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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路口的內容。

視頻結束,大大的兩個字:“補給你。”

時白吹了個口哨:“親愛的秦大隊長,來看看我找到了什麽,真的是非常值得一看。”

秦重跟其他人很快走過來把視頻再次看了一遍。

左非凡喔了一聲:“這是啥,那個監控視屏的3D化模拟嗎?”

小磊看着視頻一臉蒙,他看向時白:“你早就知道我哥哥會有這些東西嗎?”

時白忽略了左非凡顯而易見的問題,看向小磊:“我親愛的小石頭,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小磊沒有被安慰到,他其實一直都沒覺得自己的哥哥跟這個案子真的有什麽關系,現在看起來……

他的哥哥沒事做個3D模拟視頻難道就是為了好玩嗎?

小磊的臉有點白,就像時白說的,他的哥哥肯定在這個案件中扮演了某種角色。

時白看了看人:“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的哥哥在這個案件的扮演角色大概就是删掉監控錄像的人,小石頭,你已經不适合跟着這個案子了。”

雖然本來打斷讓小磊多跟一會,雙方互惠互利一下,他們也打聽到更多的東西,比如說之前生物化學基地邱澤教授的死亡還被掩藏着的一些東西。

但是現在,已經确定石岩的确跟案件有關系的情況下,的确不能讓石磊再跟着了。

小磊沒有反對自己不能繼續跟着參加這個案子這個事情,只是看着時白詢問:“他為什麽要做删掉監控記錄的事情?”

時白很光棍:“不知道,也許是交換,也許是被脅迫,也許是他自己樂意的配合。”

小磊不說話了。

秦重已經開始吩咐:“馬上聯系晁千山和常森,問他們這是不是當時他們看到的那個視頻的經過。非凡送小磊走。”

董江許念非常自覺的去聯系人了。

電子的東西就是傳播比較迅速。

很快,晁千山和常森都已經确定這個就是他們曾經看過的那個視頻。

148第二部分

經過反複的對比和确認之後,這個3D模拟視頻被秦重在緊案組又放了一遍,已經可以确認這段視頻就是阮林案件中被删除的那段至關重要的證據視頻。

緊案組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了阮林當時死亡時的情況,按照阮林的動作來說,她的确是主動選擇死亡,但是王森開車反複碾壓絕對不能因為一句是阮林主動求死而抵消罪責的。

通過這個視頻,阮林死亡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已經确認。

秦重的面色很嚴肅:“那麽現在的問題就變成了阮林為什麽自殺?以及石岩到底為什麽要删掉視頻,自己的想法?還是受別人的指使或者脅迫?他說的“補給你”又是補給誰?還有那個控制了信息流向的人到底是誰?”

秦重一點一點的把現在的東西捋順。

時白指了指視頻中阮林拿着的電話:“這個3D影像中這位女士拿着電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複雜,緊張恐懼惱怒,如果這個動畫完全仿真的話,也就是說阮林在打電話的時候非常恐懼。”

左非凡感嘆:“這個石岩的技術是真不錯。”

許念認真的看了看:“造成她表情的原因也許就是她主動走到車輪下的原因。”

時白想了想:“按說案件相關的所有東西現在都在我們這邊,我為什麽沒有見過這個手機?”

所有人一愣,整理檔案的左非凡很肯定的回應:“這個案件的相關證物中的确沒有。”

時白微微勾起嘴角:“所以這個手機哪裏去了呢?”

秦重整理了一下現在的案件進度,想了想。

“其實阮林的這個案件可以分為兩部分來看,第一部分是阮林自殺被車碾壓的部分,這部分的具體情形我們通過這個視頻已經知道了。第二部分,是江城發現屍體之後,把屍體帶回家放在家裏直到江珏回家發現這個過程。而第一個向我們說明,碾壓者王森已經死亡的人正是江城,而且如果看到阮林死亡的第一人就是江城,那阮林的手機也很可能就在他的手中,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去找江城了。“

時白笑:“希望我上次最後給他的忠告他聽進去了。”

秦重看向董江:“八哥,非凡還有小念,你們把到現在為止我們知道的東西整理一下,然後你們三個主要通過非凡之前獲取到王森車毀人亡信息仔細的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控制信息流向的人的信息。”

董江三個人趕緊應了。

秦重和時白兩個人出發去找江城。

兩個人沒有提前打電話,秦重只是象征性的給沈青山打了個感謝的電話。

畢竟在沈青山派人的監視下,他們知道江城現在好好的呆在屋子裏面。

時白很禮貌的敲了門。

門打開的很慢,而且直接鋪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精味道。

不過江城并沒有醉過去,意識還是很清楚的,看見秦重和時白,并不意外他們兩個人的到來,也沒有挑剔兩個人到來的時間。

只是看着他們笑了笑:“看來是你們已經搞清楚阿林是怎麽死亡的了?”

