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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在陸寧景清醒的情況下做那種事情的。
他原本就是第一次涉足這種事情,不能算個白,也百分之八九十是白了,所以一開始還腦袋還能清醒着,後面就完全不行了,一晚上都猶如從雲端跌落在地上,又驟然被拔高,想拒絕又忍不住更沉溺。
一開始進去那會很不适應,但鄭恒很耐心地給了他很長的适應時間,又因為準備做得充分,并沒有受傷,所以後面适應那東西的存在了之後,就沒那麽難以忍受了。随着節奏的推移,漸漸地他自己後面也得趣了,又找到了鄭恒的節奏,就舒服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那件衣服早就被弄得不僅皺了,還有各種可疑的痕跡,只是二人早就沒精力思考怎麽還回去了。
浮浮沉沉折騰了半宿,鄭恒終于放過了他,或者說,兩個人終于滿足了。
還挺舒服的。
這是鄭恒給他做清理的事情他在昏昏欲睡時的想法。
所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第二天陸寧景是被一陣手機的鈴聲吵醒的,他剛伸出手往床頭摸手機,那手機就被遞到他的手上,陸寧景拿過來眯着眼睛看了眼來電顯示,沐經理三個字刺激得他有些眼疼。
“喂,沐經理。”
陸寧景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要命,險些要說不出話來,腦袋漸漸地清醒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陸寧景拿眼睛瞪已經起身正在對着電腦幹活的人,鄭恒只是笑着将他扶起來,遞了杯水給他。
沐經理那邊還在說話:“喂,陸先生啊,聲音這麽啞感冒了嗎,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啊。”
“我沒事,”陸寧景喝了杯水潤了潤嗓子,“您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前陣子你們那邊不是給我們出了個培訓的方案嘛,領導那邊很滿意,已經批下來了,但是有些小問題我還要給你确定一下啊,你什麽時候有空?”
陸寧景扶額,滑落的被子下卻是滿身青紫的痕跡,他又忍不住拿眼瞪鄭恒,口中道:“沐經理,前幾天我們不是協商好了嗎,這個培訓的事情我已經全權交給我的助理小林負責了,您有什麽問題找她确定就行了。”
沐經理那邊依舊笑呵呵的:“陸先生,我覺得我還是找你确定比較放心一些,畢竟這培訓呢,你看我們的副總也會去,肯定要做的正規一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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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景覺得每次和這個沐經理通話都能刷新他的底線,“沐經理,我們公司做的培訓都是非常正規的,肯定不會丢您的臉,而且小林以前是專業學過培訓的,您放心找她對接吧,肯定做出來的效果不會比我差。”
“沒事的沒事的,我就找你吧,你現在如果沒空的話沒關系,你啥時有空給我回個電話就行,你好好休息啊,我這邊挂了。”
“……”
陸寧景一個美好的上午就被這個電話給攪壞了,陸寧景把手機扔在一邊,揉了揉眼,鄭恒見他臉色不好,問道:“怎麽了?”
“一個項目,他們負責人想用剩餘的錢去我們總部做個培訓,我把這個培訓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助理負責了,結果他大概覺得我助理不行,什麽大問題小問題就硬要找我。”
“對付這種人,你剛剛的口氣太禮貌了,”這種事無巨細都喜歡找更大一級那個人的人鄭恒看得多了,很知道要怎麽對付,“有時候對待客戶并不一定要禮讓三分,你大可以态度硬一點,撒點無關緊要的謊,必要時候甚至是吓一下他,他就老實了。”
陸寧景來了興趣,“假如剛剛那通電話是你,你會怎麽說?”
鄭恒看陸寧景眼神殷切地看着自己,坐在床邊伸手幫他整理亂蓬蓬的頭發:“你就說,這個培訓你已經pass給你的助理了,總部那邊只會找她對接,你客戶就算找你,你也還是要pass給你助理,而且你傳遞的是二手信息,又因為沒做過培訓會出現傳遞錯誤的現象,甚至有時候忙着忙着就忘了這回事了,等下怠慢了他們,特別是如果有領導去的話,他領導肯定第一個就是找他的不痛快。”
“這樣會不會太沒禮貌了。”還真恐吓起來了,連人家領導都搬出來了。
“對別人會,對他不會,假如你是那個客戶,我對你說了上面的話,你會怎麽樣?”
陸寧景低頭想了想,“好像也并不會怎麽樣,句句在理,吃啞巴虧。”
“太年輕,”鄭恒捏了捏他的鼻子,“要不要來我公司,我手把手教你,保證你不出兩年,就成長為頂尖銷售。”
雖然陸寧景對于宏亞很感興趣,但對鄭恒可不感興趣,跑去肯定給人家近水樓臺,而且他才對現在的産品熟悉起來,不想又從頭開始。
陸寧景伸出手勾住鄭恒的脖子:“我還以為你會說去你公司然後包養我呢?”
