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古劍二2

“謝衣，你過來。”

沈夜并未立時戳穿林瑤的身份，而是沉聲喚謝衣過去。謝衣有些詫異地望了沈夜一眼，又看了林瑤一眼，将秋千小心停下之後才走到了謝衣的面前行禮。

“師尊，我到小曦房中尋你不到，便陪她玩了一會兒，小曦今天的狀态很好，玩得很開心呢。”

謝衣直到現在也沒有意識到小曦有問題，倒讓林瑤有些暗爽。果然她的演技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沈夜，他實在是太厲害了，喜歡這樣的一個人，該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情啊，你的所有心思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在他面前完全無所遁形。林瑤萬分同情華月，或者還要加上半個謝衣？

眼見謝衣轉身望向林瑤，嘴角還帶着笑容，沈夜上前一步不着痕跡地将他護在身後。林瑤見狀倒是起了壞心，從秋千上跳下就朝沈夜的方向跑了過去：“哥哥，你來了！”

沈夜的臉更黑了幾分，但是他好像并不打算讓謝衣知道小曦已被林瑤附體的事情，摟住林瑤之後摸了摸她的頭，真像平時對待小曦那般，瞧不出半點破綻。

“謝衣，你先下去吧，我帶小曦去睡覺，玩了這麽久她也該累了。”

沈夜緊緊地摟着林瑤，不讓她有絲毫攻擊謝衣的機會，又早早地讓謝衣離去，對他的保護意味十足。林瑤在沈夜懷中呵呵地笑着，覺得以系統的惡趣味來說，沈夜心愛之人是謝衣的可能性大過了滄溟城主許多。

“大祭司對自己的徒弟可真是好，我都忍不住感動了呢。”

待謝衣走後，沈夜立刻放開了林瑤，林瑤慢慢繞到他的身後雙手環上了他的腰部，并不是為了吃豆腐，而是為了解下他腰帶上的挂墜。那墜子還是新手教學期間她親手做了挂上去的，如今倒是物歸原主了。

“本座已與砺嬰達成了合作協議，左護法此次前來，難不成是為了破壞？”

沈夜并不知道林瑤的來意，剛剛與華月等人議事的時候也在想她所求為何。砺嬰會進入流月城，正是因為他口中的左護法斷了他的路子，讓他只能在北疆上空飄蕩，而非直接進入下界。而林瑤既然來了，恐怕他們和砺嬰剛剛達成的合作又會有影響。

“大祭司如此聰慧，為何不猜上一猜？也許我只是無聊了，想進來看看傳說中的流月城？”

林瑤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自然而然地放開了沈夜。沈夜并未轉身，不知道是對自己有自信還是不想一邊看着小曦的面容一邊與她體內的自己說話。這對林瑤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砺嬰口中的左護法，只能對着沈夜裝腔作勢了。

林瑤和沈夜第一回合的扯皮被華月打斷，第二回合的扯皮進行到一半，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砺嬰。伴随着他“呵呵呵呵”的笑聲，不僅沈夜覺得頭大，林瑤也覺得很頭大，呵呵狂魔在游戲中的笑聲十分恐怖，當時她玩游戲就對砺嬰的配音甘拜下風，如今親耳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真的很想轉身就走，就當自己從未來過。

[觸發支線任務，趕走砺嬰，時限為謝衣離開流月城之前。成功獎勵生存點數500，失敗扣除生存點數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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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好興致，又陪妹妹蕩秋千？”

砺嬰在流月城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偷窺沈夜，所以他出現在花園并不奇怪。沈夜覺得奇怪的是，明明他口中的左護法便在他的面前，他為何一點兒反應也無？難道一開始就是他想錯了？

林瑤不知道沈夜有何想法，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趕走砺嬰，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得從沈曦的身體裏出來了，不然沈夜肯定會懷疑她的身份，不利于她今後行事。

要從附身的身體裏出來并不難，系統告訴了林瑤一個口訣，只要默念就能脫離所附的身體，林瑤默念之後，很快就離開了沈曦的身體，沈曦軟軟地倒在了她的懷裏，而砺嬰見到發生的這一切，竟是吓得往後退了三尺不止。

“左、左、左護法！”

黑衣人模樣的砺嬰很快跪在了地上，話也說不好了，林瑤見狀倒是有了底氣，一邊摸着沈曦柔順的頭發，一邊表現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也不說話，就是盯着砺嬰瞧，雖然他一團黑也沒什麽好瞧的。

“屬下已按左護法所言遠離下界，不知左護法還有何指示？魔尊大人他……呵呵呵，可有說何時讓屬下回去？”

砺嬰見林瑤一言不發，語氣愈發恭敬起來，不過其中還是忍不住加上了“呵呵呵”的笑聲。林瑤繼續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他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我還有事要與他談。”

砺嬰很快像煙一般飄走了，而沈夜聽了他們的對話，對林瑤倒是不敢動手了，畢竟砺嬰的實力他很清楚，砺嬰對林瑤這般恭敬，林瑤的實力顯然遠遠超出他，他目前是無法應對的。

林瑤剛剛借着動作已經将放在小曦口袋中的挂墜藏進了自己的衣袖中，見沈夜對她的态度明顯比砺嬰出現前好了，她也在心中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也許她現在實力是很強，但她只會峨眉劍法，半點魔的招式都不會，真打起來總不能用峨眉劍法對付沈夜吧，那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大祭司所求我很清楚，只是與砺嬰那種人做交易，不如和我做交易，我能給予這流月城一個更好的未來，而大祭司所要付出的，可比砺嬰要求你做的簡單得多。”

林瑤抱着小曦回了她的房間，沈夜一言不發跟在她的身後，似乎是在思考她話的可信度，而他究竟在想什麽，林瑤就不得而知了，她的目的只是取得沈曦兔子玩偶耳朵中的半根頭發而已。

小曦房中的鏡子很好地照出了林瑤此時的模樣，她的容顏并未改變，但衣着卻和陸小鳳世界中不同，是一件藍白色相間的裙裝，長長的裙擺拖地，走起路來卻不會沾染到任何灰塵，顯然是一件寶衣。

“大祭司可考慮清楚了？我要讓砺嬰離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要去除你們身上的魔氣，也不過是片刻的事情。”

林瑤将小曦放在床上，照了照鏡子之後就靠在窗邊用頗為悠閑的目光望向了沈夜。這要多虧新手教學環節她和沈夜相處時間頗多，要不然她還真不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左護法有話不妨直言，本座這流月城中，究竟有什麽是你看重的？”

沈夜的聲音愈發低沉起來，他鮮少與魔打交道，好不容易和砺嬰談完交易，沒想到又來了林瑤，而且他總有一種預感，她所求定是比砺嬰還要讓他難以接受的。

“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林瑤在床邊坐了下來，手距離沈曦不過咫尺的距離，半是自保半是威脅，畢竟她能附身一次，就能附身第二次，沈夜既然這樣問了，顯然已經同意一大半了。

“誰？”

沈夜的手握成拳，看向了自己睡着了的妹妹，若林瑤說的是小曦，他定然不會同意，但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

“你的寶貝徒兒——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