秦重和時白這次沒有回答問題。

秦重直接坐在了江城的面前:“作為這個案件最重要的參與者證人,我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江城并沒有因為因為秦重和時白沒有回答問題而生氣,他聽見秦重的話,使勁兒的揉了把臉,然後朝着秦重點了點頭:“你們問吧。”

秦重看着他的眼睛:“你是在什麽時間看見了阮林的?是在阮林死後嗎?你看見了她被車輛反複碾壓嗎?”

江城怔了一下,飛快的閉了下眼睛又睜開:“我去的時候,沒有看見什麽碾壓的車輛,只看見阿林躺在馬路上,已經死亡了。”

秦重點頭:“你出于什麽樣的理由帶她回家的?為什麽不報警也不叫救護車?”

江城擡頭看秦重:“人已經死了,叫救護車有用嗎?報警?報了警阿林還怎麽回家,出于什麽理由?我就只是想把她先帶回家。”

江城的語氣有點沉,表情也顯然有了點激動。

秦重淡然回視:“好吧,我們來問點其他的,為什麽會知道碾壓阮林的那個司機王森已經車毀人亡?阮林死亡時是有手機掉落身旁的,但是我們這邊的證物中并沒有她的手機,請問她的手機呢?”

這兩個問題顯然問到點子上,江城很久都沒有開口。

秦重皺眉:“不想說?”

江城終于從怔愣中走出來:“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王森的事情查一查就知道了,這有什麽,難道你們沒有查到?至于手機,是我拿走了,就放在抽屜裏,你們需要,等會拿出來給你就是了。”

自進門,就一直是秦重在問問題,江城這會聚精會神的對秦重。

一旁的時白突然間發問:“你為什麽會知道阮林會在那裏?”

江城還沒應答,時白就已經進一步問了:“阮林平常行進的路線不在那邊,突然間出現在那邊就已經很奇怪了,而你平時也根本不往那個地方去,偏偏就那一天往那地方去了,為什麽?”

江城再次沉默。

秦重和時白都已經看出來,江城基本上沉默就是在想最合适的說辭,他根本就沒有掩飾,他的很多回答就是在糊弄人。

不過秦重和時白仍然沒有催促,他們就等着江城想。

時白邊等還邊順便給江城找理由:“你跟阮林早就約好去那沒有景物沒有商場的地方壓馬路?你正好到那邊有事?正好遇到阮林?跟蹤阮林?”

江城看時白,頗有點無奈:“我要是真的跟着她,又怎麽會讓她死。”

時白哦了一聲,一點都不介意:“我就是替伯伯你想想理由而已,害怕你想不出來。”

江城被噎了一下,但是眼睛就停在時白的身上,就這麽看了時白一會,緩緩開口:“是有人打電話讓我去的,指明讓我去收屍,我本來根本沒放在心上,後來覺得心裏面有點硌意,就去了,沒想到就看見了阿林躺在那裏已經血泊一片,我知道我來晚了,只能先帶她回家,據說人變成鬼了之後都會變笨,我害怕她找不到家。”

這話江城說的很認真,倒是沒了那種琢磨過後的痕跡。

反而讓人聽着無端的心裏面就有點發悶。

時白直接反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江城搖頭:“我不知道。”

時白沒有繼續追問。

換了一個問題:“為什麽報警的人變成了江珏,你把屍體就這樣帶回家,就沒想到家裏的兩個孩子看見了會怎麽樣?”

江城又抹了把臉:“這個真的是意外。”

時白并不理會這個回答:“江珏每天放學的時間是固定的,一般回到家的時間也是固定的,你就那樣大喇喇的把屍體放在客廳的正中央,而自己人不見了,你說這是意外?對了,在江珏回來的時候,你在哪裏呢?”

