點頭:“你要相信他,他是許妟之,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我的人,他就算傷害他自己都不會傷害我的。我最信任的三個人,一個你,一個我媽,還有一個就是他。楚添源,過年的時候我媽怎麽說的?我們四個,是一家人,一家人最基本的是什麽?信任,懂不懂?”

“懂懂懂,你別煩了。”

沈聽白又轉頭問許妟之:“那你呢?”

“懂。”

“我是問你,你讨厭過他嗎?”

“沒有。”

沈聽白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雙手一攤:“看吧,我果然是了解你們的。”

楚添源跳下桌子:“走了,等會兒下課了。”

“我有話跟他說,你先下去站着。”沈聽白看着楚添源離開以後,才輕聲對許妟之說:“還在自責嗎?”

許妟之只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在問你。”沈聽白站在他身前,加重了語氣,“說話。”

“沒有。”

沈聽白走近了一步,又放緩了語氣,問:“剛才為什麽要說那些話?”

許妟之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氣,肩膀擡起又放下,良久才說:“以後楚添源要揍我,你別攔着。他揍我,我會覺得好受一點。”

“行。我不攔,等他揍完你,我再揍回來。然後他再揍你,我再揍他。這樣循環下去,你看看是楚添源先揍不動你,還是我先揍不動他。”

許妟之擡起臉來,笑了一聲。沈聽白心想可算是逗笑了,這小祖宗真難哄。他上前把人抱在懷裏,安慰道:“出門前不是都說好了嗎?這事翻篇了,不許再自責了,好麽?”

許妟之點了點頭,緊了緊抱他的手。

“擡頭,讓我親一下。”

許妟之擡起頭,掀起薄薄的眼皮看過去,眼裏滿是眷戀和依賴。

“許老師,你好好看。”

許妟之笑着伸出手把人往下按了按,湊上前去吻了吻這張甜死人的嘴。

下課鈴響,沈聽白突然想起了什麽,拉起許妟之就往樓下跑:“下課了下課了!我完了我完了!”

☆、學霸的勝負欲

周五,學生會向肖主任提交了15個班的意願書。年級一共600名同學,518名投了贊成票。離期中考還有3周,一中高二年級全員進入高度備考狀态,其鬥志絕不亞于正在準備高考的高三年級。

許妟之帶着沈聽白一起學語文,從最基礎的知識點一個一個梳理過去:

語言文字運用部分的題目,但凡是在卷子上錯過的,甚至是存疑的題目都摘抄到了錯題本上。有些不會再用到的卷子,幹脆整塊整塊剪下來貼上去,在旁邊每一個都标注了正确的讀音、正确的字形。

語病語句的題目,許妟之是一道一道解釋過去,仿寫句子給他每一個類型都寫上了例句和仿寫技巧,沈聽白在每一題下面都絞盡腦汁寫了3個句子。

古詩文言部分把做過的練習卷上沒默寫出來、默寫錯誤、甚至是翻譯的時候猶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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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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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