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宗玉衡把宗逗逗送去寄宿之後并沒有覺得自己的時間充裕了,業務擴展,雇了新的員工人手也還是緊,每天加班到很晚。他實在熬不住了就去洗手間拍點涼水,擡頭看着鏡子裏自己蒼白的臉和有點浮腫的眼睛,稍微有點心疼自己,別人家都是年輕的時候創業辛苦,三十而立之後就應該差不多可以稍微松口氣了,結果自己這邊好像活反了,也許真如老人所說的,人一輩子的福分是有定數的,自己這輩子的福都在前三十年用得差不多了。
這麽想着未免心情就低落下去,可是他仿佛又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病床上的老父和年幼天真的弟弟,即使是辛苦,也不能不撐下去。他擦幹淨臉就又轉身出去加班了。
若說宗玉衡一介特助累,那麽馮濤簡直就不要活了,和隆安的合作項目進入了最後的階段,最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何況在戰略上他一點點在經營的的轉型和擴張已經上手,總覺得再努把力就可以更好什麽的。
他是勞苦命,少年時期的艱苦勞動給他的身體打下了基礎,青年時期的生活壓力給他的精神做好了鍛煉,他的錢都是自己一分一分賺來的,所以懂得珍惜,給自己幹活并不覺得十分累。
可是他這樣別人就未必這個水準,一個不注意,轉頭就看到他的特助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看其他人也有在燈光下如哥特聚會一樣,蒼白的臉,黑眼圈,各種沉默。
他打了個冷戰,覺得稍微有點過了,心軟之下就把這一天的加班給結束了。
而熟悉他作風的員工對于他在這種個情況下居然沒有搞個通宵什麽的大為驚嘆,驚嘆之餘就趁他沒後悔,趕緊跑了個幹淨。就只剩下馮濤和呼呼大睡的宗玉衡。
馮濤碰了碰特助,而後者并不買賬,十分沉迷地睡着。看來是困得狠了。
馮濤撓撓頭,對于宗玉衡的生活習性十分了解的他現在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宗玉衡覺得自己似乎從一個很悠長的睡眠中醒來,好像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飽了,他抻了個懶腰,舒展了下身心,卻接下裏更深地蜷縮進那暖融融的黑甜鄉。剛剛好像還做夢了,一只大狗舔了舔他的臉什麽的……嗯,奇怪,自己不記得有養過寵物。
翻了個身,蹭蹭被子,好蓬松好柔軟好舒服……
宗玉衡噌地坐起來,四處望望——這裏是什麽地方?!
好像有點眼熟……是馮濤辦公室裏面的那個小房間,他經常是加班之後就留下來睡這裏——呃!自己昨晚的記憶還停留在加班的會議室,怎麽會乾坤大挪移地挪到這邊的?難道……!
他連忙低頭檢查身上,穿着襯衫,褲子……也還好,不過鞋襪被脫了。
他光着腳跳下床,走出內室的時候,看到馮濤蓋着衣服睡在沙發上。
Advertisement
宗玉衡有點生氣地過去把他給晃醒,“喂!”
馮濤因為迷迷糊糊地要躲避騷擾一翻身掉下沙發,就給摔醒了。
入眼就是宗玉衡細膩的腳丫,向上仰望,是一尊高聳入雲的玉面修羅,“你為什麽昨晚把我弄到你床上睡了?!”
馮濤盤腿坐起來,撓着頭,“大早上的,你幹啥?!”
宗玉衡說:“我說你才是幹什麽!昨晚幹脆就叫醒我讓我回家就好了!——我問你我是怎麽從隔壁會議室的桌子上轉移到你的床上的?!”……稍微想了想那個畫面,宗玉衡就很不自在,擡腳踢了馮濤一腳,“你有什麽企圖?!”
馮濤就一骨碌從地上跳起來,怒道:“你狗咬呂洞賓!我昨晚叫你多少聲你睡得跟豬似的。你自己一睡起來就叫不醒的德行自己不知道麽?大學沒個學期末的時候你有一次熬夜複習麽?都是別人在電燈熬油的,你在那邊睡得什麽似的!——我對你有什麽企圖?!你有什麽讓我企圖的?!”
他這樣說宗玉衡反而有點放下心來,給自己找個臺階,抱着肩膀冷哼說:“你最好是沒有企圖咯——還有你少貶低我,認真叫一定能把我叫醒的!”然後就轉身要走。
馮濤說:“喂!等等!”
宗玉衡挑眉回頭,一臉挑釁。
馮濤說:“你把鞋啊襪子啊啥的穿上,就在你床邊上。”
“呿!”宗玉衡擺了下手不理他。
“你給我站住!”馮濤厲聲說。
宗玉衡說:“怎麽?你還想沒完沒了了!”
馮濤說:“我更你說正事——一會你定兩張今天去B市的機票,你要跟我去出差。”
宗玉衡這下睜大眼睛,“什麽?怎麽這麽突然?!”
馮濤說:“有工作需要就要随時準備着,有什麽突然的。你可以抽空回家稍微收拾收拾。”
既然是工作,宗玉衡也沒辦法拒絕,就簡單拎了個包跟着走了。
這次其實是廠家那邊臨時技術上出現了點問題,因為是帝都的大廠,所以姿态十分之高,點名要求馮濤親自過來解決。當初馮濤也是費了很多心思特別上趕着才能跟人家合作上個,現在自然有求必應。
到B市之後他們是一點沒耽擱,馬不停蹄地奔大廠而去了,馮濤态度十分低調而積極地給差BUG拍疑難,在幾十米高的機器裏爬上爬下,完全把自己當個一線售後維修人員什麽的。
而宗玉衡相比較起來則更像是個帶工程師來幹活的當家,衣冠整齊氣定神閑地跟廠家搞不是很專業的危機公關什麽的。也虧他臉長得好,如果話語不多,又不過分倨傲的話也還能擠出一點精英的架勢,看不出是個不會幹活的。
于是倆人在廠家幹了幾個小時之後,馮濤終于成功地解決了問題。
負責這個項目的領導才稍微松露出一個笑模樣,拍拍馮濤的肩膀說:“馮總你們還真行。”
然後表示說這也忙了一下午了,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廠裏都安排好了什麽的。
吃飯的時候還好,只是這樣應酬的場合免不了喝酒助興,一喝,宗玉衡這樣的特助身份就不得不充當橋頭堡的身份,而他那點酒量,馮濤是最知道的,結果做老板的反倒替副手擋了不少酒,可是仍舊不能改變宗玉衡被灌得臉蛋紅彤彤眼神有點迷離的結局。
廠領導對他們還是不錯的,親自給打車送到了酒店,然後他們開始辦理入住。
最後被分配到了房間。
可是最大的問題來了——帝都的大廠,就只給馮濤及其助理定了一個房間。
馮濤的神志是很清醒的,聽了這話腦子就轟得一聲,斜眼看宗玉衡仰面躺在大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咽了咽口水,就和櫃臺商量說:“小姐,你能不能再給開一個房間,我們兩個人不方便住一起。”
服務員态度很好地說:“對不起,先生,現在是長假期間,房間都已經滿員。”
馮濤看了看表,這都已經快半夜了,帶着個醉鬼到別處找住的地方估計最後得雙雙露宿街頭了。
服務員勸說道:“先生,你們定的是标間,不是大床房,兩張床,您和您的朋友一人睡一張,沒什麽不方便的。”
馮濤很暴躁地想——“你懂啥!”
那麽此刻,抉擇的時間到了——到底是露宿街頭還是一狠心睡了?他又能負擔得起和宗玉衡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的後果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