江城的眼睛明顯的哆嗦了一下。

“我只是想出去抽根煙,只是那根煙一直點怎麽點都點不着,所以就耽誤了一點時間,倒是沒想到,阿珏就回去了,也沒想到他膽子那樣大,就直接報了警。我沒在哪,就在樓下,阿珏回家沒多久我就回去了,這些你問阿珏就知道了,十年前的證詞上應該也有。”

時白點頭:“那麽順便再解釋一下,為什麽一開始不站出來跟警察說明是你把人帶回家的人,讓警察誤以為是別人入室殺人,既然都不想承認了,為什麽最後又站出來了。”

江城看時白:“我也想查清兇手,我不出來說,更複雜的案件總是越受到重視,但是終究不是室內殺人,他們很快就排除了 ,而且有了那段視頻,他們已經認定是自殺了,他們最多找到王森那個司機,還能幹什麽?”

秦重聽出江城的話中對于調查者的不信任,他站起來在房間裏面走了一圈。

江城從頭到尾并沒有擡頭看他一眼。

秦重停在江城和阮林的結婚照前仔細的看了一會,照片上的兩個人并沒有靠的特別近,但是眼神裏面能感覺出來他們很幸福。

秦重看了一眼時白,時白随着站了起來,順便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你的妻子阮林女士會自殺嗎?”

江城擡眼看人,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只是說了一句:“她是一個非常熱愛生活的人。”

所以就是不會了……

時白聳肩,并沒有再開口說什麽。

秦重和時白并沒有再跟江城多說,離開的江城家。

緊案組的辦公室裏面。

左非凡正在認真的想:“到底因為什麽原因一個熱愛生活,家庭幸福的母親,會選擇奔赴到車輪底下放棄掉自己的生命呢?”

許念很客觀的分析:“一般成婚育有子女的女人都是以孩子為第一位,如果夫妻恩愛,伴侶也會在自己之前。”

左非凡翻譯了一下許念的這句話:“也就是說會為了孩子和伴侶做出放棄自己生命的選擇?”

許念嗯了一聲。

秦重在搗鼓拿回來的阮林的手機,已經證實,這個手機毫無用處,十年前撥出去的號碼,現在再撥都是空號,連曾用人都找不到,電話裏面也沒有什麽可供參考的錄像視頻音頻的,這個手機似乎就只能用來給悲痛的家屬做個紀念了。

秦重和時白并不能确定,這裏面是否有東西,已經被江城給删除了,又或者是這個手機裏面,就真的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董江許念左非凡這邊的進展也幾乎沒有,事實上,理論上來說,沒有人可能讓一些人用公共搜索器搜索到特定的內容,而另外一些人死活都搜索不到。

就像交通事故的檔案,左非凡既然都能到找到,就證明這個檔案是被記錄在案的,記錄在案的檔案就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能調取使用的。

但是十年前的晁千山和常森沒有找到這個檔案的信息,十年這麽長的時間內,江珏也沒有找到,但是偏偏江城知道,現在左非凡也查找到。

甚至,在秦重時白去找江城的期間。

左非凡找了許多其他的人來嘗試搜索,都是能找到這個意外事故的檔案是我,東西就放在那裏,只要搜索就能看見。

左非凡已經把結果說給秦重和時白聽了。

時白轉了下手中的筆:“應該是在我們查之前,就已經是個所有人都能看到查到找到的普通檔案了。”

149是誰?

左非凡的腦子還是比較快的:“所以說,之前是有人故意把這個案子給隐藏起來了,而且隐藏的等級挺高的,所以其他人都找不到,而現在,那個故意把這個案子隐藏起來的人,知道我們在查這個案子,出于某些原因,就把王森的這個交通意外案件又給放出來了,讓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查到。”

左非凡講講皺了皺眉:“這樣也不對啊,江城應該是早就知道的吧。”

許念腦中左非凡的話閃過,立刻抓住了重點:“對,不過這個事件中,這個案子的相關者中,只有江城是早就知道王森早就車毀人亡的。”

董江也終于跟上了大家的思考線:“江城知道信息的途徑跟我們可能不太一樣,我們是通過自己查找,而江城也許是什麽人告訴他的。”

左非凡已經腦洞大開:“告訴他的人就是一直隐藏這個信息控制這個信息流向的人吧,而這個人肯定跟殺害阮林有關系啊,沒準就是什麽幕後黑手,畢竟就是殺人的人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事情的後續發展并且把控起來。”

