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滅族之災

那幾個禦林侍衛看着裴徽的屍體,惡心的只想吐。可是命令又不能不從,只能硬着頭皮将裴徽拖了出來。

就算是左帆,看到裴徽的屍體,都直覺惡心,向後退了半步,強行抑制住那份兒惡心的感覺。

“韻兒,人都死了,你還要屍體做什麽?”姬寒茦皺着眉,避諱着不去看裴徽的屍體。

“總要有人來解決這反叛的人,裴家也是個大家族,而且裴夫人又沒有死,她夫君造反,婦承夫罪,自然裴夫人要替裴徽來頂罪了。”薛月韻妖孽的笑容裏含着無限的陰狠。

“韻兒說的沒錯,可以說是裴徽在反叛的過程中被人當場擒殺,至于裴夫人就多多奉獻些吧,至于裴家剩下那些餘孽更是一個都不可留。”左帆一語中的,分析利弊,這是左帆的強項。

“那就這樣吧,裴夫人處于腰斬之刑,至于裴家的那些餘孽,不妨我們再玩一次那天的游戲。”姬寒茦冷漠的聲音響起。那日險些就輸給了莫涯,現在莫涯不在,他當然要挽回一些顏面了。

“茦的主意很好,不如我們今晚就行動,姜俊,你今日還要推脫嗎?”薛月韻笑的恰到好處,她上次不為難姜俊,是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姜俊已經和他們這些人開始沾了血,就不能不徹底的将他拖下這趟渾水。

“自是不會,上次是微臣不了解游戲的規則,怕傷了幾位的雅興,所以才推脫了,這次微臣定然全力随幾位玩到底。”姜俊在薛月韻的**下,變得越發聽話,也越發懂事。

“那是最好的。”左帆雖然很排斥姜俊,可是左帆知道,薛月韻要想成功,姜俊是必不可少的棋子,所以左帆也很少鬧脾氣。

姜俊差人将林夫人從天牢裏提了出來,是夜,姬寒茦,薛月韻,左帆,姜俊四人帶領一小隊禦林軍押着裴佳前往裴府。

“茦,左帆,姜俊,我們今晚邀請林夫人在此,這陣勢雖然是小了點,但是林夫人一定不要閉眼哦,因為我怕你遺落了什麽重要的情節。”薛月韻拉過林夫人的手:“林夫人如此弱不禁風,你們還不抓好她,對了,林夫人的嘴好像是壞了,這晚上的風這麽大,不把林夫人的嘴捂好了,出了什麽閃失,本宮可是定不輕饒的。”

“好了,林夫人安頓好了,我們就開始吧。”薛月韻緊握手中的玉簫,身動形動。

四個身影就這樣潛入了裴府,林夫人一直被他們抑制住,所有的場景都清晰可見,林夫人想喊,可是卻根本喊不出來。

薛月韻手中的玉簫被她用得出神入化,殺了那麽多人,卻絲毫不會沾上鮮血,姬寒茦更是手下不留情,一劍一人,殺得眼睛通紅,整個院子被殺氣籠罩。

他們四人将殺死的人都堆積到裴佳的面前,林夫人看着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卻都變成了屍體,眼淚流的更加快了。

“哦,對了,裴夫人這個時候一定還在等待裴大人回來,不妨我們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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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月韻很會抓住人的軟肋,林夫人卻是有勇無謀,所謂莽夫就是這樣的。以為将裴家控制了,就能扳倒薛月韻了,薛月韻清楚的知道人性的弱點,所以才會一步一步将林家,岑家,裴佳都推向深淵。

“再好不過。”左帆冷冷的笑着,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動手殺人了,心中積存的怨氣也慢慢的散出了。薛月韻正是看出自己心中怨氣頗多,所以才想起了這個游戲吧。

林夫人咬嘴唇,眼淚縱橫,眼中似乎講着,不要,不要,可是卻沒人理會。

“裴夫人,好雅致,這麽晚了,還不睡。”左帆的聲音讓裴夫人吓了一跳。

“皇上,皇後娘娘,左大人,姜大人。”裴夫人卻是很快冷靜下來,從容的做着一個很好的本分:“不知深夜造訪,有何用意?”

“哦?裴愛卿不在府中?”姬寒茦喜歡這種游戲,雖然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但是卻可以将心中的不快,全部從殺氣中迸發出來。

“他… …”裴夫人磕磕巴巴,不知如何接才好。

“對了,今日有人造反,為首的人長得很像裴大人,可惜了,當場就斃命了,朕也無法辨認那是否是裴大人。”姬寒茦那層笑意裏帶着無限的冷意。

林夫人在外面看着自己的舅兄屍骨并不完全,卻被硬拖進屋子,想要掙脫開來,卻是徒勞。

裴夫人看到裴徽的屍體的時候,整個人都轟然倒塌,跪在地上爬向裴徽,顫抖着抱住裴徽:“皇上,你糊塗啊,你糊塗啊,你被那個女人迷了心智,卻無視我們佳兒的好,還殺了我的夫君,你個賤 女人,又憑着什麽稱後呢?”

裴夫人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說了這些話,左帆恨不得沖上去将裴夫人撕碎,可是卻被薛月韻攔了下來。

“裴夫人似乎不明白,本宮如何招惹了你們,你們卻眼中容不下本宮,本宮和聖上是青梅竹馬的夫妻,你們強迫聖上納妃,本宮随了你們,讓你們将孩子送進宮來,可是你們卻如此的不知好歹,屢次害我,還罵我,裴夫人,你能摸着你的心好好問問自己嗎?本宮貪聖上什麽呢?本宮有着偌大的薛月邪宮,財富是你鐘離國的十倍甚至百倍,我手中的生殺大權比聖上多的多,我可以左右每個國家的皇帝是誰,你說,本宮有哪裏對不起你們了?”薛月韻扮的一副無辜的模樣,說的卻是早想說的話。

裴夫人卻是忽略了這一點,她從未想過薛月韻的身世,聽了之後卻是無限的驚訝,若不是真的喜歡,又怎會抛棄自己的榮華富貴,來這裏受苦呢。

姬寒茦陷入深思,薛月韻說的沒錯,自己也是虧待了她,于是他決定了一件事,只要薛月韻高興,無論薛月韻做什麽,他都同意。

在裴夫人心最軟,想着薛月韻也很凄苦的時候,薛月韻手起蕭落,裴夫人就這樣死在了裴徽的屍骨上。

“起駕回宮。”薛月韻耗盡了所有的精力,不想再去理會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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