他現在身上衣服都沒穿,被子早滑下來了,他白皙的皮膚上都是鄭恒昨晚的傑作,一片青紫十分精彩,鄭恒伸手抓住他光滑的肩膀,欺身上去:“你要的話也可以……”
“我餓了。”陸寧景推開他,眼神無辜地看着鄭恒。
鄭恒就知道這個小家夥這麽主動肯定有後招,也不在意,昨晚把他折騰得那麽厲害,再來他那邊會吃不消,只是親了親他的臉頰:“想吃什麽,我去點。”
鄭恒才點完餐,鄭雲帆就打電話過來。
“爸……”鄭雲帆的聲音吞吞吐吐,甚至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這肯定是有事情要求他了,鄭恒看了眼房間,走到外面的陽臺,“怎麽了?”
鄭雲帆小心翼翼道:“那啥,我朋友他們想一起開個趴,我們家房子比較大,所以,可以征用一下我們家的房子嗎?”
“哪邊的房子?”
“就是我們家的大房子,可以嗎可以嗎?”
鄭恒好久沒聽到自家兒子這麽乖巧地同自己說話了,父子倆之間一直存在隔閡,即使他有意去打破,自家兒子都不領情,大概是他對于小帆的要求比較高,所以一向要求嚴格,是很典型的中國式家長,加上小帆小的時候,正直他的打拼時期,所以也沒對他有多少父愛。
後面也一度想補償來着,只是父子倆的矛盾已經存在了,小帆拒絕跟他交流,他也不知道需要怎麽來表達,以至于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惡劣。
所以,這會兒兒子難得乖一次,鄭恒當然不會拒絕,“嗯,可以。”
“謝謝爸爸。”
“沒事。”
父子倆別扭地對話到這邊,就剩下沉默了,雙方都不知道說什麽,電話足足沉默了十秒,鄭雲帆那邊道:“那個,爸,沒事我挂了啊。”
“好。”
挂掉電話,鄭恒都覺得這通對話挺可笑的,他活了這麽久,別的東西沒束手無策過,唯獨這個兒子,從一出生就讓他手忙腳亂,到現在,都沒找到和他相處的正确姿勢。
等長大些會好點吧。
陸寧景星期六也在鄭恒家裏住了一天,他年少,又才開葷,即使身體上有些吃不住了,晚上被那個應該還處于虎狼年紀的老禽獸挑逗一下,就又忍不住了,不過念及他第二日要去接他的小叔,鄭恒只鬧了他一次,就安分了。
他小叔是陸續明是上午10點的飛機到,因為鄭恒把他的鬧鐘給關了,陸寧景快9點半了才起來,一看時間,也顧不得身體不舒服了,急匆匆地穿衣服。
他穿得還是前天的衣服,昨天扔進洗衣機洗了,幸好那天因為年會,只是吃飯玩游戲的年會,穿很正式會被人笑話的,所以穿得比較休閑,一件冬天的襯衫外面一件v領的羊毛衫,外面一件休閑修身外套,不然真和去見客戶一樣穿個西裝去接他小叔,就真的太沒樣子了。
陸寧景焦急地穿着衣服:“完了完了,接我小叔遲到,他肯定又要給我低氣壓。”
鄭恒按住挂着個扣了兩粒扣子都扣錯,就急急忙忙穿褲子的人,有耐心地幫他把扣子扣好,“我送你去機場,來得及的,現在不會堵。”
“不不不,你不能去,我小叔看到不得打死我。”
鄭恒揚眉:“你小叔都不準你交朋友了?”
咦,對哦,陸寧景一拍額頭,“你看我急的都糊塗了。”
“毛毛躁躁是銷售的大忌,你應該好好地鍛煉一下臨危不懼這門功課。”
這都還沒在一起兩天呢,就開始教訓人了,陸寧景用欠扁的口氣道:“遵命,鄭老師!我一定謹遵您的教誨。”
鄭恒把他的外套遞到他手上:“再貧嘴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
陸寧景的小叔和他爸爸有幾分相像,卻比他的爸爸要更高些,據說年輕時是學校有名的帥哥,因為年紀輕輕就生的非常有男人味,人家都調侃他說是行走人間荷爾蒙,經過歲月的沉澱,陸續明變得更加沉穩內斂,少了幾分年輕時的淩厲,多了幾分儒雅,但無論怎麽變,都改變不了陸寧景對于這個小叔曾經“綁架”他的印象。
他小叔有一兒一女,不過前幾年離婚了,孩子在他們的外公外婆那邊,他就一直單着,無意找過個,陸奶奶一直很介意此事,想把孫兒接回來,但一直都沒實現。
鄭恒開着車把他送到了機場,成功接到了陸續明,陸續明看到他和鄭恒,首先是眼神冷冷地在鄭恒身上掃了下,才理會陸寧景的問好。
雖然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種好親近的人,但對陸寧景還是挺好的,陸寧景給他引薦鄭恒,還沖他咧了咧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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