一時間,左非凡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

時白托着下巴看着左非凡輕笑了一聲。

左非凡閉上了嘴,眼睛卻仍舊閃亮,不出口都知道他在問“我說的對不對”。

時白緩緩的停下轉手中的筆,反轉手腕把筆壓在了桌子上。

這個動作讓左非凡立刻就看向了他,以為他有什麽話沒說,不過時白沒有滿足他,只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了秦重。

左非凡許念董江跟着時白的眼神仔細看向秦重,才發現秦重似乎陷入了對什麽的思考當中。

他眉頭微微皺着,眼神的焦距有些飄散,那個從江城家裏面拿回來的電話在他的手中被轉來轉去。

一群人互相看看,他們剛剛完全沒有發現秦隊已經跑神了好麽,正在想要不要繼續讨論下去。

秦重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怎麽不繼續說?”

左非凡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要怎麽接這個話。

時白這才非常好心的解了個圍:“他們在猜測江城跟幕後兇手有聯系,江城得到的信息是幕後兇手給他的。我們應該把江城請回來問問了。”

左非凡繼續眨眼,他之前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嗎?額,好像也算是吧。

秦重掃了一眼左非凡。

左非凡趕緊坐正,這好像就是他說的,反駁不了,不過秦隊是不是不喜歡沒有證據的胡亂猜測來着?

左非凡大氣不敢喘,以為要接受秦隊的教育。

秦重對他的表現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直接指了指放在他桌子上的那一堆資料。

“十年前案件卷宗中關于江城為什麽會去阮林死亡現場的原因,江城是怎麽說的?還有在江珏報案後,關于他把阮林的屍體帶回家,卻大喇喇的放在客廳裏面,輕易的被江珏發現報警,是怎麽解釋的?”

左非凡并沒有特別思考,立刻就回答了。

“為什麽會正好到阮林死亡的現場,是因為前一天晚上阮林跟他說過要到這個地方辦事,江城就想着來這邊接人了。這個說法是無法考證的,畢竟阮林已經死亡了,前一天晚上夫妻兩個是不是讨論過這個事情,沒有人能夠證實。不過江城跟阮林的夫妻關系很好,調查方是傾向于相信這件事情的,所以在一點上并沒有特別的追究詢問。”

秦重點頭,他記得他看卷宗的時候沒太注意這個方面,還以為自己看漏了,結果是因為十年前的卷宗上,關于這一點并沒有什麽太大的疑問。

不過現在江城關于這一點已經改了口供了,他說出了,是因為一個陌生人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去收屍。

一個他不知道是誰的電話。

為什麽要改變說辭呢?

秦重心裏飛快的想着這些問題,但是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以至于左非凡只看到了秦重的點頭,并且顯然因為這個點頭受到了鼓勵:“至于為什麽把屍體帶回家被江珏輕易發現這件事情,他說的是因為對于妻子已經死亡這件事情不能特別接受,把屍體帶回家之後,就在樓下角落的地方吸了根煙,可能是因為心情的關系,手一直抖,煙一直點不着,讓他忘記自己的孩子放學時間已經到了,以至于讓江珏一回家就看到了自己母親死亡的慘狀。”

這個倒是跟江城又說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秦重腦中把江城和左非凡說的這同一個畫面早腦中過了一遍,眼中的目光突然間閃了閃:“阮林死亡狀慘烈,江城帶她回家衣服上必然是血跡的,他因為心情關系下樓抽煙總不可能是洗完澡換好衣服,所以,他見到警察的時候整體形象應該很糟糕,這個卷宗上有記載嗎?”

左非凡一愣,趕緊跑到自己的座位上仔細的去查找關于案件中跟江城有關的部分。

“江城和江珏直接跟調查人員回到警局的,當時拍攝的照片上,江城的形象的确不大好,但是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很幹淨的。”

秦重壓着兩跟夾煙的手指使勁兒的按了按自己的腦袋:“之前調查的時候沒有就這個有什麽疑問?”

