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腰斬林夫人

左帆待在原地,不肯動半步,薛月韻的身世,他是早就了解的。可是今日聽到薛月韻那一番話,他的心不自覺的就抽痛了。

姜俊也是呆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他并不了解薛月韻的身世,也未曾想過薛月韻的身世這麽高貴,想到自己,更是無法匹配了。

薛月韻在前面走着,姬寒茦在後面跟随,幾次想拉住薛月韻的手,卻被薛月韻甩開,他知道薛月韻今日不開心了。

“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以說出來,這樣憋着,多難受?”姬寒茦緊緊的抱住薛月韻,無論薛月韻怎麽掙紮,姬寒茦都不肯放手。

“你什麽都沒做錯,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不成嗎?”薛月韻卸下那份冷漠,柔情萬種的模樣讓姬寒茦心更是疼痛不已。

“韻兒,我發誓,要将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置之死地。”姬寒茦鄭重其事的模樣讓薛月韻險些就将所有的信任付諸在他的身上。

薛月韻聽到姬寒茦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多言,茦,你怎麽能夠做到面容精致,然後心腸狠毒的呢?

不可否認,姬寒茦的容貌,比起薛月韻來,有過之無不及,薛月韻輕輕的婆娑着姬寒茦的臉,那張曾讓她自己無數次沉淪下去的臉。

姬寒茦耐心的看着月光下的薛月韻,雪白的肌膚,高挺的鼻梁,紫色的瞳眸下隐匿着暗黑的陰謀。姬寒茦淡然的笑了笑:“韻兒,我們回宮吧。”

他想永遠的霸占薛月韻,一輩子都不放手,可是誰都無法預料,是輪回還是結果,這都只是未知數罷了。

第二天一早,薛月韻就被人擾了清夢。

“夜訫,你這一大早就來,實在是擾我清夢啊。”薛月韻無辜的對着藍夜訫撒嬌。

“你最好收起這副模樣,你騙騙那些男人還行,騙我,你還是省省吧。”藍夜訫一副冷淡的表情,似乎對薛月韻的那一副柔弱模樣并不感冒。

薛月韻頓感無趣,冷了一張臉:“夜訫,我說的,你可記牢了?”

“自是記牢了,不然,我今日也不會進宮來了。”藍夜訫是薛月韻的故交,只是這件事鮮有人知曉。

“好,那我們今日先去看熱鬧,剩下的事情改日再說。”薛月韻拉過藍夜訫,對于旁的人,她交的時候是留有私心的,可是對于藍夜訫,她是從不隐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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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藍夜訫也并不反駁,只是跟随着薛月韻離開了皇宮。

到了茶樓,藍夜訫才發現薛月韻今日請的人并非只有她一個,這不,陳菲,藍琳兒,崔敏兒都在,藍夜訫皺了皺眉,薛月韻這又是要做什麽。

“見過皇後娘娘,慧妃娘娘。”陳菲和藍琳兒一起對着薛月韻和崔敏兒說道。藍琳兒不免有些奇怪,自己這個堂姐性子古怪得很,素日裏很少與人來往,可是今日怎麽會與皇後娘娘在一起呢。

只有陳菲見怪不怪了,因為陳菲的真正身份是仇霏,薛月韻的心腹之一,也是很了解薛月韻的人。

“免禮,今日有一出好戲,所以本宮才請了列位來看戲。”薛月韻淡雅的笑容透着些許冷漠。

“不知是什麽好戲,能讓姐姐如此看重。”崔敏兒不免惱了情緒,今日的戲,又在刑場,不是林氏夫人施行腰斬,還是什麽好戲。

她從未想過薛月韻是心性如此殘忍的人,所以有些不符合她禮佛的性子。

“也沒什麽,想來最近宮中事務繁多,大家也聽聞了些,今日便是那林氏夫人腰斬的日子,本宮掂量着,一定會有別出心裁的好戲上演,所以才請了各位前來。”薛月韻笑的恰到好處,既不會惹人惱怒,又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崔敏兒剛想推脫自己身體不适,想要離開之時,有人卻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韻兒,你是想清理前朝所有的人嗎?”狂放不羁的聲音讓藍夜訫皺起了眉頭。

“鶴丞相何出此言?”藍夜訫玩味的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話音卻是讓藍琳兒吓了一跳,這完全不似往日的那個待人冷漠,生性沉穩的堂姐。

“這與你這個不入仕的女子無關。”鶴傾城并沒有把藍夜訫放在眼裏。

“鶴丞相,你不該因為你是兩朝官宦,就膽敢闖進來,還沒有拜帖。”藍夜訫似乎并不在意鶴傾城的譏諷。

“你,皇後娘娘身邊果真高手如雲,不容小觑。鶴傾城佩服。”鶴傾城似乎像是看開了一般,不打算與藍夜訫再糾纏。

“不知鶴丞相可把莫先生送往陌崖谷。路上可否有什麽奇聞轶事?”薛月韻沒有看藍夜訫,也并沒有看鶴傾城,淩厲的眸子卻一直盯着刑場,怕出了什麽纰漏。

“回禀皇後娘娘,傾城把莫先生送往陌崖谷外,卻被一個女子擋在了外面,那女子好生厲害,傾城難以匹敵,被趕了回來。”鶴傾城一直不服,那個女子長得是妖豔了些,可是看起來就不像什麽好人。

“那女子可是着一身紅衫,容顏間有幾分和莫先生相似?”薛月韻看着林夫人不甘心的被儈子手施行了腰斬,薛月韻才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沒錯,腰間還系着類似火狐的腰帶。”鶴傾城不明白薛月韻為何要這麽問。

“你和她過了幾招?”薛月韻的話讓鶴傾城越來越糊塗。

“5招。”鶴傾城如實回答。

“哦,你可知那女子是什麽人?”薛月韻笑了笑,師姐,你可退步了。

“傾城不知。”鶴傾城看了看屋子裏的其他人,除了陳菲和藍夜訫面帶微笑,其餘人都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那女子是莫先生唯一的親妹妹,本宮的三師姐。”薛月韻冷漠的說着,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鶴傾城心中一驚,她未曾想過這裏面還有這一絲因素。

“我以為,憑你一介女流之輩,能從一個府衙的書房,到現在的右丞相,怎麽也能是頭腦夠用。我不是早就吩咐過了,送莫先生到陌崖谷外就可以了嗎?為什麽要硬闖陌崖谷!”薛月韻言辭犀利,令人生恐。

“傾城是怕莫先生的人身安全會受到威脅,并未思量太多,還望娘娘海涵。”鶴傾城似乎并沒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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