左非凡又趕緊翻了翻資料,并沒有相關事件的說明,左非凡只能搖了搖頭。

時白坐在秦重的身邊,秦重一直站在說話思考,時白就托着下巴擡頭看人。

這會看着明顯辦公室裏面的氣氛突然間就凝滞了一下。

時白伸出手指勾了勾秦重的手指。

秦重低頭看他。

時白彎了下眼睛:“卷宗中記載以及阿珏說過的,江城一開始并沒有說明是他把阮林帶回家的,而是在案件調查到一定的階段,晁千山他們已經找到了交通系統的監控錄像之後,江城才說明是他把阮林帶回家的。”

秦重眨了下眼睛。

時白繼續彎嘴角:“所以很有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江城身上沒有血液才是正常的,他沒有殺人動機和理由,晁千山沒有理由特別懷疑他,而後來他說明了是自己把阮林帶回家的這件事情的時候,你還記得小念的師傅易無常說的這個案件的特點嗎,他說這個案件的特點是很快,調查的快結案的快,也就是說,在有了視頻作為自殺證據之後,又有了江城自己承認是他帶了阮林回家之後,這個案件的中的很多細節也許就被忽略了。”

秦重摩挲的手指頓住。

時白整張臉都帶上笑,雖然這個笑容并不代表着高興的意思,似乎有一種看好戲的味道:“秦重,顯然,有比晁千山職權更高的人幹涉這個案件,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控制了王森交通意外死亡檔案信息的那一個,而在千元市在這裏,秦重,你說這個人最可能是誰?”

150問方慈

方慈。

秦重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想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可是,就是這個名字才讓人難以置信,方慈是什麽樣的人,秦重自認為他有很深的了解,他能成長為今天的樣子,可以說是方慈引導的結果。

還有緊案組中的這些人,孤狼一般的董江,情感缺乏的許念,曾經幾乎弄癱瘓交通系統的天才江珏,一直對父兄抱有誤會的偏執的江瑤,沖動卻又背景深厚不适合做警察的左非凡。

還有,一個時白。

是方慈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成為一個非常特殊卻有非常有用的部門。

秦重看着時白,無法把立刻出現在腦子中的這個名字說出來,而且在心底裏面,秦重也不願意承認這樣的可能性。

好在時白只是問問題,并不準備讓秦重說出這個答案,但是他也沒給任何人面子,直接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跟這個人聊聊。”

說着,時白就直接往外走了。

秦重的腳步頓了一下,不過還是跟着了。

左非凡看見自家秦隊和時大顧問走進了方局的辦公室才反應過來,剛剛兩個人說的是方局,立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可是看向董江和許念,卻發現一個面癱一個無感,他無法從這兩個人身上得到任何同樣情緒的反饋。

左非凡突然間就覺得是自己的情緒有點過于豐沛,郁悶的趴到了桌子上。

秦重和時白走進到方慈的辦公室跟平常并沒有什麽不同。

畢竟敲門的是時白,并沒有客氣這回事。

不過當兩個人進到門內,看到門內的除了方慈之外的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微微訝異了一下。

時白都有點沒想到,直覺就問了一句:“你還沒走?”

時白覺得自己的語氣還算正常。

不過聽着的小磊卻覺得自己遭到了嫌棄,本來他在方局這裏就已經非常的被嫌棄了。

他有點委屈的看了看秦重。

秦重倒是真的不怎麽在乎他,視線一直都在看方局。

方慈自然是感受到秦重的視線的,雖然秦重的臉上也并看不出來多大的情緒,但是方慈不管對秦重還是時白的情緒都捕捉的相當敏感。

他也顧不上對石磊的嫌棄,看向了秦重:“有什麽事?”

時白看了看秦重,并沒有開口。

秦重理解時白的意思,他并不打算這個時候幫助他開口詢問。

秦重微重的呼吸了一口氣,他不是什麽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有疑問,那就是肯定要問的。

秦重一個呼吸間抛卻了那些不願意的懷疑,他也并不需要時白幫助他來進行提問。

只是準備開口的時候,秦重還是側眼看向了小磊:“怎麽回事?”

石磊整個人縮在方慈旁邊的椅子上,他看了看方慈,看方慈并沒有理會他,才又看向秦重和時白,小聲的開口。

“我們老大對于我這次的支援非常的重視,所以讓我等到這個案件的結束再回去。當然這中間有什麽不違反規定但是又需要幫忙的地方我義不容辭。”

小磊說這個話是真的挺真心的,就是因為聲音小,顯得心虛的很。

而且剛剛說完,方慈就冷哼了一聲,小磊縮的更緊了。

時白哦了一聲,就不再理會小磊了,眼珠子轉到了方慈的身上:“方老頭,我們要把江城帶回來問問。”

方慈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理解的時白的話:“案子是你們查的,你們覺得有需要讓誰配合調查,那麽不管這個人是誰,你們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去審問他。”

時白點點頭,只一個江城,他自然不會還專門問一下上司,不過是為了給秦重想要問的問題做一個鋪墊而已。

秦重自然是理解時白的意思的,他在時白點過頭後,看向方慈:“既然這樣,方局,我們也有些問題要問問你。”

方慈愣住,小磊被吓住,秦重看着方慈面無表情,只有時白那副看好戲的表情看得很想讓人揍他。

方慈在些微的怔愣之後立刻就表示了對時白這副樣子的不滿:“問就問,秦重留下來問,時白你出去。”

時白完全沒有想要聽的意思,還跑到了小磊身邊的沙發上窩上去:“你們慢慢說,我就随便聽一聽。”

小磊把自己縮的更小了,他來千元市警局還是帶着任務來的,但是他現在覺得他能不能夠安全的回去,都是件不能确定的事情。

時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還好心的伸出了胳膊拍了他兩下。

方慈瞪了一眼時白,也不想理他了,看向秦重:“行了,你想問什麽問吧。”

秦重剛剛沒有直接開口,是為了給方慈一個轟走不相關的人的機會,沒想到方慈玩笑般的點了時白,卻根本沒有說讓小磊出去的事情。

秦重腦子裏面微微有了一點想法。

他慢了想這一會的時間,這屋子裏面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了。

小磊在蜷縮的時候還是有點好奇秦重要問方局什麽,耳朵豎的尖尖的。

秦重沒有再浪費時間:“方局,我們在查十年前阮林案件的時候,發現這個案件的偵破過程非常的快,雖然有确定性的證據是一方面,但是另外一方面,根據當時的法醫易無常和當時調查案件的負責人晁千山的說法,是因為有人對這個案件的偵破速度有要求,所以偵破定案的異常快。”

秦重注意着方慈神情的改變:“但是因為快的要求,我們發現十年前這個案件的很多細節缺失,所以這個要求“快”的人,在這個案件中扮演着某種角色,這個角色很可能不是什麽正面的角色,所以,方局,我想問的是,你是這個人嗎?方局。”

秦重的用詞似乎有些委婉,但是語氣一點都沒有委婉,他對着方慈就像對着他問問題的每一個人一樣,給了人極大的壓迫感。

方慈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他沒有直接回答秦重的問題,而是反問:“所以這個案子是個冤案嗎?十年前放過了真兇嗎?”

秦重皺眉,倒是不能這麽說,阮林的确是自己走到車輪下的,碾壓了阮林的王森也已經死亡,但是,這個案子十年前那樣快速的結案,肯定是掩藏掉了某些東西的。

秦重實話實說:“阮林為什麽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的真實原因也許因為這些細節被掩埋了。而且”,秦重看着方慈:“把阮林碾壓致死的人的因為交通意外車毀人亡的檔案十年前查不到,但是現在我們查到了,這就意味着這個案件中,作為調查方的我們以及被害者家屬都被控制了知道事實的權利和知道一些事實的時間。這對查找真相不利,也對受害者的家屬不公平。”

“你們來問我是不是覺得隐瞞控制信息的人和當時幹擾這個節奏的人是同一個人,并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我。”

這句話方慈問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秦重沒有被方慈的語氣影響,很認真的點頭:“對。”

方慈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然後非常不高興的狠狠的看向了小磊。

151插手的那個人

小磊整個人被方局的眼神吓的一哆嗦,整個人都有點慌亂,完全不明白方局跟秦隊對話,怎麽最後還是自己吸引了方局的火力。

但是看着方局噴火的眼睛,還是顫顫巍巍的問了一句:“方局?”

秦重随着方慈的目光看向了小磊,然後又轉頭看了看方慈,他就說有什麽不對,方局見天一張笑眯眯的臉,但是在這個小磊面前,這個習慣就沒有了,一直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不是我,至于是誰,問他!”

方慈眼神不善的看着小磊,話卻是對秦重說的。

小磊在秦重驟然加深的眸色中快要哭出來:“不不不,那什麽,秦隊,我真不知道你剛剛跟方局說的那個人是誰。”

秦重眯着眼睛,方慈指的肯定不是小磊,但是既然看向小磊,那就是跟小磊有關系的人。

在小磊旁邊的時白,看小磊在秦重和方慈的雙重視線壓力之下眼睛都開始濕起來,終于好心的開了口。

“別哆嗦了,給你老大打電話吧,現在這事兒你可搞不定。”

小磊一愣,這意思是……

時白對着他點頭:“沒想想我們方局為什麽那麽不待見你,十年前的事情,你們部門我了解那麽一丢丢,你現在的老大就是十年前換上去的,然後十年前開始,我們方局就特別不待見你們家老大,所以……”

時白話沒說完,小磊已經懂了。

但是懂了歸懂了,要不要照着時白說的打這個電話,小磊還是猶豫了,秦隊和方局是真的很恐怖,可是老大也很恐怖,本來讓他來緊案組這邊,就是老大說對時白和秦重來說他是最合适的。可是現在老大交代的任務他連百分之一的進度都還沒完成,被老大知道,他肯定是要挨罵的。

時白也不催促他,只是在他耳邊陰測測的安慰:“看看秦隊和方局的臉色,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

小磊咬牙,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秦重給時白使眼色:你認識?

時白回:見過吧,不熟。

秦重收回視線,小磊的電話也打通了。

小磊在房間內其他三個人的視線之下,不是很樂意的點了外放。

那邊是個很沉的聲音,跟秦重說話的時候有些相似,但是就是從電話中,也能聽出來,這聲音中多出了許多的陰厲和狠絕:“最好給我一個你又打過來的理由。”

小磊的牙齒都在打顫,半天才帶着哭腔的喊了一聲:“老大。”

但是僅僅這兩個字就夠了。

電話那邊的人,下一句話已經不再是對着小磊的了:“方局?還是秦重?”

時白在秦重和方慈開口之前歡快的回答:“猜錯了,都不是,是我。”

電話另外一頭根本沒有理會時白的這個說辭:“時白……那就是秦重了,秦重你好,我是南天。”

時白對着小磊的電話翻了翻眼皮,就當是翻電話另外一端的人了,也不在小磊身邊坐着了,站起身抽走了小磊手上的手機,走到秦重的身邊遞了過去。

秦重接過電話應了句:“你好,我是秦重。”

那邊雖然很肯定這邊是秦重,但是聽見秦重的聲音還是楞了三秒,不過還是在秦重沒有說更多的情況下,飛快開口并且飛速的安排了接下來雙方的見面。

“我知道了,我現在沒空,明天上午,我會去千元市警局。”

說完,那邊的電話就挂斷了,并沒有給秦重和時白點頭搖頭或者說更多話的機會。

時白看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專門看向方慈:“還是這麽不懂禮貌啊。”

方慈重重的哼了一聲。

時白對着小磊挑挑眉,小磊趕緊過來把自己的電話給拿走了。

秦重看方慈:“既然這樣的話,一些疑問,我們就明天早上再問吧,方局,明天南天來的時候,一起見一面。”

即便插手阮林案件的人不是方慈,可是方慈作為千元市警局多年的局長,不可能對這些一無所知,而且也顯然,他的确是知道那隐藏了信息又讓快速定案的人是誰。

方慈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在聽到秦重的話後,他雖然很不想見南天,還是點了點頭。

秦重得到肯定的答案,就跟時白一起往門外走了。

小磊整個人都很恍惚,大概是沒想到自家老大就這麽決定要來緊案組了,對兩個人出去沒什麽反應,只一個人牢牢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

這樣子讓郁悶的方慈更加不高興了,又對着小磊冷冷的哼了一聲,本來還想着把人重新丢給秦重和時白呢,結果一點眼力界都沒,在他辦公室裏面一動不動的,他也不好直接讓秦重把人滴溜出去。

秦重和時白出門,秦重随手關門。

時白笑着看他:“怎麽樣,那個人不是方老頭,心裏是不是輕松了很多。”

秦重沒有回答時白明顯就是取笑他的問題,反問:“南天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時白攤手:“不是說了,我不了解這個人。”

秦重站定,看時白:“你的不了解,應該跟大多數的不了解的概念不太一樣。”

時白挑眉:“你在誇我?”

秦重點頭:“自然。”

時白眼睛笑眯起:“好吧,南天那個人嘛,很多人以為他是能夠守住南天門的二郎神,不過……”

秦重耳朵動了動。

時白輕笑了一聲:“不過,他其實只是二郎神身邊那條哮天犬。”

剛剛好聽見的緊案組內的左非凡,董江和許念:總覺得從他們時大顧問的口中聽出了一種惡意。

所以,哮天犬到底是不是在罵人?

顯然,這個判斷秦重更确切:“你不喜歡這個人。”

非常肯定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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